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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伯……師父她……是醫士嗎?”穀雨放下手,從袖中摸出幾枚銀針,樣式與醫士為人施針時所用的針一樣,這正是之前裴玉給他的剩餘,“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見他給人治過病呢?”

  聽了這話,裴元嘆了口氣道:“你師父她……其實醫術是很優秀的,從小就很優秀,簡直像從娘胎里出來時就會一樣。我們萬花谷的醫術名叫‘離經易道’,但許多弟子還是修的攻擊性的心法,像他們這樣的或是你師父這種,若修離經,就會有‘離經易道為一人’的說法,就是專門為了一個人去修離經。你師父她……大概也是因為那個人所以封針了吧。”

  “那您覺得,師父會不會怪我……都是因為我,師父的眼睛才受傷的,萬一治不好怎麼辦?”

  裴元笑了,拍拍少年的頭:“不用在意,她這個人護短的緊。而且,天下哪有我萬花谷治不好的傷病。”

  ———————

  小段子:

  “好冷啊姐姐,”穀雨看著在下雪天還對著開著對窗戶發愣的裴玉,說“關上窗子吧。”

  黑衣女人嘆了口氣,垂下眼睛輕輕關上了窗子。

  “姐姐在看什麼?”

  “我希望有一天,我愛的人能夠披著一身風雪來見我。”

  “……那這也不是你不關窗的理由啊喂!!!”

  【標題來源】——《君心劍意》(藏劍)

  作者有話要說:  備註:

  *這個宣誓是在網上看見有網友給騎士王寫的,感覺很不錯就拿來用了,有改動。

  推銷第二次:無聊建了個圈圈群,群號577086427,群名叫“願同樑上燕”,寶貝兒們來找我玩啊~

  ☆、段子混更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的小天使們,最近過年忙的要死又趕上生病,我現在天天頭疼。這周的份交不上來寫了個短篇混更,下周病好繼續更。

  愛你們喲麼麼噠~

  純陽

  長安,隆冬,天降大雪。

  一個個長相兇悍的狼牙士兵壓著幾輛囚車從已經失守的長安大街上一路駛過。

  瑟縮在屋中的百姓忍不住紛紛從屋中湧出來,或探出頭。只因為囚車中那些白色的身影。

  他們還記得,當狼牙大軍兵臨城下時,這些衣袂飄飄,風姿驚為天人的道人御劍破風而來。湛藍的太極圖案撒滿了整個城牆,不知多少鎮山河落在百姓的身邊。

  他們以手中長劍與自己的血肉之軀,在狼牙軍與百姓面前築起了一座高牆。

  他們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最左邊那個道士是救了我兒子的!”

  “那邊那個道長把他的糧食送給我家了!”

  “……”

  手無寸鐵的百姓們想到道人們的種種恩惠,握緊了拳頭,牙關緊咬目眥盡裂。狼牙摧城的消息似乎都不如這些道人血染長袍坐在囚車裡的樣子更加使他們憤怒。

  為首的道人看見他們的表情,微笑著搖搖頭。

  道人們被狼牙軍壓著走上了刑場。三日血戰,他們身上的道袍都染滿鮮血。可他們仍然驕傲地挺直了腰板,哪怕身上鮮血淋漓,哪怕要面對狼牙軍的屠刀。沒有人哭泣,沒有人驚惶,沒有人哀求。

  道人們只是微微垂著眼帘,臉上掛著嘲諷的笑容。狼牙行刑官不知為何心中發寒:“爾等可有話講?”

  為首的道人大笑,聲音中滿是諷刺:“焉需與孽畜費口舌!我純陽宮,蒼天不滅!”

  血花飛濺。

  多年之後,十年,百年後。為了觀賞盛景攀上華山之巔的人們不會知道,在華山上,曾經有那麼一群嬉笑快意、參天知名的仙人,衣袂飄飄,滿懷慈悲。;走到長安城外,人們更不會知道,曾有一群劍仙,甘願放棄道行,在國破之際手持長劍,讓白袍染血。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道德經》

  ☆、第十章

  第十章濃墨重彩中道破了燈火聲色

  失蹤人口回歸系列QAQ

  後來裴玉終於治好了她的眼睛,但離火比較近的左眼還是落下了病根——不是能看得很清東西了。裴玉曾吐槽為此十分惱怒的自家哥哥說:“哦喲哥哥你還真是‘活人不醫’醫不好活人啊!”

  被吐槽的哥哥裴元回以一個拍在妹妹後腦勺上的巴掌。

  在萬花休整了兩個月後,裴玉帶著穀雨離開了萬花。帶著一個名叫謝芸的女弟子的信,與滿心的思念前往邊關——雁門蒼雲。

  “我不攔你。你從小就自己心裡有主意,我又不能把你關在這。”裴元看著眼前的少女,輕輕嘆了口氣,“為兄只是想說,不要太執著於一件事了。”

  “我知道,”少女垂下眼,看著手中的劍,“我明白你意思的哥哥。可是你也了解我,想做的事情我是絕不會止步的。”

  “可是到底是什麼……我還是不知道。”

  裴元站起來抱了抱妹妹:“去吧玉兒,有事給哥哥寫信。”

  離開萬花的時候,送行的只有裴元和謝芸兩個人。裴玉帶著穀雨,拿上裴元寫給那些常駐蒼雲弟子的手書,開始了向北方的旅途。

  他們路過天策府時順便拜訪了裴玉的朋友,天策府的一名軍械官李寒聲。彼時李寒聲偷偷將裴玉拉到自己的營帳說:“前些日子聽軍師和統領講,說……范陽安氏什麼的。好像安史之亂快要到了哎……你去蒼雲的時候提醒他們讓他們留個心眼。”

  “……我會跟他們提,但是信不信在他們,”裴玉說,“不管怎麼說我是正史派*。”

  “哎……某種意義上你也真是無情。”李寒聲嘆氣道,“你還相信能回去,所以不肯融入這個時代,是不是?”

  “你想要留在這裡留一輩子麼?”

  “我現在開始懷疑了,小玉兒。我遇到了自己想陪伴的人,找到了熱愛的東西,最重要的是,我感覺自己找到了信仰,所以我會去追求我的信仰,去保護我在意的人和東西,”身批鎧甲的女人將手裡的□□靠在兵器架上,“你明明也有親人,有朋友,有像家人一樣的師父和徒弟。可你還是拒絕融入這個時代,為什麼?”

  “看看你手裡的劍,它指向的到底是什麼,是你心所向的方向嗎?你和我不一樣,你現在是個嚮往自由的江湖劍客,但現在的你能做得到‘心之所向,劍之所指’嗎?”

  “或許你說的沒錯,”黑衣女人背過身去,“你幫我從葉莊主那裡討來的這把‘雪斷橋’是把好劍,但我感覺現在的自己配不上它。”

  “嘖,”李寒聲笑到,“你現在不就在尋找配得上它的理由嗎?沒人喜歡孤獨的漂泊,只是一直在尋找一個讓自己安定下來的理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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