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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楚征顛了顛懷裡的黑貓,“跟爸爸一起瀟灑去~”

  煤球是很開心見到梁俞瀾的,但是如果楚征不抱著它洗澡澡它會更開心。楚征蓄了大半池的水,抱著黑煤球就坐了進去。

  黑煤球期間瘋狂的想要逃走,但是小爪子被楚征緊緊抓在手心。

  楚征低沉著嗓音說:“別想逃,你逃不掉的。”

  黑煤球見是“禍”躲不過委屈的僵硬了身體,緊緊貼著楚征的胸口尋找安全感。楚征已經很久沒享受過黑煤球這般依賴的模樣了,現在整個人都洋溢著“煤球好需要我煤球好可愛”的幸福感。

  楚征安撫著黑煤球將它放到自己前胸,伸手摸上他的小耳朵。黑煤球一動也不敢動,可憐巴巴的看著楚征,“喵嚶嚶”寶寶一樣的嗚咽。

  楚征樂不可支,嘴角挑的老高,“你要是一直這麼賴著我就好了,可你一離了水就不要爸爸了。”

  黑煤球抬頭看他,“唔?”

  楚征圈起它的小尾巴,“不要爸爸可以啊,但你不能這麼粘著你媽,媽媽是爸爸的~”

  黑煤球耷拉下小耳朵,小肉墊不贊同的拍一拍,“哼唧!”

  79.第 79 章

  黑煤球不想聽楚征說話,但又逃脫不開,只好縮著小腦袋趴在他胸口,楚征看著煤球這不情不願的模樣就覺得好笑,伸手摸摸煤球的耳朵,“你這傢伙,太聰明了,根本不像只貓。”

  煤球動也不動,小耳朵耷拉著。

  梁俞瀾想去吃泰國菜,楚征自然是把黑煤球也帶著的。

  梁俞瀾開了車在楚征家樓下等著,已經是午後時間,太陽西沉,黃昏已至。梁俞瀾頭髮齊齊後梳露出光潔額頭,戴了個騷包的鑲鑽墨鏡,單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放在下頜等楚征過來。

  楚征肩上扛著貓,朝著梁俞瀾揮了揮手。

  梁俞瀾將車門打開,楚征抱著黑煤球上車。

  楚征看著梁俞瀾這精心打扮過的模樣就渾身冒熱氣,真是恨不能飯都不吃了直接在車裡來一回。就梁俞瀾的身體柔韌度,楚征是早體驗過的,什麼叫食髓知味,什麼叫欲罷不能,認識梁俞瀾後他全領教了。

  梁俞瀾勾著唇笑起來,拿下墨鏡甩在車窗下,朝著楚征挑起眉,眼波流轉兀自風/騷,伸手接過楚征肩上的黑煤球抱到腿上,黑煤球嗅到梁俞瀾的味道,很安心的躺在他腿上翻起了肚皮。梁俞瀾說:“泰國菜,走起。”

  楚征和梁俞瀾在一起,不管吃什麼菜他都不在乎,因為到最後他的盛宴絕壁和菜沒什麼太大關係。

  梁俞瀾看著楚征赤果果的毫不掩飾欲望的眼神,伸手“啪”的拍他頭上,“色/情狂啊你!”

  楚征十分配合的咽了口唾沫,伸著舌尖在唇邊輕輕一舔,長手摸著脖頸,粗喘不斷,“啊~俞瀾~我想上你。”

  梁俞瀾狠狠挖楚征一眼,上去又是一掌,“上你大爺!”說完腳下一踩油門,狂飆出去。

  楚征笑倒在座椅里,伸著手摸上樑俞瀾細瘦的大腿。這人大病初癒後一直沒補回來,現在還是這麼瘦。楚征一隻手就能將他大腿圈住,這種一手掌握的感覺十分不錯。

  兩人大大方方的下了車,梁俞瀾甚至沒戴墨鏡,仰著頭高傲的拉住楚征的手就往泰餐館裡走。楚征看著緊緊握著自己的細白手指,心裡一陣溫熱。

  黑煤球被楚征塞在連帽衫前的大口袋裡,就是為了這隻蠢傢伙,他才穿的這麼隨便。黑煤球整個胖身體都蜷縮著,只露出黑乎乎的腦袋,小耳朵動一動,貼著楚征的腹部又躺了回去。

  梁俞瀾伸手摸一把蠢貓的頭,看向楚征,“你這樣子和袋鼠似的。”

  楚征毫不避諱的伸手捏他臉蛋,“那你就是母袋鼠。”挺了下腰,指向煤球,“小袋鼠。”

  煤球大眼眨一眨,“喵!”

  因為吃飯是臨時起意,兩人沒找單間,直接坐在了大堂。泰餐館裡什麼客人都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人認出他倆來,但是都沒好意思上前來要簽名合影。

  而且楚征的身份實在太好辨認,就算有人誤認為是長得相似,但他懷裡的黑貓也太出賣人了。

  黑煤球臥在楚征腿上,十分乖巧的沒有搶著要上桌子。

  梁俞瀾有些奇怪,“煤球怎麼不鬧騰了?”

  楚征戳它小腦瓜,“千里在家給他燉了條魚,它吃的快慡上天了。”

  梁俞瀾低頭笑起來,“就煤球這為了吃命都不要的樣子,我真怕有一天它會胖死。”

  煤球似乎是聽出來兩人這是在談論它,尾巴開心的甩一甩,表示自己的存在“喵~”

  兩人毫不低調的吃飯自然引起了頗多的關注,除了大眾的目光還有加急趕來的狗仔,從主流娛樂媒體到自媒體幾乎都在討論他二人。

  紀嶔風的身份已經確定,包括前一陣子“梁俞瀾死而復生”的緋聞也都因為紀嶔風盛紀國際少當家身份的曝光而不攻自破。

  但是讓人不理解的是,紀嶔風怎麼會和楚征扯到一起去,而且狀似親密毫不避諱。

  網絡已經血雨腥風,即將再次展開一場“深扒楚征”的行動,然而身處暴風中的兩人卻依舊在心平氣和的吃著泰餐。

  梁俞瀾伸手剝了只清水煮蝦,站起身捏著蝦肉在黑煤球眼前晃了晃。還趴在楚征大腿上的黑東西一點經不起誘惑的“撲棱”一下豎起小耳朵,眼睛瞬間瞪圓,“喵!”

  楚征看著它這沒出息的樣子,伸手拍它圓屁股,“就知道吃。”

  梁俞瀾笑著將蝦分成小段,送到黑煤球嘴邊。

  黑煤球邊伸著爪爪邊“嗚嗚嗚”的直接站了起來,後腿胡亂踩著楚征大腿,尾巴豎的高高的。

  梁俞瀾又給它剝了只,弄碎盛在小盤子裡,梁俞瀾伸手點點蠢貓圓咕隆咚的小腦門,“只能吃兩隻,吃太多不好。”

  梁俞瀾將盤子推給楚征,“你餵它。”

  楚征只好接替了梁俞瀾的工作,開始伺候蠢煤球吃蝦。蠢煤球終於滿心歡喜的投入了楚征的懷抱,“咕嚕嚕”的發出奶萌的嬌/喘。

  梁俞瀾用濕巾擦了手,看向楚征,小聲說道:“曝你和衛千里的人,也是路鳴辰。”

  楚征想想也知道,除了路鳴辰這麼有閒心一再和他過不去,其餘人也不會這麼無聊。

  梁俞瀾眯著眼,“你打算怎麼做?”

  楚征搖搖頭,“不想回應,由他去吧。”

  梁俞瀾沒說話,低頭淺笑。他就知道,按楚征這性子,要不是觸及他底線,什麼都能由著去。被人黑了沒關係,被人掛頭條沒關係,被人算計了也沒關係。

  但是他梁俞瀾不行。

  梁俞瀾一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雖然他手上的盛紀國際並不能完全為他所用,但是借刀殺人的本事他一向玩的很溜。

  現在他根本不用做什麼,只要等著鄭鐸出手就行了。

  梁俞瀾心平氣和的等著事態往他預想的方向發展,而他對紀家的調查也從他溺水本身轉移到了濟寧和身上。

  楚征看著一臉精光的男人,就知道梁俞瀾又在琢磨什麼事兒了,雖然他這一臉的表情和純良無害沾不上一點邊,但是楚征卻莫名的喜歡梁俞瀾這帶點邪氣壞笑的小表情。

  梁俞瀾看著楚征在看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一晃,“別看我,吃菜!”

  楚征笑起來,“菜哪有你重要,我得好好看看。”

  梁俞瀾咬牙切齒的笑,表情略帶扭曲,但是在他姣好的面容下什麼表情都帶著能讓楚征著迷的風情萬種。

  楚征長腿從桌子下伸過去,摩擦著梁俞瀾,聲音發抖,“我他媽的好想現在就上了你。”

  梁俞瀾聽著楚征的葷話,沒一點惱怒,他也有點控制不住了。倒是楚征腿上的蠢貓伸了毛爪爪出來,兩隻爪爪晾在外面,一拍一拍的。

  忽然,梁俞瀾站起身,隔著一張方桌朝著楚征就逼了來。楚征不知道梁俞瀾要做什麼,仰著頭看他,梁俞瀾一把抓住楚征衣領,帶著力道給人拽了起來。

  梁俞瀾的臉越來越近,朝著楚征的唇就壓了下來。梁俞瀾輕輕吻上,楚征剛想回應,梁俞瀾張口咬在他唇邊,“反了天了你,應該是我上你才對。”

  兩人這毫不避諱的行為直接將一干圍觀者震傻,唯有黑煤球淡定依舊,歪在楚征懷裡玩自己的毛尾巴。

  梁俞瀾坐回去,眼神朝著周遭一臉懵逼的群眾瞟了瞟,笑靨如花風姿依然。

  *

  梁俞瀾能查到的事兒鄭鐸自然也能查到。

  所以當他聽著路鳴辰這個名字的時候冷“哼”了一聲,眼神輕蔑。這人膽子夠大的,不知道誰該惹誰不該惹麼。

  鄭鐸手裡捏著張黑卡,卡片上燙了金,“千里慈善晚會”幾字糙書龍飛鳳舞。

  年節馬上就要到了,鄭氏一如既往的準備了這一年的年終晚會。

  但是從五年前,也就是鄭鐸以為衛千里死了開始,鄭鐸以“千里”二字創辦了慈善基金。慈善晚宴通常是臨著年會召開,今年的晚宴也快到了。

  這回鄭鐸不僅邀請了各界名流,還邀請了他一向不屑的新聞媒體,而此刻,他在邀請名單上又加了一個——路鳴辰。

  以往鄭鐸都是出錢不出人,就算人到了最多也是駐留大約半個小時,而後就將自己關回房裡狠狠的抽菸。

  但是今年不同,衛千里沒死,鄭鐸終於找著人了。

  鄭鐸對今年的慈善晚會抱有很大的期待,心想不論怎樣,他是一定要給人帶到的,就算是拖著搶著綁著,也得給衛千里押過來。

  而被鄭鐸狠狠惦記著的衛千里還坐在楚征家的沙發上默默的看電視,楚征和紀嶔風春/宵一刻了,空曠的大房子就剩下他一個人,顯得孤單寂寞。

  衛千里上了微博,微博是上個月才註冊的新號,他也沒用自己的名字,因而粉絲數量少的可憐。

  衛千里看著自己的臉刷在微博首頁,懊喪的一手按住頭,真是想日了狗。

  衛千里剛要滑動界面跳過這條新聞,一條私聊就跳了出來。

  ——饅頭大叔:幹嘛呢?

  衛千里手指頓了頓,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在網上認識的……網友。

  衛千里回道:在朋友家,一個人坐著。

  饅頭大叔:朋友沒陪你?怎麼一個人。

  就這樣吧:他出去了,就剩我一個。

  饅頭大叔:我在家做飯,給你看看成果?

  就這樣吧:頭一次知道你會做飯……

  饅頭大叔:剛學的,魚香肉絲,給你看看?

  80.第 80 章

  鄭鐸坐在辦公室,手指在平板上敲打,滿眼柔情的和“就這樣吧”聊天。

  以鄭鐸這人霸道的行為作風,他是把衛千里能查到的信息全都查了,自然包括他的常用IP和各種ID,鄭鐸就像個老變態一樣的默默窺探著衛千里的隱私,再找好時機以這種相對溫和的方式進入他的生活。

  鄭鐸看衛千里竟然回了私信,面上雖然依舊一臉死相,但是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他已經是奔四的人了,很久沒有體會追人的滋味。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大多讓人趨之若鶩,而如今追起人來卻是煞費苦心求而不得。

  衛千里看著“饅頭大叔”發來的私信,回道:“好啊。”

  鄭鐸這會兒還在辦公室里,倒是他辦公區域的隔間裡單獨設置了私人廚房。平時他不怎麼用,倒是這幾天為了熱衛千里送來的菜而重新啟用了。

  鄭鐸對做菜還是有些了解,雖然沒有楚征梁俞瀾這樣能將廚房炸成斷壁殘垣的本事,但是中餐水平實在不高。

  前幾天他看著衛千里做的魚香肉絲食指大動,心裡百轉千回,終於控制不住的在廚房間操練起來。

  這回衛千里說要看,他是巴不得的。

  鄭鐸幾步走到廚房,拿著平板各種角度瘋狂拍攝。

  所以當衛千里看到照片的時候整個人都很無奈,鄭鐸根本就是霸屏了似的連發了八張。

  就這樣吧:……

  饅頭大叔:怎麼樣?

  衛千里看著圖片上粗細不均的肉絲,發黑的醬汁色,違心的回道:還不錯。

  鄭鐸一下就笑了,饅頭大叔:厲害吧,有機會我給你做!

  他正堅持不懈的進行艱苦卓絕的奮鬥,力圖了解衛千里的生活和隱私,並與他成為從靈魂到肉體的“朋友”。

  但是衛千里不想啊,他看著那圖片裡的魚香肉絲,狠狠的跳了兩下眉毛。

  *

  而在楚征和梁俞瀾這邊,兩人吃過正餐,正在消滅一盤水果。

  梁俞瀾插起一塊香蕉,他看向楚征:“我們一會兒去哪兒?總不能這麼快就回去吧。”

  楚征張著嘴要梁俞瀾叉子上的香蕉,梁俞瀾偶爾就想,有一個比自己年紀小而且十分愛撒嬌的男友真是讓人歡喜讓人憂。

  就在梁俞瀾作勢將香蕉遞到楚征嘴邊時,那趴在桌子上默默吃蘋果的蠢貓卻忽然直起了身,它伸出胖胖的毛爪爪朝著楚征的臉就過來。毛爪爪用力一推將楚征一把推去旁邊,緊接著是它黑乎乎的小胖臉,張大嘴露出尖尖的犬齒,朝著香蕉“啊嗚”就是一口。

  楚征:“……喂!”

  梁俞瀾:“哈哈哈哈!!!”

  黑煤球扭頭嫌棄的看一眼楚征,伸著後腿撓撓脖子,MIAMIAMIA的吃香蕉。

  楚征一張臉直接黑成鍋底,黑煤球沒一點歉意的看看他,眼珠轉一轉,朝著梁俞瀾又伸了脖子,“喵~”

  梁俞瀾拿叉子又叉起一塊香蕉,“張嘴。”

  蠢貓:“喵啊~”

  楚征一把抱住黑煤球的胖屁股,直接給它拖下桌扔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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