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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傑哥兒大口地吃著菜,嘟囔著說道,“娘也真是的,明明就是要徇私,還派我督刑,這是幹什麼?不是讓我難為嗎?”

  呵呵呵呵,幾人都快樂地笑了起來,圍著桌頭碰頭地開始大吃特吃了起來!

  ------題外話------

  番外哦,小包們很腹黑很可愛呢,親們,一米晚了幾天,見諒哦!

  番外二:少年夫妻老來伴(六娘子篇)

  楊廣得勝班師回朝,金鑾殿上,天子盛寵,加封楊廣為護國公,一等公侯,連同六娘子也一起封了一品誥命,世襲罔替,不可謂不是風光一時無人能敵。

  待喝完慶功酒宴,楊廣回到了天子親賜的新的護國公府邸,六娘子正在大門候著。

  遠遠的,看見了楊廣騎著馬兒來的身影,六娘子不知不覺地就流下了眼淚。少女時期純情的夢想,想為了夢中的人兒付出一切,想著有朝一日夢中的人兒帶著自己遠走高飛……種種的幼稚與可笑,竟然還都得到了這個騎著馬飛奔而來的人的理解和寬容,這許多年過去了,少女時期的種種,都被歲月打磨的所剩無幾了,而此刻,看見這個飛奔而來的人,她的心裡竟然生出一種感動,一種歲月的荏苒帶來的感嘆,或許這樣的人,就是自己終身的伴吧。

  很快,楊廣來到身前,楊廣下了馬,站到了她的身前,她也細細地打量著楊廣,頭一次這麼認真這麼帶著感情地打量楊廣,楊廣曬得黑多了,邊疆的厲風將那個曾經高傲貴氣的少年將軍打磨得有些粗礪了,但是卻給他帶來了一種更加成熟的魅力。第一次這樣打量楊廣,讓六娘子不禁有些臉紅。

  楊廣也在打量著六娘子,或許是因為還沒有孩子的關係,六娘子一點都不顯年紀,仿佛還是十六七歲的樣子,“六娘,辛苦你了!”楊廣真切地說道。

  六娘子抬起頭,“哪裡有什麼辛苦的,倒是你,在邊關這麼久,辛苦你了!快進去吧,婆母還等著你呢。”

  楊廣這才點頭進了大門,六娘子跟在後邊,待楊廣進了正房,趕緊吩咐了身邊的丫頭,去廚房備飯備酒,給楊廣接風洗塵。

  正房裡,楊老夫人正在焦急地候著,不停地問著身邊的丫頭,“怎麼,還沒到嗎?”

  一會兒又問道,“怎麼,廣兒還沒到嗎?你快去瞧瞧,到了趕緊來報!”楊老夫人不停地追道。

  待楊廣進了門,一聲“母親”便泣不成聲地跪在楊老夫人的身前。

  楊老夫人被那一聲“母親”叫得心都碎了,摟著楊廣的頭哭了半天,“我的兒啊,你可總算回來了,想死娘了,你再不回來,娘就該等不了了。”

  母子二人抱頭痛哭了半天,六娘子也紅了眼,這才上前勸道,“婆母,相公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這可是好事啊,您該高興才是啊。”

  楊老夫人這才接過六娘子遞過的帕子,“對,對,這是好事啊,娘該笑才是,怎麼倒哭上了,好了,不哭了,來,廣兒,叫娘好好瞧瞧你,看看是不是全須全尾的,要是哪裡受傷了你可別瞞著娘。”

  楊廣也止住了淚,笑道,“娘,您瞧您,兒子這不都在您面前站著嗎?那還哪裡有什麼受傷的啊,不信,您瞧,兒子可好著呢。”說罷起身在楊老夫人面前轉了好幾個圈,叫老夫人看著。

  老夫人這才高興地說道,“嗯,我兒就是有福啊,多虧了菩薩保佑呢,媳婦啊,改日你陪我去廟裡還願上香,多謝菩薩保佑我兒平安歸來!”

  六娘子點頭應了,“婆母,相公剛回來,還是讓相公回房洗漱一下,換身衣裳再來陪您用飯說話吧。”

  楊老夫人點頭,“是呢,是呢,快去快去,我兒一路上風塵僕僕,肯定是累壞了,快去洗洗,換身乾淨衣裳,媳婦,你不用管我了,去服侍他洗漱去吧。”

  六娘子應了,不知道為什麼竟有點臉紅了,和楊廣一起退出了正房。

  回到二人住的院子,丫頭們已經將熱水準備好了,楊廣的衣裳六娘子也已經整理好了,都拿了出來,放到了淨房裡的柜子里。

  楊廣對六娘子說道,“六娘,你給我洗洗頭髮吧,在邊關這麼久,都沒好好洗過了,頭髮里好生癢呢。”

  六娘子便屏退了丫頭。自己隨楊廣進了淨房。

  楊廣脫了衣裳進了木桶,六娘子還有些不大習慣,轉過身去不看他,待他坐到了水裡,長長地嘆了口氣,“真舒服啊!在邊關想了無數次,要是能好好洗個澡就好了,還是家裡最好啊!”楊廣一邊感嘆著一邊將頭靠在了桶邊的毛巾上,閉了眼,享受起了熱水的溫暖。

  六娘子走到桶邊,將楊廣頭上的簪子拔了下來,將頭髮散了開來,楊廣的頭髮又黑又多,但是可能是久未好好清洗的原因,頭髮打結很嚴重,六娘子拿了把木梳,仔細的輕輕地替楊廣梳理起亂發來。

  待梳理好了頭髮,這才端了大木盆,替楊廣洗起頭髮來,皂角用了許多,木盆里的水換了四五次才將楊廣的頭髮洗淨,待用大帕子給他頭髮絞乾之後,六娘子自己也已經是累得氣喘吁吁的了。

  最後用一根木簪將楊廣的頭髮盤到頭頂,這才說道,“好了,頭髮洗好了,你自己洗澡吧。”

  楊廣睜開眼睛,說道,“六娘,你……略等等,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六娘子正待要往外走的步子便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看著楊廣,雖然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六娘子的心裡卻有一種預感,他要說的正是她也想跟他說的。

  楊廣頓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咱倆,年紀都不小了,你若是願意,咱們從今以後就好好過,生幾個孩子,頤養母親!”

  頓了頓,楊廣又說道,“你若是不願意,心裡還有別人呢,我也不勉強你,我同意和你和離,你可以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希望你幸福!你考慮下吧,不用這麼著急答覆,好好想想吧。”

  六娘子愣在了那裡,楊廣這話似乎是她以前無數次曾經幻想過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日說出來,卻讓她感覺如此難受,心裡像被針扎一樣。

  六娘子慘然一笑,緩緩說道,“你還願意和我過下去嗎?我……”

  楊廣淡淡一笑,“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我的,我也知道你,如今看來,咱們倆還是挺般配的,不是嗎?那些曾經年少的過往,就讓它隨風而去吧!以後的人生更加重要,我們就不要再浪費時間,虛度光陰了,你說呢?”

  楊廣的語氣真誠、自然,絲毫沒有做作和虛偽的意思,六娘子也被他的話深深的打動了,是啊,那些曾經年少的過往,畢竟已經是過往了,再也不可能會實現了,那麼,為什麼不珍惜眼前人呢?譬如她和楊廣,又還有多少個十年五年呢?

  於是,六娘子不再猶豫,肯定地點了點頭,“我願意和你好好過日子,以前我做錯了很多,從今以後,你看我的表現吧。”

  楊廣輕輕笑道,“你一直都表現的不錯,母親對你儘管有諸多不滿,但你還是很孝順她老人家,而且還把家裡打理得如此好,我還要多謝你呢!”

  六娘子沒想到他竟說出如此通情理的話來,更加的紅了眼眶,“不,以前我做得不好,以後我會好好做的。”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嗎?”楊廣問道。

  六娘子低下頭,微微地點了點頭,楊廣哈哈笑道,“既如此,那我們今天要好好喝點酒了,就當是慶賀你我的重生吧。”

  六娘子答道,“那我現在就去準備去,乾淨衣裳都給你放好了,你起來就穿就是了。”說完飛也似地跑了出去,生怕楊廣再叫住她似的。

  楊廣看著六娘子飛奔而去的身影,嘴角也不由地揚了起來。這場戰爭也讓他明白了很多,人生不是一條死胡同,一條路走不通,總有另外一條路可以走得通的,他不是鑽牛角尖的人,更不是那不孝的子孫,老母親年勢已高,雖說自己的哥哥已經有了好幾個孩子,但是自己這一房卻一直是沒有子嗣,長久下去,恐怕老母親只能抱憾離世了。

  而回想自己的年少的過往,楊廣認為那就是一場美麗的誤會,既然上天是這樣安排的,想必有它安排的道理吧,楊廣也想通了,此生既是不能與心儀的女子一起共度,那麼還是珍惜眼前人,做個好丈夫好兒子好父親吧。

  想到九娘子,楊廣的心裡的最深處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觸痛的,然而,塵封的太久,反而沒有以前的那麼濃烈的遺憾和不滿了,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徹底地埋葬吧,楊廣自言自語道,“謹娘,但願你能幸福安康!”

  說完,猛地站起身來,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擦乾身子,穿好了六娘子給準備的衣裳,大步走出淨房,走出院子,走向新的人生!

  接風宴上,楊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和兒媳婦二人你給我布口菜,我給你搛筷肉的,嘴都笑得合不攏了,不時地揩揩紅了的眼眶,“早這樣該多好啊,你們啊,接下來可得好好過呢。”

  二人相視一笑,說道,“母親(婆母)放心好了,我們會的!”

  晚上,回到自己的屋子,楊廣很嚴肅地對六娘子說道,“還有個事,我得事先告訴你一聲。”

  六娘子沒想到他這麼鄭重,忙坐了下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不介意的。”

  楊廣點點頭,“此次戰役,雖然勝了,但是形勢卻對我極其不利,皇上封了我護國公,賞賜了這麼豪華的府邸,我還年輕,這麼封賞已經算是到了頭了,以後怎麼辦?你看看,永安侯爺自己故意找了個錯漏給皇上,讓皇上給削了職,他倒安寧了。還有那北靜王爺,從邊關回來就請職去了最邊遠苦寒的封地,並承諾若無傳召,終生不打算再回京了,起碼在封地是安全和自由的,也算是善終了吧。只有我,尚有高堂,且無處可避,所以……”

  楊廣擔心地看了六娘子一眼,六娘子不愧為閣老府里出來的姑娘,雖然不如九娘子那般對政事如此敏感,但也好在在曹大老爺的耳濡目染之下,多少明白點朝堂上的事情。

  便對楊廣說道,“相公的意思是想法子降低皇上對我們的戒心嗎?”

  楊廣點點頭,“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皇上此刻對我的封賞越高,就越是表明皇上對我的忌憚,我再不想法子,接下來我們鎮北侯府將永無寧日,還有可能面對滅門之災呢。”

  六娘子點頭表示同意,“那我們怎麼辦呢?想什麼法子好呢?又要說的過去,還要讓皇上臉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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