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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覺得她是“喝醉”了,喝了滿滿的酒氣,不然怎麼會上臉呢。長歡摸著自己滾燙的臉,想道。

  溫若瑾原本是想提醒她鬆手放開袖子,誰知會發展成這樣,不過看她低眉順眼的樣子,覺得有趣。

  於是他直接反手,牽上了她的纖細手掌,覺得不爽,又改成了十指相握。聶長歡沒有掙脫,默默地離他更近一點。

  聶長歡雖然真的吃不進,但是在溫若瑾的眼神逼迫下,還是吃了幾塊甜甜的桂花糕。

  依舊是摘星樓觀賞煙花,這次聶長歡現在城樓上,前面是聶毓和趙貴妃,左邊是一群大臣,右邊是女眷。

  “砰砰砰——”

  廣場上一字排開的煙花被點燃,絢爛綻放在天上,過了半晌,才完全停息下來,耳朵里還留有陣陣餘響。

  眾人一通恭賀,然後出宮。公主駙馬則一概留在宮裡住一晚,聶長歡溫若瑾照例前往霜青殿,身邊只有幾個貼身的丫鬟家僕,駕輕就熟。

  年前已經下過一場雪了,此時只有徹骨的寒冷,走過御花園,聶長歡執意要去看梅花。

  添了件披風,溫若瑾一手打著燈籠,一手攙著聶長歡慢慢悠悠走過去。

  火紅的梅花先開,聶長歡三步做兩步繞過去,站在樹下嗅了一下,然後回頭朝他笑,招手讓他過去。

  溫若瑾倚著月亮門,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和紅通通的鼻子臉頰,想起韋莊的詩“人面桃花相映紅”,到她這裡就是人面梅花。然後慢慢踱過去,伸手將她被風吹亂的頭髮揉得更亂。

  ☆、第 16 章

  第二天聶長歡醒來時,頗有點不知今夕何夕的錯覺。

  重重垂下的簾帳,遮住了寒氣,也隔絕了亮光。

  就著昏暗,聶長歡看到一旁的錦被平鋪整齊,預示著主人已經起來多時。

  聶長歡揉了揉眼睛,打算起來,自然而然弓起來的右腳陡然鑽心的疼。

  她嘶了一聲,想起昨日她蹦蹦跳跳的,一不小心就崴了右腳,最後還是溫若瑾背著她回來的。

  小心翼翼掀開被子,腳踝早已經上好了藥,用紗布包著,看不清傷勢,但她知道肯定腫得不輕,剛才剛剛醒過來時反應很慢,現在每時每刻都在叫囂著疼痛。

  綠珠也聽到了動靜,挑開兩層帳子,一層綢帳,一層紗帳,小心伺候聶長歡更衣洗漱。

  擺好早飯,溫若瑾剛好回來,二人一起吃過飯。溫若瑾又被聶毓宣走,聶長歡無聊,在御花園裡兜風。

  火紅色的披風裹著,溫暖至極,又沒人管著,本該是十分愜意的,奈何腳上有傷,深一腳淺一腳,倒顯得十分漫長。

  這御花園早被她踏爛了,她坐在光禿禿的桃花園裡歇腳,隨行的侍女都被她遣走,只留下綠珠一人。

  “走吧,皇后娘娘想必已經等急了。”聶長歡起身拍了拍身後衣服上的塵灰,由綠珠攙著往冷宮那邊走。

  上次入宮時她差人給那邊遞了個信兒,現在剛好有時間過去。

  冷宮。

  鄭氏已經坐了許久了,日頭曬在身上,暖烘烘的,昨日晚睡,現在她有些睏乏。

  剛閉上眼睛,“吱呀——”一聲,悠長的推門聲傳來,她睜開眼睛,半眯著的視線里是一抹亮紅色。

  鄭氏正了正身子,笑著開口:“你來了呀。”

  聶長歡走進來,綠珠在門外盯著。鄭氏雖然如此境遇,到還是整潔端莊,一身素色的布衣,皇后的氣勢還在。

  “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知道什麼!”聶長歡一瘸一拐走過去,坐在旁邊的矮凳上。

  鄭氏詫異看著她奇怪的姿勢,斂眉,低聲說道:“你母妃的死與我無關。”

  聶長歡沒有開口,等著她的下文。

  鄭氏似乎沉浸在回憶裡面,“那時候林若微剛剛進宮,很得盛寵,我心中雖然不喜,但是也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母親是被趙依瀾下毒害死的。”

  “所以你是知情的?”聶長歡盯著她,試圖從她臉上找出答案。

  鄭氏猶豫了一會兒,“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必要騙你,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那時候你母親已經病入膏肓。”

  ……

  聶長歡踏出門時,綠珠看她神情恍惚,趕忙撐著,不讓她倒下。

  聶長歡現在心裡想的是,既然皇后都知道,那麼聶毓呢?她在母妃死後被聶毓遣去橝越,究竟是什麼意思?還有鄭氏最後說的是什麼?溫若瑾也知曉內情?

  溫若瑾在霜青殿等她,二人一起向聶毓辭行,回府的路上,聶長歡幾次想提起勇氣開口問他,溫若瑾輕握她的手,無聲地安慰,也是漸生的默契。

  顯然,他已經知道她會問出什麼問題來,而他也知道其中彎彎繞繞,否則剛才兩人碰面時,他不會故意忽視她難看的臉色。

  溫若瑾回到家,便拉著聶長歡進了寢室,關好門窗。聶長歡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他牽進去,坐下來。

  借著透過窗戶紙射進來的亮光,聶長歡只看到溫若瑾嘴巴一張一合,然後話語聲滾出來。

  “你母親的事,我也是前不久才了解所有情況,但是確實如鄭氏所說,是趙貴妃所害無疑,之前伺候你母親的舊人有一個在瀧西縣養老,她可以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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