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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偏頭痛發了,明日多更點。

  ☆、第 69 章

  顯明王朝的春天,很短。

  一不留神已經到了暮春初夏時分,陽光有些灼人。

  趙珊一身玄色利落短打,嬌俏小臉被當空的太陽曬得紅撲撲,她半眯著眼睛,張弓瞄準一隻斑斕野雞。

  她和何東進入雀郡城外這座名叫仙玉的深山已有兩日,遭遇過三波追殺,依舊無損他們出來度假的好心情。

  趙珊手腳麻利地將野雞放血褪毛,在溪水裡清洗乾淨,拿起放在一旁已經用溪水清洗曬乾後的嫩綠大葉片,將野雞包裹好,再拿已經用黃泥溪水和好的泥漿,將包著雞的綠葉裹成厚厚圓球,扔進何東升好的火堆中。

  剛做完這一切後,正好新的一波鋒利冷箭在茂密枝葉間簌簌穿梭,朝著他們直奔而來。

  “時間掐得剛好,打完這雞指不定就熟了。”趙珊笑著對何東交代一聲,抽出腰間挎著的刀,往枝葉茂密處跑去。

  外圍的護衛已經將刺客解決大半,漏下五六隻小魚小蝦給她過過手癮。畢竟,終日沉迷在戀愛的酸臭氣味里,還是需要一點危機感讓她保持警惕。

  何東倚樹而坐,悉心伺候火候,如同往常一般,等待心愛女人運動完,正好可以大快朵頤。

  柳宓死了。

  春日宴的隔日清晨,他們離去之前,柳宓悄無聲息地死在閨房裡,喉頭盡碎。

  人不是他們殺的,安平王心頭的這團怒火卻要向他們發泄。

  因為眾目睽睽之下,趙珊扼著柳宓的喉頭,將她高舉在半空,幾近窒息。

  雖然當時柳宓沒有咽氣,但誰又敢說,像柳宓這般養在深閨如花朵般嬌嫩的女子,能夠禁得起這般辣手摧殘。

  到底是誰殺的柳宓,已然不重要。

  重要的是,柳宓死了。

  安平王的怒火,如同連綿不絕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裹挾萬鈞怒氣朝仙玉山湧來。

  其中是否摻雜其他人的影子,趙珊並不打算去查。

  三年前的他們,在死亡的危險邊緣苦苦掙扎,試圖找到深藏在幕後的黑手,以期尋出一條有效途徑,進行絕地大反擊。

  如今,他們不再需要那般謹慎。

  解決完最後一個死士之後,趙珊額頭浸出一層亮晶晶的薄汗,腳步輕快地回到何東身旁。

  “真快。”何東從懷裡摸出手絹,替她擦著汗濕的額頭,“火候不夠,還要再等等。”

  “安平王手下的死士愈發兇猛,這一批比上一批更厲害,”趙珊眨巴著杏眼,靠在何東肩頭,“你說,他手裡還有多少人?”

  “不多了。”何東手指卷著趙珊的碎發,“北郡軍隊調動異常,很快會有小股軍隊來襲。”

  趙珊捉住何東的手,抿嘴笑道:“那我再多加一把火。”

  朝堂上的摺子上得愈發兇猛。

  瑞親王包庇虐殺皇族的民間女子,天下人盡皆知,瑞親王甚至因此自行隱退,落下迷戀紅顏禍水昏庸無度的罵名。

  宏明帝念在手足情深份上,遲遲不肯下旨,將趙珊緝拿歸案。

  安平王爺幾度昏厥在朝堂上,終於迫得宏明帝頒下通緝令,通緝令上的趙珊又凶又惡,儼然一個行走的人間大殺器。

  與此同時,北郡那邊有人挖出一塊石碑,上書“日落杯釋安平興”七個大字,隨後謠言像蝗蟲過境般,呼嘯而至,席捲整個顯明王朝。

  謠言傳至朝堂上,有官員提出疑慮,柳宓之死是否另有隱情。

  “皇上,依臣所見,安平王幼女之死,未必真如外界所言,是那民間女子所為。會不會有人藉機生事,陷構瑞親王……”

  “皇上,依臣之見,此人此舉用心險惡,旨在離間皇上和瑞親王之間的兄弟情,不顧血肉之情,做出此等殘暴行為!”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況是人……”

  “呵呵……”

  當朝堂上的風向再一次指向安平王藉機殺害幼女,嫁禍給瑞親王,妄圖離間皇家手足之情,脅迫天子藉此造反逼宮時,在安平王府養病的柳朔再也坐不住,招來大女婿吳知府,讓他想辦法透過竹若卿的渠道,為他洗清罪名。

  “岳丈大人,此事……”吳知府恭恭敬敬地佇立在他身旁,面色遲疑。

  春日宴上的風波,吳玲兒回家後便一五一十跟他說了清楚,他以往雖知老岳父岳母疼愛妻妹,卻不知竟然溺愛到這地步。

  要說趙珊扼殺妻妹,這事他並不相信,雖然他和趙珊接觸不多,但深知她是個聰明人,何況她背後還站著何東,那位更是聰明人裡面絕頂的聰明人。

  怕就怕有人趁機興風作浪,妄圖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抬起眼皮瞟了一眼突然變得陌生的岳父。

  三日前,老師收到一封密函,將他召去,將可能面對的困境跟他一一交代清楚,要他早早做好抉擇。

  此事猶如驚天巨雷,炸得他一直回不過神來,長久以來堅持著的理想,像個巨大的笑話。

  他思慮再三,終於做好決定。

  “怎麼,”病榻前的柳朔虎目圓瞪,“莫非你也如同那無知婦孺般,相信無根無據的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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