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一番檢查做下來,白母只有血壓有點高,還血粘,不過都是老毛病了,別的沒什麼問題。反倒是白父,在直腸里發現個腫瘤。

  醫生建議立刻住院動手術,打開腹腔,切除腫瘤。這勢必得大傷元氣,而且腫瘤萬一是惡性的?……白母沒辦法,只好給兒子打電話。

  治病的過程,咱就不細說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廖維信安排的。他讓白母白父來H市,住在自己和白既明的家裡,再聯繫醫大二院的肛腸科主任,一切檢查都開的綠燈,甚至聘請幾位專家會診。最後制定出一個操作簡單而損傷極小的方案,腫瘤在直腸,接近肛門,那就不用開腹腔,直接從肛門動手術,切除腫瘤就可以了。

  不過問題隨之而來,這種手術,麻醉是一大關鍵。因為患者是俯趴在手術台上,極容易窒息,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沒有哪位麻醉師願意承擔這種責任,若是普通患者,完全可以建議從正面開腹腔,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只不過患者遭點罪。

  這點小事當然難不倒廖維信,幾乎是主刀醫生被定下來的同時,麻醉師也就定下來了,完全按照既定方案走,而且儘量將手術往前安排。

  手術半個小時就做完了,白父也出現短暫的窒息情況,不過很快得到緩解。病理分析也很快出來,腫瘤尖端已經出現癌變。幸好發現的及時,否則,這種病,總是要到晚期,才會讓人察覺。

  儘管不願意承認,可是面對現實,我們不得不承認,金錢這個東西,有的時候,的確是很有用的。廖維信不用醫院開口,先打了二十萬到帳戶,手術一做完,立刻又打了十萬,多退少補。

  住的是高級病房,洗手間、電視、空調、陪護人員的床鋪,一應俱全;用的是最好的藥物,白父的醫療保險卡,根本沒起什麼作用——誰都知道,用那個東西,買不到什麼好藥;聘用兩個特別護理人員,給予病人最好的照顧;最重要的,是院長和主任看在廖維信的面子上,時不時過來看看白父,問問手術後恢復情況,隨意聊幾句。完全用不著特意交代,護士們早看出來,這個人身份不一般,服務得那叫一個體貼細緻。

  廖維信擔心醫院伙食不好,早餐叫的外賣,午餐晚餐都是在酒店做好了,再派人開車送到醫院去。自己無論有多忙,每天也要抽出點時間到醫院陪陪白父。他性格沉穩,又開朗健談,和白父很談得來。反倒是白既明,本來就不怎麼愛說話,到了醫院更是沉悶。表情也不能說不溫和,語氣也不能說很冷漠,可是就是給人感覺淡淡的。坐在那裡,身邊就是一堵空氣牆,別說那些小護士們了,就連白母和他說話,都是有一句無一句的。弄得那些小護士們,心裡痒痒又不敢靠近。

  這一下白母倒沒什麼事做了,照顧病人有護士有特別看護,哪個都比她專業。一日三餐,飯菜直接送進病房,吃完了還有人收拾。水果也一併帶來,洗好切好,放在器皿里保鮮膜罩著,用個牙籤插一下就吃進肚子裡。

  病房裡從早上醒來,這人就沒斷過。小護士們一個接一個地過來陪二老聊天,廖維信白既明若在,人尤其多。

  沒過多長時間,白父辦理出院手續。廖維信和白既明一起來接的,開車送到自己家。

  他們一過年就搬家了,離開渾南那處房子,搬到現在三台子附近的“如是我居”。一棟二層小別墅,不到三百平米,前院後院還有自己家的園子。

  廖維信和白既明住樓上,為了兩位老人出入方便,安排他們住樓下。

  白母心裡很感慨,她清楚地知道,要是沒有廖維信,別說這些,就是老伴兒的病,還不一定怎麼回事呢。連醫生都說,這種病,輕易發現不了,一旦發現了,就是晚期。這算是揀條命。

  她早知道廖維信有錢,這倒沒什麼,難得的是,廖維信是真心地對自己兒子。

  要不是在這別墅里一起住了一段日子,白母自己都猜不到,一向安靜溫和的白既明,脾氣其實極大。性子一上來,一張臉說冷就冷,言辭犀利得能殺死人,半點情面都不講。白母都聽不下去了,廖維信卻只呵呵一笑,對兩位老人一聳肩:“他就這樣,一會就好。”

  對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可說的?還有什麼可挑的?人心都是肉長的,白母和白父離開S城的時候,白母已經對廖維信沒什麼可要求的了。她反而拉著兒子的手,叮囑著:“別總任性,你也該懂事了。總這樣,讓人家父母看著,不心疼兒子啊?”

  白既明皺皺鼻子,不屑地撇嘴。廖維信笑著將二人請上車,大包小包的東西也跟著放進去。告訴白母白父每天堅持吃補品,會員卡都是辦好了的,定期自會有人送到家裡。然後囑咐司機慢點開,平安到了H市再打電話。

  眼見汽車走遠了,廖維信回頭對白既明就開始擰眉弄眼:“小壞蛋,還長脾氣了你,你給我過來!”

  白既明嘻嘻一笑,轉身就往屋裡跑。廖維信追上去,一把按在床上,手底下忙活,嘴裡叨咕著:“我收拾不死你,有仗義了是不?有外人就蹬鼻子上臉。”

  白既明一邊笑一邊掙扎一邊“哎呀哎呀”地討饒,正上氣不接下氣,廖維信手機響了。剛過完年從唐山回來,又要安排白父治病,酒店和公司的事都交給副手,可是重要的事還得自己去。他放下電話嘆口氣,瞪了一眼還縮在床上悶笑的白既明,鼻子裡哼哼:“你給我等著啊,小壞蛋,晚上再收拾你。脫光了自己綁床上。”

  “滾!”白既明一枕頭向他腦袋上砸過去。

  第40章 廖維信過生日

  “你說……送你點什麼好?”白既明電話里的聲音軟綿綿的,帶著一點賴賴的感覺——千萬別誤會,廖維信心裡清楚得很,那只能說明,這個小小的懶愛人,剛剛睡完午覺,還沒徹底清醒。

  天知道白既明上的是什麼班,那個爛學校是不是快關閉了?居然從今年3月份開始下午不上班。不過這半天班實行的第一天,廖維信就吃到了他想念已久的紅燒肉。這說明,白既明有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來給他準備晚餐——嗯,還是不錯的。

  “你送什麼都喜歡。”廖維信笑,這倒不是客套話,白既明一向淡漠,自己的生日都可過可不過,居然能想起他的生日,真是高興都來不及。

  “嗯——”拖長的聲音,表明白既明正在考慮,最後乾脆來一句:“晚上回家吧,反正得給你最喜歡的,要不怎麼叫生日禮物?”

  還行,廖維信放下電話,心滿意足。最喜歡的,他知道我最喜歡什麼嗎?廖維信偷偷想了想,自己都沒想起來喜歡什麼。算了,讓他忙活去吧。

  今天比平常晚了會,臨下班突然開了個緊急會議,廖維信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打電話。那邊白既明淡淡的,說:“嗯,沒準備什麼,不用著急。”廖維信放下電話,慢慢開出停車場。

  一進院子,就發現別墅里所有的燈都開著,想必不是燭光晚餐了,估計白既明也沒這麼浪漫。這燈火通明的,能幹什麼?廖維信停好車子,按了半天門鈴,也不見白既明出來,只好自己拿鑰匙開門。

  客廳里沒人。夕陽的餘暉,透過落地大玻璃灑進來,一地金黃。深色的實木地板,原木色的家具,襯著米色的窗簾窗紗,一片溫馨。

  廖維信低頭脫鞋子,這才發現鞋柜上放著一張字條:“禮物是早就準備好的,愛要不要。”

  天,廖維信失笑,那你還問我幹什麼?這算威脅?字條下還壓著一張折好的紙,他放下手裡的公文包,慢慢打開。

  那居然是一張列印出來的照片,八成是雷射列印,清晰得很。白既明穿著一條黑色緊身皮褲,高筒皮靴,上身是白色襯衫,和黑色緊身皮背心,腰間扎著寬寬的皮帶。等一下,他手裡拿的是——皮鞭!還有還有,皮帶上掛著的是——手銬!

  廖維信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咚地一聲,嘴角有點抽搐,他不會……不會是想……SM我吧——那可真夠驚喜的。

  不過——說實話,白既明一向乾淨溫和,頭一回看見他這樣冷峻的造型,還真——帥。

  哦,下面還有兩個字:廚房。

  廖維信長出口氣,好吧,既來之則安之,看看他玩什麼花樣。

  廚房也在一樓,外面是寬大的露台,露台一邊就是幾級樓梯,延伸到後院園子裡。

  廖維信一打開廚房的門,低頭就看到地上放著一條皮鞭,正是照片裡白既明拿著的那條。廖維信先將皮鞭拿了起來,下面壓張字條:拉窗簾。

  廚房對外的窗戶,安裝一副捲簾,平時捲起來,有時他們在廚房做愛,就將它拉下來。

  廖維信拉開繩子,捲簾順勢而下。他一看到上面的照片,立刻目瞪口呆。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