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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青斐上了馬車後,秦閒騎著馬在後頭一路跟著,直到關卡處被駐守的官兵攔在了京城界內,眼神直將她送到天地一線處,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他騎著馬往回走,才分離不久,他已是入骨相思,眼前是她喜怒哀樂各種模樣。直到路過那棵柳樹,從懷裡掏出他們的結髮。

  她是他妻了。

  他朝那柳樹揚了揚手,道:“謝了,媒人。”

  柳樹輕輕搖晃著光禿的樹幹,似是回應。

  回到京城時夜幕已經壓了下來,他此時才發覺一整日滴水未進,有些餓了,一邊在腦袋裡盤算著接下來如何才能儘快將青鶴堂落到實處,替他夫妻二人掙出天地來。

  正想著,小武上前來給他遞袍子,支支吾吾有些話說。

  “有話就說。”他以為是府上又有了瑣事小武要跟他交代,邊披著衣服邊往書房走。

  小武牙一咬道:“早上您不在,牧將軍來找您了。”

  秦閒聽到她的消息心跳快了一拍,立馬停了腳步:“她說什麼了?”

  小武心想接下來這句話說完他可能就得收拾包裹滾蛋了,雖說山里環境好,他著實還是捨不得少爺發的薪水。他本著職業操守硬著頭皮據實以告:“她說,祝您早日抱得美人歸,逍遙快活,兒孫滿堂。”

  說完他兩眼一閉,心想完了。

  結果沒等來秦閒發火,卻聽到他愉悅不已地笑了,笑得頗有深意:“兒孫滿堂?那我得努力努力了。”

  啊?

  作者有話要說:  前些天碼完字就跟被吸乾了一樣,腦袋空蕩蕩,好久沒跟你們在作話聊天了(┬_┬)

  文還有幾章就完結啦!這本寫得有些久,感謝大家沒有拋棄龜速更文的我,打從心裡想說句追文辛苦了。我會吸取這次裸更的教訓,下回屯點稿,以日更為底線、多更為目標努力奮鬥(見證一個flag誕生)

  愛你們?(^?^●)?

  ☆、青鶴堂

  牧青斐一回西廊,玄羽軍士氣大振。

  原本仗著“兵部”指令在玄羽營橫行霸道的小小通判,不敢再作逗留,主動請辭滾回了衙門。牧青斐省了力氣對付他,先將所謂山匪進犯的卷宗調了出來。

  這些年有她鎮守西廊,山匪幾乎絕跡,頂多做些小偷小摸的活,她前腳剛走就死灰復燃,實在欠收拾。

  她將部下們召齊了,隨意指了長空讓他抓人回來試試新刑具,著重提了新軍法的事。果不其然,弟兄們頗有怨言,在牧青斐面前他們向來敢說,仗著自己天高皇帝遠,軍帳又遠離人煙,什麼混帳話都罵得出。

  牧青斐訓了他們幾句規矩話。

  上頭的話不管用,牧青斐的話卻沒人敢說“不”字,各自領了任務去,做好三年之內拔營走人的準備。

  忙完頭幾天後她又閒了下來。這次紮營在草原,離人煙不遠不近,白天時校場都是訓練的聲音,吵吵嚷嚷不覺有什麼,到了夜裡才知安靜。冬蟲叫,遠處萬家燈火,天空一片繁星。

  想秦閒。

  不知京城的冬天可有繁星滿空,他是否正站在某個屋檐下,與她共賞這夜色呢?

  第三日,閒來無事,諸多想念。

  第十日,看山是他,花是他,雲是他,哪都是他,有些心煩意亂惴惴不安。

  第十五日……第十五日出事了!

  “將軍!”李長空掀開軍帳衝進來,魯莽慌張,把正要出去的小兵撞退兩步,胸口被他的甲冑撞麻了。

  牧青斐正剪了燭火預備翻書,聽著動靜掀了眼皮:“屁股著火了?”

  李長空跨步上前大喘氣,道:“著了!著了!那群掏羊的有來頭!”

  掏羊的,說的便是牧青斐離開西廊期間惹事的山匪,軍中調侃他們兩回下山掏著羊就走,除了欺負些鄉里村民沒其他本事。

  牧青斐:“他們能有什麼來頭?饞羊肉炙吃?”她哪會把這些小賊放眼裡。

  李長空臉色有些不對勁:“我們摸著他們老巢了,在門口見著了這個。”

  他手裡原攥著什麼,趕緊上前鋪在了牧青斐面前。那是張被揉皺的宣紙,展開看乃是拓本。待牧青斐看清拓本上是何物時,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沒看錯?”她將那張紙捧在眼前細看。

  “我親見那圖案,一筆不多,一筆不少,確實是北敖國的圖騰不假!”李長空壓低聲音道,“那寨子表面上不大,挖空了身後的山做窩,裡頭密密麻麻堆滿了兵器。”

  他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卻是張簡易地形圖,圖上注了三處:“這兒,這兒,還有這兒,都是他們從前下山‘偷羊’時路過的地方,發現有暗道痕跡,我們派人進去過,暗道中機關重重,傷了幾個探路的弟兄。”

  牧青斐細看了他畫的那些線,聯想到拓本所指山洞所在,立刻提起毛筆添了幾筆,那線將暗道連在一處,一頭通向西廊深處,另一頭卻埋入了又一座山中。山那頭確是北敖國不假。添完她皺了眉頭:“北敖國吃了熊心豹子膽,挖暗道犯我國土,私藏兵器,有何目的?”

  正想著個中聯繫,她腦中一機靈:“你壞了他們機關,可留了痕跡?”

  李長空一愣:“我……我急著救人,砍壞了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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