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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仆侍端著盅子接血,直到滿了,才放開了我。

  一時也摸不到什麼東西來包裹傷口,只好用另一隻手按住傷處。頭有些玄暈。

  房間的另一端傳來的聲音:“聽話,來喝了這藥。”語氣溫柔地勸哄著對方,與申那冰冷的聲音卻似又不似。“先生說到了明年春天,荷的病就會好了,來。”

  另一個聲音懨懨的,“我自己明白這病…難為申還來安慰我。”

  我正懵怔,下巴忽然被扳高,“申,看看這個,不知怎麼好端端的竟然然盲了。”是錦。

  申用鼻子嗯了一聲,也未知有沒有望過來。仍舊哄著身邊不肯吃藥的人。

  “告訴我是怎麼盲的?”錦轉而問我。那並非是出於關心的語氣,只是戲謔而已。

  我張口,卻發現不能吐出半個字來。

  錦卻以為我不肯回答,在我面上摑了一掌。我仆倒在地上,如墮入冰窖。一時間,連喘息的氣力也無。

  “錦公子不必動氣,他體質纖弱,承不住藥力,想是那藥令其失聲。”

  聽到那郎中的話,錦扯我起來,整個臉兒被他握在手裡。“原來如此。這回不但眼盲,又啞了,甚是可憐哪。”

  “那豈不是正中了錦的意。”申的聲音似乎又回復了一貫的冷淡。

  “既然申也這樣講,那我便不客氣了,呵呵。”錦說罷,忽然拎起我,按在口唇上大力吸嘖。

  親罷便將我一拋,命一旁的小廝道:“好好浣洗一番,帶到我廂房去。”

  想起被冷水灌腸的痛楚我便不寒而慄,錦的仆侍似乎特別精於此道。冰冷的象牙管插入體內,水一遍遍從後面倒灌入腹中,連體溫也一併洗了去。

  為我換上薄薄紗衣,推入房內。跌坐地席上,我永遠都躲不開這暴虐的惡夢。錦的高大身形推開拉門,立在我面前,除去外衣丟在地上。男人膨脹的情慾的氣息令我恐懼。

  錦握住我的腳踝,將正試圖縮後的我拖回來,如正準備美餐的獅子對獵物般的毫不容情。

  就那麼狠狠地推倒在榻上,如撕一般的扯開衣裳。錦將我的兩手按到頭頂,一手將我的臉按向一邊,舌頭順著頸子慢慢舔舐,滑到鎖骨。那甜膩的感覺令我不住顫抖。

  錦的膝蓋強硬的頂開兩腿,硬硬的抵在分身之上揉捻。我又驚又怕,又抗拒又難過。錦用手托起我的一條腿,折起來按在胸前。手指順著腿彎遊走,他的手指掃過的地方,腿部的皮膚也隨之輕輕抖動。我咬住唇,忍著這令我難以經受的玩弄。

  錦的手指停留在兩腿之間的部位,指尖輕輕的迴旋。我不安的扭頭,不知如何面對他這樣的折磨。

  他向後滑,向後滑,指尖觸到令我心悸之地。他的指甲側著切入fèng隙,輕輕刮著縮緊的洞芯,那麻癢不堪的感覺,令我試圖掙著去扳開他的手。

  錦將我兩手重新按到頭頂,毫不容情的掌摑我,我唇角滲出血絲,再不敢將手縮回,他才罷手。

  雙腿被蜷起來壓在胸上,錦硬硬的分身猛地刺入。被撕裂的痛楚令我有片刻失去意識。錦用力的按著我,令我不能有半點的退縮,身體被死死按在那裡,接受著暴虐。

  黑暗之中的無盡暴虐。

  眼盲之後,身體的觸覺仿佛更加敏感。錦的暴器撐開肉壁頂入深部,抽出,再推進。火燙而堅硬的男人的分身,一遍遍摩擦著破損的內膜。

  那預示著我將有至少半個月夜不能眠的痛楚,並且,這半月之內,錦或者其他人仍不會因此而放過我。傷口在癒合之前會被不斷的撕裂,不知何時才能不再疼痛。

  錦泄過之後便即整衫離開。我用撕爛的衣衫勉強裹起身子。掙起身,摸索到牆邊坐下,身下有液體流出來。撕下一段衣紗,用牙齒繞在仍在淌血的腕上,勒緊。

  耳邊忽然浮現申的聲音,他對著荷的,溫柔的聲音。

  歡顏 正文 第7章

  章節字數:1151 更新時間:07-10-01 14:31

  差不多整個冬天。

  日日都是在飲藥、捱痛、取血中渡過。

  耳邊是申對荷的百般愛護。而我,就這麼聽著申對荷的溫柔語聲,夜裡混亂的夢,片刻的幻覺,見到申笑著向我伸出手臂,剎那抱緊的卻變成了荷。

  連申的樣子也早已模糊了。卻從第一次聽到他對荷的說話,夢便開始。我混不知這些亂夢,於我代表什麼。白日見到的申,與夜裡夢中的完全不同。

  或許荷在一天天的康復,而我,錦總是用長長的菸嘴托起我的臉,“嘖嘖,蒼白成這個樣子。這麼好的東西給申糟蹋了。”

  然而卻並不會因此而放過我,錦一手捉起我的頭髮,“這頭長髮倒真是漂亮得緊。”另一手已探到衣衫深處。被錦擺弄著,血落在瓷盅之外。

  “冷玉般的身體。”錦似在嘆著。他的手卻是火燙般的,在我身上遊走。

  錦的玩弄,似乎連我的每一寸肌膚也不放過。我懼怕他無休止的吻、無休止的揉捏、以及無窮無盡的花樣。給他緊擁在懷裡,我感覺不到溫暖,卻只有慾火的酷寒。

  隨他興起,他也許會捉起我的足,甚至放在口中吸吮每個腳趾。肆意而貪婪、毫無節制的品嘗著我的身體。

  “申不覺得,這樣微微半張的眼睛,仿佛含著水汽似的,比不盲時更加迷人…”

  “雖然不能發出呻吟,但是那種喘息的聲音…嘖嘖。”

  錦似乎樂於在申的面前玩弄我。或許是因為荷的抑鬱,而錦僅僅是為荷取樂。而往往,我的窘態的確能博得荷的一笑。申很少笑,但他並不阻止。

  取血之後,便是屬於錦的玩樂時間。

  錦將五枚生的雞蛋,逐一塞入我的身體。然後命我背對著蹲在銅盤上,將體內的蛋一枚枚生出來。

  當最後一枚蛋帶著血叮噹落在銅盤裡,我成身都是冷汗。

  如果錦惡作劇的將剛剛露出的蛋殼再推回體內,我便不得不喘息著再次努力,這樣的反覆直到錦覺得厭倦。

  但這並不是令我最為懼怕的遊戲。錦會將蛇或者蟮之類的東西插入我的身體,我害怕那種觸覺,害怕那種深入體內的蠕動。然而我無法求饒,無法因恐懼而哭叫,怕到極點,人便會悄沒聲息的失去意識。每一次我只能期望昏厥早些來臨,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抵抗。

  “罷了吧,你將他嚇死倒沒什麼,荷卻沒有藥引了,呵呵。”

  申的一句話解救了我。

  不知從何時,我開始幻想申的撫弄,在被錦褻玩的時候。而恍惚間似乎被申擁在身下的,時而是自己,時而是荷。

  夜裡總是從惡夢中醒來,夢裡總是身陷霧氣迷朦之地,似是生之盡頭的所在。仿佛看見,母親的臉,在白霧之中展開笑容。我跌撞著奔過去,連身上的傷也不知痛了。赤足陷在雪裡也不覺冷。一直仰望著那方向奔過去。然而,那笑容仍是不見了,四周只是白茫茫一片,卻分不清方向。

  時而,那又是申的模糊的臉。

  歡顏 正文 第8章

  章節字數:1159 更新時間:07-10-01 14:31

  兩臂的傷痕從手腕一直布到臂彎。荷的病卻果真好轉了。

  錦似乎也厭倦了我,很久不再出現。從來不曾擔心過明天的遭遇,卻開始擔心荷不再需要我。心裡有難言的滋味,混在藥香和血液的腥氣里的絕望。

  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究竟是夢還是錯覺。

  荷停藥之後,我便被遺忘在存身的小室。那日,錦的人來又帶我去浣洗。換了紗衣,被關在鋪著葦席的室內。等了許久,卻並不見錦來。我不敢躺下,便迷迷糊糊地倚著牆瞌睡。

  正半夢半醒著,拉門忽的被推開,我驚醒著坐起來。衣綢窸窣,那人俯靠過來,卻是撲面的酒氣。

  我以為是錦,便不由得退縮。那人卻伸出手來,捧住我的臉,十指纖長溫暖,貓兒一般的輕柔。嘴唇貼上來,輕按在我的眼蓋之上,從左到右,來回地親吻。

  手臂繞到背後,輕輕將我收入懷中。親吻滑到唇上,舌尖在唇間輕輕掃過,啟開牙齒,直探進來。

  男人的氣息無可抗拒的侵入來,柔軟的四處探尋的舌,卻令我感覺四肢也輕飄飄的,無一絲氣力。好似全身融化在這樣的懷抱里。

  這不是錦。

  他一遍遍親吻著我,手臂一再收緊,仿佛要將我嵌入懷裡。卻又是無比輕柔的,似怕揉壞懷裡的人。

  我已隱隱知道,他所愛惜的那個,根本不是我。

  “荷,荷,”那人喃喃著,似是醉話。

  我心轟然。原來是申,原來,申將我當做荷。

  申仍在耳邊呢喃著,手掌輕輕撫著我的脊背,那是極度疼愛的撫摸吧,輕柔得令人心碎。他和著我輕輕躺倒在榻上,解開紗衣的帶子,暖暖的手掌撫上我的胸膛。親吻離開我的唇,貼到胸上去,來回來回的摩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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