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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漣漪笑著躲開,兩人嬉笑起來,都刻意不再去提過繼孩子的事情。

  回了府,流風便送上兩張請帖來,一個是順王府太夫人做壽,一個是忠勤王府長孫滿月。偏這兩家近年因為婚事上的事情鬧了矛盾,事事都對著幹,一個要做壽,一個就要滿月,弄得客人都不知道該去哪家。

  楚漣漪也很頭疼,哪知到了唐樓那裡,便絲毫不頭痛了。

  “自然是去忠勤王府。”唐樓答得極快。

  楚漣漪好生奇怪,“那順王府……”

  “那順王太不會做人,府里看戲,偏生要把人夫妻分開,興什麼男賓女賓不同席,這未出嫁的姑娘就罷了,何至於將人夫妻分開。”

  唐樓大義凜然地講出這番話,笑得楚漣漪在炕上打滾,“你……”她道是唐樓是出於政治考量,卻沒想到人選擇去哪個府卻是這等理由。怪不得上次從順王府回來,唐樓就滿臉不愉快,只在順王府小坐片刻就領了楚漣漪走,連楚漣漪看戲正高興都顧不上,當時楚漣漪也只當是政治原因,今日才明白原來是這麼一出。

  “你笑什麼,就這般想同我分開?”唐樓開始撓楚漣漪的痒痒,她連呼求饒,那聲音嬌轉欲滴,又激出唐樓的火來,只是唐樓也不敢用力,只溫柔地弄了一回,卻也讓楚漣漪覺得精疲力竭,唐樓還在她耳邊輕聲道:“我何日才能盡興一回啊?”

  楚漣漪咬他一口,“你少貪心了,只恨不得我死在你身上是不是?”

  唐樓大笑,“非也,是我恨不得死在王妃身上才是。”

  楚漣漪大囧,也只能任得唐樓說些葷話,如此仿佛才能緩解他還沒紓解的欲望。只是唐樓時時刻刻都有熱情這一點兒,然楚漣漪著實吃不消,她只覺得自己的病,多半都是唐樓過度消耗的。

  未過幾日,楚漣漪五姐姐的夫家靖文侯府請客,楚漣漪自然是要去的,而唐樓為了萬子言,是從不肯放楚漣漪單獨去應酬的,所以即使再忙,也抽了工夫陪她去。

  此次靖文侯府宴客是在花園裡的五福廳,這廳是陰陽二廳,中間由十二扇紫檀繪月月花的屏風隔開。一邊是男客,一邊是女客,如此人聲交雜,既有男女之別,又能讓婦人們聽見男人的議論,兩方都覺得好。

  楚漣漪端坐著與楚府來的姊妹和京里的親朋說些家長里短,有時候偷眼從屏風的fèng里看那邊的唐樓,只見他扳著一張臉,一派端重威儒,誰能想他剛才還在馬車裡輕薄自己儼然就是衣冠禽獸,楚漣漪心裡腹誹。

  那方唐樓仿佛也看到了楚漣漪的眼神似的,轉眼也從fèng里瞧她,只覺得她如今端莊貴重,臉上帶著貴婦人特有的端莊和雅的笑容,誰能想她剛才還在自己身下討饒,一雙眼睛能滴出水來,那菡萏粉的倆家能掐出蜜汁來,那小嘴能說出天下最好聽的話。如此唐樓便有些坐不住了。

  楚漣漪這邊啜著茶,小丫頭來斟水時,故意走的離楚漣漪近了些,讓楚漣漪有些不適,皺著眉正要說話,卻見那小丫頭伸過手來,上面有張小紙條,約了楚漣漪去後花園。

  楚漣漪其實也坐乏了,尋了個由子便去了花園,唐樓早已在那裡等著,他打發了跟著的侍從和楚漣漪的丫頭,單獨拉楚漣漪鑽入了那假山底下。

  “你這是做什麼,哎呀,我胭脂花了等下可怎麼見人?”楚漣漪驚呼,頻頻躲閃著唐樓。

  只可惜躲閃了上面,卻攔不住下面,弄得楚漣漪氣喘吁吁,防不勝防,任唐樓將她抵在假山壁上,磨蹭了良久。大約是因著在別人家裡,這模樣又像是偷情,唐樓的興致格外高,久久都軟不下去,手把手教了楚漣漪,兩人正抱在一起火熱,卻聽得那外面一聲呵斥,“誰在裡面,出來,再不出來,我可讓人進去了。”

  楚漣漪大驚,這聲音聽得卻像是她五姐姐,那個教養頗嚴的女子。

  楚漣漪趕緊甩開唐樓,無聲地道:“怎麼辦?”

  唐樓皺皺眉,為楚漣漪理好了衣衫,又借著she入洞中的一絲光線端詳了一陣,確定楚漣漪萬無一失了,他這才整裝出去。

  他這一踏出去,就驚了五姑娘。她只道是小廝和丫頭藉此私會,她想著今日大宴賓客可不能丟了臉面,這才出聲呵斥,哪知道卻見著的是唐樓。

  五姑娘臉色尷尬。唐樓出了洞,轉身停住,仿佛在等楚漣漪,可是楚漣漪這會兒哪敢出去,趕緊給他揮手,讓他先走。唐樓也知道她臉皮薄只好先走。楚漣漪本來想唐樓既然震懾了五姑娘,她只需待一會兒走就行了。

  可是這種八卦又哪個女人會放過,何況五姑娘又是楚漣漪的姐姐。平素她見唐樓與楚漣漪蜜裡調油,如今抓住唐樓在外偷腥,一時覺得心裡有些幸災樂禍,一時又想看清楚是誰好給自己的妹妹提個醒兒。所以楚漣漪以為沒人的時候,她一出去就正好碰見了五姑娘。

  兩人都是一愣,五姑娘萬沒料到,居然是他二人夫妻在此處偷情,心裡尷尬萬分,心想這兩口子成親都這麼些年了,還如此急躁,也不看看地方,在別人家裡就荒唐起來。

  楚漣漪其實也是懊惱萬分的,心裡擬下了數十條回去懲戒唐樓的法子可眼下這難關還得自己過。

  “五姐姐,你這是做什麼?今日好歹是我,若換了別人,你如此豈不得罪人。”自從跟了唐樓後,楚漣漪的臉皮也漸厚,顛倒起黑白來絲毫不費力,唬得五姑娘一愣。

  待楚漣漪回去告訴唐樓的時候,只惹得他大笑,“今日在那假山,倒是有趣,你五姐姐要是再來晚些就好了。”

  楚漣漪掐了唐樓一下,將他趕出屋子,獨睡了一宿才算了事。只是也不總是楚漣漪拿捏唐樓,唐樓也有拿捏楚漣漪的時候。

  到了中秋附近,每兩年慣例皇帝是要去秋獼,今年恰逢兩年之期,唐樓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自然是要跟去的。下了衙門,唐樓將這事告訴了楚漣漪,楚漣漪眼睛頓時跟發現金子一般,看著唐樓。

  唐樓頓了頓,“你替我收拾一下行李吧,皇上素來行事效率,估計過幾日就要出發了。”說罷便往淨室去,準備更衣。

  楚漣漪十分狗腿地屏退了伺候的丫頭,跟著唐樓走入了淨室,儼然賢妻模樣地伺候起唐樓更衣來。唐樓仿佛也料到她的舉動,並不顯驚奇,當然也不敢諷刺楚漣漪怎麼想起伺候夫君了。

  楚漣漪一邊伺候著唐樓脫了外袍,一邊道:“不知這次還有誰要跟去啊,從沒替王爺收拾過,也不知道要收拾些什麼,王爺身邊可要帶丫頭伺候?”

  “只收拾幾件慣穿的衣服就是了,我跟在皇上身邊,自然有太監和宮女伺候,家裡這邊一不用帶什麼人,我帶了福泉等幾個小廝去就是了。”

  楚漣漪見唐樓不上道,又燦爛了笑容道:“皇上秋獼,宮裡的娘娘要跟去嗎?”

  唐樓笑道:“也有娘娘跟去的例子,全看皇上的心情。”

  “那王公大臣可以待親眷的?”楚漣漪近乎直白了,可有人就是繼續裝傻。

  “哦,你想去?”唐樓這一問,倒讓楚漣漪顯得不好意思了。

  她當然想去,就當去長長見識也好,總比憋在這三寸院子裡強。

  “帶親眷是有的,可從來都是戴侍妾的。就好比,秋獼皇上就從不曾帶過皇后。”

  楚漣漪懊惱一聲,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她一聽得自己跟不去,便再沒伺候唐樓的意思了,正要喚了香彤等人來伺候,唐樓又加了句,“如果你真想跟去,也不是不能想辦法的。”

  楚漣漪一聽便又來了勁兒,巴結著上前。

  唐樓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一聽說不能帶你去,你就打算不管我了?你這現實的小東西。”

  “豈敢,豈敢,我不是正要去給王爺收拾行李麼。”楚漣漪諂媚道。

  唐樓輕哼一聲,“只是這事太過麻煩。總得宮裡去幾位有身份的娘娘,我才好稟了皇上說讓你去陪幾位娘娘。否則我是去秋獼的,總不好帶了王妃在身邊,人還說我拴在娘子的腰帶上下不來呢。”

  楚漣漪伺候好唐樓更衣,又親自從流風手中接過茶盅送入唐樓的手裡,狗腿地按摩著他的肩膀,“那你就去勸勸皇上啊,他身邊總是不能沒人伺候啊,這秋獼一去就是一個來月,怎能不帶娘娘在身邊伺候呢?”

  楚漣漪這一語雙關提醒的也是唐樓。

  唐樓懶懶地伸了伸懶腰,“哎,這幾日有些累了,伴君如伴虎,我最近幾日越發局的精神不濟了,漣漪。”

  楚漣漪聞弦歌知雅意,揮退了伺候的丫頭,依入唐樓的懷裡,“我然廚子熬點兒松茸烏雞湯給王爺補補啊。”

  唐樓昨夜剛被楚漣漪冷落了一個晚上,如今見她如此主動,滿懷溫潤暖香,便有些意亂神迷起來,一雙眼從上往下看到楚漣漪的胸口,那紫色薄紗領口內露出好大一片雪白來。

  唐樓將手緊了緊,那雪白里便褶皺出一條深深的溝壑來,直讓人先跳下去。

  楚漣漪見唐樓眼睛痴痴的,又覺臀下有硬物灼灼,臉色緋紅,連著胸口那雪白也染上了緋色。照往日,楚漣漪早一抱枕砸向唐樓了,偏此日有求於人,遂又往唐樓懷裡擠了擠。這一下不次於點著了引火線,唐樓一手握上高峰,“這幾日,你倒長了些肉。”

  楚漣漪被唐樓含住耳珠,只聽得他輕聲道:“咱們去美人榻上。”

  那美人榻美人躺,唐樓最是愛在上面擺弄楚漣漪,行事格外方便。楚漣漪羞紅著臉,嬌喘微微,聽得唐樓得寸進尺,吃准了自己此時奈何不得他,心便一橫,總要叫他也知道自己的厲害。

  好賴她也是二十一世紀來的人,當初《色戒》風靡時,因迷戀梁大叔,也四處找過未刪節版的。楚漣漪不敢說自己知道的多過唐樓,看她也畢竟不是不諳世事,把那什麼當蘑菇的小姑娘了。

  楚漣漪伸出丁香舌,舔了舔唐樓的喉結,惹得他一陣發顫,抱著楚漣漪忙不迭地去了內室美人榻上。只是這一次楚漣漪反客為主,將唐樓壓在了身下,頭緩緩往下埋。看得唐樓興奮欲死,想不到有生之年還能有此等待遇。

  楚漣漪這一來,儼然是放猛虎出兕,自尋死路,被唐樓仔細擺弄了兩遭連晚飯也錯過了。末兒,楚漣漪還得賣力演出,“你可捨得不帶我去?”

  自然是不捨得的。其實唐樓早就打好了主意要帶了楚漣漪去,當時也不過是戲她一戲,詐她一詐,哪知詐出了此等好事。他此刻還猶在回味。

  “王妃就算不這樣,我也是捨不得不帶你的。”唐樓哈哈大笑,惹得楚漣漪又氣又憤,他還在她耳邊添油加醋,“酸不酸?”唐樓親著楚漣漪的小嘴,手又不安分地往下摸去。

  這臉皮,楚漣漪是自嘆弗如了。好在秋獼一事,終還是如願以償。不過唐樓倒是沒騙楚漣漪,各家所帶之家眷多為寵妾,皇上則帶了蘭澄宮的澄妃等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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