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日子一晃,三房的眉姐兒今年都成親了。

  一大早,豐琉拍了拍清兮越見豐潤的臀。

  “別吵,讓我再睡會兒,一盞茶,就一盞茶。”清兮嘟囔著翻了個身,面對豐琉。

  “今日是眉姐兒歸寧的日子,你昨晚不是再再囑咐我早晨把你叫起來麼?”豐琉心想這丫頭倒是有自知之明,賴床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但心裡還算明白,知道要讓自己喊她。

  “半盞茶,就半盞茶。”清兮也想起今日是什麼日子了,但懶床的毛病一時半會兒還糾正不了。

  豐琉垂著眼,瞧著眼下那一片雪白,伸手往雪尖上,摘了摘,食指和中指夾住那尖子,搓了搓,清兮嚶嚀出聲,往後退了退,翻個身,還是不肯睜開眼,“別吵,半半盞茶,半半盞茶。”

  豐琉見狀,所幸棄了自己手裡抓著的中衣,再鑽進薄被,從後抱著清兮,手繞過她的腰往前面的幽谷探去。

  清兮一驚,腰一擰,腿用力地一彈,閃了開去,人也跟著清醒了,“可不行,大夏天的。”昨夜她就拒絕了豐琉,同樣的理由,她覺著自己這把年紀了,如果走出去脖子上,手腕上還紅一塊的紫一塊,豈不叫人笑話。

  豐琉翻身壓在清兮身上,不滿道:“前日、昨日你都為了今日眉姐兒要歸寧不許我動,我忍了你,到今日你自己倒貪睡不起,還不許我找補找補?”

  清兮暗自嘟囔,她休養生息兩日,倒成了她欠他的了。

  卻不知,這些年清兮身邊藥膳、湯藥不斷,用的都是最最溫養,滋陰之物,將她越發養得肌膚嬌嫩白皙,瑩潤玉亮,比起十幾歲那陣子更添了一層汝窯精瓷上的釉光,光是瞧著就讓人想擰上兩把。

  素日她又勤勞不輟地按著陶嬤嬤當年給的先貴妃的方子保養那密處,三十附近的人了,上下那兩處依然粉嫩如春日桃花新開的蓓蕾,如何讓豐琉不痴迷。

  這些年清兮被豐琉養得豐潤了些,越發凹凸有致,風姿嫵媚,豐琉練拳的時間早從清晨改為了夜裡,就為了早晨多蹭蹭她。

  清兮被豐琉摸得動情,眉眼上了一層粉光,猶不放棄抵抗地推了推豐琉,“哎呀,再不起就晚了,廷直哥哥。”

  豐琉在清兮耳畔低聲說了句話,讓清兮霞飛雙靨,咬唇不語,但那手著實可惡,弄得人魂思蕩漾,清兮只好羞答答地嬌聲重複了剛才豐琉的話,“好哥哥,今晨你且饒了我,晚上我任你掇弄。”

  豐琉這才翻身下馬,輕輕咬了口清兮的唇,“讓你賴床。”

  “你乘人之危。”清兮駁嘴道。

  清兮穿戴好,與豐琉並肩從四並居去太夫人的上房,因是夏日,所以兩人喜歡歇在園子裡。

  一路上清兮還在惱怒,“廷直哥哥,你這年紀了也該主意保養身子,怎麼還學那十幾二十歲的小子。我私下問過杜姐姐,三爺就注重養身,杜姐姐說一個月她們五個指頭都數得過來呢。”

  豐琉聽了一把將清兮拉入旁邊的花叢後,將清兮抵在一塊人高的山石上,“你這是嫌棄我老了?”豐琉往前動了動。

  清兮趕緊分辨,“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這也太頻繁了,你快放開我啦,要被人看見我還怎麼有臉料理事務啊。”打從商若蘭那件事後,清兮再憊懶,也拾起了家務事,每日裡看帳、管事,料理數不清的繁雜事,但葉門門理得清清楚楚,讓太夫人大跌眼鏡,只說素日是小瞧了她。一番話哄得清兮開心,自然更勤勤業業,將闔府治得鐵桶江山一般。

  “今日要不是看在眉姐兒歸寧的份上,瞧我怎麼收拾你。”豐琉就是鬆開清兮,也不忘先討一點兒利息吃了。

  這兩人到上房自然遲了。

  巳時初刻,眉姐兒同她夫婿的車馬就進了府。

  眉姐兒先給太夫人請了安,又問了幾位叔伯嬸娘的安。

  請安時,眉姐兒的新婚夫婿李澈望向清兮,張了幾次嘴都沒喊出來,偏頭在眉姐兒耳邊問,“這位真是你大伯娘?”齊國公只有一位夫人,李澈是知道的,只是眼前這女子看起來著實不像,首先年紀就瞧著太小,看著比眉姐兒也不過長三、四歲,又是這樣鮮嫩嬌妍,若不是那通身的氣派瞧著尊貴,李澈真要以為她是齊國公新納的鮮嫩妾室了。

  眉姐兒抿嘴笑了笑,“自然是了。”

  李澈這才跟著眉姐兒喚了聲“大伯娘。”

  中午府里設宴,請了個雜耍班子演耍,女眷這方另請了女先兒。待酒飯畢,豐琉來尋清兮,想回蘭薰院換身衣衫,上面沾了酒氣聞著不喜。

  哪知他一打聽,才知清兮半途離席,說是補眠去了。

  豐琉無奈地搖了搖頭,往蘭薰院去,一進去果然見清兮正睡在床上,好夢正酣。

  “怎的成日裡睡不醒,最近可見著有什麼不適了?”豐琉問屋裡正給清兮打扇子趕蚊子的大丫頭姚桃。

  姚桃搖搖頭,“也不見什麼不適,只今日中午少用了半碗飯,可能是嫌人多鬧得。”

  豐琉這才放心去了淨室,換了衣衫出來,從姚桃手裡接過扇子,“你去吧,不叫人服侍不用進來。”

  說罷,豐琉也側身上床,斜靠在背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為清兮搖著扇子,自己也眯瞪起來。

  待清兮睡醒時,豐琉已經出去許久了。

  至晚上,兩人攜手回了四並居,清兮裝模作樣地拿了帳本在燈下看,忽視豐琉的諸多暗示。

  到後來,豐琉實在忍不住,出聲道:“都什麼帳本呢,看這麼久還沒看完,非要今日看麼?”

  “哪怕只是小支出,也得仔細查算,廷直哥哥不是總說些微末節也能看出問題麼,我自然要仔細看,再說不是你說做事不可明日復明日的麼,你要等著不著我,就先睡吧。”清兮做出一副熬夜奮戰的樣子。

  氣得豐琉一把抓過她手裡的帳本,從後面抱了清兮道:“我同你一起看。”

  清兮唇角微翹,一臉狡黠,豐琉拿她無奈何,誰讓是他說的,今天的事就得今日做,不可推到明日的。每回那事上清兮累了倦了推明天,他都是拿這話堵她的,今日卻被她堵了回來。

  那帳本到了豐琉手裡,他快速地略略看過一遍,就給清兮指出其中關節來,平日裡清兮要一刻鐘才能看完的本子,他一盞茶功夫就翻完了,還能說出個五六七八來。

  “呀,總算看完了,還是廷直哥哥厲害。”清兮奉承道。

  豐琉一張拍在清兮臀上,“少來,你就賴我幫你看帳本,瞧你這點兒出息。”

  “能者多勞嘛。”清兮也不狡辯,她就是賴豐琉又怎麼了。

  豐琉將帳本扔到東牆邊擺放的黑漆半圓桌上,猴急地壓住清兮,含住清兮耳畔的耳畔呢喃,只聽得“書房”,“前日”,“慡利”幾個詞。

  清兮扭了扭腰,“才不要,你書房那椅子差點兒害我扭了腰。”清兮不滿地瞪著豐琉,他倒是開心盡興了,只可憐她次日走路都合不攏腿。

  豐琉又低聲說了好些好話,哄了清兮。

  清兮卻不受他騙,這男人這事上就甜言哄她,素日正經時可沒少訓她,清兮拍開胸前的魔爪,拉攏衣襟,“白日裡你才欺負了我一回呢。”

  豐琉大呼冤枉,“今日?哪有,你中午睡得豬一樣。”

  清兮狠狠剜了豐琉一眼,中午她起身時,胸口衣襟大開,抹胸晃悠悠地掛在胸前,一邊的金鍊子都脫了,更別說□濕漉漉,褻褲也被褪到了腳腂處。

  “你還說?”清兮嬌嗔道。

  “好,那你說,要不是我憐惜你,懸崖勒馬,你下午怎麼見人去,現在你倒想抵賴了,早晨你是怎麼說的?”豐琉將清兮的手拉住,往他下面按去。

  清兮這才鬆了口,“那可只許一次。”

  羊與狼講價,一般都是受騙者。

  有詩可表,“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

  過得幾日,清兮的瞌睡越來越多,她只當是夏日炎炎正好眠,也不讓豐琉請大夫來瞧。早晨清兮去太夫人上房請安,也去得遲,太夫人不在意,府里自然沒有他人敢說閒話。

  只是太夫人見清兮這幾日實在貪睡,有時候同自己說著說著話就睡著了,也有些擔心。

  但見清兮夾了塊橘子餡兒的煎餅,吃得香甜,胃口沒有問題,太夫人又稍微放了點兒心,只還是堅持要請大夫來診脈,就算是請平安脈也好。

  清兮只得允了。飯後看見果盤裡擺著青皮兒的夏橙,取了個要吃。

  玉玲趕緊道:“夫人這可吃不得,這橙子能把人的牙酸掉,擺著只是聞著橘子味兒提神的。”

  清兮拿在手裡聞了聞,“果然提神,我素日就愛吃酸的,好姐姐你把這果子剝了皮兒,讓我嘗嘗,太酸了扔了就是。”

  玉玲聽了,自上前將金玉白的橙子剝了出來,掰了一瓣遞給清兮,見她放入嘴裡,玉玲聞著那酸氣兒都閉了閉眼睛,一副受驚模樣。

  “我吃著可口啊。”清兮覺得並不是玉玲說的那麼誇張,又喜愛那味,整個橙子都吃了下去。

  看得太夫人、玉玲、玉瓏傻眼。

  要不是知道清兮的情況,只怕太夫人都要誤會了。

  晌午前請平安脈的大夫來了,隔著手帕診脈,面色有異,良久都沒放開手,清兮和太夫人見此,都收緊了心,“可有不妥?”

  大夫搖了搖頭,換了另一隻手診脈,依然仿佛不確定,“還請夫人將手帕揭了,容我再仔細診診脈。”

  清兮見太夫鬚髮已白,就依言去了手帕,大夫左右手交換,來來回回診了四次,最後才道:“夫人的脈象,瞧著像是有喜了,只是我也不敢確定,還請再請幾位大夫看。”

  這位大夫是常日來國公府診脈的,自然知道清兮的狀況,今日診出喜脈,自己都有點兒不信。

  太夫人聞言已經欣喜不已,封了紅包給大夫,又打發人趕緊去請宮裡最善婦科的太醫。

  經太醫診脈,也說是喜脈。

  清兮自己都歡喜傻了。

  太夫人更是別提,緊著讓小廝去衙門尋豐琉,把這消息與他。

  消息傳出去才半個時辰,就見豐琉沖衝進了上房,他一進門就見清兮正歪在榻上,太夫人親自給她打著扇子,玉玲則在剝橙子。

  “可是真的?”豐琉喜得手都在發顫。

  清兮有些害羞又有些得意地點點頭,十年了,十年了才盼得這孩子的。

  “我……”豐琉喜得手足無措,走路前腳都絆了後腳,連話都說不清了。這還是清兮第一次見到豐琉還有這樣的一面,噗哧笑出聲,“傻子。”

  豐琉來到清兮身邊,“我可不是傻子麼,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他悄聲道:“昨日裡我就摸著你肚子肥了一圈兒。”

  清兮擰了豐琉一把,“胡說,誰肥了呀。”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