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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

  “我是指阿拉菲爾。那個工作只需要我每天四個小時,我可以在我希望的任何時間去做。”

  “你在說些什麼?”

  “學校馬上就要放暑假了,是不是?我可以幫忙照看她。你看我最好什麼時候在家?”

  “我不知道,迪西,我現在還想不出來。”

  我感覺他在平靜地從側面看著我的臉,然後轉身走出去上車。我看了看手錶,現在是八點半。我鎖了門,將點45手槍放在卡車座位下面,再次向南,駛入比特魯峽谷。

  這次,黑色的吉普斯塔旅行車緊靠在水星右邊停著。

  我減緩速度駛進院子,走出了卡車,這時炭煙從煙囪里冒出來。透過前窗,我可以看到叫貝蒂的那個女人,她正在客廳的桌旁,和一個男人喝著咖啡。

  我踏著台階走入門廊,敲了敲門。當女人打開門時,我看到哈瑞·瑪珀斯瞪著我,咖啡杯上方露出的嘴巴張開著。然後他站了起來,走出我的視線,進了旁邊的房間。

  “嗨。”她說,帶著認出的表情微笑著,“你是——”

  “我昨天沒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叫戴夫·羅比索。我想和哈瑞談談。”

  “當然沒問題,他在這裡。但是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裡的?”

  “很抱歉打擾您,但是如果你願意請他出來一下,我會非常感激。”

  “我不太明白。”她說,然後轉身,看到瑪珀斯站在她身後,“哈瑞,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那個人。”

  “我猜那是你。”他對我說。

  他穿著牛仔褲和一件法蘭絨襯衫,一把黑色自動手槍懸在左手旁。他臉上的鐵鏈傷疤,現在幾乎完全消失了。

  “哈瑞,你在做什麼?”她說。

  “這就是在路易斯安納襲擊我的那個傢伙。”他說。

  “哦!”她叫了一聲,接著她又重複了一遍,“哦!”

  “到外面來,瑪珀斯。”我說。

  “你不知道什麼時候罷手嗎?”他說,“我的律師告訴我,你也許會單獨找到我,就像現在這樣,他還告訴我,該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你指什麼?”

  “你試圖脅迫目擊證人,這樣只會給自己製造更多的麻煩,想想吧。”

  “你手中握著所有的牌,你看,我並沒有帶武器,為什麼你不出來呢?沒人會吃了你。”

  他的手指在手槍旁,顯得非常長。自從我離開越南後,只見過一兩把這樣的槍。這是7.62毫米口徑的蘇被托卡萊槍,是越戰時期北越軍官經常攜帶的隨身武器。

  我看到瑪珀斯濕了濕嘴唇上的三角形傷疤,他的嘴巴緊繃著,眼睛眯成一條縫,似乎他正輕咬著一條線。

  他長相併不難看,仍然具有籃球運動員的體魄。他是幻類喜歡算計別人的人,只要你擁有了他感興趣的什麼東西。有時候,當你研究他這類人的眼睛時,會看到那裡隱藏的念頭,使得你匆忙轉移視線。

  “你是對的。”他說,然後把手槍放在門邊的一個長椅靠背上,“因為你只會放煙霧彈,只會朝井裡開火,永遠不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對。”

  他打開屏風門,踱到了門廊上。

  “你以為這樣,對你的審判結果就會不同嗎?”他說,“你以為繞著蒙大拿跟蹤我,就會讓所有那些證據走開嗎?”

  “你理解錯了,哈瑞。我已經放棄抓你。你這個人太狡猾了,你一輩子都在騙人。當你十七歲時,你燒死了兩個人,殺害了兩個印第安人,一個是路易斯安納的女服務員,另一個是你的夥伴。還有,我認為是你強姦並殺害了達樂涅。你做了所有這些後,竟然還逍遙法外。”

  我看到血色從屏風後女人的臉上漸漸消失。瑪珀斯的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聽著,你這個可恥的傢伙——”他說。

  “但這些並不是我來拜訪的原因。你去過校園,開著那輛水星,拿著雙眼望遠鏡盯著我的女兒,問和她有關的問題。現在,我到這兒的目的很簡單。如果你再打她的主意,我會殺了你,請你相信這一點。我現在已經沒什麼可顧慮的了。無論你在哪裡,我都會走近你,打掉你那該死的腦袋。”

  我從門廊走進院子。

  “哦,不,你別。”他說,“還有你,貝蒂,你呆在這裡聽著這些活。我的律師對這個人做了一些調查。他是個酒鬼,他有精神病,他有妄想症,因為他的妻子被一些毒品商殺掉了。接著有人威脅他的女兒,他指責我和我的夥伴。事實是,他是個前警察,有好幾打的人都和他有仇,他似乎忘了那些人。讓我告訴你一些事情,羅比索·貝蒂的兒子在密蘇拉的一所教會學校讀書,她和她的前夫分擔對孩子的監護權。有時候我替她接送。如果那和你女兒在同一所學校,這僅僅是個巧合,僅此而已。”

  “你聽到我的話了,下次不會再有警告。”我說。

  我走進卡車,關上了門。

  “不,哈瑞,帶他回來。”女人說,“達樂涅是誰?他說的強姦是怎麼回事?哈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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