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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荔兒反應的最快,立即讓人去傳隨行來的太醫。

  不一會兒許太醫便背著藥篋子過來,把了一會脈,正在眾人驚疑不定中,忽地聽他笑道:“恭喜王妃娘娘,是喜脈!”

  顧言傾訝然,望著太醫不確定地問道:“真的嗎?”

  許太醫點頭道:“據脈象看,已經兩月左右了。”

  顧言傾忽地想到自己的葵水好像兩月沒來了,來了太原府後,忙得也沒想起來,小心翼翼地摸向了腹部,這裡已經有一個小胚芽了!

  百里氏當下從荷包里取出一個桃核,遞給顧言傾道:“這是我們拓跋部最古老的一株桃樹上結的,祝福王妃娘娘。”

  禮輕情意重,顧言傾接過來表示了感謝。

  百里氏又和顧言傾說了一些懷孕的注意事項,才出了王府。

  一坐上自家的馬車,女使克依輕聲問道:“夫人,您今個原本不是要和王妃娘娘提一句南萍的事嗎?”

  百里氏幽幽嘆了一聲,“算了,再看看吧,也許周王爺知道王妃娘娘有孕後,就不和那邊聯繫了。”

  南萍身邊有她的眼線,自從上次王府的花宴以後,南萍的行蹤有些奇怪,前日裡,眼線說南萍夫人單獨見了周王爺。

  百里氏在南萍手裡吃了幾次虧,從拓跋申和拓跋宏對南萍的爭奪里,也見識到了南萍對男子的魅惑力,只是沒有想到周王爺也被這女人拿下了,明明周王妃是那般明朗美好的女子,想到這裡,百里氏心裡暗了暗,在沒有遇見南萍之前,拓跋宏對她也是體貼入微的。

  兩人在此之前,也是一個妾室都沒有。

  克依見夫人有些落寞,輕聲勸道:“夫人,等您和周王妃的合作開始以後,您就不必再這般退讓了,您是我們阿沂落部酋長的嫡女,是尊貴的大姬,您不該受到這般的屈辱。”

  克依說到這裡,眼裡憤恨的快落了淚,為自己的主子深感不值,如果當年不是她們酋長為了大姬支持拓跋宏,拓跋宏怎麼可能避開庶弟輕輕鬆鬆地繼承父親的一切,便是攻打慶州,她們阿沂部落也是沖在最前頭的,拓跋宏怎麼敢用一個那樣下賤的人來羞辱她們的大姬。

  百里氏輕輕拍了拍克依的背,淡淡地笑道:“克依,都過去了,以後拓跋部是我和我兒的。”

  如果不是知道拓跋宏靠不住,百里氏想,她這輩子也不會有從拓跋宏身後走出來的決心吧!她是阿沂部落的大姬,如果不是嫁給拓跋宏,她是要繼承父親的位置的,現在,奪得拓跋部的大權,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

  沈溪石這一日回來的還是很晚,顧言傾想著告訴他懷孕的事,一直等著沒睡。

  四月的夜裡,院子裡的花在夜風裡幽幽地散著芳香,伴著昆蟲的啾啾聲,靜謐又美好,顧言傾坐在書桌前,認真地抄著金剛經,為肚子裡的孩子祈福。

  外廂房的門打開的時候,顧言傾便起了身,沈溪石身上沾著一點酒氣,顧言傾聞了有些不舒服,孕吐真的是說來就來,勉強忍了一下,笑問:“今天怎麼又這麼晚?”

  沈溪石自己脫了外袍,有些歉意地看著言傾道:“再過兩日,事情就收尾了,到時候帶你去郊外踏青可好?”

  顧言傾笑著點頭,伸手拉了他的手,忽地看到了他衣襟上的一根長頭髮,怔了一下,鬆了他的手,將那根頭髮取了下來,它纖細柔軟,不是沈溪石的頭髮。

  顧言傾一剎那想到前世那些一根頭髮牽扯到的狗血事件,鬼斧神差地問道:“溪石,這不會是哪個小娘子的頭髮吧?”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

  沈溪石看著她的笑容,心上一跳,默了一會,還是沒有開口。

  顧言傾忽地覺察出一點反常來,抬頭看著溪石,“怎麼了?”

  “阿傾,你叫阿傾嗎?”

  顧言傾眼裡有些迷茫,不知道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沈溪石伸手想抱言傾的時候,顧言傾忽地推開了她,轉身去找痰盂了。

  沈溪石聽著裡頭的乾嘔聲,嚇得一跳,立馬喊外頭的荔兒去請太醫,荔兒回道:“白天已經請了太醫來看過了,王爺且寬心。”卻也不告訴他,顧言傾怎麼了。

  沈溪石心裡驚疑不定,忙給言傾倒了一杯水,顧言傾接過漱口,臉色蒼白的有些難看,“阿傾,你怎麼了?太醫怎麼說?”

  顧言傾心裡不記得太醫怎麼說,她只想問沈溪石剛才是什麼意思,胃裡微微緩和了一點,指著溪石說,“我聞不慣酒氣,你離我遠點,和我說清楚,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沈溪石原本因從南萍夫人那裡得到的一個猜想而忐忑不安的心,在看到這樣蒼白無力的阿傾後,已經什麼都不想知道了,他只要阿傾好好的,此刻聽到阿傾的問話,忙道:“拓跋部的南萍夫人對我用了美人計,我查到了一點奇怪的東西,是以這幾日都在和她周旋,她似乎不是以前的南萍,可是又是南萍本人,我剛才沒想明白,所以習慣性地問了你一句。”

  沈溪石說得並不明晰,可是顧言傾聽得很清楚,他是問她是不是顧言傾,不同於南萍夫人可能的身世,她從頭到尾都是顧言傾,垂眸道:“你認識的一直是我。”

  話音剛落,胃裡又有些不舒服,搖著頭讓溪石離她遠些,勉強開口道:“你快去沐浴,今晚要不你睡外廂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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