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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桉扯了扯嘴角,笑得諷刺。

  呵,說不得嗎?是啊,這種事情怎麼能隨便拿出來說呢?

  “兄弟,拜託你一件事兒。”葉桉乾脆大方轉身走了過去,說:“等你們韓少爺回來之後,麻煩你把這個東西交給他。”

  葉桉從懷裡掏出玉佩,不由分說便把東西放到了他手裡,隨後便風風火火消失在兩人眼前。

  夥計見她離開了才將目光收回,放到手裡的玉佩上,這一眼看去,差點沒嚇得他將手上的東西抖到地上,如果他沒有記錯,這玉佩是以前少爺身上佩戴的那塊無疑了,多半價值不菲,他雙手慌忙捧住這小小的物件兒,生怕這小東西在他手裡摔碎了。

  ……

  另一邊,韓渠已經趕到了悅來客棧,送葉桉回客棧的第二天,李計便又有了動作,是可忍孰不可忍,先是耍陰謀破壞韓家的名聲,接著又想方試法挑撥他和葉桉之間的關係,如今還想著要坑他一把,若韓渠到了現在還不想著回擊,那就真的要讓別人看笑話了。

  這幾日,他一邊應對李計暗地裡的動作,一邊直接花重金僱人去李家偷了帳本,得到了李家偷稅漏稅的證據,然後直接匿名告到官府,換他殺了李家一個措手不及。

  面對卑鄙的人就要配合下流的手段,正大光明反而浪費自己的時間。

  這件事情到了昨日才安定下來,李家現在里里外外忙得雞飛狗跳,再也沒有時間來找韓渠的麻煩了,趕走了那隻餓得跳腳的跳蚤,他能安下心來好好跟桉桉相處。

  楚荷一臉無辜地看著趕來的韓渠,眨眨眼,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只好拍拍手說:“你倆果真是一對兒呢,心有靈犀,心有靈犀啊!”

  “什麼意思?”韓渠皺了皺眉頭,在客棧里環視一周,沒看到葉桉的影兒。

  “桉桉剛出去沒多久,我估摸著應該是去商行找你了,你們在路上沒碰著?”楚荷挑挑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韓渠愣了愣,轉身便走。

  他著實沒料到葉桉會去找他,桉桉的性子他是清楚的,嘴硬人彆扭,又不想讓周圍的人看笑話,更別提上次她還是帶著怒氣離開的,這幾日他又沒來認過錯,怒氣多半越積越深,他原本想著今日她要是能多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韓渠帶著滿腔歡喜,跨馬揚鞭而去,馬蹄揚起煙塵,他迫切想趕到葉桉身邊,他想告訴她,這些日子裡他並非不想她,而是很想她。

  一路快馬加鞭,感到商行時不過花了半個時辰,韓渠翻身下馬,衣袂帶風,進了商行逮到一個人便問:“剛剛葉姑娘有來找過我嗎?”

  先前那個夥計正巧從拐角處出來,看見韓渠像見到祖宗似的,還沒走到他面前就開始嚎:“少爺您可算是回來了啊!”

  “怎麼了?”

  “葉小姐剛剛來找過您,讓我把這個交到你手上。”夥計趕緊將玉佩雙手奉上,送神般恭敬。

  韓渠看著夥計手上的玉佩,臉色忽地沉了下來,他抿直嘴唇,並未接過玉佩,只是沉沉地問:“她說什麼了?”

  “葉姑娘就說只是讓我把這東西轉交給你,其他沒說什麼呀。”夥計額角已經開始冒冷汗了,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將沒說完的話補充完整:“不過葉姑娘離開的時候好像心情不太好……”

  韓渠臉上沒什麼表情,半天才咬了咬後槽牙,二話不說又走出了商行。

  馬還沒被牽回馬廄,正好方便了他回客棧,他想,這些天缺了的路,今天倒是結結實實補了個夠。

  作者有話要說:  考完試了,放暑假了,開森~

  ☆、六十一則消息

  韓渠前腳剛走,葉桉後腳就回了悅來客棧,楚荷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嘖嘖嘴,感嘆道:“我說你倆還真有意思,存心拿我當猴耍呢,我這才告訴韓公子你去商行找他了,轉眼你就回來了,你讓我怎麼做人呢!”

  葉桉冷冷地勾了勾唇,回:“那就請你做個人,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個人了。”

  這脾氣發的,前不著因後不找果的,楚荷愣在原地摸不著頭腦,估摸著應該不是自己招惹著她了,難道……

  “怎麼,你回來的路上遇見韓少爺了,他做什麼了,把你氣成這幅模樣?”

  “沒事兒,今晚就不要叫我吃飯了。”葉桉緩了緩,認為自己不能遷怒他人,於是打算回房間冷靜冷靜。

  說罷,她就牽起裙擺上了樓,正巧遇見從後院出來的周式,見她面無表情地上了樓,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指著葉桉離開的那處,問:“她這是怎麼了?幾個時辰前你不是還說看見她高興地出了門嗎?”

  楚荷低低嘆了口氣,順著大黃腦袋上的毛,感慨:“哎,我怎麼知道,女人心海底針啊~”

  周式“嘶”地倒抽一口涼氣,縮著脖子抱住自己的臂膀,心說你還知道你們女人是個不好伺候的主啊,不知怎的,他腦子裡忽然間就閃過了小夢那張時晴時陰的臉,忍不住自個兒也跟著嘆了口氣。

  客棧里兩人還沒弄清楚葉桉到底是因為什麼不高興,客棧外便傳來了一陣駿馬的嘶鳴聲,楚荷和周式兩相對望片刻,心裡便對來人有了答案。

  果然,一陣腳步聲之後,韓渠便出現在兩人眼前,大黃見了韓渠比見了肉骨頭還高興,轉眼間便從楚荷收下竄到了韓渠腳邊,毛茸茸的尾巴搖得歡快,可韓渠卻連一個斜眼也沒遞給它。

  “桉桉回來了嗎?”韓渠徑直走向楚荷,開門見山地問。

  楚荷沒膽子像問葉桉那樣追問韓渠,只是傻傻地反手指向樓上,結結巴巴地說:“剛,剛回來,上樓了……”

  韓渠沉著臉點點頭,隨即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樓。

  **

  葉桉回房後便開始翻箱倒櫃,屋子被她翻得亂作一團,地上三者不少衣服,梳妝鏡前擺了不少首飾,她的手裡還握著一條珍珠項鍊。

  進門時走得急,她沒來得及將門栓上,這倒是方便了韓渠,只需輕輕一推,屋裡的景況便一一展現在他的眼前。

  當韓渠看到葉桉讓夥計轉交給他的玉佩時就覺心底一涼,現在又看見她將屋子裡弄成這副模樣,就像是下一刻就要收拾行李離家出走似的,他更覺惶恐不安。

  他努力沉著氣,走到她身後站定,“你在幹什麼?”

  葉桉被他的聲音驚得抖了抖肩,隨後便定住不動了,先前她聽見有人推門走進來,只當是楚荷或者周式發現她的不對勁想來安慰安慰她,她不在意,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直到韓渠出聲……

  韓渠緩緩蹲下身子,跟她齊平卻沒有著急轉過她的身子,只是壓著嗓音說:“對不起。”

  葉桉手裡的那串珍珠項鍊已經被她捂得溫熱,她緩緩轉過身子,正視韓渠的眼睛,問:“韓渠,你知道我以前是什麼人嗎?”

  韓渠頓了頓,沒明白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他沉思片刻,抓著葉桉的手堅定道:“你就是你,不管你以前是誰,過著怎麼樣的生活,你就是那個我認定了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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