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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既能掩人耳目,又不怕忘記。掩人耳目?張綻突然間想到,是啊,汪藏海之所以在一本佛經里設置了兩種“機關”,不就是為了掩人耳目,他也怕有人從這佛經里知道了汪家後裔的秘密。

  要來了條形碼,張啟靈照著條形碼翻起佛經,很快就從佛經上找到了對應的字,只是大乘佛經基礎經的一句佛文。張啟靈按著順序在青銅殼按下了這些字,青銅殼果然開裂出來,露出了裡面精緻的玉環,花紋和汪藏海拓印出來的圖一模一樣。

  全程不過用了幾分鐘,張綻還有點呆,就這麼簡單?簡直不敢相信,張啟靈看著張綻的樣子,微彎嘴角,摸了摸張綻的頭,說道:

  “汪藏海在佛經里設置兩種機關,之前我們解開的那個機關算是比較難的,但卻是一句廢話。因為聰明人都喜歡多思多想,這麼難的方法解答出來的,他當然覺得是真的,誰能想到這麼簡單的機關才是汪藏海真正要告訴後代的。

  之所以汪藏海不知道這個戰國帛書里隱藏的這串數字02200059是什麼意思,那是因為當初隱藏這串數字的魯殤王自己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說,這串數字是魯殤王隱藏進戰國帛書里的,可他怎麼知道這串數字的?”

  “有個愛上他的張家女,他要知道這數字不難,難的是知道這串數字的意義,張家在一、二代張起靈的時候,正是最繁盛的時候。這些具有特殊意義的東西多不勝數,不可能每樣都知道。

  而且佛教是在漢朝才傳入中土,他怎麼也想不到張家最開始的主宅是在尼泊爾那,那裡的佛教盛行的時間,都可追溯到夏朝之前了。要找跟佛教有關的東西還不容易。”張啟靈繼續說道。

  “也就是說魯殤王覺得這串數字也許有什麼特殊意義,所以才會將它放進了帛書里。後來隨著汪藏海接觸了張家的機密,就意識到這串數字也許就是解開這個詛咒的關鍵,但因為在這之前的張家已經經歷過一次內亂,很多東西其實都已經斷層,汪藏海自然也就不知道張家原本的出處。那你怎麼靠著這數字從佛經里找字的?這還有好多零呢?”張綻實在是想不通。

  “漢字的零,翻譯成繭字,你覺得是哪個字?”

  張綻這才恍然大悟,但關鍵是怎麼用?這還一大一小呢?張啟靈收起了兩個玉環,重新躺會床上對張綻說道:“不用想那麼多,明天帶到裘德考面前,也許就知道怎麼做了。”

  隔天,當裘德考從張啟靈手裡接過兩個玉環時,眼裡竟然盈滿淚水。張綻覺得這種生而不死的痛,也許只有他自己知道,世人都想長生,卻不知道長生付出的代價自己是否能承擔。

  兩個玉環接觸到裘德考之後,小的那個自動融進了裘德考的手腕處,大的那個自然就是在腳踝處了。而後裘德考整身的皮膚,特別是臉色,竟是變得死白死白,就像死了很久的屍體一樣,可看他的神情,卻顯得祥和平靜。

  他看向張啟靈,嘴略微動了幾下,便緩緩低了頭,氣息全無了。從他嘴裡未能吐出的那句“謝謝”也隨著他的離去飄散而逝。

  ☆、第二十章  番外——吳三省陳文錦

  正值雪山進入初冬的時候,也是吳三省待在吉拉寺的第二年,雖然已經呆了快兩年,可他還是沒能習慣西藏這種寒冷到極致的天氣,要知道杭州雖然也會下雪,可不會這麼冷。所以一到冬天,他幾乎都是窩在吉拉寺里。

  今天他剛一睜眼,就聽到解連環的聲音,“三省,別睡了,快起來,陪我下棋,我都快無聊死了。”

  吳三省甩甩頭,無奈起身洗漱。解連環因為住在張家老宅,所以只要出來一趟都得呆個一兩個月才回去。偏這十幾年兩人假扮彼此習慣了,一開始寺廟裡除了大喇嘛,根本就沒人分得清他倆,於是他總是來這找樂子,以此捉弄寺廟裡的小喇嘛們。

  吳三省洗完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剛開始在吉拉寺養傷的時候,他本以為根本就適應不了這種與世隔絕的生活,卻沒想到除了開始的幾天,他竟然漸漸喜歡上了這種平淡如水的日子。

  養養傷,聽聽經文,偶爾跟著解連環回張家老宅住些日子熱鬧熱鬧。他的傷其實已經好了,可他還是堅持在吉拉寺住著,因為張起靈跟他說過,陳文錦回來吉拉寺,但卻沒告訴他什麼時候來,他怕他一離開就剛好錯過了。

  “吳三省,吳三爺,我說你這是掉進廁所里去了是吧,跟個姑娘似的在廁所待這麼久。”

  “來了來了,嚷嚷什麼!這裡是寺廟,小聲點!”

  “大喇嘛才不介意呢!我……”解連環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格傑小喇嘛那嫩嫩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吳先生,有位貴客遠到而來,說是來拿張先生之前留在這裡的東西,大喇嘛說也許您知道些什麼,讓我來帶您去見這位客人。”

  有人來找張起靈要東西?吳三省和解連環都詫異地對視了一眼,這就奇怪了,他最後一次見張起靈的時候,他可沒交代什麼東西給他。吳三省習慣地眯起了眼睛,腦子開始各種陰謀論。

  “走!去看看是誰,這要真是當年我們沒有清乾淨的人,也得引著他出了這寺廟再處理。”解連環說道。

  “恩。”

  兩人磨刀霍霍向前院走去,卻在看到來人之後徹底傻了,這,這,這不是陳文錦嗎?陳文錦看到這兩個幾乎差不多的吳三省也是有點傻了,然後馬上反應過來,吳三省和解連環都沒死,她感覺自己被耍了,扭頭就想往外走。

  吳三省這才反應過來,趕緊上前攔住陳文錦,開玩笑,他都等了兩年了。這要是讓自己女人跑了,他還算是男人嗎?

  “文錦,文錦,你先聽我說。”

  “有什麼好說的,我要知道你吳三爺在這,我還能來?”陳文錦嘲諷地說。

  “你跟我來,”吳三省拉著陳文錦往後院走,留下解連環這一單身狗應付滿臉問號的小喇嘛。吳三省將陳文錦拉到自個的房間後,就把他和解連環互換的事情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她,其實不用他說,陳文錦自己冷靜下來以後,也想通了也只有他倆的這個辦法才能真的剷除“它”計劃,她只是拉不下這臉而已。

  “你最後怎麼會受了這麼重的傷?”陳文錦問道。

  “我是明面上進古樓的人,隊伍里自然牛鬼蛇神都有,不過也因為這一次才讓隱得最深的‘它’給引了出來,這才結束了這一切。其實也沒什麼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吳三省覺得自己說的都有點心虛了。

  “文錦,”吳三省覺得作為一個男人,他得先開口,“這十幾年,我們倆都被這些事折磨了這麼多年,如今也近五十歲了,老了,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可好?”

  陳文錦看著吳三省而今雙鬢白髮,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那意氣風發的樣子,突然間紅了眼眶。是啊,他倆都老了,沒多少活頭了,還計較些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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