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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日一笑:

  一次坐公交,車上特別擠……站有個哥們要下車,努力了很久,還是沒擠出去,這時候司機師傅來了一句:誰幫個忙……我以為司機會讓大家讓讓,誰知道司機師傅說:誰幫個忙,踹他一腳,讓他趕緊下去!

  ☆、67苗易,是誰就了誰

  麓華山說大不大,說小也的確不小,幾百的警力漫山遍野搜捕,竟然還是沒有尋到人質,甚至連綁匪也不見蹤影。

  其實他直走過一遍這條路,還是從傍晚一直跑到夜黑,那種磕磕絆絆前進的過程他記憶猶新,可是腳下的路早已經模糊。

  苗易一定會在那裡,他這樣堅信,這一帶不怎麼有人經過,連路中間都長滿了植物,他本來方向感就奇缺,這樣的地方,他早已經迷失了,只能憑著感覺前進。

  苗易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響,那是極力壓低腳步才會發出的聲音,需要掩飾自己的行動,必然是莫老七一夥的。

  她躲藏的地方可謂是得天獨厚的隱蔽,是個凹陷的土坑,前頭長滿了灌木和雜糙,幾乎不能看出這裡原來的缺失。

  透過前頭濃密的椏枝,果然看見了一個瘦小的身影,臉頰上滿是血跡,怒氣沖沖的,齜牙咧嘴的樣子也格外兇狠,他走得很輕,那種謹慎猶如獵人追捕動物時的小心翼翼,讓苗易知道他並不想驚動她。

  莫老七鼻子很靈光,尤其是對血液的味道,從前他甚至可以嗅到幾十米外受傷獵物的味道。今天大概自己也流了不少血,有些混淆了,他格外專注,那條曲折蜿蜒路的盡頭,就是苗易的所在。

  土坑的確很隱蔽,卻也有著致命的弱點,從前苗易與容北還是幾歲的孩子,坐下幾乎剛剛好容納,而如今她已然成年,即使坐著也不夠高度,只能繼續往下俯身,保持著一個吃力的動作。

  “苗易,我知道你在附近!”莫老七似乎也是筋疲力盡了,放棄了繼續用味道追捕,直接開口恐嚇,“如果你乖乖出來,我保證不殺你,如果你要繼續躲著,一旦被我找到…哼,老子弄死你!”

  苗易被他的話一驚,下意識越加用力地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可是動作略大,觸動了洞口的糙,莫老七何其敏銳的人,立刻發現了動靜,怪笑著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這一刻,她連呼吸都忘記了,只死死盯著他的腳,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後近在咫尺,她閉上眼睛,腦海里是莫老七最後的動作,舉著黑色的槍指著她的位置,獰笑道:“去死吧!”

  接著是巨大的槍響,驚動了書上的鳥群,然後又是連續的兩省槍響,或許是恐懼又或許是身上的疼痛,眼前一片漆黑,她想…也許是她死了。

  暈過去的苗易自然不知道,就在那一片灌木後頭,莫老七渾身是血地躺在那裡,眼睛瞪得老大,表情猙獰到極致,然而,他的呼吸已經停止了。那三聲槍響全部都打在他身上,心口脖頸,最危險的地方,血液緩緩流出,染紅了泥土。

  容北捏著槍,頭上還冒出極淡的白煙,顯然是開槍後的結果,他自己都不知道,槍法可以如此精準。剛才見到莫老七對著前方舉起槍的剎那,他也是毫不猶豫地出手,莫老七並沒有注意到他,而是專注地盯著前方。

  丟掉槍,從土坡上跳下去,撥開濃密的椏枝,後頭露出的是苗易蒼白而失血的臉龐,頭髮凌亂,衣衫襤褸,特別是身上有很多血,簡直狼狽到極點。

  這個地方,他和她曾經躲了一夜,看著綁匪在眼前一次次經過,在他害怕至極險些要叫出聲來的時候,是她用小手兀自他的嘴,才免於被發現,就在這裡,那個小姑娘成了他的命。

  苗易閉著眼睛,容北驚慌,連忙伸手湊到她鼻尖,呼吸很淺,卻還平穩,她還活著,忍不住將她攬進懷裡,幸好…她還活著。

  忽然有水滴落下,大顆大顆砸在身上,有點疼,能感覺到疼痛便說明他們都還好好的。“苗易,我們回家了。”收緊手臂,將她往上託了托,嘴唇印在她的發心。

  “苗易怎麼了?”因為淋了雨,容北面上不停往下淌的水漬讓姚警官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特別是苗易悄無聲息地躺在他懷裡,安靜得沒有生氣,不得不叫他懷疑她是不是出事了。

  “她還活著。”容北眨了眨眼,釋然地笑出來,那種解釋就好像要讓全世界都知道,都安心。

  另外三名綁匪已經被找到,他們不熟悉山裡的環境,幾乎束手就擒了,而羅迅,到現在還沒有醒。

  “我們還沒有找到莫老七。”姚警官蹙眉,這個狡猾的男人對他們來說始終是個隱患。“莫老七嗎?”容北抿唇,那是他第一次對一個真正的人開槍,到底心有餘悸,“他或許…已經死了。”那個倒在血泊里的男人,他希望…他已經死了。

  救護車上,苗易一直握著容北的手,無論他如何用大掌包裹她,那冰涼的小手怎麼也捂不熱,讓他時不時便要去探她的呼吸,唯恐她下一秒就會死去。

  “左腳踝骨粉碎性骨折,左手手腕處骨裂,因為撞擊造成了肺葉破損出血,肺炎也有復發的症狀,左右腎臟也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出血。”這是醫生水苗易全面檢查之後得出的結論,聽上去很是駭人。

  “很嚴重?”容北擔憂。“容先生您放心,病人只是受傷部位比較多,但是沒有生命危險。”醫生見容北表情嚴肅,立刻將原本高几個等級的危險程度下調了,“不過左腳如果調理不當,也許會致殘。”

  容北剛剛緩和的臉色一下子又陰沉到了極點,讓醫生在此不自覺避重就輕:“因為腳踝是比較靈活的一個地方,如果養傷的時候出現隨意亂動的情況,就會引起骨質增生等問題。不過這個也可以避免,只需要給病人打足夠重的石膏讓她無法動彈就行了。”

  “那還有什麼問題?”其實容北只是想要求一句沒事了,幸好醫生這一次智商上線了,搖著頭退出病房:“沒有別的問題了,病人很快就會醒了。”

  “不要,不要!不要過來!”醫生所謂的很快就會醒了,讓容北一等就是三天,雖然一直沉浸在睡夢裡,可是苗易仿佛在做一個冗長而恐怖的噩夢,她一直皺眉,出冷汗,甚至喃喃自語地說著夢話,而夢話里的驚惶讓容北心疼,因為他無論如何也叫不醒她,無法幫她逃離噩夢叫他覺得無力。

  苗女士得到苗易受傷的消息的時候,苗易才剛剛清理乾淨換上病服,當然這一切都是容北做的,沒有假手他人,甚至連性別之分都不管不顧。

  容北忽然有些不敢面對苗女士,如果苗女士指責他無力保護苗易,他根本無法反駁她,更加無法理直氣壯地地要求和容北在一起。

  然而苗女士幾乎沒有正眼看他,一心奔向床頭的苗易。“苗苗…苗苗!”苗女士抓起苗易無力的手,任由她如何喊,她也沒有醒過來。

  病房裡兩人都沒有說話,彼此呼吸可聞。“伯母,您回去休息吧。”夜已深,容北終於開口。

  “你回去吧,我留在這裡陪苗苗。”苗女士沒有回頭,背對著他,語氣略微有些冷漠,卻沒有他擔心的厭惡,容北竟然鬆了口氣。

  “我想留下來陪她。”容北掙扎片刻,小心翼翼地開口,觀察這苗女士的動靜,“我想看著她醒過來。”

  “容北,你真的喜歡苗易?”苗女士忽然站起來,轉身欲容北面對面,那種嚴肅的神情,讓他險些不敢直視。

  “喜歡…”停頓了一瞬,又糾正道,“我*她。”“那婁忍呢?在你心裡,到底是喜歡婁忍,還是苗易?”苗女士的這個問題並不單單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早已離開的婁忍,或許,最想知道答案的人,是婁忍吧?

  “婁忍在我心裡就是那個救過我的小女孩,我把所有的寵*都給了她。而苗易…”容北抬起頭,與苗女士正面對視,不再退拒,“我想要把所有的*留給她。”

  苗女士目光閃爍,最後嗤笑:“我並不希望你們在一起,也許是為了婁忍,但是苗易也是我的女兒,我的確很偏心,甚至到現在,我仍舊偏心,但是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彌補就是讓你們。”

  “謝謝您。”容北詫異,沒有想到苗女士會這樣輕易地答應。“好好照顧她,我明天再過來。”她揉著腰,似乎有些疼。

  “您要是身體不好就不要過來了,苗易醒了我立刻通知您。”容北與她商量,苗女士失笑,他也的確是個細心的孩子,把苗易交給他,其實她很放心,只是不甘心,為婁忍不甘心而已。

  “這位小姐都快成為咱們醫院的常客了。”兩位護士小姐一邊給苗易檢查身體指標,一邊交頭接耳,“都多少次了,每每都受傷不輕,別是被容先生打的吧?瞧不出來容先生斯斯文文,還喜歡家暴麼?”

  苗易忽然睜開眼:“容北不打女人。”嘶啞的聲音將三個人都嚇了一跳。

  ☆、68容北,等你醒過來

  “你…你醒了!”護士終於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查看她的情況,確定她心跳呼吸都很穩定之後,連忙往外跑,“我去通知容先生。”

  她以為一睜開眼就能看到他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就有點失望了,病房裡只有她一個人,偌大的空間,顯得格外安靜。

  說來也是不巧,容北是二十四小時堅守病房,只走開了這麼一會兒,不料苗易就醒了。要問什麼事情比昏睡中的苗易還重要,那只能是苗易什麼時候會醒了。

  “你到底會不會看病?明明說她馬上就會醒,可是已經過去五天了,一點兒醒的跡象都沒有,到底是不是有嚴重的傷情你沒有發現?”容北很少用這種口氣說話,急躁而帶著怨念。

  “病人身上真的沒有特別嚴重的傷,而且這幾天恢復情況都非常好,外傷都已經結痂脫落了。”醫生只能靠吹捧苗易的自愈能力來抵擋容北的火力。

  “那她為什麼不醒?”只一句話,就將醫生堵得死死的。“這個…恩…可能是精神方面的問題。”原本隨意扯的一個理由,結果自己越聽越覺得有道理,“比如病人受了精神刺激或者創傷,就會陷入深度昏迷,這種情況不是由外傷造成的,所以很難判斷,也許一輩子都不會醒的!”

  忽然發現容北的目光變得尖銳了,立刻又補充道:“不過我看病人的潛意識比較清晰,應該很快就會醒。”

  “你已經用了十二個很快來敷衍我,這是第十三個,到現在為止一次也沒有準過。”容北微嗤,“你是醫生,還不如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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