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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懷饒已經抱著同樣不在狀態的西門貓貓躺上了別人的床。許竹筠哪肯同意,回過神後立即怒氣沖沖地衝過去要將人拖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快給我起來,這是我的床!!」

  懷饒眼睛都沒睜,迷迷糊糊地說了一聲:「別吵。」

  瞬時,許竹筠的所有聲音都被封在了嘴裡。許竹筠支吾了半天,不可置信且驚恐地摸了摸的嘴巴,猛然跳開,與懷饒拉開了好大的距離,好似懷饒是什麼洪水猛獸。

  事實也沒差多少,之後的事讓許竹筠確確實實認定懷饒此人就是洪水猛獸,不能靠近。

  認知是好,只是有時候天總是不遂人意的。

  第69章 盜帥

  碰上許竹筠的那段時間是懷饒力量最不可控制的時候,也由此,即使許竹筠再牴觸懷饒,還是被迫做了許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其中尷尬,唯有當事人能回味起一二。

  許竹筠是每天都恨不得將懷饒團吧團吧扔出自己的小院子,只是每次沒等到他落實到實處,就不自覺的被懷饒影響了。反反覆覆,來回幾次,許竹筠是精疲力盡,無力反抗了,整一個人從世家病弱公子變成了木頭似的行屍走肉。懷饒經由一段時間的折騰,體內力量造反得也沒有那麼厲害了。他看著被自己折騰慘了了許竹筠懷饒也是挺愧疚的,留下了一封信一件信物,懷揣著許竹筠的銀兩,抱著西門貓貓轉身離開了許竹筠的小院。

  當時留下信物也是顧念自己給人家添了不少麻煩,想著如果許竹筠以後有麻煩,自己若是還在這個世界的自然可以幫一幫。但他是怎麼也沒想到,許竹筠還沒遇上麻煩,他們就再次撞到了一起。

  懷饒友善地對這群人點了點頭,隨後逕自向許竹筠所在的亭子走去。

  亭子裡此時只有許竹筠一個人,跟著懷饒一起過來的那群人落後幾步。懷饒掃了一眼桌上三三兩兩的酒杯以及許竹筠手中的酒杯,靠近了一些,不無關懷地說:「那時候見你身體不甚慡利,還是少飲酒為好。」

  許竹筠舉著酒杯的手一僵,古怪地看了懷饒一眼,「不用你管。」

  雖然這麼說著,許竹筠還是僵著臉將酒杯放了下來,「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懷饒撫著懷中西門貓貓的貓背,回道:「隨意走走便到了這小鎮。」

  許竹筠臉黑了黑,眼神似有若無地瞥了一下西門貓貓,不算小聲地嘟嚷:「那我是得多不走運才能走哪兒都能遇到你。」

  懷饒只當沒聽見,想了想,還是和他交代了一下他留下的信物的作用,「那段時間多有打擾,我走前留下的信物你可以隨身帶著,往後你若有什麼麻煩我可以幫你。」

  許竹筠抬了抬眼,倒沒有懷疑懷饒的能力,只是他可不想領這個情,「我要是有什麼麻煩也是你帶來的。」

  許竹筠說完這話,一扭頭竟然又離了亭子,大有永遠不想和懷饒待在一片空間的意思。

  剛一步踏過來的眾人正好與許竹筠撞上,不由問道:「竹筠,你這是?」

  「咳咳……」許竹筠握拳放置唇邊假意咳了咳,說道:「我身體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去了,你們隨意。」

  「哎?身體又不舒服嗎?」那人詫異了一聲,隨後搖頭嘆息道:「好吧,身體要緊。你這身體從小就不好,還是早日養好了是好,就你這小身板回了本家,就是你爹再寵你也不是你那群哥哥的對手啊!」

  許竹筠隨意「嗯」了一聲,再不看眾人一眼,腳步有些混亂地離開了原處。

  「唉,竹筠什麼都好,就是傲了點,身子也不好。」那人感嘆著,隨後迎上來,邀請懷饒和楚留香坐下,說:「來來來,兩位隨意坐。」

  ……

  少了許竹筠,氣氛倒也沒那麼尷尬了,幾人在幾個活躍分子帶動下,玩得也算盡興,一眾人嘻嘻哈哈直到太陽落山才堪堪散去。

  不過一會兒工夫,亭子裡只剩下懷饒、楚留香以及一開始向懷饒搭話的那人了。那人也是幾次出言關心許竹筠的人,他叫沈寧,看起來和許竹筠十分交好的樣子。

  三人正要結伴而行,那邊沈寧疑惑地「咦」了一聲。

  「沈兄,怎麼了?」楚留香出言問道。

  沈寧瞧著從遠處而來的粗衣童子,喃喃道:「那不是竹筠的侍童嗎?怎麼會來這兒?」

  正問著,那邊的小童也看見了沈寧,疾步跑了過來,東張西望了一會兒,問沈寧道:「沈少爺,我們家小少爺呢?小少爺今日的藥還沒食用,老夫人在家等急了,差我來接小少爺回去。」

  聽小童如此說,三人一愣,沈寧不解地反問:「竹筠不是早就回去了嗎?」

  「沒有啊……」小童下意識回答,隨後兩人都意識到了不對,臉色不太好起來。

  「難道是竹筠回這兒的消息被那些人知道了?不行,得趕緊找到竹筠。」沈寧沉著臉自言自語,忽而冷麵朝小童吩咐道:「你快回去調人手找竹筠,我先去他可能去的地方找找。」

  「是是是。」小童忙不迭是地點頭,驚恐萬分地撒腿往回跑。

  出了這樣的事,沈寧也管不上懷饒兩人了,急匆匆和他們告了別,就跑了出去,獨留下面色凝重的懷饒兩人。

  「懷兄?」

  懷饒目色頓了頓,看向楚留香,「我知道他在哪兒。」雖然這樣說著,但懷饒表情沒有一點輕鬆,「我欠許公子一個人情,必然不能放他不管的,楚兄先行回去吧。」

  說到人情,懷饒也是鬱悶了。今天才跟許竹筠說他遇到麻煩自己能救他,轉眼還真遇上了。這到底該說懷饒是烏鴉嘴呢?還是許竹筠生怕懷饒跑了,沒有還人情的機會,要趕快壓榨一下懷饒?

  「懷兄,許公子若有麻煩,楚某也是可以盡一份綿薄之力的。」楚留香麻煩產生慣了了人,現在這麻煩還和他認定的朋友有關,他怎麼可能放任不管。

  不過,懷饒還真不需要他插手。對懷饒來說,有了楚留香的插手簡直就是添亂。

  很好,被萬人敬仰的楚留香楚香帥就這麼淪為了礙手礙腳之輩。

  「不用了,我可以解決。」懷饒乾脆地拒絕,隨後一閃身,直接抱著貓從楚留香眼前消失了。

  楚留香目瞪口呆地看著已然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久久回不過神。不過,從未見識過鬼神之事的楚香帥自動將懷饒歸類為輕功絕世,絕世到連他自己都看不清懷饒行走的軌跡。

  那一邊懷饒可不會去考慮楚留香具體是怎麼想的,再次落地時他已經處於一座破廟前,而原本在他懷裡閉目養神的西門貓貓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他左肩上。

  「奶奶的,我就不信了,那小子還能躲到天上去不成?」粗聲粗氣地抱怨聲透過半掩的破門,從院子裡傳到懷饒耳朵里。

  「你小聲點!這麼大聲把那小子嚇跑了怎麼辦?」另一個截然不同的聲音輕喝了一聲。

  「有什麼好擔心的,不過是個半點武功不會的藥罐子,就是跑能跑到哪裡去?」那人不在意,「瞧你這膽子,難怪混到現在還只能接接這種沒有難度的任務。」

  「呵,說得和我一起做這任務的不是你一樣。」

  兩人互相挖苦著,同時也逐漸向廟內靠近。懷饒抬眼看了下他們直行的方向,不再耽誤,不輕不重地推開門。

  開門聲不至於驚到誰,但必然能讓裡面的人聽到這裡的動靜。

  「誰?」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兩人就提著刀跑了出來。

  懷饒微微一笑,他肩上的西門貓貓卻看著兩人,危險地眯了眯眼。兩人不知為何,寒了寒,擰眉盯著懷饒,叫囂道:「不論你是誰,今日進了這兒就別想好好地出去,正好給那小子陪葬,省得那小子一個人走那黃泉路覺得孤獨。」

  懷饒不發一言,不急不緩地踱步進來。

  兩人瞧著懷饒聽他們那麼說後不僅不害怕,竟還是這副從容不迫靠近的樣,有些沒底,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我警告你,你再過來可就別怪我手中這把大刀了。」

  懷饒還真停了下來,那兩人暗自得意的同時不由鬆了一口氣。

  「你們要殺的人是誰?」懷饒好似沒注意到兩人的心理變化,開口問道。那問聲平靜無波,甚至稱得上溫和,不了解情況的人還以為他是哪家店鋪向別人問商品的價錢呢。

  「我們……為什麼要告訴你?」

  「你們要殺的是誰?是誰讓你們殺他的?」懷饒並不為這些人的回絕而感到生氣,氣定神閒地重複問道。

  比之上一次,這一次的問題明顯對他們產生了影響。那兩人恍惚了一下,答案就要脫口而出的時候,較為莽撞的那人突然住了口。只見他雙目赤紅,神態惱怒,頗有幾分神志不清地向懷饒砍了過來。

  懷饒一抬眼便已知曉這些人是被人下了什麼禁制,要問出信息怕是沒那麼簡單。雖然不簡單,懷饒也不是沒辦法,但當務之急是救回許竹筠,別的若是能順手解決的是可以解決一下,但解決不了的便也只能算了。

  懷饒神色不動,輕輕一側身避開了看過來的大刀,也是瞬間,還握著大刀準備直起身再次砍過來的人頓住了身形。從他握著大刀手開始,潰爛、撕裂、腐蝕……直到最後,他整個人在悽厲的尖叫中化為血水,血水又被土地不正常地吸食進去,只一把坑坑窪窪的大刀還證明著這人曾經存在過。

  西門貓似是被噁心到了,偏開眼,後搶在懷饒之前將逐漸從控制中脫離出來的另一人一招斃命。

  懷饒無奈地聳聳肩,抬手想摸了摸西門貓貓的腦袋,以示安慰,卻被西門貓貓毫不留情地躲開了。

  西門貓貓從懷饒的肩上跳到他的腦袋上,說:「走吧,他現在恐怕不好。」

  「嗯。」懷饒看看自己半空中的手,有些失落地應了一聲,抬腳往裡面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說到烏鴉嘴就想起了郭嘉,hhh,烏鴉有毒!

  第70章

  懷饒和西門貓找到許竹筠的時候,許竹筠已經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了。他身上原本整潔低奢的衣服殘破不堪,身體有些地方裹著破布,那些破布被鮮血浸染透了,血滴一點一滴地落在許竹筠的周身。許竹筠的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聽到懷饒的動靜,垂下的眼帘微微顫動。他艱難地抬起頭,看到懷饒後嘴角扯出一些笑意,看不出是慶幸多一些,還是嘲諷多一些。

  懷饒深吸一口氣,蹲下身去。

  「果然,遇到你……就沒什麼好事。」許竹筠說了一句話,頓了三四次,聲音微弱到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

  懷饒沒有回答他,湊到他跟前問道:「你家在哪裡?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許竹筠無聲地盯著懷饒的臉看了半刻,隨後才垂下臉,任命似的說出了一個地址。

  懷饒得到答案後,不再耽誤,一把橫抱起失血過多的人。許竹筠此時的身體狀況根本不給他拒絕這個姿勢的機會,事實上他一被懷饒抱起來就好似完全失去了支撐,頭一歪,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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