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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少湖冷哼一聲,茶杯放在桌上發出重重的聲響:“你以為我不想?命蠱渡化過一次便很難再次渡化,若是冒然去取,只會兩敗俱傷。我只能等到下一個聖子出現,才能將命蠱完好無缺地轉移。”

  走到楊過面前,殷少湖輕輕在他的耳邊道:“所以,你現在就是一個命蠱的容器,要好好養傷,千萬不能死了,知道嗎?”

  楊過本就虛弱的臉瞬間變得沒有了血色,他是正義凜然的一個人,就算是殷少湖讓他一命抵一命他也甘願,但是這般做法簡直就是在折辱他:“你這樣做,與殺了我又有何區別?我是一個人,不是你用來養蠱的容器。”

  殷少湖很滿意自己看到的畫面,道:“這不是你說的嗎?你欠我的!所以你必須還我!至於怎麼還,由我來決定。”

  楊過顫抖的唇還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轉過身去,賭氣不看殷少湖。

  “你走吧。”

  殷少湖強硬地將楊過的臉轉過來:“你不甘心?”

  楊過不語,他的表情已經告訴了殷少湖答案。

  “我就想看你不甘心的樣子。”

  殷少湖充滿惡意地一笑,坐回原處,繼續喝著茶。

  “對了,還有個事想要問你,那些人為什麼要殺我?”

  楊過心情不好,不說話,只拿一個後腦勺對著殷少湖。

  殷少湖語氣一重:“算了,看起來你也不是真心的,那咱們便就此別過,再不相見吧。”

  楊過慌了,殷少湖一向是個說一不二的人,若是他真的和自己不再糾纏,那他該如何?

  頓時,在殷少湖死去之後的日子裡孤獨生活的畫面,還有自己對著石碑醉酒後說著殷少湖名字的畫面,還有在聽到殷少湖還活著的時候一掃沉鬱重新開始有了生活的意義的畫面,湧進了他的腦海。他欠殷少湖的,是永遠都沒有辦法還清的,或許這就是他的宿命。

  “等等……他們是五嶽劍派的人,我聽說五嶽劍派集合了一眾江湖人士想要討伐你,我想著能夠通過他們找到你,便和他們一道。”楊想起初見他說了要殺殷少湖的話,過不由解釋道:“我……找你只是為了還欠你的一條命,不是想要殺你。”

  “我知道。”殷少湖道,“哪有一臉尋死的樣子來殺人的?”

  “既然如此,你便好好歇息。養好身體。”

  這句話讓楊過的心裡一暖,心道殷少湖心裡還是關心他的。但是殷少湖的下一句話便讓他如至冰窟。

  “別虧待了命蠱。”

  楊過扯出一抹尷尬的笑:“好。”

  ——

  楊過這邊沒有得到那些正派人士為何想要剿滅聖教的答案,殷少湖便再次陷入了謎團。很快,那五嶽劍派集結了江湖所有名門正派的豪傑,定下了日子,準備剿滅聖教。

  殷少湖得了消息,正與教內眾人開大會商討對策。

  不少人是主和派,畢竟聖教教主也是剛剛即位,根基不穩,若是現在就與正道起了衝突,恐有大患。只有一小部分人是主戰派,殷少湖夢生蠱已成,而且教內精通蠱術能以一敵百之人也不少,未必不能將那正道擊退,聖教雖然隱匿江湖已久,但是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雙方人士炒了個口乾舌燥,最後也沒商議出個結果來,因為有人傳來消息,說正派早已暗中準備,要一舉覆滅聖教,此刻已經將在聖教之外成了圍攻之勢。

  不用商議,直接迎戰。

  誰知這戰局剛剛拉開沒有多久,正道這邊就突然亮了白旗。

  殷少湖這裡也收到了一封信,來自日月神教,日月神教與苗疆聖教乃是堅不可摧的盟友,有盟約在上,聖教遇險,日月神教必會相助。

  正派人士將聖教團團圍住,而日月神教的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於是這次剿滅魔教的計劃,還未開始,便不得不結束。

  兩教聯合,就算是那五嶽劍派齊心協力,都不一定能打過,更何況五嶽劍派內部早已四分五裂。

  緊張的局面結束,殷少湖安撫了教眾,便得了消息,日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來了。

  殷少湖十分感謝東方不敗能夠在危機時候出手相救,但是他來的實在不是時候。若說是魔教,日月神教絕對要比苗疆聖教有名得多,為何這正派偏偏來找聖教的麻煩?而且這日月神教來得也太巧了,這邊聖教剛剛被圍攻,他們便正好來救援?

  雖說疑惑很多,但殷少湖還是很誠懇地謝過了東方不敗的幫助,在教內為東方不敗擺了宴席,聊表謝意。

  殷緣與傅紅雪坐在殷少湖不遠的一處地方,他們兩個人的身份殷少湖對外稱呼是他的弟弟,雖然兩位長老對於殷少湖有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個弟弟這件事存有異議,但是教主之命大過天,再說這兩人也沒有對聖教有什麼二心,除了殷緣有時會在教主處理教務的時候來搗搗亂要教主帶著他出去玩,傅紅雪一般都是挺乖的在聖教練刀法,或者與教主切磋武藝。

  總而言之,殷緣與傅紅雪在聖教算是被教眾基本上接受了。

  臥床養傷的楊過也能出來走動走動,此次聖教大宴,楊過也參加了。楊過的身份殷少湖也告知了長老,他是命蠱的載體,極其珍貴,絕對不能怠慢,特別安排了諸多侍從去照顧他的生活。

  只是殷緣還是與楊過有敵意,為了不與楊過接觸,甚至接受了和傅紅雪坐一起,殷緣雖然也不喜歡傅紅雪,但是面對討厭的楊過,傅紅雪這時也變得可愛起來。

  東方不敗與殷少湖坐在上首,他早就發現了那三人的暗流涌動,雖然彼此之間有著不同的反感甚至敵意,但是他們看著殷少湖的眼神卻是完完全全的真心實意的愛慕。

  東方不敗抬眼看了一下仍舊一臉正經,像是完全對那三人的愛慕一點都不知情的殷少湖,一臉玩味。

  殷少湖舉杯道謝:“此次聖教之危,多謝日月神教相助。”

  東方不敗一笑,對於這麼嚴肅的殷少湖他反倒有些覺得生疏,道:“日月神教與苗疆聖教乃是百年盟友,危難之時,出手相救不是正常的?”

  “願我兩教永為盟友。”

  兩人相視一笑。

  ——

  是夜,殷少湖沒有休息,而是躺在屋頂,在月色下,望著縹緲無際的星空。

  不稍多時,自己身邊便坐了一個紅衣的身影。

  “沒想到日月神教的教主也有看夜景的愛好。”殷少湖道。

  身著紅衣的東方不敗比白日裡多了幾分嫵媚,少了幾分凌厲,他微微一笑,將自己帶來的一壺酒揭開,頓時酒香四溢。

  “不,你看的是夜景,我看的卻是月下的人。”

  仰首飲了幾口酒,酒液順著嘴角留下,滑進疊疊紅衣間,東方不敗抹去嘴邊的痕跡,將酒壺遞給殷少湖。

  “你當知道我是不飲酒的。”話雖這樣說,但是殷少湖鬼使神差地接過也仰首喝了幾口。

  “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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