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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老婆,你最英明了。”蕭予遷抱緊小純。小純嘿嘿的笑:“我跟你正相反,我是一遇到牛依依的事就精明,遇到你的事我就糊塗。”“糊塗點好,糊塗點才可愛。”蕭予遷拉了拉被子,兩人相擁而眠。

  第18章 夢想照進現實

  牛依依家的房頂修補好之後,牛依依打電話給蕭予遷,想約他和小純出來吃頓飯答謝,蕭予遷拒絕了。

  “老蕭,上回多虧了你和純姐,不然我還真沒轍。你們不是這點面子也不給吧。”半夜麻煩蕭予遷跑一趟,牛依依一直覺得過意不去。蕭予遷在電話里推辭:“不用這麼客氣,房子修好就行。你已經請過我們一次,不好再叫你破費。”

  牛依依眼珠一轉,忽然明白他的顧慮,笑道:“你是怕純姐不高興吧。”“也不是。我就是覺得出去吃飯太破費,你現在還在試用期,收入也不是很高,還要付房租,能省就省吧。”蕭予遷挺會替人著想。牛依依聽他這麼說,也就不堅持。

  蕭予遷跟小純說這件事的時候,小純正坐在臥室里的臨時寫字桌旁用計算器計算裝修的開銷,他的話沒引起她多大興趣,牛依依不過是他們生活中的一段小插曲,既然已經搬走了,她也就懶得想太多。

  蕭予遷見小純一項一項的列支開銷,勸道:“別算了,算來算去也還是要花那麼多的錢。”小純扭過頭:“誰說的,只要找到替代材料,能省的地方完全可以省,省下來的錢我要買一盞水晶吊燈。我喜歡亮晶晶的燈。”

  “隨便你吧。”蕭予遷去廚房拿貓糧餵貓。小寶和兩隻小貓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把貓糧倒在它們的小碗裡,等他把手移開,津津有味的吃起來。

  蕭予遷見它們像是餓了很久,很快就把貓糧一掃而空,又倒了小半碗,奇道:“純兒,你早上是不是忘了給小寶和虎頭雙雙餵食,怎麼它們都餓成這樣了?”小純這才哦了一聲,有點歉意的轉過身看著貓貓們:“可能是忘記了,這些天我事情太多,腦子有點跟不上了。對不起啦,寶兒。”

  蕭予遷嘆口氣,洗衣服去了。等小純把帳算完了從房裡出來,看到蕭予遷在陽台上晾衣服。她走過去,親昵的從背後摟住他的腰,打呵欠:“終於可以休息一會兒了。老公……我們的房子什麼時候才能裝修好啊?”

  蕭予遷把手裡的衣服晾好了,轉過身回抱住小純:“快了,裝修師傅說還有半個多月就完工,到時候我們買家具就行。”小純抬起頭看他,眼神有點無精打采:“我現在才知道,裝修有多累人。裝修師傅一句話,我就得滿世界買材料去,早知道給他們包工包料就好了。”

  “辛苦你了,要不是我最近接了一個大案子,總要往蘇州跑,也不會讓你這麼勞累。”蕭予遷心疼的輕撫小純的臉,低頭親她。小純微微一笑,指著客廳:“辛苦一點也值得,你看我們的家裝修的這麼漂亮,完全跟我理想中的家一模一樣,陳金髮公司的設計師果然一流。”

  蕭予遷抱著小純離開陽台,打量著煥然一新的客廳,心裡也十分高興,在小純耳邊道:“到時候我們可以在家裡辦一個酒會,請朋友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不要多麼隆重盛大,自己玩得開心就好。”

  小純指著客廳中央的天花板,憧憬著:“我要在這裡裝一盞水晶吊燈,沙發要米白色的,軟乎乎的像麵包一樣,我們可以舒服的躺在沙發上看電視,茶几下的地毯要最好的波斯地毯,藍白花的。沙發後的牆上我要掛上一排我畫的插畫,還有電視牆,我也要自己來畫,到時候你要幫我。”

  “嗯,到時候我幫你,我釘釘子,你掛插畫,你在牆上塗鴉的時候,我幫你拿顏料盒。我們把家裡能畫的地方都畫上,讓家裡到處都生動起來。”蕭予遷寵愛的把小純舉得高高的,讓她居高臨下看著他。小純會心一笑,摟著他的脖子,兩人徜徉在對未來的美好幻想中。

  裝修完工之後,為了表達對陳金髮的謝意,小純和蕭予遷商量,找機會請他吃頓飯。一方面是替牛依依謝謝他,另一方面也是為他們自己。要是沒有陳金髮,他們的裝修不會搞得這麼順利。省了不少錢不說,還安排了最熟練的工匠。

  三人在梅龍鎮廣場的一家日式料理店吃飯,小純替陳金髮倒米酒,遞給他之後,又替自己倒一杯端起來:“陳老闆,我先敬你一杯,要不是你熱心幫忙,我們的房子也不會裝修的這麼快。”

  陳金髮滿臉笑意:“小老妹,我跟你說,不要叫我老闆的,叫我阿發就好,我這個人最隨便的,從來不喜歡別人叫我老闆。老闆老闆,老是板著臉,做生意要和氣生財,老闆著臉是掙不到錢的。”

  小純大笑:“是啊是啊,老闆著臉掙不到錢,這樣好了,你年紀比我大,我理應叫你一聲哥,就叫你發哥好了,多有威勢、倍兒體面啊。”她這一聲發哥叫的,讓陳金髮渾身舒暢,本來就不大的眼睛一笑起來更是眯成了一條fèng,笑道:“發哥不敢當,人家是國際巨星,我只是個小老百姓。”

  “怎麼不敢當啊,我覺得你比他強多了。我們家裝修得那麼漂亮,你讓周潤發來做,他能做得出來才怪。發哥,我不是說好聽話哄你,我和蕭公子對你們公司的設計不要太滿意,就連左右鄰居看了我們家,也是讚不絕口的。”小純恭維陳金髮。

  蕭予遷喝了一口米酒,聽到她的話忍不住想笑,她是北方女孩兒,偏要學上海本地女人那樣嗲嗲的,尤其好笑。小純暗中搗了搗他胳膊,不許他偷笑。

  陳金髮被小純的一番話哄的眉開眼笑:“我別的不敢說,我們公司的設計師,那是在國際上拿過大獎的,我從香港高薪聘請來的,找他搞設計的人不要太多,日程表都排到後年了,可是老妹你既然叫我一聲哥,蕭律師又幫過我,我陳金髮講義氣的,他再忙,也要替你們把房子設計好了,你們要結婚,這是大事情。”

  “是呀,到時候我們結婚,一定請你的。蕭公子,你說句話呀。”小純在蕭予遷腰上一捏,蕭予遷渾身一激靈,陪著笑:“小純說的對,多虧了發哥幫忙,把我們的房子裝修得那麼漂亮。”

  “蕭公子,你叫他蕭公子?”陳金髮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眼睛都亮了,呵呵笑道:“這個稱呼很貼切的,在我家鄉那個地方,民風淳樸,一向很尊重讀書人。我太爺爺那一輩人,在村里修祠堂,要先請族裡世代書香的陳舉人來點香,我雖然讀書不多,十幾歲就輟學到上海跑碼頭,但我也是很尊重讀書人的。如今是什麼年代,知識經濟,葛優不是說了,二十一世紀什麼最貴,人才!小老妹,我跟你說,蕭律師這個人很好的,我有眼力,看人很準,什麼樣的人我只要看幾眼就一目了然,你跟著他,不會吃虧。”

  小純聽他夸自己老公,自然是高興,就著他的話道:“是呀,我家蕭公子是個好男人,對人體貼、心腸又好,就算是普通朋友,他也是熱情周到。就像上次那個房頂漏雨的朋友,他就半夜跑去幫人家搬床。”

  蕭予遷聽她這話,前一句還像是稱讚自己,後一句就是挖苦了,有點哭笑不得。陳金髮比猴兒還精,他一聽小純的話,就聽出了門道,笑道:“是這樣的,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朋友有難是要幫一幫,多個朋友多條路嘛。上回那個女孩子,性格蠻好,我找人替她修了房頂,她替我在報紙寫了一篇專欄文章,為我們的公司免費打了GG。你們看,這是雙贏。”

  嘿,這傢伙做生意真是做成精了,這樣的機會他都能抓住。小純心裡暗想,下意識的看了蕭予遷一眼。蕭予遷的視線落在別處,可小純看到他臉上帶著一種莫名的笑意。

  回家的路上,兩人沒有立刻坐車,牽著手散步。小純問蕭予遷:“親愛的,讓你陪我跟金髮同志吃飯,你很彆扭吧?”“沒有啊。我現在對他的印象好多了。”蕭予遷否認。小純斜他一眼:“那我跟他說話的時候,你幹嘛偷笑?”

  “我是覺得你跟他說話時聲音嗲嗲的,很可愛。”蕭予遷想起她剛才的語氣就忍不住想笑。“你又騙我。你上次還跟我說,你們寫字樓餐廳的服務員大媽聲音嗲的能滴出蜜糖,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你給我看看,你起雞皮疙瘩沒有。”小純不依不饒的去擼他的襯衣袖子。

  蕭予遷忙道:“別人的聲音我不喜歡,你的聲音我喜歡聽。”小純這才滿意的笑:“你以為我願意說那些好聽話呀,還不是因為人家幫了我們大忙。真要是按市場價算的話,設計費加上裝修的手工費、裝潢材料錢,我們至少得多花五萬塊。省下這筆錢,可以給你買輛車了。”

  “我無所謂,反正出門就是地鐵和城鐵。車給你開,上下班方便一點。”蕭予遷體貼的說,把她的手握得緊緊地。小純心裡一熱,微笑著:“我不開,你是律師,外出比較多,我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沒有車也不要緊。況且現在的男人工作幾年有幾個不開車的,給你開,見客戶的時候體面一點。”

  “那我要開大奔。”蕭予遷打趣。小純瞥他,故意道:“把我賣了,換一輛大奔,你換不換?”“不換不換,大奔可以掙錢買,你是獨一無二的。”蕭予遷笑著把臉貼在她臉上。小純甜笑:“我才發現,原來你也是油嘴滑舌的,抹了蜜一樣。”

  第二天是周末,兩人一起去買了彩繪牆用的專業顏料。客廳的電視牆上,小純早就畫好了糙圖,簡簡單單的蓮花造型,翠葉粉荷、蜻蜓低飛,用色都很清淡,畫出來的效果卻是尤其的好。蕭予遷看著小純的傑作,讚嘆:“寶貝,你真是個藝術家,當個行政助理真是屈才了。”

  “我爸是中學的美術教師,我三歲就開始學畫了,可是後來我爸卻不讓我報考美術專業,於是我大學考了萬能的中文系。”小純不無遺憾的告訴蕭予遷。蕭予遷嗯了一聲:“你要是真喜歡這一行,可以辭職考研究生,我養你。”“你又說好聽的。”小純聳聳鼻子。

  蕭予遷見她不信,忙道:“我是說真的,你考研的話我養你。”“算了,咱倆還有房貸要還,等這幾年苦日子過去再說,我且拿咱們的新房練練手。”小純笑呵呵的說。

  畫完了客廳,小純去畫書房。書房裡用綠色,是她早就訂好的基調。別出心裁的,沿著電腦桌上方的牆和屋頂,她就著露白的地方畫了一棵樹,樹幹樹枝延伸到電腦前方,樹枝上畫上綠葉子,上網累了的時候,一抬眼就能看到生機盎然的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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