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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什麼理由呢?元首是軍事用語,最高司令官不僅是軍事稱號,而是表示是軍隊的首領,所

  以更合適。最好的辦法是給領袖做司令服,給領袖穿上最高司令官的帥服”。 但是,金正日

  最後還是同意用“元首”稱號。 封建主義是與軍國主義聯繫在一起的,北韓的幹部們都有

  濃厚的封建思想。我當時說的話根本沒用,過後我十分後悔。10月份,俄國自由民主黨一行

  十餘人訪問平壤,我之前在莫斯科就與他們見過面。金正日給這次訪問賦予了重大意義,問

  我與他們建立聯繫,讓他們成為在俄羅斯支持朝鮮的主要力量如何? 這表示金正日要給他們

  巨額盧布,我猜當時金正日外匯充裕,考慮到農民吃飯難和主管農業的書記受到非難,將辛

  苦賺來的外匯就這樣用掉太可惜,就建議再商討看看。 我開始擔心,國家哪一天突然會倒掉。

  我向金正日建議,遍布全球設立的主體思想宣傳組織的經費由相關人員自籌。之前我們

  每年從金正日那裡能拿到120萬美元,這筆錢大約是國際部預算的三倍。

  金正日說,賺外匯不容易,讓我們小心、注意。 我覺得要賺外匯需要國家保衛部的幫助,

  就請金正日批准這件事。我將遍布全球的宣傳機構集中到一處,建立了國際財團,要建立“主

  體財團”,需要錢。正為錢發愁的時候,一位寮國企業家免息借給我們上百萬美元,原來他是

  主體思想的信徒。最終那位企業家擔任財團總裁,我是理事長,金德宏負責財務,在瑞士開

  設了帳號。我覺得這樣以來,主題思想宣傳工作就能脫離金正日的束縛,獲得更大的自由。 我

  通過金德宏將主題思想的宣傳物品送外海外,如果遇到檢查,就說是針對宗教的宣傳品,那

  些宣傳品中將偶像化宣傳和階級鬥爭部分剔除了。這一切起到了效果,我們也獲得了收入。 為

  了讓金正日安心,我將80萬收入中的50萬上交金正日,金正日非常高興。在幹部會議上說,

  “黃書記純粹出售主體思想就賺了500萬上交黨中央,你們坐在那裡都在幹什麼呀?” 50萬

  被他說成500萬,用來訓斥下人。但是我就麻煩了,因為會議結束後幹部們紛紛找到我,問

  我是如何賺到500萬的,總理還非要我借給他30萬。當時,中央各個機構遍設掙外匯的“幽

  靈公司”,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中央機關並不直接精英這些企業。 我是國際書記,負責國際事

  務,得到了許多海外僑胞的關心。想保守秘密是不太可能的,知道後有些人開始求金德宏從

  海外帶東西回來。書記們也拜託我帶一些藥等等在北韓買不到的物品。我秘密選出資料研

  究室的五名人員組成“財團主管 分室”,任命金德宏為資料研究室副室長。金德宏的職位按

  月薪相當於政務院副部長級,享受黨的幹部待遇,而且可以出入黨的各個機關。前文中說過,

  金德宏是我在金日成綜合大學時的下屬,在金大時我讓他負責教務,總管大學事務。他曾在

  社會安全部任職,與社會安全部、保衛部、武力部的人關係很深。所以,出現需要與社會安

  全部或武力部協調的事情時,我都會派他出面解決。 後來,我進入黨中央,又把他帶到黨中

  央,任命為黨中央指導員。金德宏平生最成功的事是協助我建立了主體科學院輔助機構,我

  有兩位秘書,金德宏是我最信任的。那些安排給秘書的事情,只要稍微有些不放心,我都會

  派給金德宏。親近日久,我自然的叫他侄子起來。金德宏經常出差海外,見到了世界各地的

  僑胞,尤其與韓國僑胞接觸的過程中,德宏更加認識到我的思想的正當性。他在思想上進步

  的很快。1994年,朝鮮糧食危機,但是並沒有爆發大規模居民餓死的情況,但是到了1995

  年,事情急轉直下。平安北道發大水,糧食危機變得日益嚴重起來。

  街上餓死的人越來越多,因為搶糧時而引發的殺人、強盜事件也越來越多。

  甚至幹部的車在夜間遭軍人哄搶。 聽到消息後,金德宏開始在海外購買糧食運回國內。

  經德宏之手運回國內的糧食超過100噸。我先將糧食分為了主體科學研究員的研究員們,接

  下來是保衛部,後來還分給了妻子單位的人。 我能夠救妻子的同事,卻救不了無數飢餓的百

  姓們。 整個朝鮮面臨糧食危機,但是金正日並沒有興趣,他關心的是建一個豪華的宮殿安放

  金日成的屍體,以及如何偶像化自己。1995年2月,為慶祝金正日生日,主體思想國際討論

  會在丹麥的哥本哈根開幕。我途徑莫斯科與俄羅斯的黨員代表和學者們舉行了討論,我把大

  家從主體思想的一般原則討論引到了國際討論大會。在莫斯科我見到了以前一起學習的同學,

  還有俄羅斯共產黨的國際事務書記,那位書記在戈巴契夫時期曾經在蘇共中央負責青年事

  務,是位很年輕的幹部。我小聲對他說,拋棄馬克思列寧主義,以主體思想為基礎,走向改

  革開放的道路。他當時正為新的指導思想而苦惱,我就讓金德宏給了他一份名為“為了全人

  類的光明”的主體思想宣傳文件,還有為厄本哈根討論會準備的宣傳文件《哲學的使命》。 國

  內人民正在挨餓,我們卻為了慶祝領袖生日而召開思想討論會,在會上討論哲學和人類的未

  來。 我能感受到那位學者看我的鄙夷眼光。糧食問題越來越嚴重,但金正日卻忙著加強獨裁,

  他進一步強化了秘密警察制度,一旦有反對者,公開或者非公開,都會遭到審判。 有一次,

  一位負責黨中央保衛工作的要員悄悄找到我對我說,“辦公室內有竊聽裝置,還有隱蔽攝像頭,

  只有有一點異常舉動都會被記錄下來”,“那些反金正日的人,最終都被殺害了。被處決前,

  先被處決的人會說,‘我先走了’。想到這句話遲早會親耳聽到,甚至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

  即使每天灌醉自己也受不了啊!”“黃書記是一位學者,又深受愛戴,請保護我們”。 我請他

  喝酒,說了些安慰他的話,給了他些錢。 1995年8月15日,朝鮮半島解放50周年紀念日,

  幹部們都乘火車去咸興參加慶祝活動。我和楊亨燮留下來接見從韓國來的學生代表,之後再

  趕去咸興。

  我歡迎來自韓國的學生們,但是良心上並非如此。我跟他們握手,是在騙他們。來自韓

  國的學生們要求自由和民主,如果他們知道實情,知道在朝鮮充滿了

  虛偽和欺騙,知道在朝鮮居民就像生活在監獄裡,估計就不會堅持再來了吧。對與青年

  人,共產主義是一種理想,這一點我很理解。但是,朝鮮的社會主義,是和封建主義結合的

  封建社會主義。 在金日成、金正日父子的領導下,北韓的青少年們不僅精神上而且在肉體

  上都變成了奴隸,金氏父子甚至還企圖欺騙韓國的少年們。 我建議讓韓國的那些左傾親北的

  青少年們帶到朝鮮生活一個月。如果一兩千人在朝鮮各處生活一兩個月,那他們就會從各個

  細節了解朝鮮的真相。 我曾經與德國的宋斗律教授和韓國小說家黃晳暎見過面,我試圖向宋

  教授講解主題思想,事實上北韓當局並不是信任宋教授,而是在利用他。 金永淳對我說,

  “宋教授琢磨不定,別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請黃書記稍微給他施加點影響,改變他的想法”。

  我知道金永淳和統一宣傳部那幫人的想法,但更好奇宋教授本人是怎麼想的。我還派了有實

  力的弟子去給黃皙暎講主體思想。 1995年末,我訪問英國和法國回國途中,在北京與金德

  宏秘密與韓國企業家商談了金剛山旅遊開發的事情。那時,我為了與金德宏見面,出國訪問

  時都會途徑北京,我們不乘坐飛機,而是主要通過北京到平壤的火車來往,理由之一是會經

  過瀋陽,在瀋陽有財團的支部,還有與我們聯繫的人。 我回到平壤後,對金正日說經營觀光

  產業有助於恢復朝鮮的經濟。我的觀點是,北韓的經濟就像是重病患者,非一劑猛藥很難

  治癒。在我看來,猛藥就是金剛山旅遊開發。那位韓國企業家對我說,六個月能夠在金剛山

  建成觀光設施。 每位遊客交200美元的門票費用,所有的線路都按北韓的要求進行,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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