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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最近工作很忙,所以我一直都有一種疲憊之感,此時看到南烈如此體貼,我想他大概是對我昨晚的事釋懷了吧。於是我對他說了聲謝謝,便坐下,品嘗起這道難得的美味。

  其實,自從南烈失憶後,在某些小事上,他還是有所改變的,比如他上次為我做的奶香雞蛋羹,比如他這次為我做的海鮮芙蓉粥。但是這些舉動究竟是因為南烈長大懂事了,還是這種態度上的轉變蘊含著某種意義,我不敢猜,更不敢想。我不否認我是抱著一種逃避的心態來面對他,那就像是一個輸牌輸久了的人,對自己的牌技絕望,對自己的運氣絕望。

  我低頭不語,吃著碗裡的粥,直到粥碗見底,才發現南烈正用一種盯著獵物的眼神看著我。被他如此灼熱的視線注視著,我終於忍不住問到:“你不好好吃粥,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卻沒想到南烈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想你。”

  他的話差點沒把我噎著,我笑著說道:“天天都見得到,有什麼好想的。”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南烈理所當然的說到。

  此時,我不知道他對我是有意思,還是沒意思。如果沒意思的話,為什麼要用這種話來戲耍我呢,於是我正色道:“這話還是留著說給你那位上川小姐聽吧。”剛說完,我的手機響起,來電顯示是流川。流川在電話里告訴我,他已經找到了神宗一郎目前的住址,但是當他前往之後卻發現了一些奇怪的跡象,據他的推斷,神宗一郎應該是被人擄走了。聽到此處,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我和南烈打了聲招呼便立刻起身出門。

  我跟著流川和洋平一同來到鄉下的一間小屋子裡,果然不錯,地上的一小攤血跡、神宗一郎遺落的手機、桌上吃了一半的杯麵以及地板上一些棕紅色的沙粒和一個十二寸長的腳印,看起來,神宗一郎確實是被擄走了

  事不宜遲,取證後,我迅速趕回化驗所……

  南烈:

  看著藤真匆匆離開的身影,我明白,我現在所做的一切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感覺,怪只怪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好好珍惜和他相處的時光,如今要他明白我的心意,自然比登天還難。

  不過,他剛才提到的上川小姐是誰?聽他的口氣,莫不是我在失憶前還有個女朋友?因為藤真走得太過匆忙,我都沒來得急問清楚,萬般無奈之下,我來到廚房,見尚子阿姨正在忙碌著,於是我問到:“剛才少爺跟我提起一位上川小姐,她是誰?”

  尚子阿姨聽到我的聲音,轉身告訴我,上川小姐名叫上川花玲,是H市總警司的獨生女,也是華城日報的記者,更是我的欽慕者。聽到最後一句,我驚訝的說不出一句話,可是尚子阿姨卻告訴我,我在失憶之前對她可是很有好感的,經常在藤真面前誇她溫柔漂亮,又有才學。末了,尚子阿姨說要不是之前的爆炸案,說不定我們已經成為戀人了。

  我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藤真會那麼說了。可是以前是以前,失憶前的事我已經完全不記得了,我只知道現在的我,滿腦子只有藤真。只有在想到藤真時,我的心中才會洋溢起那種幸福的感覺。

  不過,世間事還真是無巧不成書,無所事事的我剛明白上川花玲是何許人也,就接到岸本的電話,他在電話里告訴我上川花玲回國了,想約我出去喝一杯。

  晚上,我來到一間名叫“Keiti”的酒吧,果然,岸本和花玲已經到了,我茫然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孩兒,沒錯,正如尚子阿姨告訴我的那樣,她很美,也很有教養。就在我以為她是那種弱不禁風的大家閨秀時,她告訴我之前她因為忙著採訪索馬利亞的武裝衝突,因此在非洲待了好幾個月,所以對我受傷後沒有來探望我表示抱歉。

  我這才知道原來她是一個戰地記者,想不到她柔弱的外表下竟有如此剛毅的內心。難怪失憶前的那個我會對她情有獨鍾了。

  正當我們三個侃侃而談時,我看到吧檯旁邊的卡座上坐著幾個身著西裝革履的人。定睛一看,我發現其中一個竟然是藤真,我幾乎想也沒想便起身向他走去。

  當我來到藤真面前時,我竟看到了他眼神中的錯愕。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朋友已經招呼我入座了。我這才知道,原來和他一起來的都是警局的同事,而且他們都認識我。他們見到我後,紛紛讚揚我之前在爆炸案中的英勇表現。正當我被他們誇得有些飄飄然時,我看到一個男人向我們這邊走來,沒錯他就是那天晚上送藤真回家的男人,彼時他手裡拿著兩杯雞尾酒,然後將其中一杯遞到藤真手上,而藤真也同樣向他報以微笑。從旁人的口中,我知道了他的名字——花形透!

  藤真健司:

  “Rocker Bottom Foot!”

  我和花形幾乎不約而同的說出這個名詞。不錯,經過化驗比對,小屋裡地板上的血跡證實是屬於神宗一郎的,而且從地面上採集到的腳印來看,底部坑紋前段比較淺,中後段比較深,比對神宗一郎遺留下的手機照片,可以確定腳印來自一個男人,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腳後跟非常腫,猜測應該是患了一種名叫“搖椅底狀腳”的病。

  我說:“這應該是屬於染色體異常的遺傳病,嚴重的會有先天性心臟病。”

  花形說:“不錯,因為腳後跟腫大,所以患者一般會穿寬大的鞋子,比如涼鞋。”

  我們倆剛說完,便聽到洋平等人的起鬨聲,他們又在起鬨我和花形是警界破案的最佳拍檔了。我不由自主的看向花形,卻見他的臉頰已經微微泛紅,他低聲對我說道:“要不要來一杯Golden Dream?”

  我點頭,隨後他便去了吧檯,我的目光就這樣追隨著花形的背影,待我再次回頭時,卻看到了站在我面前的南烈,那一刻,我有些不知所措。幸好洋平及時替我招呼了南烈。

  當南烈和洋平他們聊得熱火朝天時,花形回來了,他將手中的“Golden Dream”遞給我。看到這一幕,洋平他們免不了對我們又是一陣起鬨,紛紛勸說我趕緊從了花形,以後也好有人照顧我這本“人肉百科書”。花形聽後,主動說道:“健司已經答應和我一起前往倫敦進修軍械鑑證課程了。”說完,便迎來了一聲聲溫馨的祝福。在這祝福聲中,我不得不感慨,時代對於這樣的感情已經給予了極大的包容,愛情終於衝破了性別的枷鎖,徜徉在自由的天空下。

  可當我回過神來時,卻無意中看到了南烈眼神中的失落,難道他在為我的離開而難過?我搖了搖頭,心想肯定是酒吧曖昧的燈光讓我產生了錯覺,是的,一定是這樣。

  南烈起身和我們打過招呼後便離開了。順著他前往的方向,我看到了岸本和那位上川小姐。是啊,我果然是產生了錯覺,南烈一直都對上川小姐有好感,難道不是嗎?

  次日,流川和洋平前往神宗一郎居住的村莊,打聽到他確實曾經與兩個男人發生過爭執,順著已有的線索,流川找到了那個患有“搖椅底狀腳”的男人,並成功解救了神宗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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