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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與父親?不……我一次也沒見過面。」  「那麼,芙美小姐呢?」  「妹妹是妹妹,我是我!」  「從你的口氣來分析,芙美小姐好像與父親有接觸!」  「嗯……不過,這種事情對祖父要絕對保密。」  看著仿佛要哭泣的賀繪的表情,淺見突然想起那天芙美在五百羅漢寺廟等待的人也許是父親?  好像家庭主婦模樣的三個人結伴走進圖書館,親切地與賀繪打招呼。儘管感覺戀戀不捨,但不能總是妨礙工作,淺見就告別說:「那麼,就到這裡,告辭了!」  「噢,請多保重!」賀繪依依惜別似地說道,也許今後不會再見面了。惜別的念頭掠過淺見的心頭。  3  剛拿起聽筒,就聽見四宮在電話里嚷嚷:「淺見君,不行啊,你回去之後一點也沒有進展!」警方好像在隱瞞那件指紋事件。媒體要是知道原澤被害的別墅門把手上的指紋與祖谷溪殺人事件墜毀的汽車上採集到的指紋相一致,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吧。  淺見差一點兒要告訴他事實,但想到與伊奈警部達成的承諾,決定保持沉默。  「我現在就在德島。」  「唉,真的嗎?我還以為是從東京打來的電話,還住在那家旅館?那我馬上就去!」  正如他說的那樣,約莫十分鐘後四宮出現在旅館的大廳。  「相當急啊,怎麼樣?一定還有什麼吧?」似乎喜愛探索的目光,從眼鏡的背後凝視著淺見,「我擔心縣議員清水輝四郎氏與原澤君有接觸!」  「哦,清水縣議員?……」聽到意想不到的名字,四宮目瞪口呆。  「清水氏與在建築業界的強人原澤氏有接觸出乎意料之外,可是這有什麼呢?」  「我想也許有情況,有什麼會見清水氏的方法嗎?」  「噢,淺見君要會見清水氏……打算問什麼呢?」  「就第十堰的話題問問看。」  「第十堰恐怕不行吧!」四宮立即說道。  「不行?」  「不行喲,你提出是否保留第十堰這個話題,肯定要生氣。因為第十堰是一個敏感的話題,還不如問活動堰的事情更好一些。如果你問活動堰問題,他一定很樂意與你見面。反正淺見君採訪的目的要以此為著重點。哈哈哈,明白嗎?」  「明白了!」  「我期待著你的好消息。」  四宮給清水事務所掛電話,與議員取得了聯繫。謊稱說東京來的採訪記者想就「活動堰的未來」為題採訪議員,對方答應「若是面對面的採訪」,同意給三十分鐘的時間。  淺見黃昏前去清水事務所。在面向55號國道立交橋,一幢新建的大廈四層的窗戶上掛著「清水輝四郎事務所」的牌子。這裡離縣公署也不怎麼遠。  在接待室等了一會兒,清水氏就出現。身材略顯胖了一點,但相當時髦,穿著一身筆挺、合身的套裝。也許是因為事先知道的緣故,總覺得賀繪、芙美姊妹的臉龐長得很像他。  「聽說主題是吉野河活動堰的未來,關於美好未來的展望,我無論如何要說一說。」  剛交換名片,簡單地寒暄幾句,清水就中氣十足地說道。在這一瞬間,淺見心裡「咯噔」一下,心想與那盒磁帶里的聲音很相似。  淺見覺得聲音沒有那麼高,但只要稍許降低磁帶回放的速度,就會變成幾乎一模一樣的聲音,如果考慮十二年的年齡差別,不是沒有一定程度的變化。儘管那樣,語調和口氣的微妙毛病以及時間的間隙等等似乎都有相似之處。  「也許提這樣的事情不禮貌,清水先生能說一口漂亮的普通話呀。」淺見讚美道。  「呶,那是因為你是東京人,只是為了適應你。如對本地人就用德島方言說了。不過我本來出身在東京,說得不怎麼好!」  「啊,先牛是東京出身?」  「是啦!出生在東京的下町,到這兒定居已經三十幾年了,完全變成了一個德島人了。」  他害羞似的說這段話時,聲音稍許變年輕了,越來越使淺見想起了那磁帶上的聲音。淺見抑制住緊張與興奮,急忙進行事先準備好了的詢問。對關於活動堰的效果——特別是經濟性的派生效果,描繪未來宏偉藍圖的提問,清水洋洋得意地發表了他的一貫主張。桌上的磁帶錄音機在旋轉著。那可以說是一場十分精彩的演說。  在預定的三十分鐘到來之前。淺見抓住要點完成了提問。「謝謝!」他一邊停下錄音機,一邊若無其事地說,「您何時見過今尾芙美小姐?」  剛一聽說,清水臉上的笑容倏地消失了,露出了防範的本能。「唉呀,芙美?不,最近沒有會面。不過,你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清水滿臉狐疑地、十分戒心地質問道。猜想他會否定,但淺見感到意外的是,清水對會見芙美的事情對自己好像無意隱瞞。  「沒錯,我看見芙美一個人在等人的樣子,我想準是在等候與先生會面。」  「不,不對!沒有會面!」清水反覆、斷然地否定,之後忽然像發覺了什麼似地問道:「你見到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三月中旬,在第五座地藏寺,也就是有五百羅漢的那個寺廟。」  「三月中旬?……」清水反問之後,臉上的怒氣突然一掃而光,「哈哈哈,五百羅漢嘛?那樣的地方沒有去過!」又回到平和的聲音,與先前的緊張樣子判若兩人。  「是嗎?那是我認錯人了。」旁敲側擊之後,淺見悄然撤退了。不管怎樣還是有收穫,肯定了清水與芙美有接觸。  「我還不大明白……」清水探詢的目光窺視著採訪記者的臉,「你同芙美是什麼關係?不,你到底是什麼人?」  「在遞給您的名片上印著,我是《旅遊與歷史》雜誌的編外記者。與今尾小姐最近才認識,我採訪了她祖父,聽說芙美小姐現在相當煩惱。她祖父,當然還有她姐姐賀繪小姐好像都勸不了。我想你應伸出手來助一臂之力,怎麼樣?」  「說什麼助一臂之力,我?哈哈哈,想不到竟說那種話。我與芙美的關係現在是形同陌路,為什麼要問我怎麼做?芙美做了什麼我不知道,我也毫無辦法。」  淺見饒有興趣地觀察清水錶情的變化。清水一邊推脫「毫無辦法」,一邊焦躁地轉動著眼珠,和說的相反,很顯然他對女兒的事情惦念得不得了。  「對不起!失禮了。」淺見道歉後又開口說道,「我還有一個問題可以問嗎?」  清水迷惑不解地皺了皺眉,終於沒有說「不行」。  「您大概知道德南建設的原澤君吧!」  「唉呀,知道!前些時候死了!」  「您同他關係親密嗎?」  「說親密也親密,因為我以建築業界為地盤,在各種聚會的場合見面的機會比較多。」  「原澤君從建設省出道,從那時起就與先生認識?」  「是那樣吧!不過,他是精英,我只不過是一名技術員。」  「噢,先生也是從建設省出道的?」  「是呀。怎麼?你不知道?」  清水自知說漏了嘴——一臉的愁眉苦臉相。  淺見再要提問時,秘書敲開門,探出頭來說:「先生,到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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