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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容兒這姑娘,在宮道上跑得更快了。

  福豆聽了一會兒,說,“人已經嚇跑了,您這樣,可有損名聲。她出去亂傳一氣,到時候風言風語,您怎忍受得了?”

  柳崇低頭瞧她,“你還心疼啊……你心疼咱家的樣子,還真讓咱家忍不住……”

  然後伸手捂了捂脖子。

  福豆一悚,忍不住揉脖子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說,要把她掐死?

  柳崇道,“你也太矮了,咱家耷拉個腦袋看你,脖子都快斷了。”

  福豆睜大眼睛,“那,那兒子給您揉揉。”說著伸出雙手去,踮腳尖摸到他後脖頸,摁著穴位揉起來。

  柳崇輕笑,“也不嫌累。”說著將她往起一提,讓她坐在了桌上,與自己平視,隨後頗為滿意地說,“嗯,這樣便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

  柳崇猛地欺近過去,他道唇險些碰到自己的,福豆驚出一身汗,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兒了。

  “人已經走了,咱們沒必要演了,乾爹!”

  柳崇在她鼻息前喘著粗氣,眼睛在她唇上停留了許久。福豆瞧著他眼神,越來越迷,似乎下一刻,就要地心引力碰上去了。

  半天后,柳崇才移開,輕咳兩下嗓子,心道好險。

  不過,這樣逗弄兒子,可真是夠身心愉悅的。

  身下漸漸地發硬……柳崇慌道:“咱家、咱家出去撒尿。”

  ——————

  長安第二

  小福豆睡著了,福豆才得空出來吃個飯,躡手躡腳地出了門,正要撒腿喊一聲不羈放縱愛自由,卻被人從後面攔腰一把撈住。

  “啊,”福豆猝不及防,回頭一看,才見是柳崇壞笑著正瞧自己。

  柳崇閒情逸緻,帶著幾個老部下,不是去鄉間墾田,就是去洛水釣魚,再不就是演練他那一支兵,總之平日跑得總沒影。這時候回來了,難道是想……羞羞?

  福豆臉紅了。

  “茹茹,今日我是要帶你去瞧一個人。”

  福豆愣了愣,什麼人,還偏要她一個內眷見。

  柳崇拉著她出了門,遠遠地,柴袞在客堂望出來,秦王與王妃一對璧人,兩顆明珠,望著竟如此耀眼。

  “三哥兒!”福豆朝他奔了過來。

  柴袞一笑,“我現在可是京兆尹了,往後便待在長安。”

  福豆吐吐舌頭,“官家能讓你出來,沒有捨不得你?”

  柴袞臉一紅,“瞎說,官家怎會捨不得我。我只想著來這兒咱們一家團聚,你兩個將爹娘也接來長安了,住著那比大內還大的宅,讓我一人伴君如伴虎,那可不成。”

  福豆低聲道,“不是吧,柳崇同我說了,官家當晉王的時候,可傳說有斷袖癖好,但一直未能得到實證……說不定他真捨不得你呢。”

  柴袞推開她,“不想同你掰扯這些,本官是來看小福豆的。還有啊,你將來可還得生一個男孩兒,來繼承爵位,有空便多與秦王努努力。”

  福豆當真是最討厭催兒團了,登時不想再理,柴袞終於擺脫了她,跑去瞧小福豆去了。

  柳崇從後面擁住她,“不急,沒有也無妨,我還怕有了,咱們小福豆吃醋。不過話說起來,小福豆將來,又會找個什麼樣人?”

  福豆突然想起來,後脊背一涼,“呀,我好像從前,一不小心,給她定了一個娃娃親。”

  ……

  十三年後,一個胸前掛著玉佩的小女孩兒,從京兆府長安的驛站溜上了馬車,東去洛陽。

  一入洛陽便拿著玉佩滿街問,“趙開京是誰?趙開京家在哪兒?趙開京長什麼樣?”

  洛陽最大的茶莊楓泓莊裡,小廝將這小姑娘帶到了主人家面前澤。

  小姑娘瞧著這土場子上,就跑著幾匹馬,其中一匹上面坐著一人,神采奕奕,樣貌堂堂,提著馬球桿子跨馬過來一瞧,“是你,在找本王?”

  小姑娘仰頭,拿出個玉佩來,“趙開京,我是過來嫁人的,你兒子準備好了沒有澤?”

  燕王趙開京幾百年沒被人叫過大名,頭上有點冒煙,俯身接過玉佩來一看,頓時想起了。

  “那真是不巧,兒子本王還沒生呢。”趙開京苦笑一聲,準備跨馬離開。

  小姑娘哼一聲,叉著腰攔在他馬前,“你可以現在生,我等著你澤。”

  趙開京拉著韁繩,停下來,“可是本王至今未娶妻,你要等,本王也生不出來啊。”

  小姑娘臉一抬,撅嘴道,“言而無信。”說著說著哭了出來。

  她可是偷了娘的玉佩,思念了自己未來夫婿十來年呢,誰能想到,夫婿竟然都還沒出生呢!

  如今背著爹娘偷跑出來,落這麼個丟臉的下場,怎麼也不能回去了。

  趙開京一個無奈,跳下馬來,“小祖宗,回家去。”

  小姑娘一屁股坐下,“你永遠不生,我就永遠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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