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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懷饒頂在腦袋上的西門貓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眼裡的不悅一閃而過,隨後毫不委屈自己地要求道:「回去扔了這套衣服。」

  懷饒一愣,點頭應了下來。

  他想,對他們的關係,西門已經越來越適應了,打心底。

  不論對他來說這是多麼令人愉悅的消息,此時的懷饒都不應該在這上面多花費時間。回想許竹筠所說的地點,懷饒直接定位在附近角落,到達之後,用最快的速度從角落出來,來到了肖府之前。

  守門的侍衛對視一眼,走近一看,發現懷饒懷裡的人是誰後,大吃一驚,一人連忙將懷饒迎了進去,一人快速跑到府內稟報。

  懷饒剛把許竹筠放在床上,一名滿臉著急之色的老人家在一眾人的圍擁之下趕了過來。他一來,來不及去管懷饒,直呼著許竹筠的小名,並慌慌張張地讓大夫給許竹筠醫治。

  懷饒撓了撓臉,自覺地退到一邊看了一會兒,確定許竹筠沒有生命危險後,悄無聲息地回了客棧。

  應了西門貓的要求,懷饒一進房間就把自己洗白白了,並且換了一套衣服。這之後,西門貓終於勉為其難地接受了懷饒,擰著眉,半推半就地上了床。

  也不知道是剛運動過精力過剩,還是歷經了西門貓的吃醋事件,亦或者是單純地被西門吹雪這副表面不願,內里卻順應的樣子給刺激到了,懷饒有些蠢蠢欲動,且不可抑制。

  猛地一翻身,懷饒連著被子將已經變為人形的西門吹雪壓在身下,伸出側臉蹭蹭西門吹雪的,找了個話題道:「我感覺到了,我的力量恢復得差不多了,甚至隱隱有突破的感覺。」

  西門吹雪抬抬眼,雖然還是不適被人這麼蹭來蹭去,但也沒有動手拒絕,「突破會怎麼樣?」

  「可以自由選擇所去的世界,雖然仍不能久留。」說著,懷饒頓了頓問:「你喜歡什麼樣的世界?」

  西門吹雪反應淡淡,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想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嗎?」懷饒耐心地又問。

  西門吹雪眼睫掀了掀,回道:「無所謂。」

  「為什麼?」懷饒撐起身勾著唇,目光炯炯地凝視著西門吹雪的雙眼,調笑著問:「因為有我在,所以在哪兒都無所謂嗎?」

  西門吹雪眼神閃爍了一瞬,又平靜無波地回視著懷饒,也不回話。

  懷饒輕笑一聲,慢慢低下頭,在西門吹雪唇上戳上一枚輕靈的吻。這個吻實在太溫柔,太輕了,使得西門吹雪竟多了幾分恍惚感。

  懷饒眼尾上挑,雙腿分開,在西門吹雪身上坐起身。沒給西門吹雪反應的機會,懷饒挑開自己的腰帶,迅速卻不失優雅地將自身唯一一件袍子脫了下來,隨手扔到了床下。

  這樣姿勢下,這種動作簡直色、欲得要命,偏偏懷饒那張溫柔的臉擺在那兒,血脈蓬勃下也無法給人噁心感。

  西門吹雪雙目瞪直,目光略有躲閃,卻大概是被驚呆了,反應遲鈍得很。懷饒微笑的弧度加大,俯下身,伸出右手穿過西門吹雪的後頸,一用力將兩人的位置對調過來。

  這樣一番動作使原本蓋在西門吹雪身上的衣服改為蓋在了懷饒身上,只不過,那半裸的白皙肩膀可沒有為這番場景減去一絲一毫的誘惑。

  「你……」問話幾乎脫口而出,懷饒卻沒有給西門吹雪說再多的幾乎,按下西門吹雪的頭顱,抬起腦袋,封住了他的嘴。

  同時,西門吹雪的衣服也在懷饒的手中被褪下來。

  被子從兩人中間被抽去,位置再次對調,懷饒壓著西門吹雪,肌膚貼合著肌膚。

  愛意四散,充斥著整個房間……

  十天後,一直處於消失狀態的楚留香找上了門。此時,懷饒正拖著西門吹雪穿梭在各種街道,尋找各種能入西門吹雪眼的小東西。

  楚留香接過小攤老闆遞給他的一包包子,付了錢不緊不慢地踱步到懷饒兩人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兩人。

  幾日不見,這兩人周身的氣息更加融洽了。楚留香噎了噎,有幾分憋屈地拿出一個包子啃了啃。

  不管怎麼說,先讓他吃口包子。這幾天都沒什麼時間好好吃飯,快餓死他了。

  「懷兄,這幾天你們得當心了。」楚留香咽下包子,走在懷饒身邊,出聲提醒道。

  「怎麼了?」懷饒不甚在意地撥了撥手邊小攤上掛著的扇子掛墜,問道。

  「那次許公子遇刺後我去查了查,無意中中知曉那兩人是無名教的。無名教正如其名,沒什麼名聲,規模也不大,但勝在隱蔽,教中也確實有拿得出的人辦過幾件大事,倒也經常有人做生意做到他們頭上。」說了一半,楚留香又塞了一個包子,這才繼續道:「也算被它挑起了興趣,我廢了幾天功夫找到了他們的所在地,想潛伏進去探一探,看能不能找到刺殺許公子的幕後黑手。」

  這事懷饒並沒有那麼上心,但也不好駁了楚留香的面子,順勢問道:「然後呢?」

  楚留香搓了搓鼻子,「幕後黑手沒發現,我卻發現他們通過這件事知曉了你的蹤跡。並且他們似乎想埋伏你。」

  懷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所以這便是你為什麼要我小心一點的理由?」

  「不止。」楚留香搖搖頭,「更加糟糕的是他將你的消息告訴了所有跟你有仇的人,並想和他們達成什麼合作。我意識到了不好,連夜找了許多人,跟他們解釋了你的事,武林正派幾乎都放棄了參與合作,但……」

  懷饒輕笑:「我不會有事的。」說著,他似笑非笑地看向楚留香,問:「楚兄和他們解釋了什麼?他們竟然會相信你?」

  沒有誰比懷饒更清楚,楚留香根本沒什麼好解釋的。唯一能讓那些正道退步的方式恐怕是拿他自己作為籌碼達成什麼協議吧。

  楚留香眼神左躲右閃,就是不對上懷饒的雙眼,訕笑著摸摸鼻子。

  三人話題告一段落,剛逛了幾步,不遠處奔過來幾個家僕服飾的男人。那些男人看到懷饒後雙眼一亮,齊刷刷湊過來。

  「懷公子,我們可算找到你了!」帶頭的那人激動地喊道。

  懷饒放下手中的小玩意,牽起西門吹雪的手,往旁邊走了幾步,正視著那人,仔細打量了一番,疑惑地問道:「你是?」

  「懷公子,老奴是肖府的管家,您叫老奴老李就好了!」老李點頭哈腰,好言笑語。

  懷饒禮貌性地對他點了點頭,「肖府的管家……許公子可還好?」

  「小公子身子已經好上許多了,勞您擔憂了。」

  「李叔不用客氣,不知今日你們為何而來?」其實懷饒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只是他還是得問一問。

  「老爺感念懷公子救小少爺之恩,當日情急之下怠慢了懷公子,老爺又是感恩又是愧疚,掙扎很久催使老奴定然要找到懷公子,否則良心難安啊!」老李說得生氣並茂,搞得懷饒不答應都像是罪過了。

  懷饒彎著眉眼笑了笑,側頭問神色淡淡的西門吹雪:「阿雪,要去嗎?」

  西門吹雪瞥了他一眼,「隨意。」

  懷饒聳聳肩,「那好吧,反正沒事做。」

  見懷饒答應下來,管家老李喜笑顏開,恭恭敬敬地將三人帶回了肖府。

  只是令三人驚訝的是,老管家將他們帶回肖府後並沒有去見什麼老爺,而是將他們送到了只有許竹筠的房間。

  「小少爺好久沒見過那些朋友了,你們陪小少爺說說話吧,老奴這就去通知老爺。」老管家這麼說著就退了出去。

  這安排倒也妥帖,畢竟這肖府他們認識的也只有許竹筠,而且許竹筠還是個病號,來看看也沒什麼不對。

  這樣想著,三人進入了內室。

  床上的人早已聽到了動靜,緩緩地想爬起身,那不方便的樣子看得人著急,樂於助人的楚留香沒忍住去扶了一把。

  「我沒事。」許竹筠對楚留香說了一聲,直接看向懷饒,「你確實救了我。」

  懷饒微笑以對,「沒什麼,或許正如你所說,就是我的出現才讓你有了麻煩,所以救你也是應該的。」

  許竹筠嗤笑了一聲,看著懷饒幾次想說什麼都沒有說出口,最後他眼神暗沉了一陣,問:「我能和你單獨聊聊嗎?」

  西門吹雪仿佛感知到了什麼,危險地掃了一眼許竹筠。許竹筠不為所動地盯著懷饒,懷饒不明所以,歪了歪頭,說:「他們不是外人,你有什麼就說吧。」

  許竹筠笑,蒼白的臉色飄著幾片病態的紅暈,看起來有幾分不真實,「你確定?相信我,讓他們留下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

  第71章 71

  許竹筠獨獨留下了懷饒卻許久沒有說話,兩人相顧沉默良久,許竹筠才開口打破了寂靜。

  「過幾天我要回本家了。」

  懷饒聞言,疑惑不解地側頭看著他。許竹筠回視,抿抿唇,接著道:「你不是想幫我嗎?跟我走吧。」

  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懷饒隨後就想明白了許竹筠的意思。聯繫前後,懷饒也知道許竹筠的身份必然不簡單,而且那身份給許竹筠帶來了數不清的危險,若想杜絕這些危險因素,唯有許竹筠站在那個家的最高處。許竹筠是想讓懷饒幫他,助他永遠將那些危險踩在腳下。

  可是,這有什麼好背著西門吹雪和楚留香的,懷饒想了想,試探著說:「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但……」

  未等懷饒說完,許竹筠有幾分著急地打斷了懷饒的話,「這一次的救命之恩並非我本願,不足抵消你做的那些。」說著,他頓了頓,話鋒一轉,「不過你放心,這次的救命之恩我會報的,你可以對我提一個要求。」

  懷饒知道,他這是怕自己拒絕他的要求。懷饒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笑了笑,「我沒什麼要求。」

  許竹筠眼神暗了暗,掀開半蓋在自己的被子,僅著褻衣端坐在床沿,仰頭正面看著懷饒,「不論如何,你不可以拒絕我這個要求。」

  懷饒不置可否。

  許竹筠對他招招手,懷饒心道他終於要說必須背著西門他們才能說的話了,不疑有他地往前走了幾步,停在了與許竹筠半步之距的地方。

  「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許竹筠問。

  不明白許竹筠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但懷饒還是認真的回想了一番。

  許竹筠是個矛盾的人,傲嬌又能沉得住,任性又不缺城府,矜貴但也嬌弱。當然,懷饒雖然是這麼想的,但總不能照實全說出來。懷饒考慮著,安撫小輩一般拍了拍許竹筠的腦袋,用了個萬金油的誇獎,「你很優秀。」

  許竹筠開心地笑了笑,然而,不過一秒,純粹的笑容就變得變扭起來。許竹筠偏過頭,餘光注意著懷饒的表情,慢慢說道:「我比他年輕,比他好看,身份背景也比他高,我可以為你帶來更多,只要……」

  看著許竹筠臉上掩藏不住的微紅,懷饒眼皮一跳,總算大白於心。懷饒揉了揉額角,沒等許竹筠繼續說下去,伸手制止了他下面的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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