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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也思君》欲執

  文案:

  穆玄身為一名一身戰功的將軍,卻被迫娶了一位口嫌體直的少爺做媳婦。

  百般冷落後的一次出征差點命喪黃泉,樹倒猢猻散的府中穆玄終於發現自己這麼久的錯誤。

  “沒想到你這麼擔心我哈,我還以為你巴不得我死。”

  “閉嘴。”

  九千字小短文第二彈,歷史背景全架空,老年代步車一輛,有一丟丟為糖鋪墊的微虐,馬桶讀物2.0。

  您安,遞茶,入席。

  內容標籤:宮廷侯爵戀愛合約相愛相殺

  搜索關鍵字:主角:穆玄,溫無言┃配角:念兒┃其它:

  【

  第1章戲壹

  當下朝廷中廣開言路,五花八門的奏疏紛至沓來,其中不乏互嗆的和互相算計的,皇帝基本上自行忽略,唯有一封奏疏,非但沒有被忽略,還很快執行了。

  這個故事,就是從此奏疏而引發的。

  穆玄,字成蹊,十七即南征北戰,一身功名,深受百姓愛戴,手握兵權,在這封奏疏出現之前無人覺得有何不妥,可是呢,它出現了。

  穆玄二十有三,血氣方剛,想著成就一番大業,皇帝偏就在此時下了一道聖旨,將溫氏大少爺溫無言賜他做妻。

  洞房花燭夜,刀影凜冽,龍鳳喜燭一個搖曳,順著劍身躺下的血比穆玄的婚服要更顯猩紅,刺得眼睛澀疼。

  溫無言死死攥著還要進一步的劍,鋒利的劍刃沒入指中,傷口深可見骨,血一路淌下,襯得他臉色愈白。

  “你要殺我。”

  穆玄看著近在咫尺的人,他想殺了他,沒錯。功名赫赫的七尺男兒卻被迫娶了男妻,穆玄不服氣。皇上此舉就是為了宣示主權,讓他明白自己是個臣子,不要有謀逆之心。他知道此事與溫無言無什麼關係,可他就是不服氣。

  “我殺不了你。”穆玄冷眼看著滴落在地上的鮮血越積越多,最終一抽劍身,劍揮直空中灑下一串血珠,溫無言倚著牆漸漸滑倒在地,失血過多而顯面色蒼白,而且很痛,非常痛,十指連心,刀口處傳來真真切切的痛感讓他幾乎說不出話。

  穆玄轉身兀自擦著劍上的血跡,嗓音淡淡:“事已至此,往後若是我領了罰,你定然也得一起承著,也就沒必要誰算計誰。”

  “我沒想算計你。”溫無言本已經沒精力說話,聽到這兒仍提一股氣會了一句。

  穆玄扭頭看了他一眼,溫無言正縮在地上,用不知從哪兒扯下來的布條纏著手上的口子,傷實在是深,浸出的血頃刻染紅了布條,再加之兩手都有傷,包紮一個簡單的動作變得格外艱難。溫無言不發一言,執拗的咬著下唇想獨自完成這件事。

  神情執著,還有一絲委屈,像極了小時候的自己,穆玄一個愣怔。他父母早故,很小就在戰場上穿梭,上了就自己忍著,怕了也不會說出來。其實是希望有人來關心,可是久而久之,也就變成了奢望。

  一定挺疼的吧。

  溫無言放棄了,手垂下去,微微仰頭與立在三米外的穆玄剛好目光相接,他開始思考自己日後該會如何的悽慘。

  穆玄心中一動,終於忍不住走過去,蹲下來看他修長手指。眼風掃過駭人的斑斑血跡,長嘆一口氣,在櫃中翻出白紗布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溫無言看著認真處理傷口的人,小聲嘟囔。

  穆玄是武將,耳朵自然好使,聲音一冷:“你說什麼?”溫無言絲毫不畏縮,重複一遍:“我說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你膽子大了是吧。”穆玄一蹙眉,心說這人不吃硬,看來不好治。

  “你能把我怎麼樣,殺了我嗎?”溫無言觀察他,發現穆玄完全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從此時的冰冷臉色和手上並未暫停的動作可以看出。因此他十分放心地去頂嘴。

  穆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能睡了你。”

  溫無言說:“那你有本事就睡啊。”

  這句話成功激怒了穆玄。而溫無言在被丟到床榻上時仍未意識到事兒大了,直到被人死死壓制住,他才明白媽的事兒好像玩過火了。

  身為一名將軍,穆玄最過人的方面就是身手了不得以及體力很好。可溫無言哪經得起這個折騰,一覺睡到了轉天正午。

  “你再不起來,連午膳也不被給你。”穆玄用劍一挑被子,溫無言正養精蓄銳,並沒有動彈,含糊回應:“不起。”

  穆玄轉頭便踏門出去。

  走出幾米遠,念到溫無言從昨日午時到現在已有十二個時辰未吃東西了,翻了個白眼,對侯在外面的侍女說:“還是留一份吧,等他起來給他送過去。”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別說是我吩咐的。”

  故事發展到這裡,也許會有人認為二人關係漸漸緩和,實則不然,二人性格本就需要磨合,何況有一句話叫三人市虎,外因大大影響了二人的相處。

  直接跳轉至新婚第一日的晚上,這是最後一次獨自相處的畫面。

  作者有話要說:

  小短篇2.0!

  另一塊小甜餅移步《一失足嫁千古恨》

  筆芯!

  第2章戲貳

  “這就是你處心積慮想要的?”穆玄想到白天所聽到的,溫家勾結太子,怕他手中兵權對太子不利,將溫無言送入穆府,斷他羽翼。他信以為真,怒火中燒,狠狠頂了進去。溫無言悶哼出聲,攥緊的手關節泛白,他想說句話,可連一句話的間隙也沒有,穆玄單手將他鎖在身下,粗暴的進入,直直頂在最敏感的突起上,這力道分明是往死里來。

  溫無言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況且那人是個將軍,一劍當百萬獅的將軍,他哪裡打得過,連一分反抗的餘地也沒有。

  “你聽我說......”溫無言攢出四個字,未待有下文剛剛平穩的氣息瞬間被衝散,“唔...你先聽我說...”

  穆玄帶著滔天怒意,沒有停滯:“說?說什麼?”

  眼神無法聚焦,溫無言只覺下身傳來難以言喻的感覺與被漲裂的酸痛,咬破下唇控制住自己不□□出聲。

  “從此陽光大道獨木橋,互不相犯。”

  溫無言疼紅了眼,從昨天到現在,他第一次示弱,哽咽開口:“為什麼不信我,穆成蹊,你為什麼不信我。”

  此後,穆玄完美詮釋了什麼叫互不相犯。

  一個月後,一個女子住入府中,聽說叫念兒,明眼人都看的出來穆玄不喜歡他,可偏偏很是寵她。府邸不算小,溫無言卻總能遇到他們,或是撒魚食或是賞花,換著花樣出現。

  冬月初七,穆玄出征,北上討伐侵軍。侵軍有備而來,難纏且來勢洶洶,此去不知何時回來。他穿上戰時矜,即將離開,猶豫幾分,仍去溫無言的院子走了一遭。

  已經四個月沒踏入其中了,穆玄看著倚在院門口的人,靜靜開口:“是不是巴不得我死,讓我再也回不來。”

  沒有回答。

  不歡而散,每日前線都有新報,寄往朝中的信件時常沾染了血跡,戰士吃緊,一仗打了將近一個月。溫無言出門再看不見那個挺拔的身影,忽然緊張起來。

  提心弔膽了一周,終於在臘月十四這1一天傳來捷訊。喜訊報至穆府時,溫無言合了合眼,一個多月的擔憂終於消退。

  可是天意難測,惡戰後的軍隊折兵損將,行於燕城時遭襲。不敵其人多,雖剿滅襲擊的軍隊,可穆將軍穆玄中箭,墜崖身亡。

  墜崖身亡。

  溫無言勾了勾唇:“我不信。”

  又是一周,府中上下皆是縞素,追封諡號擬好,剛下達至府中,侍女侍衛均是一片嗚咽,連念兒也在夜裡偷偷跑了。溫無言看著一片狼藉,對跪在地上的哭紅眼的人吼道:“我不信,沒有人去山腳搜屍嗎?”

  “自是有的,可是天寒地凍,誰願真正入山去?朝中派出的人幾日便回來,說將軍已...”侍婢抹著淚回答。

  “都不許哭。”溫無言說,“他沒死,我不信他死了。”

  轉日,侍女敲門,發現室中已無人,府中的正房與偏妾都走了,眾人嘆一句樹倒猢猻散。而那時,溫無言已驅馬向北而去。

  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都城在南方,冬日裡未覺太涼。燕城在北方,已是大雪紛飛。從都城至燕城三日的路程,溫無言伏在馬上細細一算,距離穆玄戰死的消息放出已過去了十天多,即便沒摔死,怕是也凍死了。

  大雪封山,連獵戶也謹慎的天氣。溫無言丟下凍僵的馬匹,隻身鑽入白茫茫一片中,直到四下無人煙,他才發現自己連一個具體位置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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