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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藤真出生於一個,父母皆是社會名流,然而不幸的是,在他5歲那年,他的父母被一個入室劫匪給殺害了,當時躲在衣櫃裡的藤真看到這一幕後嚇得昏死過去,這才逃過了這場末世天劫。因此這麼多年以來,除了尚子阿姨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的飲食起居外,他在其他方面和別的孤兒無異。就這樣,在他18歲那年,我的哥哥走進了他孤獨的內心,儘管當時我哥哥說自己沒有結婚欺騙了他。

  說到這裡,尚子阿姨的眼中閃著淚花,她說:“健司這孩子就是這樣,一件東西一旦屬於他,他就會越看越好,直到認為它是最好的,對人也是。他真的太善良了,所以才會被這樣傷害……”

  尚子阿姨的一番話讓我頓時覺得一陣心疼,不自覺的就想要做他生命中的那個人,在往後無數個日日夜夜裡,保護他,呵護他,愛護他。不過可惜的是,他卻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

  藤真健司:

  因為有很多工作還沒有處理完,所以走出法庭之後,我依舊回到了化驗所,卻在傍晚時分,看到了花形的身影出現在了化驗室門口。

  花形是來約我一同出去吃晚飯的。其實他不單單只是我工作上的好partner這麼簡單,他更是我的好朋友,知己,甚至可能會是……如果我之前沒有愛上南烈的話。我不得不承認和花形在一起的時光,讓我感到舒服,感到自由,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介意倫理道德的約束,也不用介意他會用怎樣的眼光看待我。

  我們來到附近一家名叫“Encounter邂逅”的酒吧餐廳,點餐後,他告訴我稍後不久,倫敦那邊將會舉行一期軍械鑑證課程,課程期間還會穿插一些法醫的內容,所以他想向總警司申請與我一同前行。其實針對他的提議,我是感興趣的,只是如今南烈失憶了,留他一個人在這裡,我總有些放心不下。

  倒是花形,他察覺到我的猶豫後,伸出他溫暖寬厚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語重心長的對我說道:“從18歲那年我向你表白後,我一直都沒有變,倒是你,這麼多年不累嗎?健司,你對南家兩兄弟已經仁至義盡了,是時候選擇自己的生活,做回你自己了。”

  是啊,花形的話沒有錯,自從我意識到自己愛上南烈之後,我扭曲了自己的個性,一味的迎合,以為可以改變他,可是結果換回了什麼,換回的不過是他對我的一番羞辱。在那個混亂粗暴的夜晚之後,我試著強迫自己忘記他。可是當我以為自己成功將他放下時,他卻失憶了,他的失憶讓我心中再一次萌發了僥倖,幻想我和他還有可能,可是事實證明,最後不過是讓他逃得我更遠。而我卻還在為他如何看待我而成天惶惶不安,這顯然已經不是我對生活的初衷了。

  我活得太累了,花形的一句話猶如醍醐灌頂,我想,是時候放下一切,找回自己原本的生活了,於是我握緊了他的手,點頭說道:“嗯,到時候我們一起去。”

  花形聽後,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純粹的笑容。之後我們暢想了去倫敦後的發展,暢想了我和他往後的生活,就這樣,一頓晚餐在我們愉快的交談中結束。晚飯過後,我和花形走在回化驗所的路上,一抹熟悉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我們的視線里,那不是神宗一郎嗎?

  眼看來不及通知警方了,我和花形決定上前攔住他,可他在看到我們之後非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跑得更快了。我和花形無奈只能拼命在後面追,就這樣,大概跑了20分鐘後,在一條小弄堂里,神宗一郎彎著腰,雙臂撐著膝蓋,氣喘吁吁的說道:“你們有病啊,追我一大段路,我跑不動了。”

  我們見他不跑了,便詢問了他案發經過,原來那晚他和水澤在同志酒吧遇到了澤北榮志。據他說所,圈子裡的人都知道澤北榮志玩起來很high,可是為了錢,他們還是跟著澤北去了附近的翡翠酒店開房。只不過當他從房間洗手間出來時,便看到澤北跪坐在水澤身上,將一整瓶藥物往水澤嘴裡灌,那一刻,他有過上前勸阻,但見勸阻不了後,他轉身離開了。

  神宗一郎說他和水澤是好朋友,他不是不想幫他,只是自己也有嗑藥的前科,如果出了事,被警察抓到,他同樣會被判坐牢,所以他才選擇提前離開。

  好在神宗一郎良心未泯,經過我們一番好言相勸,最後,他同意出庭指證澤北榮志!

  南烈:

  這一晚,我因為抑制不住心中那種衝動而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我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此時已經晚上十二點了,為什麼藤真還不回來呢,就算工作再忙碌,也要注意休息啊,不然身體怎麼熬得住呢。想到此處,我決定一會兒要是藤真回來了,我就把剛才那句話告訴他,他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的。我不禁被自己從未有過的心思逗笑了,

  正當我浮想聯翩之時,我聽到屋外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想來是藤真回來了,於是我匆匆下樓來到門口,卻看到他和一個男人一同從車子裡走出來,那個男人甚至擁抱了他。那一刻,我心中泛起了一陣酸楚,惡意的想著原來這就是他這麼晚不回家的原因?不是忙工作,而是忙著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我只覺得自己的心在一點點下墜,痛得撕心裂肺。

  直到男人開車離開,藤真才注意到站在家門口的我,他小心翼翼的問到:“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你也知道這麼晚了嗎?”我忍不住又對他惡語相向,只是他看了我一眼,並沒有生氣,依舊溫和的對我說道:“早點睡吧。”說完,便走上台階,準備進屋。

  就在他從我身旁走過的時候,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問到:“你和他在一起了?”

  這一次,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我,然後笑得有些尷尬,說到:“沒有。你想多了。”

  “那他為什麼要抱你?”我下意識脫口而出,卻完全沒有顧及自己的身份。

  “難道我不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嗎?”他反問到。他的問題讓我無言以對,是啊,我又是他什麼人,我不過是他助養的一個孤兒罷了,這輩子我應該對他感恩戴德都來不及,怎麼可以去干涉他的私生活。

  藤真說完後,抽回了自己的胳膊,然後再也沒有看我一眼,獨自上樓了。而我卻失眠了整整一夜,我後悔剛才對他的口不擇言,讓我和他原本就不怎麼和諧的關係變得更僵。

  聽岸本說過,失憶前的我曾經對藤真是gay的事情很反感。剛才我這樣質問他,也許他已經誤解了我的用意。於是我決定,明天早上,無論如何我都要告訴他,我喜歡他,我想和他永遠在一起。

  第34章 第六章

  藤真健司:

  我不知道南烈為什麼會在大半夜站在家門口,但是他問出來的問題讓我覺得他和以前一樣,沒有改變。他仍然認為我喜歡男人是不對的,仍然想要干涉我的生活。

  第二天早上,當我下樓時,南烈已經坐在餐桌邊了,不過神色平和了很多,不似昨天那樣憤怒,他對我說:“早安,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海鮮芙蓉粥,一起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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