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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今天是不是出門有點著急?”小姑娘有些羞赧地低下頭。

  宋以樂疑惑地“啊”了聲:“沒有啊,發生了什麼事嗎?”

  “就是那個…”

  此時容虞從倆人身旁經過,瞥了一眼,便知一二。他八卦地笑了聲:“她想問您是不是穿了沈老闆的衣服就出來了?領子有些大,沒遮好。”

  宋以樂沉默了會兒,後知後覺地,和小姑娘一樣從脖子紅到了耳尖。

  28. 一方受輕傷

  有一回,當沈雲淮在千里以外的異國他鄉接到李謬的跨國電話,說宋以樂受了點傷進醫院的時候,他慌得直接把未保存的設計稿點了關閉,也不管不顧的直接買了最近一趟航班的機票飛了回來。

  說傷,其實也不嚴重,宋以樂不過是在給銀杏樹截枝的時候踩了空,摔了下來腳踝骨裂了。

  等沈雲淮下了飛機直接趕到醫院,當事人卻沒心沒肺地閉著眼打著呼嚕睡得那叫一個香甜。

  沈雲淮無語極了,可心卻在看到人平安無事的時候才落地。

  宋以樂在睡夢中喃喃地叫了好幾聲“沈哥”,惹得沈雲淮舌尖咂巴出點不一樣的甜。他俯身,在宋以樂額角很輕很輕地吻了一下,說:“哎,在呢。”

  29. 意外的求婚

  沈雲淮和宋以樂求婚了。

  對眾人來說是意料之內,可獨獨是當之人的意外之喜。他們在一起三年了,比起熱戀期的如膠如漆,他們更像是滲透到花根的水,滋養了彼此生活中的動勁。

  很久很久以後宋以樂都會記得那一天,可那本是平淡無奇的,甚至連風都未起的一天。他們如常地結伴踏上歸途,心血來潮去吃了一直要排長龍的火鍋,唯一不同的是那天並不需要排隊,甚至老闆娘還送上了特製的桂花蜜。

  回去之後洗了個澡,他抱著安波盤腿坐在地毯上追劇,而沈雲淮則是在廚房把今早吃早餐後來不久清洗的杯盤碗打理乾淨。

  然後他們上床,親吻彼此,陷入黃粱夢之前,沈雲淮嘴唇貼著他的耳朵,說:“我們結婚吧。”

  是祈使句,而不是疑問句。

  宋以樂看似被做得迷迷瞪瞪的,可當下神智卻異常清晰,他睜開了水意朦朧的眼,笑著說好。

  30. 滾床單

  (你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大眼 @之之而立

  第31章 番外(五)

  【2011年6月3日 / 晴天 / 星期四】

  我今天又在平道走廊旁遇到了他。

  目送著他擦著我的肩膀而過,先行我一步敲開教授辦公室的門。

  今年的夏天來得有些早,我甚至還未從料峭寒冬中回溫,烈日和濕濡的風先行一步穿堂而過,照在宋教授辦公室那株半死不活毫無生機的桔梗花上。那是這片冰冷,毫無人氣的空間我最喜歡的東西,某種意義上而言它與我頗有相似,永恆與無望,矛盾的存在。

  他今天難得穿了深色系的T恤,背後是我不認識的潮牌LOGO,被熱夏的汗水浸濕牢牢地貼在肌膚上;他還把衣服下擺扎進了破洞牛仔褲里,顯得本來就長的腿更長了些;沿著脖子而下的兩顆扣子敞開著,哪怕無心也依稀可見他的鎖骨,更別說我總是裝作若無其事,實則有意為之地去打量。我明白這樣一個勁兒地打量一個人的身體是冒犯的,於是我倉皇地低下了頭,在他似乎察覺到我的視線扭過頭來的時候。

  從他和宋教授的對話,再加上他眼底藏不住的倦意,他似乎是為了畢業設計的稿子熬了好幾個大夜的樣子。

  或許是我的下意識,但一旦發覺他有可能察覺到我直白得近乎□□的目光,我便失去了再去看他的勇氣。天知道下一次能在這樣近距離的看他是什麼時候。

  他和我媽,哦不,宋教授的談話很快就結束了。從後者笑意盎然和彎起眼角清晰可見的細紋而言,可見他們的談話是愉快的,那也是自然,畢竟他是別人口中的優異孩子,宋芸教授的第一門生。我想若不是沈雲淮和她沒有血緣關係,並且雙親健在,宋教授一定很樂意把他納入自己麾下成為名副其實,“天才”的接班人。

  【2011年6月5日 / 晴天 / 星期六】

  今天去複診了。

  陳醫生好像總把我當長不大的小孩兒似的,每次談完話都讓我拿顆糖吃。我告訴她,我已經二十歲了已經過了會哭著要糖果吃的年紀,雖然以前哪怕我哭得再悽慘,也不會有人給我糖吃就是了。

  陳醫生說我最近好像比較好了一點,問我最近有沒有什麼好事,我想了很久,久得玻璃杯里的冰塊都化成水滴從杯沿落下。我問陳醫生,遇到了一個我總想注意他的人算好事嗎?

  陳醫生問我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我覺得不是。我只不過是一如既往地對所有無意識間對我釋出善意的人產生了依賴,那並不是源自於左心房生機勃勃跳動的那玩意兒,而是我腦子裡畸形的,不應該存在的東西。這回到我問陳醫生了,我問她,我以後會喜歡上某個人嗎?

  她信誓旦旦的說會的。

  我笑了,但我沒信。因為我已經二十歲了,我清楚明白自己身上的障礙將改變什麼,我無法沉陷於一段親密的關係中,哪怕他會口口聲聲的說愛我,會用行動讓我全身心信任他,我終究會害怕被拋棄,害怕兜兜轉轉,還是只剩下我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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