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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初柳把自己所想和賀拔瑾瑜說了,賀拔瑾瑜搖搖頭,“她犯了錯,一家人都沒有追究,她還想如何?若是她還不依不饒,那小河也能死心了。”

  覃初柳覺得賀拔瑾瑜說的不對,犯了大錯得到饒恕固然好,但是若劉芷卉調整不好自己的心態。恐怕會一直生活在愧疚和自責里。這樣下去,日子怎麼會過好。

  可是,小河已經去過劉家了。她現在想這些已經無用,劉芷卉回不回來,怎麼回來,以什麼心情回來,她都沒有辦法改變了。

  第二天小河去接劉芷卉,劉芷卉果然回來了。

  因為明日覃初柳便要出嫁。元娘和冬霜都守在她房間裡,只梅婆子過去和劉芷卉說話。

  覃初柳卻沒打算過去。雖然她想讓小河和劉芷卉重歸於好,但是讓她好言好語地去勸曾經害過自己的人。她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她不去可以,可是,元娘不去似乎就不大好了。

  “娘,你過去看看吧。畢竟事關小河的幸福,你莫想那麼多就好了。”覃初柳勸元娘。

  元娘心裡不樂意,“他們的事情我再不想管,小河不讓我省心,她也不讓我省心,一個個都不叫我省心!”

  “又沒讓你去管,只是按著規矩辦罷了。你想想,弟弟和弟妹吵架了,弟妹從娘家回來,您是不是該去弟妹那裡坐坐啊。”覃初柳像哄孩子似的循循善誘。

  元娘想了想,“對,我是按規矩辦事。”說完起身去了劉芷卉的房間。

  這邊只剩下覃初柳和冬霜,覃初柳便對冬霜道:“冬霜,以後我娘就要勞煩你多照顧了,若是譚紹維敢欺負我娘,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教訓他。”

  前幾天覃初柳和賀拔瑾瑜商議後決定把冬霜留下來,一來她在安家村也熟了,二來家裡每個會功夫的人總也不叫人放心。

  隼逐漸老邁,再不能和以前相比,若是再讓冬霜跟著他們走了,家裡只這幾個人,有個突然事情都無法應對。

  冬霜自己也願意,她的想法簡單,谷良在哪裡,她就在哪裡。

  看著冬霜點頭應下,覃初柳又開始琢磨還有哪些事情沒有交待清楚。

  想來想去,無論是家裡還是外面似乎都已經安排妥當,確實沒有什麼她能操心的了,她這才消停下來。

  賀拔瑾瑜承諾過再不離開她,所以即使第二天便要成親,賀拔瑾瑜依然住在覃初柳家裡,這一次誰都沒有說不合規矩。

  因為有賀拔瑾瑜在,覃初柳反倒沒有那般緊張。晚上早早睡去,一覺醒來,她也便該上妝準備出嫁了。(未完待續)

  ps:狐狸新文已經開始上傳,名叫《原始小日子》,簡介:現代剩女林北在原始社會遭遇宋代嬌寵小妾

  小妾宅斗本領可不小,原始男人追著跑

  林北傲嬌地表示:誰要和你斗,男人你拿走

  咱是來種田發家過小日子的

  可是……

  男人一個個倒貼過來是怎麼回事兒?

  且看她用現代靈魂改造農耕漁獵、重整部落、建造城池,創造史前燦爛文明!

  還是種田經商,請親們支持~麼麼~

  ☆、第三百八十五章出嫁

  按著規矩,新郎一般午後從家中出來迎接新娘,新娘進婆家行禮差不多是黃昏時分。

  不過安家村距離大興城要幾日的車程,午後來接,還沒等到第一個歇腳的地方恐怕就要天黑,所以這次婚儀也沒有講究那許多。

  天還沒亮覃初柳就被元娘和冬霜折騰起來了,洗漱、更衣、梳頭、上妝等等一應事宜忙活完,天差不多也就亮了。

  家裡沒有伺候的人,忙活完覃初柳,元娘和冬霜又出去忙活迎接客人等事宜,房間裡便只剩下覃初柳一人。

  覃初柳呆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里模糊的自己,心裡十分慌亂。

  今天,她就要出嫁了,嫁去一個陌生的地方,接觸那裡陌生的人,要在那裡度過餘生。若是日後沒有孩子,她和賀拔瑾瑜兩個人晚年豈不是要淒涼度日……

  越是這樣想,覃初柳就越心慌。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賀拔瑾瑜現在正等在村口,差不多要等到辰時初便會帶著迎親的隊伍進村來接親。現在距離辰時初,差不多還有半個時辰。

  還有那麼長時間,她該找些事情做打發時間才行。可惜她頭上的髮飾太多,墜的她脖子疼,除了木木的坐著,還真不知道幹什麼好。

  正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條fèng隙,一個軟軟弱弱的女聲傳來,“柳柳,我能進去嗎?”

  是劉芷卉。

  “進來吧。”覃初柳心裡嘆息,終究還是要見一面的,有些話不說來,人家過不去那道坎兒。她自己心裡也不好受。

  劉芷卉進來後反手關上門,小心翼翼地走到覃初柳身後,兩個人的眼睛在模糊的銅鏡里對視。

  對上覃初柳的目光,劉芷卉像是受了驚的小兔子似的趕緊垂下頭,猶疑著小心翼翼地說道:“柳柳。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一時鬼迷了心竅,坐下那惡毒事,我不求你能原諒我,我……”

  “我不會原諒你!”覃初柳突然開口打斷她的話。

  慢慢轉過身。覃初柳看著垂頭絞著帕子的劉芷卉道:“你有錯,所以我不會原諒你,你也不用為如何讓我原諒你而絞盡腦汁,更不用為了自己已經犯下的錯一再折磨自己。”

  頓了一下,覃初柳接著道:“人這一輩子誰沒犯過錯。不管是大錯還是小錯,只要自己知道錯了,保證不再犯就是了。就像我剛才說的,我不會原諒你,之所以與你說這些都是為了小河。”

  說到小河,劉芷卉霍然抬起頭來,眼睛裡閃著複雜的光芒,好些話想說。可是到了嘴邊又不知該如何說,最終也只咬著唇重新低下頭。

  “小河心裡有你!”覃初柳嘆了口氣,放柔了聲音。“若是他心裡沒你,我們定然都不會同意他把你接回來。我知道,你心裡也是在意他的,以後的日子是你們兩個人過,和我,和我娘都沒有關係。所以,你也不用因為曾經對我犯下的錯就結束你和小河的好姻緣。

  “小舅母。很多疙瘩放在心裡久了,自己慢慢就解開了。我都能放下,你又有什麼放不下的。不要想那麼多,以後好好和小河過日子吧。”說完這些,覃初柳轉回身,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梳妝檯上的妝奩,再不多看劉芷卉一眼。

  劉芷卉絞著帕子的手早已頓住,卻還微微發著斗,眼淚順著臉頰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地上砸,不大一會兒,地上便聚集了兩汪晶瑩的淚水。

  兩個人就這樣默默的待了半個時辰,這時候,外面突然喧譁起來,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兒的歡笑聲不絕於耳,爆竹聲也由遠而近的傳過來。

  喧鬧聲越來越大,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元娘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來了來了,傻蛋來了。”

  看到劉芷卉,元娘稍頓了一下,繼而好像沒看到她擦淚的動作似的,拉著她問道:“弟妹你看看我的頭髮亂了沒有,衣裳皺了沒有?”

  劉芷卉伸手扶了扶元娘頭上的一支金釵,“大嫂今天真漂亮,要是不說年紀,大家指定以為你是柳柳的姐姐呢。”

  女人都喜歡別人夸自己年輕漂亮,元娘也不例外,臉上的笑容登時便多了不少。

  她轉頭還要囑咐覃初柳幾句,昨晚應該和覃初柳說的話,她因為一時傷別離竟給忘了,現在時間雖緊,卻總要交待。

  誰知道還沒等她開口,外面就響起了噼里啪啦的炮仗聲,緊接著便有人大喊,“新郎來了……”

  沒有時間了,元娘一時情急,便從覃初柳的梳妝檯最里放著的一個小匣子裡拿出一本小冊子塞到覃初柳手裡,“去大興城的路上看。”

  說完之後,元娘就急匆匆地往外走,她可是要到正堂等著閨女和女婿給她磕頭的。

  走到門口她又想到了什麼,回頭囑咐,“你自己偷偷的看,可別叫傻蛋看著了!”

  覃初柳哪裡還不知道這是什麼?趕緊塞進袖子裡。

  過了一會兒,冬霜進來給她蓋了蓋頭,攙扶著她慢慢走去了正堂。

  此時賀拔瑾瑜正在正堂里等候,正堂外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村里人。元娘和譚紹維兩個人盛裝坐在首位上,很是氣派。

  賀拔瑾瑜走到覃初柳身邊,很自然地接替冬霜扶住覃初柳,兩個人走到譚紹維和元娘身前,緩緩跪下。

  三叩首,他們叩的無比虔誠。

  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婚儀,一對新人竟然像拜堂似的拜女方的爹娘,他們哪裡知道,賀拔瑾瑜那邊,已經沒有高堂好拜。

  行禮完畢,賀拔瑾瑜攙扶著覃初柳起來,聽了譚紹維和元娘的訓話,外面禮官大喊一聲,“吉時已到”,他們便該走了。

  覃初柳轉身便要往外走,突然覺得身子一輕,她“哎呦”一聲,整個人便已經被賀拔瑾瑜打橫抱了起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鬨笑起來,幸好覃初柳蓋了蓋頭,否則這個時候定然要羞死。

  “你快放我下來,不合規矩!”覃初柳揪著賀拔瑾瑜的喜服前襟惱道。

  賀拔瑾瑜哈哈大笑幾聲,“我們都不是那等守規矩的人,去了遼河郡,你我二人就是規矩,你何必在意那許多。”

  說完,大步朝外走去。

  元娘和譚紹維兩人攙扶著看著閨女被女婿抱著送上馬車,然後漸漸走遠,眼裡浮現出離別不舍的淚花。

  譚紹維吸了吸鼻子,勸元娘,“這是好事兒啊,咱們閨女會幸福,定然會幸福的。”

  元娘重重“嗯”了一聲,“大興城離這裡也不遠,以後咱們常去看他們就是了。你放心,早晚有一日,柳柳會叫你一聲‘爹’的”。

  元娘戳中了譚紹維的心事,他卻沒有傷懷,反而精神了起來,“是了是了,早晚的事。走,咱們去招呼村里人,讓大家一起熱鬧熱鬧。”

  這一日的安家村確實熱鬧,人家嫁女是一家忙活,覃初柳出嫁卻是全村忙活。

  安家村平坦的大道都鋪上了紅布,家家戶戶都貼了大紅喜字,人人身著喜慶的衣裳,賀拔瑾瑜進村的時候,沿道的人家都燃了炮仗,整個安家村比過年還熱鬧。

  覃初柳坐在馬車裡,悄悄掀開了車簾,對於安家村人對她做的一切,她很感動。誰說付出沒有回報,她付出了,安家村人也都記得,這就足夠了。

  馬車路過安貴家門口的時候,覃初柳特意往裡面看了一眼,安大江扶著挺著大肚子的崔春花站在門口,他們身邊還站著大海和朱氏,安貴、崔氏、張氏和魏淑芬並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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