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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一怔,在場的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連折蘭勾玉都輕笑出聲,從背後擁住她,道一聲:“小晚……”

  折蘭顏玖見大人們都在笑,又見娘親不說話,心裡一急,伸出短短的小手使勁去抱向晚,聲音也微微急了:“爹,爹,顏玖最喜歡娘,顏玖挑的就是娘…… ”

  挑花眼的折蘭杏終於抬頭,看見哥哥急著去抱娘,也歪歪斜斜地爬起身,還沒站直又一屁股坐下,只得伸手拉住哥哥的褲腿,大哭:“我要哥哥,我要哥哥… ”

  好好的抓周,結果變成了抓人。任折蘭老爺、折蘭夫人、折蘭勾玉,還有向晚怎麼說,折蘭顏玖就是鐵了心挑娘,對桌子上的東西也不看,折蘭杏抓著哥哥的褲腿不鬆手,讓她鬆手她就哭,一抓住哥哥的褲腿就不哭。才冠天下的折蘭公子對此也是無策,只得吩咐人將東西撤下,抓周之事不再提及。

  晚上哄了折蘭顏玖與折蘭杏睡覺,向晚才鬆了口氣。

  折蘭勾玉抱她回房,將她安放於床上,問一句:“累嗎?”

  向晚搖頭,笑。

  折蘭勾玉等的就是這一個搖頭,不由得欺身湊近,就是一個情深意長的熱吻。待好不容易放開她,床上帳簾垂下,他已不知何時抱著她進了被窩,身上衣裙早沒了影兒,她喘息看著他,半月明眸格外誘人,“師父……”

  他的唇又吻上她的,只在輾轉停留間斷斷續續說一句:“只有…… 我能……挑你……”

  她也聽不甚明,意亂情迷之下更不能理解他話里的深意,只能由著他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秋末冬初,滿室只余春色無邊。

  (全文完)

  番外:當時只道是尋常

  向晚本想無視,可是三年,兩個人每都會在牆角下羅嗦 下午。哪裡不能談論道,哪裡不能把酒品茗,哪裡不能撫琴對弈?修仙殿的花園 麼大,他們怎麼就認準下面的片牆?

  好吧,就算們要談論道、把酒品茗、撫琴對弈,能不能每次的話題別牽扯到 ?是不是仙胎,愛在枝頭呆多久,那都是的事、的自由。

  “時間過得真快啊,玉央公子,晃眼好像三年就麼過去吧。”

  是那個老的在話。向晚不恥,分明他每都在牆下數遍日子,今還非得在三年之前加上個“好像”,好像他糊塗著過日子,沒細細留心賭約的時間一樣。

  那個年輕的叫玉央的又在搖那把破獲扇子,好半晌才道:“珈瑛大師……”尾音拖得長長的,等到珈瑛大師幾乎等得不耐又欲開口,才悠悠然完下半句,“大師修為高深,福壽無邊,其實不用這麼掐著手指頭過日子。”

  他笑得無比優雅,話初聽也沒什麼,可是言外之意卻是……向晚囧。

  不意外的看到那珈瑛大師跳腳:“上回不是朵杏花是生的杏仙胎麼?三年之期已過,它還仵在枝頭沒動靜呢!”

  向晚覺得很鬱悶很受傷。樣把自己晾在枝頭三年,都是為誰啊為誰,還不是尊他個老嘛!

  當初玉央用那把破扇子指著 生就是個杏仙胚子,是誰死活不肯信?眼力不如人就算,還要傻傻的跟人打賭,三年為期,權看能不能落地成仙。早知他會 樣,早就滾到地下好好修仙 。

  “大師原來是事啊……”玉央 然的頭,摺扇朝 ,“午時剛過,日頭還淡淡掛著,大師 心太急。”

  的確,還有小半時間,賭約的勝負便可揭曉 。直到此刻為止,還是向著珈瑛大師的。

  兩個人又聊會,就坐下下棋。

  只有這時候,向晚才有片刻清靜。日光晃晃,卻有些悶,在枝頭掛三年的向晚開始百無聊賴的打瞌睡。

  向晚也不知瞌睡多久,猛然驚醒時就是滿滿的濕意。

  哎,又下雨了。

  向晚朝棋桌方向望去,只見玉央站在棋桌前,手撐著油紙傘,白衣如雪,黑髮如墨,也正看著她,淡淡然笑著。

  向晚有些迷惑,這一幕很美。

  用美來形容個人,並不合適。但用在這一刻的玉央身上,再完美不過。他連著他周圍的切,都給人美的感覺。

  珈瑛大師不知跑哪躲雨去,反正刻的向晚眼裡沒有他。

  向晚還有些沉醉在幕里,就見玉央一步一步向她 走近。本來想玉央可能去牆角或者其他什麼地方,可是他一直看著 ,視線不移,分明就是衝著她來的。

  向晚不免有些緊張,很想開口問他想幹嘛,可是現在還是朵杏花,沒有嘴巴怎麼話?

  玉央躍身至牆頭,竟然坐在旁邊,還把手裡的傘往方向靠靠。

  向晚頓時有些莫明其妙。

  向晚還沒弄明白他此舉何意,就見他手極緩極緩的朝伸過來。

  向晚囧,他是……想摸?!

  個念頭閃現,向晚直覺反應高於切,骨碌的滾下樹枝。

  花離枝,落地便只能化為人形。

  珈瑛大師久不見玉央回屋,只得撐著把傘出來看看究竟。結果意外看到幕。

  小小的杏花盤旋著飄落,在觸地之前隱隱散發出淺杏色光芒,由最初的柔和到最後剎的眩目耀眼。珈瑛大師用手擋,待睜眼定睛看去,只見剛還在牆頭的玉央已然站在小杏仙身邊。

  油紙傘下兩個身影。一高一矮,一大一 小,一男一女,個 身白衣,個淺淺杏紅。

  珈瑛大師怔在原地,手中的傘掉在地上,聽前方油紙傘下的對人開始交流溝通。

  圓滾滾的淺杏小人兒抬頭怒目瞪著玉央,老氣橫秋:“你使壞!”

  “沒有。”

  “那剛才想幹嘛!”

  “遮雨。”

  狡辯!向晚皺眉,轉頭看到不遠處的珈瑛大師,氣不打處來:“偷懶,輸活該!”

  多尊老的朵杏花,辛辛苦苦在杏枝上忍三年,最後關頭他竟然不看嚴,讓玉央有做小動作的機會,害多年堅持毀於 旦。

  早知如此,早就下地玩。8 珈瑛大師看著向晚,覺得自己沒暈倒真是奇蹟。

  沒想到朵杏花真是仙胎!不僅如此,剛落地的仙胎身量雖小,儼然卻是個小大人模樣,而且還知道他們的賭約。

  敢情……這些年他和玉央在牆下的侃海地字不差的都落在耳里?

  向晚很堂皇的到修仙室修煉。

  修仙室不是誰都可以進的,可是向晚是仙胎,若論尊貴,仙胎是界眾仙中出身最為尊貴的。傳聞擁有 種出身的,在界,不足千分之。仙胎體內有 股與生俱來的神奇力量,所以於們來修煉不僅是 種本能,分也遠非般得道升 受封的仙人能比。

  仙胎進修仙室,是為經地義,珈瑛大師阻攔不得。

  向晚日夜不停的在修仙室里修煉,玉央日日探班,珈瑛大師開始覺得不可思議外加不可理解,慢慢地,他在日復日跟著玉央探班的過程中發現培養與見證成長的樂趣。

  看著向晚日日飛速成長,珈瑛大師頗有些老懷欣慰的感覺。

  半年時間向晚已是脫胎換骨。半年後,向晚雖然每還進修仙室修煉,不過固定的修煉之後就會出修仙室自由走動。

  玉央貴為三界定央珠,日日嵌在玉帝冠冕上,身上又有玉帝精血,自身修為仙法也遠勝界般仙尊。雖然他樣元神出竅幻化成人形四處走走,玉帝抱著睜眼閉眼的態度,但他畢竟與玉帝長得太過相像,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與誤會,玉央的活動範圍基本就是靈霄殿和修仙殿。

  原因無他,珈瑛大師曾偶然撞見過他與玉帝話,他又掌管修仙殿,玉帝就默許玉央有疑問向珈瑛大師請教的。

  不過向晚不知。亦沒見過玉帝。

  那時玉央與珈瑛大師幾乎日日在修仙殿後花園談論道、把酒品茗,或撫琴對弈。仙尊身邊有些個靈物或小侍童頗為正常,向晚跟在他們屁股後頭偶有人見,也因著歷來的收斂內蓄,時並未被人發現仙胎身份,所以亦無人過問 的來歷。全球華人的自由討論天地!

  向晚進修仙室的時間日短,夾在他二人中間的時間就日長。他二人倒不介意,起先向晚更多的是旁聽旁觀,後來漸漸的有疑問,自然而然也有討論。

  很快,珈瑛大師就覺得他被摒棄在他二人之間,成局外人。

  “丫頭,落子無悔。”

  “……”彼時向晚已經半大人高,頭髮高高束起,淺杏紅衣裙,眉目如畫、唇紅齒白,不出的嬌俏可愛。可是,出來的話向不嬌俏可愛,“ 剛才有落子麼?”

  身後的玉央合扇,佯裝輕咳幾聲,不疾不徐道:“應該沒有吧……沒看到。”

  剛開始珈瑛大師自然不能接受,每次看著玉央分外不能理解:“玉央,剛才明明落子又取子,直看著棋局,怎麼會沒看到?”

  “哦,是麼?”玉央摺扇開,悠哉哉搖幾下,笑得無比真誠,“可是真的沒看到。”

  “大師……”向晚執子重新落子,坦然又鎮定,“眼花吧。”

  完抬頭衝著他笑,比玉央還真誠的樣子:“不過不用擔心,讓玉央替配味清火明目的丹丸,服下就好。”

  “小晚就是乖巧懂事。”玉央讚不絕口。

  直到很多年以後,後知後覺的珈瑛大師才知道他有多遲鈍。分明那時候已經有眉目,他卻直沒發現,光想著他二人鼻孔出氣耍他,壓根沒往私情方向猜。

  番外:一枝紅杏出牆來

  作者有話要說:

  於是,編輯說,卡在封面上了,於是,這次的更新又是番外…掩面淚奔…

  “丫頭,丫頭……”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開始是向晚跟在珈瑛大師與玉央屁股後頭跑,如今是珈瑛大師跟在向晚屁股後頭跑。

  向晚停步,皺了皺鼻子:“沒空。”

  “就下一局,一局……”

  珈瑛大師的老臉瞬間垮下:“他要是肯,我也不會找你了。”

  隨著時間的推進,向晚的棋藝日見精湛,可是她的“落子有悔”的習慣也日見加深。剛開始只是落子了即刻後悔,現在倒好,一悔悔幾步,棋局還得退回去。

  而且自從向晚學下棋之後,玉央不知怎麼的就只喜歡在一旁煽風點火,不願跟任何人下棋了。神仙的生活要有多無聊就有多無聊,他找不到人,只能將就。

  “那我更不和你下了。”

  “你棋藝太差,每回都輸,他不樂意,我也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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