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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柏，原來這麼久以來，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嗎？我不認真？我對誰不認真？我難道不想要一個能天長地久的女朋友嗎？可是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得不受我控制，就像是現在我都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把我想得那麼齷齪。我做錯什麼了嗎小柏？”
“你……你其實是，你其實喜歡真的是楊思揚嗎？”最後我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我始終要面對的這個問題。
洛君直愣愣地看著我，夜的深邃憂鬱似乎都滲透進了她的眼神之中……
第三十二章
“小柏，你是不是和楊思揚想的一樣，覺得……”洛君的話說了一半突然眼睛一圓，目光往我身後看去。我轉身順著她的目光望向街邊，居然好死不死遇見了楊思揚，站在她身邊的依然是那個盤頭髮的高個臭臉女人。
洛君整張臉都僵硬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盤發女人冷著一張臉卻很溫柔地幫楊思揚披上外套。楊思揚的臉上也是毫無表情的，卻順從地跟著那女人上車了。
就在楊思揚消失在我們面前，那女人關上車門的一瞬間，洛君突然推開我向那輛車狂奔而去。
我呆在原地看洛君的長髮飄散在夜空之中，她推閃開無數的人奮力奔向那輛載著楊思揚的車。
“危險！”我眼睜睜地看著一輛車擦著洛君的身子而過，她閃了一下閃開了，倒是把我嚇個半死，可是她卻毫無畏懼依然大步大步地朝楊思揚的方向全力奔跑。
洛君的身影在迷濛的夜間如同翩翩蝴蝶，我只凝視著她，那時我覺得她好美，她的魅力散發在夜空之中，她追逐的腳步瘋狂讓人羨慕甚至是嫉妒。
如果我也能如此的光明正大地追隨心愛的人的話……楊思揚……
刺耳的剎車聲傳來，我猛地從自己的意識里衝出，看見洛君倒在了一輛車的前方。
尖叫音效卡在我的胸口，我看見洛君抬起的手臂慢慢地軟了下去，不會動了。
“洛！”楊思揚衝車里衝出來，我最後的記憶就停留在了這裡。
當我再恢復意識的時候我發現我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張淺潛半跪在我身前手裡端著一杯咖啡，沒好氣地說：“喂，快點拿住了，我還暈的很呢。”
“啊，謝謝……”
張淺潛用力往我身邊的椅子上一坐，呼出一口帶著濃烈酒氣的呼吸。我拿著咖啡杯如同自言自語，眼淚禁不住地往下滴：“洛君她不會有事吧……洛她……”
“喂喂！不過是斷了一隻手臂和一條腿而已，你不至於哭吧，人家還以為誰死了呢。”她趕緊打斷我，不讓我在醫院這樣敏感的地方哭泣。
“可是……”
張淺潛其實酒還沒全醒，還是暈的，用手支著腦袋說：“好想抽根煙啊。”
我沒理她。
“……其實洛來找我，完全是為了你。”張淺潛換了個話題，我這才和她搭腔。
“為了我？為了我什麼？”
“因為她知道那晚在楊思揚家出事之後你肯定會主觀地自我很多，會不愛聽她的解釋，只要你心裡認定誰是錯的誰是大壞蛋之後就會一股腦毫無理由地堅信自己的想法不愛聽人解釋，特別是她的解釋，因為她是你最熟悉的人，對於最愛拿熟人開刀的你來說耳朵肯定是緊閉起來的。她可能看我經常和你在一起吧，所以就找我想讓我幫忙勸勸你，沒想到你居然會覺得她要來勾引我，你可真是想像力太豐富了。”
“……”我沉默，握著咖啡的雙手顫抖不止。
“現在你也看出來洛是很愛楊思揚的吧？不顧一切也要追她回來……洛跟我聊過，說她女朋友硬是要和她分手是因為她女朋友覺得洛愛的人是你？而你也是這樣覺得，是麼？”
我哆哆嗦嗦地回答：“難道……不是？”
張淺潛不是大笑，而是嘲笑：“我看你是自戀到走火入魔了吧？幹嘛每個人都得愛你？洛君只不過不想讓你覺得和她們待在一起的時候被忽略所以喜歡指使楊思揚做這做那的，畢竟你是她最最重視的好朋友，而且你似乎對楊思揚也很有好感，雖然到現在洛也不確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楊思揚，那個笨蛋……明明是這麼明顯的事情也看不出來麼？她只是單純得想要讓你開心一點……那傻子覺得自己的女朋友因為是自己的了，當成自己人用，怎麼折騰沒問題，而好朋友，你這朵嬌花是需要來疼愛的，她不想你受到一點點委屈，結果卻讓自己委屈到底了。不僅你胡思亂想連女朋友都沒法和她過下去了她都沒有太多反應，等到楊思揚硬是要跟她分手她才覺悟才想去挽回，可是人家楊思揚呢轉眼就去勾搭你了，這把洛氣個半死想找楊思揚評理去結果被你撞見她的獸行，哈哈，直接給了一巴掌，你也真猛，說實話我真的不能想像你扇人耳光的模樣。”
張淺潛她在說什麼？事實？我怎麼覺得那麼像天方夜譚呢？
原來是我自己一直抓錯了方向？而楊思揚也找錯了方向……
最無辜的，其實只是那個深愛楊思揚而又不想忽略好朋友的洛君？喂，洗白也不是這樣洗的吧？
張淺潛看我的臉色蒼白一片，目光還落在一片死黑的咖啡面上，她溫柔地握住我的手說：“一直都是你想得太多了吧……她們兩人其實是很恩愛的，不是麼？”
沒錯，張淺潛說的沒錯，洛君出事之後楊思揚發瘋一樣衝到她身邊，送她去醫院的路上她沒有過多的表情可是眼淚就是從平靜的眼睛裡不停地滑落，握著洛君的手一直一直都沒有放開……此刻楊思揚也沒有離開洛君的病房，那架勢似乎是不管洛君被撞得多慘烈她都要照顧她一輩子似的。
她們倆的確是相愛，這次鬧分手只不過是她們漫長戀愛的一個插曲而已。哪對情侶沒有斗過嘴吵過架呢？通過我這件事，她們會消除誤會，更加愛對方吧……
通過我。
真他媽的諷刺。
我在不知不覺中當了這麼好的人，促進了我愛的人和別人戀情的穩固，真是美事，美事啊。
“我知道你不甘心。”張淺潛直言不諱。
“不，我特甘心。很好啊，她們很配。”我都不知道我說的是實話還是刻意的諷刺。
“我知道你心裡又開心又難過。”
“我還沒有矛盾到精神分裂的程度。”她在說什麼啊？憑什麼她對我說這些？說到我的心裡去了……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張淺潛笑，“我怎麼覺得很多時候，我們倆的心情是一樣的呢？”
一切的偽裝堅強我都可以表演得像模像樣，可是張淺潛這句話一說出來我的眼前卻又是一片模糊了。
一直以來都覺得我的暗戀是一種神聖的東西，都覺得自己付出那些不求回報的愛很偉大，所以我可以不顧及其他任何人去獨自愛著楊思揚，就算在心裡愛著也好，所以被愛的楊思揚是偉大的是第一位的，其他人在我的心裡都只能往後排，無論傷害到誰我都能以愛的名義來安撫自己，沒有說出口的歉意如此表述——對不起，我不是對你不好，是因為我愛著別人，愛就是如此全心全意，所以我沒有辦法把愛分給你一點點，因為我就是如此全心全意的人。
可是我沒有想到，同樣的，在張淺潛的心裡，我是另一個楊思揚，而她，是可憐的另一個我。
耳邊似乎響起了那首清幽的歌，緩慢靈動的旋律：“你愛我，我愛她，她愛她……咦，怎麼這世界已經沒有人相愛，怎麼這世界每個人都愛別人，不愛自己……”
我們怎麼，都忘記對自己好一點，忘記了好好愛自己呢？
……
……
一個周末的下午，陽光照進我的房間，我睡到自然醒來之後看見純白的床單上都是陽光的蹤跡，金燦燦的一片，連我臉側被枕頭壓起的頭髮都變成了金色。
多麼慵懶的下午，多適合來睡覺。
我隨手拿過手機，有一條洛君發來的彩信。彩信里是她和楊思揚的照片，她的手和腿打著石膏，楊思揚在石膏上畫上各種卡通，很俏皮。
“下周我就能下地走路了，我和揚打算飛去西塘，在那裡開一個小店，隱居一年半載無人打擾。”
多浪漫啊……這對都隱居去了。
我把手機放在胸口，手掌剛剛傳遞出去的溫度還停留在手機上，此刻又傳回了我的心臟。
經過車禍那件事之後洛君和楊思揚的關係突飛猛進，那個帶著楊思揚上車讓洛君發狂的盤發冷麵女人其實是楊思揚的髮小不是新戀人，對此楊思揚很無奈——誰說女人之間就沒有友情？洛君嗷嗷大叫——早知道我就不追了，害我被車撞成這個樣子，說實話當時被撞倒在地的時候痛的我都說不出話來了，還以為真的要死了呢。那時我就還想爬起來，要死我也要向你解釋清楚再死，不然多冤枉。楊思揚溫柔到不能再溫柔地說——別說什麼死不死的，下次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知道嗎？不然我就真的不理你了。洛君鼓鼓嘴，臉上已經紅了一圈，卻裝作心不在焉——知道知道。
“你……你其實是，你其實喜歡真的是楊思揚嗎？”最後我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我始終要面對的這個問題。
洛君直愣愣地看著我，夜的深邃憂鬱似乎都滲透進了她的眼神之中……
第三十二章
“小柏，你是不是和楊思揚想的一樣，覺得……”洛君的話說了一半突然眼睛一圓，目光往我身後看去。我轉身順著她的目光望向街邊，居然好死不死遇見了楊思揚，站在她身邊的依然是那個盤頭髮的高個臭臉女人。
洛君整張臉都僵硬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盤發女人冷著一張臉卻很溫柔地幫楊思揚披上外套。楊思揚的臉上也是毫無表情的，卻順從地跟著那女人上車了。
就在楊思揚消失在我們面前，那女人關上車門的一瞬間，洛君突然推開我向那輛車狂奔而去。
我呆在原地看洛君的長髮飄散在夜空之中，她推閃開無數的人奮力奔向那輛載著楊思揚的車。
“危險！”我眼睜睜地看著一輛車擦著洛君的身子而過，她閃了一下閃開了，倒是把我嚇個半死，可是她卻毫無畏懼依然大步大步地朝楊思揚的方向全力奔跑。
洛君的身影在迷濛的夜間如同翩翩蝴蝶，我只凝視著她，那時我覺得她好美，她的魅力散發在夜空之中，她追逐的腳步瘋狂讓人羨慕甚至是嫉妒。
如果我也能如此的光明正大地追隨心愛的人的話……楊思揚……
刺耳的剎車聲傳來，我猛地從自己的意識里衝出，看見洛君倒在了一輛車的前方。
尖叫音效卡在我的胸口，我看見洛君抬起的手臂慢慢地軟了下去，不會動了。
“洛！”楊思揚衝車里衝出來，我最後的記憶就停留在了這裡。
當我再恢復意識的時候我發現我坐在醫院的走廊上，張淺潛半跪在我身前手裡端著一杯咖啡，沒好氣地說：“喂，快點拿住了，我還暈的很呢。”
“啊，謝謝……”
張淺潛用力往我身邊的椅子上一坐，呼出一口帶著濃烈酒氣的呼吸。我拿著咖啡杯如同自言自語，眼淚禁不住地往下滴：“洛君她不會有事吧……洛她……”
“喂喂！不過是斷了一隻手臂和一條腿而已，你不至於哭吧，人家還以為誰死了呢。”她趕緊打斷我，不讓我在醫院這樣敏感的地方哭泣。
“可是……”
張淺潛其實酒還沒全醒，還是暈的，用手支著腦袋說：“好想抽根煙啊。”
我沒理她。
“……其實洛來找我，完全是為了你。”張淺潛換了個話題，我這才和她搭腔。
“為了我？為了我什麼？”
“因為她知道那晚在楊思揚家出事之後你肯定會主觀地自我很多，會不愛聽她的解釋，只要你心裡認定誰是錯的誰是大壞蛋之後就會一股腦毫無理由地堅信自己的想法不愛聽人解釋，特別是她的解釋，因為她是你最熟悉的人，對於最愛拿熟人開刀的你來說耳朵肯定是緊閉起來的。她可能看我經常和你在一起吧，所以就找我想讓我幫忙勸勸你，沒想到你居然會覺得她要來勾引我，你可真是想像力太豐富了。”
“……”我沉默，握著咖啡的雙手顫抖不止。
“現在你也看出來洛是很愛楊思揚的吧？不顧一切也要追她回來……洛跟我聊過，說她女朋友硬是要和她分手是因為她女朋友覺得洛愛的人是你？而你也是這樣覺得，是麼？”
我哆哆嗦嗦地回答：“難道……不是？”
張淺潛不是大笑，而是嘲笑：“我看你是自戀到走火入魔了吧？幹嘛每個人都得愛你？洛君只不過不想讓你覺得和她們待在一起的時候被忽略所以喜歡指使楊思揚做這做那的，畢竟你是她最最重視的好朋友，而且你似乎對楊思揚也很有好感，雖然到現在洛也不確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楊思揚，那個笨蛋……明明是這麼明顯的事情也看不出來麼？她只是單純得想要讓你開心一點……那傻子覺得自己的女朋友因為是自己的了，當成自己人用，怎麼折騰沒問題，而好朋友，你這朵嬌花是需要來疼愛的，她不想你受到一點點委屈，結果卻讓自己委屈到底了。不僅你胡思亂想連女朋友都沒法和她過下去了她都沒有太多反應，等到楊思揚硬是要跟她分手她才覺悟才想去挽回，可是人家楊思揚呢轉眼就去勾搭你了，這把洛氣個半死想找楊思揚評理去結果被你撞見她的獸行，哈哈，直接給了一巴掌，你也真猛，說實話我真的不能想像你扇人耳光的模樣。”
張淺潛她在說什麼？事實？我怎麼覺得那麼像天方夜譚呢？
原來是我自己一直抓錯了方向？而楊思揚也找錯了方向……
最無辜的，其實只是那個深愛楊思揚而又不想忽略好朋友的洛君？喂，洗白也不是這樣洗的吧？
張淺潛看我的臉色蒼白一片，目光還落在一片死黑的咖啡面上，她溫柔地握住我的手說：“一直都是你想得太多了吧……她們兩人其實是很恩愛的，不是麼？”
沒錯，張淺潛說的沒錯，洛君出事之後楊思揚發瘋一樣衝到她身邊，送她去醫院的路上她沒有過多的表情可是眼淚就是從平靜的眼睛裡不停地滑落，握著洛君的手一直一直都沒有放開……此刻楊思揚也沒有離開洛君的病房，那架勢似乎是不管洛君被撞得多慘烈她都要照顧她一輩子似的。
她們倆的確是相愛，這次鬧分手只不過是她們漫長戀愛的一個插曲而已。哪對情侶沒有斗過嘴吵過架呢？通過我這件事，她們會消除誤會，更加愛對方吧……
通過我。
真他媽的諷刺。
我在不知不覺中當了這麼好的人，促進了我愛的人和別人戀情的穩固，真是美事，美事啊。
“我知道你不甘心。”張淺潛直言不諱。
“不，我特甘心。很好啊，她們很配。”我都不知道我說的是實話還是刻意的諷刺。
“我知道你心裡又開心又難過。”
“我還沒有矛盾到精神分裂的程度。”她在說什麼啊？憑什麼她對我說這些？說到我的心裡去了……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張淺潛笑，“我怎麼覺得很多時候，我們倆的心情是一樣的呢？”
一切的偽裝堅強我都可以表演得像模像樣，可是張淺潛這句話一說出來我的眼前卻又是一片模糊了。
一直以來都覺得我的暗戀是一種神聖的東西，都覺得自己付出那些不求回報的愛很偉大，所以我可以不顧及其他任何人去獨自愛著楊思揚，就算在心裡愛著也好，所以被愛的楊思揚是偉大的是第一位的，其他人在我的心裡都只能往後排，無論傷害到誰我都能以愛的名義來安撫自己，沒有說出口的歉意如此表述——對不起，我不是對你不好，是因為我愛著別人，愛就是如此全心全意，所以我沒有辦法把愛分給你一點點，因為我就是如此全心全意的人。
可是我沒有想到，同樣的，在張淺潛的心裡，我是另一個楊思揚，而她，是可憐的另一個我。
耳邊似乎響起了那首清幽的歌，緩慢靈動的旋律：“你愛我，我愛她，她愛她……咦，怎麼這世界已經沒有人相愛，怎麼這世界每個人都愛別人，不愛自己……”
我們怎麼，都忘記對自己好一點，忘記了好好愛自己呢？
……
……
一個周末的下午，陽光照進我的房間，我睡到自然醒來之後看見純白的床單上都是陽光的蹤跡，金燦燦的一片，連我臉側被枕頭壓起的頭髮都變成了金色。
多麼慵懶的下午，多適合來睡覺。
我隨手拿過手機，有一條洛君發來的彩信。彩信里是她和楊思揚的照片，她的手和腿打著石膏，楊思揚在石膏上畫上各種卡通，很俏皮。
“下周我就能下地走路了，我和揚打算飛去西塘，在那裡開一個小店，隱居一年半載無人打擾。”
多浪漫啊……這對都隱居去了。
我把手機放在胸口，手掌剛剛傳遞出去的溫度還停留在手機上，此刻又傳回了我的心臟。
經過車禍那件事之後洛君和楊思揚的關係突飛猛進，那個帶著楊思揚上車讓洛君發狂的盤發冷麵女人其實是楊思揚的髮小不是新戀人，對此楊思揚很無奈——誰說女人之間就沒有友情？洛君嗷嗷大叫——早知道我就不追了，害我被車撞成這個樣子，說實話當時被撞倒在地的時候痛的我都說不出話來了，還以為真的要死了呢。那時我就還想爬起來，要死我也要向你解釋清楚再死，不然多冤枉。楊思揚溫柔到不能再溫柔地說——別說什麼死不死的，下次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許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知道嗎？不然我就真的不理你了。洛君鼓鼓嘴，臉上已經紅了一圈，卻裝作心不在焉——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