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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來說,如果之前貝爾摩德有想要利用深水利夏來威脅琴酒的心思,那麼現在她就不得不盼著兩人百年好合,閉緊自己的嘴巴,以圖將來的某一天琴酒能在她遇到困境的時候搭把手。

  無論如何,貝爾摩德會被拖下水已經成了定局。

  “我真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任務,能讓貝爾摩德也退避三舍?”深水利夏喃喃道,“當然,我不想要你的回答,知道太多對我沒有好處。我不過是好奇而已。”

  “告訴你也沒關係,反正這也是我打算跟你商量的內容。”琴酒此時已經找了個塑膠袋,把弄髒的床單、枕套什麼的都塞了進去,“還記得之前跟你說過的‘殺人滅口’嗎?”

  深水利夏裹著床單點點頭,“聽起來你並不是真的想殺我?”

  琴酒失笑,“我怎麼可能真的殺了你?”

  怎麼不可能?這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中了麻醉針還能給及時自己開一槍呢!

  不過,不管表現得再兇殘,琴酒畢竟還是個人。只要是人,就總有弱點,總不能完全做到冷血殘酷。

  深水利夏抿唇笑,“嗯,那還差不多。”他從梳妝檯上跳下來,獎勵般地給了對方一個熱情的吻。直到兩人差點再度擦槍走火,才堪堪停下,“……所以你想安排讓我假死?”

  “給你換個新的身份。”琴酒也沒有跟他繞彎子,直接道,“讓FBI那邊的人出手,比我這邊的效率高。”

  深水利夏皺了皺眉,“事情有那麼嚴重嗎?”

  “不然你以為貝爾摩德為什麼想躲避風頭?這次行動的牽頭人是那位‘陰陽師’,還有一群研究基因序列的科學家。本來前些年就已經成立了開發異能的項目,只是參與這個項目的小組一直很低調,直到最近,那位‘陰陽師’開始活躍起來了。”琴酒盯著深水利夏的眼睛道。

  因為他重點提到了“最近”兩個字,針對的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深水利夏真想在心裡感慨一句“什麼仇什麼怨”,然而在看到琴酒如此嚴肅的表情後,他也不得不將玩笑話拋在腦後,擺出同樣嚴肅的神情,“他是衝著我來的,那麼我是唯一一個目標嗎?”

  琴酒忽然笑了下,“你最近敏銳了不少。不錯,他要是直接指明要用你當實驗材料的話,那你就不會站在這裡了。”

  “啊,我明白了!”深水利夏忍不住拍手稱道,“他不可能直接把目標說出來,因為這太奇怪了,在別人眼裡我不過是個未成年的普通少年,知道我特殊情況的人整個組織里除了你就只有‘陰陽師’,他不可能說服那些科學家只抓我一個。這麼一來,他就需要不少障眼法,那些陰陽師、驅魔師、風水師、占星師什麼的,只要跟異能兩個字掛鉤的,統統都是目標對象,而我遠在美國,組織的手一時半會兒還伸不過來。”

  能把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玩轉的人大部分在亞洲,更何況在這個日本動漫疊加的世界裡,身負異能的人也不在少數。

  正因為如此,琴酒才有機會提醒深水利夏,要想擺脫“陰陽師”,最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換個身份了。

  換成以前,恐怕琴酒壓根就沒有“通過FBI來達成某個目的”的想法,畢竟他和FBI鬥智鬥勇許多年,想讓琴酒真心稱讚對方一句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琴酒還是坦然承認了這事由FBI出面會更容易,儘管黑衣組織在某些方面能夠一手遮天,但還遠遠比不上政府機構的效率。

  想到這裡,深水利夏感覺胸腔被某種又酸又甜的情緒給滿滿侵占,在他剛認識琴酒的時候,他可從來沒想過會跟對方有這樣的關係,並且還能得到對方設身處地的為自己著想,哪怕琴酒目前來說沒有脫離組織的念頭,但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最起碼,深水利夏挺知足的。

  他做過的最壞的打算是琴酒恢復記憶以後就馬上抹殺掉自己,最好的打算就是琴酒裝作不認識自己,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彼此的人生再也沒有交集。然而事實上,琴酒做得比深水利夏想像中的還要好。

  “怎麼?”琴酒疑惑地托著少年的腰,話說到一半又湊上來,難道這一個晚上都還沒有滿足他嗎?

  “沒什麼,就是想抱一抱你。”

  “哼。”琴酒沒說什麼,只是手臂稍稍用了點力。

  看這氣氛感覺又能來一發的樣子,只是外頭突然響起的腳步聲打斷了兩人的親密,持有公寓鑰匙的伏特加滿頭大汗地打開門,手裡還提著一袋食物,“大哥,我買早餐回來了!”

  然後他就看到自家大哥正抱著個衣衫不整……不,是根本沒穿衣服的少年。伏特加驚恐地發現,他大哥的臉色沉鬱得好像要殺人。

  第88章

  等深水利夏拍戲回來,他哥深水讓第一眼就發現了弟弟的巨大變化。

  原本沒精打采只用忙碌來掩飾情傷的弟弟轉眼就開朗了許多,眉目間洋溢的淡淡幸福感令單身狗怎麼看怎麼不舒服,嘴角時常掛著欠揍(操)的笑容,就連弟控的深水讓也不禁有手癢的時候。

  “你最近遇到什麼好事了嗎?”深水讓狐疑地上下打量自家弟弟,“我聽說你們劇組裡有人捲入殺人案,你還笑得這麼開心?”

  深水利夏摸了摸自己的臉,“我笑了嗎?”像是想到什麼,又嘿嘿兩聲,才正色道,“案子出現了新的證據,還找到了人證,最後克麗絲小姐被證實是無罪的,對劇組沒有任何負面影響。倒不如說還免費幫劇組做了宣傳,導演最近都高興瘋了!”

  深水讓皺了皺眉,直覺告訴他,弟弟肯定不是因為電影拍攝順利的事才這麼高興的,但他又不敢直接問是不是跟原來的男朋友和好了,只能旁敲側擊,“你最近心情好,是因為克麗絲小姐的無罪釋放嗎?”

  “當然不是啊。”深水利夏眨了眨眼,想起琴酒不能曝光的身份,連親哥哥也得保密,只好含糊道,“嗯……總之是好事,所以高興。”

  深水讓看弟弟這副模樣,越看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那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老男人一聲不響甩了自己的弟弟,現在不知為何又跑回來找弟弟複合了!

  深水讓十分心塞,對著弟弟欲言又止,既想告誡弟弟渣男不可信,又不想弟弟再度變得不高興,好不容易利夏的心情陰轉晴了,還是不去掃興了。

  只是難免會有種自家的好白菜被豬拱了的不慡。

  深水利夏兩個劇組來回跑,又忙活了一個多月,終於把《千重殺機》和《月光鎮》都拍完了。

  貝爾摩德在《千重殺機》殺青之後就不知所蹤,對外宣稱是休假,實際上她在做什麼,深水利夏心裡基本有數,和她同樣消失了的還有琴酒和伏特加。

  雖說琴酒建議假死以擺脫那位“陰陽師”的追蹤,這份關心讓他十分受用,可深水利夏卻沒有按照琴酒的話去做。

  明知道對方的目標就是自己,要是因為這個就躲起來也實在太不像話了,連自己的姓名和親人都要拋棄,這還是男人嗎?何況就算自己躲起來,黑衣組織也不會就此停下迫害別人的腳步,那位“陰陽師”可沒有對外宣稱只針對深水利夏一個人。

  再說了,碰上一個實力與自己相當的人物,這種棋逢敵手的感覺能讓任何男人都感到興奮。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要先把工作做完,畢竟是簽了合約的,而深水利夏目前還沒有換一個身份的打算。

  況且那些身負異能的人也都不是什麼普通人,要抓他們,難度比一般人要大好幾倍,所以黑衣組織才會花極大的代價把貝爾摩德從監獄裡撈出來,就是為了增加抓捕的成功率。

  而且,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深水利夏就已經通知了名取周一。

  儘管這麼做對琴酒這個抓捕團隊的一員來說有些不厚道,可立場問題並不是那麼好解決的,正如琴酒也沒辦法拋開黑衣組織一樣,深水利夏也有他自己堅持的原則。

  值得高興的是,儘管立場不同,兩人之間的關係卻達成了微妙的和諧,既沒有鬧得相愛相殺,也沒有老死不相往來。因為他們都有實力,在保護自身安全的同時,也保護了他們的愛情。

  或許深水利夏對愛情的理解還不夠,但他明確地感受到自己對琴酒的依賴,不單是心理上的,還有身體上的……那種事情就跟菸癮、毒癮一樣,一旦沾染上,就很容易食髓知味,很難戒掉。

  碰上琴酒的時候就像得了肌膚饑渴症,恨不得24小時都粘在一起。

  當然,深水利夏是不會當著琴酒的面說出這番話的。

  趁早做完工作,深水利夏終於踏上了回國的路。他哥實在是很夠義氣,從拍攝到結束,幾乎全程都跟他在一塊,推掉不少工作,就為了陪弟弟散心,擔心弟弟想不開。

  可惜,親人再長久的陪伴也比不上和情人共度的激情一夜,深水讓儘量不去想這個糟心的事實,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自始至終都沒有提過一句琴酒或者“阿陣”,就怕拆穿以後弟弟惱羞成怒,這胳膊肘就再也拐不回來了。

  深水讓一面在自欺欺人中,一面又忍不住旁敲側擊地勸他弟,“利夏,你最近都在忙拍戲,學習都落下了,回國以後也應該分出一點精力來學習吧,你不是說要考七大帝國大學嗎?”

  深水利夏狐疑地看了一眼深水讓,以往他哥從來不在乎他學習如何,哪怕考個零分回來,在哥哥的眼裡弟弟都是完美的,更何況深水家的孩子更注重的是人品而不是成績。

  “我是有這個打算,不過這段時間我也沒完全把學習落下啊,川崎給我發了筆記過來,我每天都有看。”其實有記憶類的術法可以作弊,深水利夏根本不用擔心考試成績,尤其是死記硬背的部分,這也是學校同意他常常請假去拍戲的緣故,因為他的考試分數還是挺看得過去的。

  深水讓頓了頓,又不死心道,“那等你回去以後也可以多享受享受校園生活,要知道青春只有一次,要多交朋友,多製造些青春的回憶啊。”

  “哥……你怎麼了?”深水利夏哭笑不得,“平時也沒見你督促我學習啊,而且每次學校有活動我都會回去,你又不是不知道。”

  深水讓滿心哀愁,最後這個話題還不了了之了。他雖然怎麼看琴酒都不順眼,但是弟弟喜歡,他也沒辦法,自古以來都是勸和不勸分,他也不願意充當棒打鴛鴦的惡婆婆角色,只好平時多注意弟弟,一看到利夏情緒不對就趕緊順毛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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