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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煤球直起後腿前爪爪扒住桌邊,在桌上拍一拍,委屈的“喵唔!”

  楚征氣苦的一手撐住頭,“下次不帶你出來了。”

  煤球歪歪頭,伸著毛爪爪抓抓楚征的袖子,直把他平滑的袖子布料扯出線來,楚征:“煤球!”

  煤球把腦袋搭在桌面上,耳朵豎的直直的,“唔?”

  楚征嘆口氣,無奈的按住臉。

  梁俞瀾眯著眼睛看他倆,越過桌子伸長手臂摸摸蠢貓的小腦袋,“你就會欺負爸爸,你看他都傷心了。”

  蠢貓像是聽懂了又像是沒聽懂,他伸著小後腿踩到楚征大腿上,小腦袋BIAJI一下砸在楚征放在桌面的手臂臂彎處,蹭一蹭“喵~”

  爪爪拍拍楚征的臉,用萌到讓人心醉卻讓楚征心碎的大眼睛默默的看向他,小肉墊又摸摸楚征的臉,“喵~”

  楚征也是沒辦法和黑煤球生氣,這傢伙的性格簡直是戳中了他的軟肋,賣萌賣蠢什麼的簡直嫻熟到上天,楚征一看它水汪汪可憐大眼睛就什麼都忘了,低頭親在它腦門上。

  等楚征親完,煤球耳朵動一動,伸著爪爪嫌棄的擦了把臉。

  楚征:“……”

  這期間梁俞瀾接到了一封郵件,郵件以照片形式發過來的,梁俞瀾點開,看著郵件先是緊皺起眉頭,轉而卻舒展眼眉勾起了唇。他終於知道紀寧臣千辛萬苦把他找回來的原因是什麼了。

  所以說,他哥紀嶔風要麼是想要放棄繼承盛紀國際,要麼,是確實已經遭遇不測。

  吃過飯,兩個大男人肩並肩的出了門,楚征肩上還扛著貓。

  梁俞瀾扭頭看一眼在楚征肩膀正用爪爪抱住楚征頭的小傢伙,伸出拇指捏捏煤球的小耳朵,“真是可愛。”煤球不要臉的用腦頂不住的蹭梁俞瀾的手心,這一下下的直讓楚征嫉妒的要發狂。

  就在楚征即將爆發之際,梁俞瀾忽然伸手順著楚征的手臂慢慢的摸上了他的手腕,然後是他的手。

  楚征腳步停下來,定定的看著梁俞瀾。就楚征所知,就他倆現在周身的記者,絕對有一個加強連這麼多,那偽裝成路人卻一臉精光的狗仔絕壁正伺機而動。梁俞瀾在這麼個情況下竟然牽了他的手。

  梁俞瀾看著楚征的表情,忽然覺得他煞是可愛,手指慢慢撫摸著楚征的皮膚,從他的虎口慢慢的滑動,終於十指緊握。這一瞬間的親密讓楚征的心跳頓時如擂鼓,他低頭淺笑,唇角是散不去的喜悅。

  梁俞瀾說:“這就開心成這樣?”

  楚征點頭,“特別開心,真希望這輩子都這麼握著你手,誰看見了都不鬆開。”

  梁俞瀾歪著頭看他,忽然將唇湊近楚征耳邊,“馬上了。”

  而與這兩人浪漫且帶著點甜的氛圍不同,周遭的數十雙眼睛瞬間瞪得溜圓,臥槽接完吻又光明正大的手牽手啊這簡直連最後的底線都不要了,狗仔對著那緊握的手瘋狂的拍攝,又將鏡頭狠狠對向楚征肩頭的黑貓,而在鏡頭聚焦的瞬間,畫面里黑貓那冷冽的眼神讓狗仔不自覺的抖了一下。

  而梁俞瀾如此明目張胆的挑戰紀家的忍耐力自然是有資本的,他終於是知道紀家為什麼如此千方百計的將他找了回來,因為一旦少了他的存在,那麼盛紀國際的繼承將會重新劃分。

  而紀寧臣自然是不會甘願。

  所以紀嶔風的存在不僅僅是紀寧臣的籌碼,還是他的定心丸。

  梁俞瀾說:“紀家的事兒我已經查到不少,紀嶔風……怕是真的找不回來了。”

  楚征映著月色,低頭看梁俞瀾略帶失落的臉。而他肩頭的黑貓也悲傷了“嗚嗚”了起來。

  梁俞瀾緩了緩,卻忽然咧開了嘴笑起來道:“你不是承諾我帶我四處玩麼,我們明年就開始實行吧!”

  楚征頓了下,“明年?”

  梁俞瀾點頭,“明年。”

  *

  鄭鐸這一邊,正繼續和“就這樣吧”做著從言語到靈魂的交流。

  衛千里對這個叫“饅頭大叔”的男人總有一種別樣的好感,因為他之前養過一隻白兔子,而那兔子的名字就叫饅頭,所以打他看見這人ID時候開始,就帶著一點陌生的熟悉。

  兩人一聊就到了夜裡,楚征還是沒有回來,衛千里想楚征八成是和紀嶔風翻雲覆雨去了,一想起這種事兒他老臉就有點紅,想起鄭鐸,想起這男人壓在他身上的壓迫感和安全感。

  饅頭大叔看衛千里遲遲沒有回覆,終於問道:你還在嗎?不早了,該睡覺了吧。

  就這樣吧:你要睡了?那晚安。

  饅頭大叔:我沒有,我要很晚才睡。

  就這樣吧:那再陪我聊會天吧。

  衛千里對自己和鄭鐸的事兒在熟悉人面前往往閉口不言,倒是對陌生人會說上一兩句,於是鄭鐸下了個套,衛千里就想也不想的往裡面鑽了。

  就這樣吧:我前幾天搬到朋友家是因為遇到點麻煩……

  饅頭大叔:什麼麻煩,方便講嗎?

  就這樣吧:你看我微博應該知道,我是個GAY,他算是我前任吧,一直在找我。

  饅頭大叔:那你是很討厭他了?

  鄭鐸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像是被一雙手揪緊了,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但當他看到“就這樣吧”發來的消息時卻忽然頓住了,這是不是證明……他還有機會?

  就這樣吧:其實也沒有,我甚至有點感謝他……只是覺得有過很多不好的回憶,錯過了就錯過了吧。

  鄭鐸抖著手指:你既然不討厭他,為什麼不試著重新接受他看看。

  就這樣吧過了很久才回了消息:其實我也有點累了,躲不起了。昨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想……如果他是真的喜歡我,那我們就重新開始吧。

  鄭鐸看著消息久久不能呼吸,他就感覺所有的血液都在往腦子裡沖,心跳的飛快似乎要飛出喉嚨,這一刻是他等了快五年終於等到的時刻……鄭鐸吸吸鼻子,眼眶沒出息的紅了。

  饅頭大叔:祝你找到幸福。

  就這樣吧:謝謝。你是不是還在加班?不用陪孩子麼?

  饅頭大叔:不用,孩子估計已經睡了。

  鄭鐸為了接近衛千里,扮演成一個單身父親的形象,而所謂的孩子自然是那隻現今已經五歲好吃懶做的白胖兔子。

  就這樣吧:祝你也找到幸福。

  饅頭大叔:快了,就快了。

  81.第 81 章

  在外面等候鄭鐸回家的陳吉就聽見門內陡然傳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也不知道是驚嚇還是驚喜的暴吼,陳吉一顆老心臟直接竄到一百八腿猛的就是一抖。他最近真是被鄭鐸嚇得要死,鄭先生的情緒波動實在太大,時而歡喜時而憂愁時而憤怒時而像現在這樣……而他跟了鄭先生快二十年之久,什麼打打殺殺沒見過,什麼血腥場面沒經歷過,鄭先生從來都是不論外界如何狂風暴雨,我自巋然不動,那股子淡定勁絕對是超於常人的。

  可是如今他這是怎麼了啊,綠巨人一樣的在房間裡上躥下跳,陳吉聽著那巨響伸手摸了摸心臟,小心翼翼的敲敲門,“鄭先生?”

  鄭鐸還在心跳加速,他有些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走到門邊一把拉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口一臉無措的陳吉。

  陳吉尷尬的抬頭看他,鄭先生實在太高了,兩人若是離得近他都要半抬起頭,陳吉說:“鄭先生?”

  鄭鐸臉上還帶著某些不自然的紅暈,他唇抿成一條直線,但是完全遮擋不住那份激動和喜悅,大手一把抓在陳吉手臂上,陳吉就感覺自己手臂像是被鎖扣死死的箍緊了,鄭鐸少有的眉飛色舞,“千里……他不恨我。”

  陳吉就知道,能讓鄭先生如此失態的人必然和衛先生有關,他點頭,“那真是太好了。”

  鄭鐸一把抱住陳吉的肩膀,大掌在他後背“啪啪”狂猛的一陣拍打,“我等了這麼久!”

  陳吉整個人都懵逼了,這是他跟了鄭先生這麼些年唯一一次的親密接觸,鄭先生竟然擁抱了他,雖然那掌法可以將他拍到吐血,但是鄭先生竟然擁抱了他!!陳吉有些不知所措,還沒來得及開口,鄭鐸已經將人鬆開,大步走回辦公桌前,窸窸窣窣的收拾了東西,“回家。”

  黑色的轎車在夜色里急速穿行,鄭鐸整個人都洋溢著少年人戀愛的喜悅,他將聊天記錄截了屏,然後將平板扔到副駕駛座上,長指一伸,“把這個給我列印出來,裱起來。”

  陳吉眼神從前方轉移,瞟了眼平板,“這是……您和衛先生的聊天記錄?”

  鄭鐸翹著二郎腿,兩條長手臂搭在靠背上,中氣十足的道:“對。”

  陳吉又瞟了一眼那聊天記錄,“這個‘就這樣吧’就是衛先生是麼?”

  鄭鐸暗慡的點頭,“當然。”

  陳吉回道:“好的,我會儘快裱好給您送來的。”

  鄭鐸的好心情直接感染了在鄭宅守門的老管家,一向不苟言笑,或者說這五年來都很少笑的鄭鐸一回家就衝著老管家勾了唇,嚇得大夜裡還在兢兢業業擦芭蕉葉的管家一把將噴壺扔去老遠。

  鄭鐸看他一眼,“幹什麼這麼激動。”

  老管家:“鄭先生的表情……讓我受寵若驚。”

  老管家是看著鄭鐸長大的,平日裡看著斯斯文文說話咬文嚼字,其實打打殺殺的事兒一點沒少干。鄭鐸和他算是很親的,一直作半個父親對待。他伸了頭湊到管家身邊,“跟你說個事兒,你得保密。”

  鄭鐸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小孩子的說話了,這種脫離了成熟男人的幼稚看在老管家眼裡卻是異常的懷念。他連忙點頭,“我保密。”

  鄭鐸說:“衛千里跟我說,他不恨我,而且……你猜怎麼著?”

  一向不拐彎抹角有什麼說什麼的男人這回還學會藏著掖著了,而且那一問一答的形式簡直低能到可怕。但是老管家還是樂於迎合當家人的,“怎麼著?”

  鄭鐸笑的臉都要扯開,“他說,我要是真的喜歡他,他會考慮和我重新開始。”

  老管家驚喜,“真的?”

  鄭鐸點頭,“真的!”

  於是乎,在老管家感慨的眼神里,鄭鐸開心快樂的上了樓。

  他的房間在樓上,而家養的那隻叫饅頭的兔子就放在他房間裡。

  饅頭如今已經五歲,早就從小饅頭變成了大饅頭。饅頭不像煤球那樣有著良好的衛生習慣,它是想尿就尿尿的奔放,因此鄭鐸給它圈出了一塊很大的地方,專門供它撒歡。而且還有專人為它收拾整理,那對待的程度簡直是一級護理。

  而現在,饅頭已經蜷著身體睡著了,兩條長長的毛耳朵背在身上,一動也不動。

  鄭鐸走到它身邊,伸了兩根手指頭過來,摸摸它的後脊背,那後脊背軟乎乎肉乎乎的。鄭鐸不忍心打擾它睡眠,悄聲走到浴室洗澡。

  鄭鐸將衣服脫掉扔在籃子裡,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身體。以前他和千里年輕,做/愛開放到百無禁忌,浴室PLAY根本就不算什麼,因此他看著那花灑那浴缸,總能想起些迤邐的畫面,鄭鐸喉頭哽了哽,吞咽下一口口水,他想他的好日子即將來臨。

  千里終於要回來撫慰他這顆多年受創且一直待修復的心了。

  *

  而在向宣家的楚戰現在又默默的憂傷了,自打他前兩天和向宣打完架開始,他是真正的迎來了生活的末日。

  現在的他要每日都給病人做飯擦身,幾乎護工該乾的活他都幹了,雖然他有過照顧人的經驗,但是這也不能表示他就應該照顧向宣啊!!!而且向宣只是手臂骨折了,為什麼他還要幫著擦身啊!!!

  楚戰仰頭看著天花板,兩隻眼睛滿是憂愁,他真的好想死。

  向宣躺床上,伸手指指桌子上的蘋果,“削一個給我。”

  楚戰認命的拿起蘋果,“你到底好沒好啊?我看一點事兒都沒有啊。”

  向宣好整以暇的看他,“你把我傷成這樣,還好意思問我好沒好?”

  楚戰還想再爭辯什麼,但是向宣那眼神默默的掃過來,讓他所有的話都憋回了腹腔,楚戰吸吸鼻子,肩膀一塌,委屈的給向宣削蘋果。

  楚戰這人,衝動型。

  有身高有顏值有肌肉有長腿,但是……沒腦子。

  楚征曾一度害怕他出去惹禍,這種想法是無比正確的。但實際上,楚戰的惹禍次數並不是太多,除去他平日裡不爭不搶往往與人和諧相處外,還有一點就是沒什麼人能惹他真生氣。

  楚戰健康快樂的活了二十幾年,終於,迎來了人生的滑鐵盧。

  那日楚戰從他哥哥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真相,胸口中的小火苗一下就竄的老高,差一點就要當場變身哥斯拉。

  於是乎楚戰風風火火的奔回學校,要找向宣拼命。

  他這麼多天被向宣留在咖啡店苦逼的工作到底是為了什麼啊,他哥哥已經將錢賠付完了啊!

  而那日天氣正好,陽光溫柔的灑在咖啡店靠窗的那排桌子上,向宣一人挨著窗戶安靜的喝咖啡,指甲修剪得當,手指間是一隻銀質的小勺,一下下的撥弄著深棕色的咖啡,那溫潤儒雅的樣子絕壁是誰見了都要心花怒放。

  但是楚戰不同,他看見向宣,腦子裡就只崩出一句話,斯文敗類。

  他兩大步走過來,挺胸抬頭氣勢滿滿。

  向宣打老遠就看見楚戰往他這邊過來了,那一臉怒氣的樣子很明顯的就是知道了事情真相。向宣剛認識楚戰時也沒覺得什麼,楚戰並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因此後來連哄帶騙威逼利誘的給楚戰弄到店裡來打雜是他預想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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