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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貪心,前所未有呵,而她對他的貪心……卻令人期待。

  "為什麼?"夏寶兒也好想知道。

  此刻,溫尼斯的眼神是那麼那麼的溫柔,溫柔到她幾乎快承受不住而融化在他懷中。

  如果,他能一直用這樣的眼神望著她,就算他是邪惡的大惡魔,她都會心甘情願的捧著自己的心交付給他。

  "因為……我找到了跟我一樣的靈魂。"溫尼斯低啞的嗓音,透露出一絲絲難以察覺的脆弱。

  夏寶兒的眸光閃動,不知道為什麼,他說這句話時的神情,讓她好心疼好心酸。

  他的靈魂跟她一樣嗎?那樣的寂寞、孤單,又深陷囹圄?

  尊貴非凡的溫尼斯公爵大人呵,看似擁有足以呼風喚雨的名利權勢,他的靈魂卻跟她一樣……

  夏寶兒深深的看著他,窺見到他的眼底深處,仿佛還殘存著小男孩對愛的渴望,因為得不到,因此格外的無助與哀傷。

  小時候,她也是,因為被選為神偷家族的繼承人,所以必須接受嚴格的神偷訓練,她七歲的時候便離家,一去六年,每日每夜想念著父母與妹妹,卻不敢表現出來,只能趁睡覺時把頭埋進被子裡偷哭。

  在她最渴望愛的時候,盼不著得不到,久了,就訓練出不愛人、不在乎任何事的本能,因為想要卻得不到,只會讓自己更痛苦更難受,所以寧可不曾擁有,不想擁有。

  而魏冬陽,是她兒時記憶里唯一在乎過的外人,因為他的捨命相救,讓她很難不惦記一輩子。

  是愛嗎?她曾經以為是的,沒想到當溫尼斯意外撞進她的生命中後,讓她突然明白了她對魏冬陽的感情並不是真正的愛情,而是兒時渴望愛的投she。

  當魏冬陽抱著她時,她只覺得安全與溫暖:而溫尼斯抱著她時,她的心卻會深深的悸動,尤其當她面臨選擇時,她意外的割捨不下溫尼斯,她無法想像她的生命中若失去這個男人,會變得有多空虛。

  "溫尼斯……"

  意外地,她竟喚了他的名。

  溫尼斯勾唇笑了,雙手捧住她的臉,吻她。

  唇舌交纏,相濡以沫,這個吻既輕且柔,絲毫不帶有激情,卻是百轉千回,令人流連難捨……

  夏寶兒貼近他寬大的胸膛,踮著腳尖讓他吻,感覺到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因為他的吻而流竄著一股蘇麻的電流,然後緩緩地深入再深入,熨燙著她的心、她的靈魂。

  過了好久好久,他才放開她。

  她羞得低下頭,在他懷裡輕喘,清麗的容顏浮上了醉人的紅暈。

  "怎麼辦,我好想要你。"他低頭吻上她的發,在她耳畔呢喃。

  她的臉更紅了,身於因為相同的渴望而微微顫抖。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她小小聲地說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嘀咕著,身子卻退開些,真的怕再貼近她,寧死也要抱她一回了。

  "這話你也會說?"她也往後退了一步。

  "我是半個東方人,而且這是千古名句,你當我小時候沒讀書啊?"

  夏寶兒扯唇笑了,頭一次聽見溫尼斯用像孩子一樣的語氣跟她說話,感覺真的挺新鮮。

  那朵笑花,像璀璨的鑽石一樣,漾進了溫尼斯的眼。

  驀地,他伸手扯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房裡拉--

  "等等……你想幹什麼?"怕弄痛他,她只好乖乖小跑步跟他走。

  進房後,他陡地轉身,夏寶兒止步不及,踉蹌的跌進他懷中,他順勢摟住她的纖腰將她扣緊,按住她嬌俏的臀貼近他的下腹--

  她一愕,瞬間雙頰漫燒,滾燙如火。

  第七章

  "幫幫我,好嗎?親愛的公爵夫人。"溫尼斯帶點壓抑的嗓音輕拂在她敏感的耳畔。

  腦袋轟一聲--

  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她體內爆開似的--

  "什麼?"

  "今天……我非要不可了,求求你,夫人,一定要幫我,嗯?"嘶啞又性感的嗓音迫近她的頸間、鎖骨,在她的唇邊廝磨流連,他渴望她渴望得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疼痛著。

  "幫……幫什麼?"她覺得自己被他催眠了,連說話都有些昏昏沉沈地,他的身體好壯好燙,緊抱住她,讓她也快跟著一起燒起來。

  "幫我--"

  "爵爺,夫人,夏樂兒小姐上門拜訪了。"房門外,阿曼達聲如洪鐘,就怕裡面的人聽不見。

  什麼!這丫頭又來幹什麼?該死的!什麼時候不來,偏挑這個時候來!溫尼斯咬牙,感覺體內氣血倒流,熱浪翻滾。

  很想揚聲叫她滾,但這無疑是在拿石頭砸自己的腳,在寶兒好不容易敞開心房,對他如此溫柔依順的當下,他如果現在叫樂兒滾,寶兒可能會擺上一個月的臭臉給他看。

  "溫尼斯……"夏寶兒看見溫尼斯雙唇緊抿,好像非常痛苦,不知該如何是好。"你沒事吧?"

  "如果你可以過三十分鐘再去見你妹妹的話,相信我會比較好一點。"因為現在的他很想掐死夏樂兒。

  "啊?"她不明所以。

  "算了,你快去吧!"溫尼斯放開她,佯裝不在意的走到床邊坐下來。

  "那我去見樂兒嘍?"夏寶兒有些不放心的看他一眼,他卻低頭開始翻起茶几上的報紙。

  "嗯。"

  "那……你要多休息。"不知為何,夏寶兒覺得自己就這樣轉身離開,好像有點對不起他。

  溫尼斯抬眸,失笑道:"親愛的公爵夫人,你再依依不捨,我可要改變心意,馬上拉你上床了。"

  這話還真的挺管用的,話才說完,夏寶兒已飛也似的離開房間,消失在長廊的盡頭。

  "阿曼達。"溫尼斯把管家叫進房。

  "是,爵爺。"

  "去聽聽她們姊妹倆在說什麼,然後向我回報。"夏樂兒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再次造訪鐵定有事,身為寶兒的丈夫,怎麼可以對寶兒的家人一無所知呢?這太說不過去了。

  阿曼達皺了皺眉。"有什麼事不妥嗎,爵爺?"

  叫他這個專業管家去偷聽人家說話,真是……

  溫尼斯瞥了他一眼,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手裡隨便翻著報紙。

  "沒什麼事不妥啊,只是這陣子哪裡也不能去,實在悶得慌,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可以玩玩罷了。"

  又要玩?阿曼達的臉上猛地躍出三條黑線。

  每次偉大的爵爺說要玩玩的時候,事情總是不太妙,畢竟爵爺覺得好玩的事,通常都跟人的性命和對方的智慧究竟行不行有關。

  "爵爺,這若是讓夫人知道--"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

  "可是……"紙包不住火啊!

  阿曼達拿出手帕擦汗,雖然他對夏寶兒成為公爵夫人這事兒不是挺滿意,但畢竟已經是事實了,所以,夏寶兒是他的主子之一,這一點不會改變,理所當然,維護公爵和夫人的感情和諧,也是他身為管家的責任之一。

  看見阿曼達那張比苦瓜還要苦的臉,溫尼斯覺得好玩極了。"放心,該知道的時候,夫人就會知道了。"

  "是嗎?"阿曼達的老臉亮了起來,點點頭再點點頭,果真結了婚,心智上是比較成熟了。

  "當然,不拖著夫人一起玩,的確有點對不起夫人,對嗎?"溫尼斯邪氣的眼往上一勾,露出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

  什麼?拖著夫人一起玩?阿曼達才剛亮起來的臉,轉瞬間沉了下去。

  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呵。

  夜半時分。

  坐在床沿,地窖里的腐朽氣味還縈繞在夏寶兒的鼻尖。

  她不斷地深呼吸,卻無法克制的一再想起方才在地窖里的畫面。

  想到溫尼斯竟然把樂兒綁在地窖里,還威脅嚴子鈞斷下小指做為交換條件,想到嚴子鈞正一刀揮下的畫面……她的心一緊,窒悶得難受。

  她早該要阻止溫尼斯的,她怎麼可以相信這個男人會想出什么正常的方式,幫樂兒確認嚴子鈞的真心呢?他背著她把樂兒綁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地窖里,還眼睜睜的看著嚴子鈞要切下小指以示真心……

  該死的!傳說中溫尼斯公爵冷血無情、行事詭詐,今夜她總算見識到了。不管溫尼斯的動機是什麼,他的做法真是太過分了!

  她無法想像如果她晚一秒鐘出現,如果她的飛刀來不及截住嚴子鈞手上的那把刀,後果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

  看來,他的公爵夫人真的真的是氣壞了。

  溫尼斯望著始終背對著他不言不語的夏寶兒,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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