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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枝紅杏入牆來(出書版)》作者:黑白劍妖

  文案

  精明王爺和閒散少爺的活色生香風月無邊。

  身為南風小說的作者,柳寄悠為了親身體驗龍陽之樂,

  在一次因緣際會之下,勾引了傳說中的妖孽王爺而不自知,一夜縱情之後,便拍拍屁股悄悄的跑了,簡直可說是始亂終棄。

  直到五王爺再度出現,才猛然驚覺不小心勾到一尊惹不起的大神!

  「王爺,讓我做你的男寵吧。」

  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從此過起春宵無限、艷色無邊的男寵生活。

  一個色如妖孽的王爺,性情涼薄,精於算計。

  一個性似妖精的少爺,沒心沒肺,桃花亂飛。

  當妖孽遇上妖精,是誰道高一尺?或是誰魔高一丈?

  情逢敵手,情難自禁,不管最後會是誰先收服了誰,

  但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入牆來。

  序/本書列為限制級

  敬告在前,本書內容含有較大量的性愛場景與露骨描寫,未滿十八歲請勿觀看,不喜此類型文章的朋友也請斟酌慎入。

  關於「陌上開花」古代系列文的背景設定,有幾點於此先行說明:一、時代:大紹王朝乃架空於中國古時某個莫名其妙的朝代,大約唐後清前,統稱——

  「中國古代」。(喂!)

  二、國家:請參考中國古代的帝國版圖,統稱同上。

  三、官制:參考取材自中國各朝代的官制,統稱同上。

  四、文化:參考取材自中國古時習俗及語言,統稱同上。

  有講跟沒講一樣的說明到此結束,總而言之,不需要太過計較歷史文化阿里不達什麼的正確與否,如有任何疑惑不明之處,敬請參考說明事項之「統稱」,那就是所有問題的最終答案。(喂喂!)

  最後,請輕鬆閱讀,希望本文能帶給您愉快的心情,十分感謝。

  與你相遇,是我今生最大的失算,也是這輩子最美麗的錯誤。

  目次

  序

  第一回 牆東一樹紅如錦

  第二回 紅杏枝頭春意鬧

  第三回 一陂春水繞花身

  第四回 十日忙殺遊春車

  第五回 一枝紅杏入牆來

  第六回 杏花牆外一枝橫

  第七回 獨照影時臨水畔

  版權頁

  第一回 牆東一樹紅如錦

  大紹德治十四年,二河省汾臨縣,時值初秋。

  柳家七少爺柳寄悠踏過剛剛掉落的黃葉,步伐悠閒,邊走邊與街坊鄰居親切招呼,與人一團和氣。

  「柳少爺,又要去李家書肆啦!」

  「噯,這個月的新書應該送來了,去瞧瞧。」

  「柳少爺,剛出爐的烘糕,您要不要嘗一塊?」

  「謝謝,烘糕果然剛出爐的最好吃。」

  「柳少爺,昨兒個咱家送去了幾條大鯽魚,可鮮不?」

  「鮮,近日要再捕到大鯽魚,都送我們家吧。」

  眼下街市的叫賣聲摻和著柳少爺柳少爺的,可見這位柳七少的人緣非常不錯。

  要講這柳寄悠,必得先說汾臨縣的柳家,柳家擁有良田數百畝,以種植及買賣米糧發家致富,在當地是地主殷富,亦是樂善好施的大善戶,濟苦憐貧鋪橋造路,深得百姓喜愛。不過不光因為他家有錢又慷慨,才使得他的人緣好,他本身確實是個可喜的年輕人。

  他身為么子,上頭有一兄五姊,加之柳老爺老來得此子,柳家人個個將他當成心肝寶貝來疼。

  生於大富之家養尊處優,自然掩不住養出來的富家貴氣,且集三千寵愛於一身,隨心所欲的任性難免有一點,然而柳老爺教導兒女要貧而無諂,富而無驕,因此他沒長成一個紈絝子弟,基本脾性是溫文謙和的,未有富家子弟常有的囂張傲慢。

  履袖清逸,笑面如舒,一路施施然而行,好比春風徐徐過境,教人忍不住想讚嘆一句,好個陌上春風少年郎。

  走著走著,一個手執鐵口神算布幡的老頭忽擋在他身前,直指他的臉,說:「目若暗香含水,眉如遠山含煙,桃花面,柳葉眉,這位公子,恕小老兒直言,此乃紅顏薄命之相。」

  說穿了,就是有一雙招人的桃花眼。

  「是嗎?」柳寄悠對此無禮之舉只是笑笑,不慍不火。

  他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的相貌實屬平凡,絕對構不上所謂的桃花紅顏,至於薄命,俗有雲「生死有命,禍福由天」,他並不太在意能不能活到七老八十。

  幸好只是紅顏薄命,他想,而不是紅顏禍水禍國殃民之類的,高潮起伏的人生精采是精采,但他不渴望親身去經歷那些驚濤駭浪,多累,順風順水的人生過起來多舒服愜意,何苦活受罪呢?

  相命先生細細打量他,又鐵口直斷道:「可幸的是,這紅顏薄命之貌放在公子身上,卻成了天賜福澤的大富大貴之相,萬中無一,古來難得一見吶。」

  「多謝先生賜言。」柳寄悠掏了幾枚銅錢給他,仍是笑笑,不予置評,汾臨縣何人不知他是銜銀湯匙出生的,就算沒有大貴也有大富,若無意外,一生錢銀當可享用不盡。

  相命先生大方收下,再道:「小老兒細觀公子之相,印堂紅潤,色如春杏,是乃紅鸞星動;眼梢流光如星,是乃驛馬星動,行將遇天貴之人,動靜皆自安之,不須憂愁多慮。」

  「承蒙吉言。」拱手示禮,沒將這話放在心上,繼續漫步而去,不在乎是否紅鸞或驛馬星動,冥冥自有註定,該怎麼著就怎麼著,隨遇而安便是。

  再走一小段路,總算來到目的地,怡然跨進李家書肆里,放眼只見乾淨明亮的寬敞書鋪中,一櫃櫃的書籍分門別類擺置整齊,數人於其中安靜挑書,二名年輕書生低聲喁喁討論,空氣充滿紙張與文墨的氣味,這是他極喜愛的味道。

  一名在櫃檯核帳的斯文中年男子見到他,立刻走出櫃檯招呼他。「柳少爺,你來啦。」

  「掌柜,這個月的新刊本可來了?」

  「來了,京城和揚州各進了一批不錯的,我已先替你挑起來,進裡頭瞧瞧。」

  「有勞。」

  掌柜領他進入幽靜的偏廳,廳中一張木桌上放有兩迭書,他興致勃勃的坐下,一本一本拿起來翻,其中一本蘭糙字畫集特別吸引他的目光,仔細拿在手中反覆觀看。

  此畫集用水青唐糙紋織緞做封面,厚版金線裝幀,內頁紙材選用柔韌的上等蠶繭紙,潔白縝密的紙面塗上一層避水防蠹的薄臘,字畫線條分明,色彩鮮明層次細膩,除了以餖版做套色水印,更用了局部拱花,使畫中蟲鳥更顯立體栩栩如生,仿若快破紙而出,整本製作相當精美。(注)

  「這畫本做得真好。」柳寄悠由衷讚美,愛不釋手。

  「這是揚州才子古寧春的限量珍本,只做百本,尚未發市即搶訂一空,曉得柳少爺會喜歡,特意叫揚州那兒派一本來。」掌柜親自端盞奉茶陪坐一旁道。「這畫本可是李貴管事花了好一段時日功夫,才說服古寧春讓咱家書肆付梓刊行,整本從雕版、水印、拱花到裝幀,全是請手藝最好的師傅親手做的,沒讓學徒插手。」

  「聽說古才子人如其名,容貌寧秀如春,可是真的?」一邊翻看、一邊隨口問道。

  「古寧春以前也許稱得上好看,可惜後來嗜酒成性,喝得一張臉如關老爺黑紅黑紅的,若非他沒錢買酒了,也不會答應把字畫給咱們摹刻。」

  「哎,傳言與真實果然都有出入,本一個頗富盛名的才子竟落得此般境地,真令人不勝唏噓。」柳寄悠感嘆道。

  「是啊,傳言總是不可盡信,我曾聽人說,柳心閣閒雲散人是個待字閨中的小姐。」掌柜語帶揶揄道。

  「怎麼會?」柳寄悠訝異。

  「這年頭能寫敢寫的人不只男人,一些飽讀詩書才華洋溢的女人可不輸男人,有幾本龍陽小書的作者正是女人,行筆嫻熟明暢不說,內容比男人寫的更直白大膽哩。」

  「所以有人認為他是女人?」

  「倒不是,讀者常評論閒雲散人的作品珠璣玲瓏,俏美婉麗,文辭間偶透一絲小女兒情懷,因此才會猜測他是黃花閨女。」掌柜停了下,續道:「女人買他的書,是有同為女人的心思,男人買則是可以……咳,你曉得的。」

  「可以順便意yín作者,是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掌柜笑了笑,不回話,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柳寄悠為此感到啼笑皆非。

  他不僅嗜讀好閱,更愛舞文弄墨,善于丹青,能寫一手好文與好字,尤喜撰寫述人敘事的話文小說。柳心閣閒雲散人正是他本人,不著述正經八百的經論詩集,專寫市井流傳的通俗章回小說話本。

  再論及他的樣貌,就一般人眼光並非相命老頭所說的紅顏,僅是清秀周正的書生模樣,文雅白淨,憑心而論並不特別俊俏,可臉上常常笑意微微,尤其彎彎一雙眼彷佛泛著桃花春水,秋波蕩漾。

  不過實不能說他像女人,形貌儘管斯文秀白,但並不帶娘兒氣,只顯出幾分悠然和悅,幾分閒適飄逸。

  「掌柜,京城近來有什麼新鮮事沒有?」柳寄悠放下書問。

  「當然有,京城什麼鳥都有,什麼新鮮事沒有,第一樁就屬禮部侍郎身體微恙這件事,且說有日他晨起目眩作嘔,食欲不振,皇帝為此心急地召御醫診療,傳出去之後,整個京城百姓都道他懷了龍子……」

  「他不是男人嗎?如何能懷龍子?」

  「莫急,慢慢聽我道來。」掌柜也給自己斟杯茶,咂一口,侃侃接續道:「李侍郎是我的二東家,這事咱李家人聽了只覺好笑,二東家不過秋氣侵身,腹脹不適,哪裡是懷上了,可偏偏有人老以為他是啥花仙降凡,而皇帝陛下上天下地無所不能,所以咱二東家一出現類似妊娠的徵象,他們就樂得像開了花,還有人都到李府去道賀了,簡直胡擺烏龍。」

  「果真道聽途說呵。」柳寄悠呵呵笑道,一邊悠閒喝茶,一邊聽掌柜說起近來大紹內外的各種傳聞,尤以皇都京城為多。

  李家書肆不僅賣書,亦是消息流通之處,一些報導名人雜聞奇人異事的月報月刊,每個月皆會從書肆的京城總局派運過來,這類雜誌市井百姓尤其愛看,自視為高知識分子的文人雅士斥之訛言謾語,胡說八道,卻會私下偷偷買去看。

  掌柜知曉的,不止這些雜本刊載的小道八卦,他從皇宮御花園開了朵天竺異香,某神算大師說這顯示大紹將與外域藩國聯姻,說到某大官欲納第六房小妾,隱忍多年的正房老婆終於發作,一狀哭訴到皇帝那兒等等,上至國家大事,下至小民小事,妙語如珠,風趣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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