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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這樣啊。”

  “照我說的辦吧。”

  被一個接著一個的不測事件搞得暈頭轉向的永倉,好容易才清醒過來,於是想好了對策。

  這對策實際上也不是為了自己,而是要解救裕希子。她為了從風間手中救出永倉才拼死命地推開風間,因而造成不幸,使風間落車了。為了救永倉,她使出了一個女人具有的全部力氣。

  永倉被她的舉動深深感動了。他想,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她。

  列車大約晚點二十分鐘到達巴黎。

  矢村夫人和鹽澤為了照顧矢村,同乘救護車離開現場。因此列車到達巴黎時應當只差三名成員,而事實上差了四名。

  第一個發現風間失蹤的是野澤弘子。

  “風間先生怎麼不見了呢?”她坐上去旅館的汽車後,這樣問。

  “噢,真的,您麼沒見風間先生呢?”有人附和著。

  “是不是在車站走失了?”

  “下車時就沒見著他。”

  “也許還在車廂里。”

  “好象列車到巴黎之前就不見了。”

  “從什麼地方沒見的?”

  矢村落車已經弄得大家惶恐不安,現在風間又失蹤了,人家的情緒更加低落。

  “最後看見風間時,是在哪一段路上?”北岡竭力控制自己的不安,問道。

  “我記得他一直站在走廊上觀賞車外的風景,不過……”

  “列車快到巴黎之前,我在餐車見過他。”

  “我看見他離開餐車。”

  有幾個人在儘量搜索自已的記憶。

  “同風間在一個包廂的是誰?”

  “是我。不過風間先生很少呆在包廂里,多數時候在走廊上欣賞車外的景色。”

  “一直在外面嗎?”

  “進入法國境內後,幾乎都在走廊上,好象想什麼心事。”回答北岡詢問的是中浦。

  弘子和裕希子心裡明白,風間那時是在等候永倉。

  “這麼說,他是在走廊上的時候不見了,是嗎?”

  “我想是在到達巴黎前四五十分鐘的時候不見了。”

  在野澤弘子來找裕希子,永倉去餐車的時候,風間跟著永倉到了餐車。在永倉返回之前,他搶先一步,埋伏在兩節車廂的連接處,這時誰都不知道風間的去向。

  “有誰看見風間先生離開餐車返回包廂嗎?”

  中浦默默地搖搖頭。

  “這就是說,風間先生在到達巴黎之前四五十分鐘時去過餐車,在返回包廂的途中不見了。”

  北岡的推測巳接近事實真象,這在裕希子聽來,好象是向自己步步緊逼而來的腳步聲,她的臉色變得蒼白,然而沒人注意到她的變化,因為每個人的臉上都籠罩著一層不安的陰影。

  “是在矢村先生落車的那一段時間不見的。”太田進一步補充說。

  “會不會一同坐救護車去醫院了呢?”石倉提出了另一種可能性。

  “不會,坐救護車的只有矢村夫人和鹽澤君。”一直同石倉同住一個房間的太田也搭腔說。

  “那,風間到哪兒去了呢?”

  謎一樣的突然變故使不明真象的人們束手無策,只有野澤弘子一個人向永倉和裕希子投去疑惑的目光,但她什麼也沒說。

  風間是在弘子把永倉的“犯罪事實”告訴裕希子之後失蹤的,但是沒有兩者直接相關的證據。

  “大家還是先去旅館吧。分配房間等事宜旅館方面會安排好。我留在車站,去月台周圍找找。”

  旅行團一行一到巴黎就遇上令人揪心的事,個個顯得悶悶不樂,這倒成了掩飾裕希子和永倉的保護色,真是不幸中的萬幸。

  住進巴黎市民醫院的矢村立即接受開顱手術,摘除了因頭部猛撞產生的顱內血腫,但依然生命垂危。

  矢村落車前後的情況非常可疑,因此當地管察介入了這—事件。倘若沒人在矢村後面推動,是不會跌落下去的。

  警察首先聽取拉了緊急掣動閥的野澤弘子的情況說明。

  通過弘子的介紹,發現了一個意料不到的情況。

  正當此時,在瓦茲河下游的里拉當附近,一群在岸邊玩耍的孩子發現了一具屍體,並報告了警察。

  死者面容已毀,但從服裝式樣、衣袋內的遺物證明是“日本人風間義也。”警方立即與住在巴黎市內凡爾賽旅館的旅行團取得聯繫。

  巴黎警察局對遺體進行了解剖,判斷是窒息而死。當列車通過鐵橋時,風間跌落車外,碰到鐵橋欄杆上失去知覺,然後落入水中溺死。

  在肺泡和胃中發現了瓦茲河中的泥沙和硅藻類。

  二

  野澤弘子向警察作了如下供述:

  “我回自己的9號包廂,通過8號同9號車廂的連接處時,看見矢村夫婦打開車門在吹風。大概他們未發現有人在他倆的身後,夫妻倆談得很親熱。矢村夫人用手指了指車外,失村先生順著她指的方向往外看,這時,矢村夫人突然在他的背上猛擊一掌,正好列車過完橋,矢村先生象一個被拋出的物體一樣跌落車外。我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嚇得目瞪口呆,下意識地順手拉了在我身旁的緊急掣動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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