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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套話的伏特加對深水利夏壓根不設防,可惜正當深水利夏問起那律師的時,不巧被琴酒撞破,於是伏特加就被他大哥的那張冷臉給嚇跑了。

  問到一半的深水利夏也只好尷尬笑笑,試圖把話題轉移到別的地方去,“貝爾摩德什麼時候能放出來?”

  “快的話幾天,慢的話幾個星期。”琴酒答道。

  “哦,所以你最晚幾個星期就要走了?”

  琴酒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捨不得?”

  “不,我覺得你留在這裡的時間太長了。”深水利夏並沒有和對方打情罵的念頭,認真猜測道,“還是說,其實你只是負責收集證據,最後都交給那個律師來做?”

  “怎麼,你不希望我留下?”琴酒的目光深沉了幾分。

  深水利夏眨了眨眼,“這不是你還有正事要忙嗎,我就是想也留不住你啊!”

  “哦?”琴酒盯著深水利夏的臉看。

  深水利夏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乾咳一聲,“你們那邊最近要有大動作了不是嗎,貝爾摩德就是因為不想摻和進去,所以才找了個機會把自己關在監獄裡。連那個女人都不想碰的事,肯定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搞不好和你們主要研究的幾個項目有關……”說到這裡,深水利夏覷了一眼琴酒,發現對方臉色不善就立刻說,“所以我就不問這麼多啦,好奇害死貓,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

  反正等黑衣組織出手了,總有辦法順著蛛絲馬跡推測他們的意圖,更別說還有那麼多志願者在組織後頭追查。

  琴酒冷哼一聲,伸手掐了一下深水利夏的臉,“你猜對了。”

  “猜對了還能有獎勵不成?”深水利夏奇怪道,“你不想著殺人滅口就很不錯了。”

  順勢將手搭在深水利夏的腰上,琴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傾身貼著深水利夏的耳朵說,“我確實想殺人滅口,不過在你答應之前,也確實有個獎勵要給你。”

  說著也不等深水利夏反應,手臂一用力,本來就沒多重的少年就被他提起扛在了肩上,輕車熟路地走進路邊一個門洞,踏上狹窄黑暗的樓梯。

  “琴……琴酒,你要帶我去哪兒?”視野乍然天旋地轉,又變得黑暗,深水利夏難免會有些緊張。不過除了些許緊張外倒沒別的了,深水利夏能感受到從琴酒身上散發出來的很淡的愉悅,以一個內斂的殺手而言,能捕捉到這點愉悅已經挺不容易了,這說明琴酒並不像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凶神惡煞。

  靜謐的樓梯道只有皮鞋輕輕踩踏的聲音,步履不急不緩,直到三樓才停下。

  琴酒一手扛著深水利夏,另一手伸進風衣的口袋裡掏鑰匙,沒多久就開了門,關門之後又在牆壁上摸索了一陣,摸到開關。

  頓時,深水利夏的視野又充滿了光明。

  “這是……什麼地方?”深水利夏有些警惕地站在房間門口,扭動腦袋去看四周,這才發現這是間極其普通的房子,從窗簾上的花邊到茶几上的多肉小盆栽,撲面而來的小清新氣息與面前一身煞氣的男人格格不入。

  “我還要在這裡留幾天,總要有個落腳點。”琴酒從廚房端出兩杯水,一杯放到了深水利夏面前,嗤笑了下,“難道你以為這幾天我們就睡在車上?”

  這倒是深水利夏從沒想過的問題,琴酒為了任務滿世界的跑,住酒店顯然不是個好選擇,因為大多數的酒店不論正規還是不正規,都會安裝攝像頭,監控保安也罷,敲詐勒索也罷,這些視頻稍不留心都會被諸如FBI、CIA或者日本公安得到,從而想方設法的破壞組織的行動。

  除非是深水利夏這次拍戲時去的那個海邊小鎮,落後又不富庶,連個像樣的酒店都沒有,只能住沒有監控設施的小旅館。這種小旅館通常是家族企業,一樓公用,二樓住客,三樓就是主人家自己的房子,租房之外,還有路邊攤小飯館的生意。

  然而像琴酒這樣的人是很少會在這樣的小破鎮子久留的,越是大型城市犯罪率就越高,他們這些犯罪分子也就越活躍。沒事的時候琴酒也不會來這種地方看風景。

  為了掩飾內心的尷尬,深水利夏乾脆端起杯子喝水,剛喝了一口,他就有些意外,“茶?”好像還是綠茶。

  “可以降暑。”琴酒看了深水利夏一眼。

  現在正是暑假,一年當中天氣最熱的月份,茶葉確實有降暑的功效沒錯,可當這樣東西與琴酒的名字擺在一塊的時候,就顯得有些不搭了,如果說是洋酒咖啡什麼的還好。

  對上深水利夏盈滿狐疑的目光,琴酒看似渾不在意道,“哦,茶葉還可以增強性功能。”

  深水利夏愣了愣,然後脫口而出,“這跟那天晚上的你給我喝酒有什麼區別嗎?”

  “當然有,酒精會麻醉你的神經,而茶能讓你更加清醒。”琴酒語速稍快,眼神中透著莫名的光,看起來更有攻擊性了。

  “說白了還不就是滾床單?”深水利夏默默吐槽道,“該不會這就是獎勵吧?到底是獎勵你還是獎勵我啊?”

  “不都一樣?”琴酒哼笑。

  深水利夏瞪了他一眼,轉而又疑惑地問,“可是我們在這裡……伏特加怎麼辦?”

  “他睡車上。”琴酒答道。

  從這個不假思索的回答來看,恐怕琴酒早就將一切都安排好了,從屋子到茶葉再到拉深水利夏上車。而可憐的伏特加至今扔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安排,遭了大哥的冷臉不說,還被趕去睡車,有種說不出的淒涼感。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這章應該早兩天就更的,不過遇到了點猝不及防的事,那就是……我中暑了。

  這是個很丟臉的事,因為我這兒沒有空調和風扇,只有暖氣,夏天頂了天也就30度。結果外頭小風呼呼的,房子卻太保暖了,家裡跟蒸籠似的,一覺起來全身是痱子,熱傻了,暈乎了兩三天才緩過勁兒來(當然最有效的解暑藥是買了個風扇)。

  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如果你覺得這章邏輯混亂用詞不當那肯定都是蒸籠,不,中暑的錯……

  第87章

  稀里糊塗被推倒在床上,看著面前男人的舉動,深水利夏突然欣慰地想道:總算這次捨得用潤滑劑了。

  雖說琴酒的技術很好,上次不用潤滑也沒讓深水利夏受傷,可那比烏龜爬還要慢騰騰的推進速度著實能把人磨瘋,有時候一口氣疼完了也總比仿佛一個世紀那麼長的鈍痛要來得好。

  自然,這一晚算是真正意義上的酣暢淋漓,因為理論上來說體力不成問題的深水利夏也在中途有兩次失去意識的記憶空白,而源源不斷補充進來的怒氣又能及時將深水利夏體內的紅腫消去,讓琴酒做起來更加沒有後顧之憂,所以直到天蒙蒙亮,小公寓裡的那張床還在晃動不停。

  什麼,這些怒氣從哪裡來?用委婉點說法是陰陽交合,用通俗點的說法嘛……咳咳,你懂得。

  不得不說,傑克蘇們的身體條件太適合做這項運動了,當深水利夏第三次恢復意識,太陽已經穿透窗戶照在了他的臉上,而某個不知疲倦的人除了身上的汗水稍多以外,似乎精神頭還不錯。

  深水利夏震驚了,“你……你中途就沒有休息過嗎?”

  “休息?”琴酒呼了一口氣,目光不減銳利,“不需要。”

  “我現在開始懷疑,你們組織開發的那些藥物根本不是為了破解人類基因的秘密,而是為了金槍不倒吧?”深水利夏提起力氣踹了對方一腳,指著髒兮兮的床單控訴,“就算我有自愈功能,你也不能可勁兒的折騰我啊!”

  這種古怪的口吻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學來的,也許是和小鎮旅館熱情的主人家相處久了的後遺症,總之琴酒也沒了繼續心思,悶笑了聲,提醒道,“你中途睡著的時間也不短。”

  言下之意,要真是想折騰他,就不會好心地讓他睡著了。

  深水利夏氣憤地瞪了琴酒一眼,正想說點什麼,結果肚子裡傳來的轟隆聲讓他瞬間忘記了自己之前想說的話。從一方面來說,整個晚上深水利夏都被琴酒餵得很飽,然而另一方面,始終不間斷的運動也消耗了他不少體力,起碼胃囊的空曠是別的東西無法填補的。

  琴酒自然看出了深水利夏的窘迫,但他很貼心的沒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正好,這個時間伏特加也該過來了。”

  深水利夏又驚了一下,“伏特加還能算好時間過來?”剛說完他就覺得自己想太多,於是換了個靠譜說法,“你和伏特加約好了時間?”

  琴酒點了點頭,沒否認。他起身去衣櫃裡找了張乾淨的床單,抖開披在赤裸的深水利夏身上,然後連床單帶人一起挪到了旁邊的梳妝檯上,也幸虧梳妝檯足夠寬大。

  做完這些,琴酒開始處理床上那張慘不忍睹的床單。

  深水利夏看到這裡,忍不住問道,“上次在酒店……那些床單你是怎麼處理的?”

  “嗯?”琴酒正利落地將床單卷吧卷吧,聞言回頭看了眼深水利夏,有些莫名道,“找個袋子裝起來,扔到後巷垃圾桶。”

  “哦,所以你沒有燒掉它們?”深水利夏捕捉到關鍵點,恍然大悟,“難怪貝爾摩德會跟我說那樣的話。”

  琴酒意識到什麼,眉頭一皺,“她說說了什麼?”

  深水利夏撓了撓臉頰,有點不太好意思,“我想,她派去跟蹤你的人大概是出於好奇,把你扔出去的東西又從垃圾堆里扒拉了出來,所以她知道我們已經……”再就說不下去了,因為太羞恥。

  倒是琴酒眼中閃過一抹殺機,“那個女人管得太多了。”

  “我覺得她不是管太多,而是儘可能地把有利於生存的條件都緊握在手裡,她的過去如何我不清楚,但現在她肯定是捨不得死的。”深水利夏沉吟道,“她這次想方設法避開了你們的行動,不也能說明這一點?”

  琴酒冷冷地笑了下,似乎是在嘲笑貝爾摩德的自作主張,在組織里少數知道他與深水利夏關係的人當中,貝爾摩德是最有威脅的,她和伏特加不同,從一句話就能推測出很多秘密來。然而出了這件事,貝爾摩德就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註定會被卷進組織挖好的坑裡,那麼琴酒也就不必時刻警惕她了,因為有深水利夏這一層關係在,貝爾摩德還有需要琴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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