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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他的醫術比上回的大夫好了不知多少,但崔殷澤受傷的時候他都有些甚至不清,所以就叫了當地有名的大夫來處理了。

  剛清醒過來的崔殷澤沒想到自己掏心挖肺山盟海誓的綿綿情話竟然被貶低成是“廢話”,覺得有些委屈,居然可憐兮兮地跟念硯撒起嬌來。

  “你幹什麼?中個箭讓你腦子也爛了嗎?”對方抓著他的手放在臉上摩挲,又用“別丟下我”的眼神示弱地看著他,這種情況讓他根本無法適應。

  不過話雖粗魯,手上的活卻沒停,三兩下就把男人魁梧的身子重新包紮好了。

  崔殷澤很享受念硯來之不易的溫柔,並且充分發揮自己耍賴的本事,仗著自己是病人把念硯纏了個夠嗆,直到最後念硯再也受不了了,喚來季蓮他們。

  這下可是大掃了崔殷澤的興,他很不滿地瞪著一屋子因為他甦醒而興奮萬分的部下,倒是念硯,一臉賊笑——你也有栽在我手裡的時候。

  “陛下,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先回中原,這裡太靠近梵天了。”他心情不慡自然口氣也不好。

  “可是您的傷……”

  “休養幾天便可,一個箭傷能我怎麼樣,三天後起程,我和念騎馬回去你們隨後。”

  “是!”眾人齊應後,便離開了客房,房間裡又只剩下了念硯和崔殷澤。

  氣氛有些尷尬,現在是崔殷澤處於下風,這種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念硯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個……謝謝你。”

  “謝我幫你擋那一箭?就一句話太沒誠意了吧。”

  “那……你要怎麼樣?”

  “過來。”對方溫柔地命令他。

  情理上,念硯覺得自己不應該拒絕,於是乖乖地走到床邊坐下。

  “誰讓你坐那,脫了靴子上床!”

  “你……不要太過分了!”

  崔殷澤沒有回答,只是就那樣看著他,直讓他坐立不安,於是只好脫鞋上床,以對方的現在的身體,諒他也做不出什麼來。

  “平時怎不見你這麼聽話?”

  白他一眼,念硯沒好氣地坐在他旁邊,卻還是被他拉過去摟在了懷裡。

  “要不怕扯裂了我的傷口你就動吧。”

  “你最近很會使這招啊,你不當皇帝當無賴倒是挺像。”

  “你最近也格外地伶牙俐齒啊。”

  有一段時間,兩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崔殷澤坐在床上,懷裡摟著念硯,房間裡來安靜地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崔殷澤覺得此刻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他可以實實在在感覺到念硯,他似乎已經抓住了他,還有他的心。

  “有沒有想過我死?”

  “說實話,沒有。”

  “為什麼?”

  “不知道。”

  輕笑了聲,讓念硯的頭貼在自己心口——

  “聽見了嗎,我還活著,但是如果不是你口口聲聲罵我騙人,我可能就撐不下去了,所以……”

  “要我負責是吧?你也就會使這招。”

  “這麼了解我?”

  “好歹處了這麼久了,不過就算我可以和你在一起,我想,我不會對你動心的。”

  “這個,我早有覺悟了。”

  “你不在乎?”

  “我只是不太貪心。”

  念的心裡有太多放不下的東西,他的朋友他的家人和他男性的自尊心,要讓他死心塌地跟著自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崔殷澤心裡有別的打算。

  “今晚陪我睡吧。”

  “不行!”

  “我什麼都不會做,而且,你不是得照顧我的傷勢嗎?”

  念硯板下臉來推開崔殷澤然後穿了鞋下床出門,他的行為讓崔殷澤納悶了半天。

  沒過多久,念硯推開房門,抱著一床蓆子和輩子,並把它們往地上一攤,對崔殷澤說:“我睡這。”

  “哎……”崔殷澤長嘆一口氣,他的念,真是不好對付呢……

  念硯背著男人而睡,但即使如此他還是可以感覺到對方火熱的視線。

  事情也告一段落了,總算是沒有人受傷,下一步……要做什麼呢?

  回去看看小榴和孩子吧,還有師父他們,我欠他們的……實在是太多了。

  之後再想別的吧……

  在客棧的三天,兩人處的前所未有的融洽,甚至讓崔殷澤覺得多住幾天也好。

  第四天的早晨,幾天清早便準備啟程,在打點了一切以後,兩人騎馬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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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黃古道上,兩人兩馬,疾馳而行。

  “累嗎?要是累了就歇會吧,已經趕了好幾天路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我沒事,說起來,你行嗎?”

  那樣的身體居然還一刻不停地趕路,這傢伙未免太逞強了。

  “還好。前面有個茶肆,坐下喝一杯吧。”

  念硯抬頭一看,隱約可以看見遠處的一個黑瓦房,掛著“茶”字的牌子,想必是讓過路行人歇腳的地方。

  “也好。”

  拴好馬後,兩人挑了一張乾淨桌子坐下,小二便熱情地招呼過來。

  “二位爺要點什麼,這一路幾十里可就我們這一家茶肆,兩位可得好好在這歇歇腳啊。”

  “有酒嗎?”這算下來可有十幾天沒碰過酒了,對於無酒不歡的崔殷澤來說,這可比不吃飯更讓他難受。

  “有、有,請問客官要什麼樣的……”

  “不必了,上兩壺好茶,一些點心即可。”念硯冷冷地打斷了小二的話。

  “噢,是、是,馬上就來,稍等。”

  崔殷澤一臉不悅,肚子裡的酒蟲子正在犯嘀咕呢。

  “你現在的身體,酒對你來說就是毒藥,喝些清茶潤潤肺吧。”

  念硯一句話讓崔殷澤頓時心花怒放——原來念是在擔心他!

  雖然這漫天黃土的西北風情與江南的流水暢亭、京城的雄山危嶺無法比擬,但總覺得,只要和念在一起,無論是哪裡都會覺得如仙境一般。這口粗茶,細細品來,竟然也有些滋味。

  念硯卻沒有這份閒情逸志,茶水清淡無味,點心太過甜膩,讓他沒了胃口,只是飢餓難當才勉強吃了幾口,崔殷澤見此情景就讓店家又炒了些小菜。

  茶肆的周圍都掛了竹簾來阻擋灰塵,但透過帘子的fèng隙,念硯還是看見了遠處揚起的塵沙。

  看來有四、五人,從遠處看他們的著裝,不像普通人。崔殷澤也發現了些端倪,便向念硯使了個眼色。

  雖不能斷定來者是善是惡,但眼下的情況,還是小心為妙。二人付過錢,就將自己的馬給放跑,然後躲到了茶肆的後房。此刻如果急忙逃走未免太過顯眼,如果能讓對方誤以為自己已經上路當然是最好不過。

  後房似乎是貯藏室,飄著濃濃的茶葉香和一些乾果味,聞起來很是舒服,但這裡太過陰暗,只又從木板門fèng里透出的一點光。隔著一層木板牆旁邊就是酒肆的堂子,於是念硯趴在木板牆上觀察外面的情況。念硯此刻彎著身子,雙手抵在板牆上,腰杆下垂,臀部向後挺起,居然正好抵上了崔殷澤最危險的部分,只是這輕微的碰觸並沒有引起念硯的注意,只是讓禁慾已久的崔殷澤神色大變。

  那幾人很快就到了店裡,並向老闆詢問是否見過一個三十來歲和一個二十來歲面貌英俊的男子,老闆說有剛才是有兩個這樣的男子剛剛離去,那五人便準備繼續上路追查,可是其中一人喝住了眾人,反倒坐下休息起來。

  怎麼回事,念硯很納悶,只隔著一層薄板,他只能回頭用眼神詢問崔殷澤。可借著微弱的光線,他看到的卻是異樣的眼神——

  是念硯並不陌生的帶著濃濃情慾意味的眼神。

  念硯大驚,但又不能發出聲響,他想用手推開對方,身體開始不自然地扭動,卻更加挑起了對方的情與,最後雙手被抓在一起壓在板牆上。這時,他感覺到了抵著自己後臀的硬物——

  “殿下這樣太反常了,根本沒有必要再去追那人。”

  憑著自己的內力,念硯從外面嘈雜的聲音中分辨出了剛才那撥人的談話聲,可是現在他已經無暇顧及了。

  “可是這是殿下的命令啊,紫檀護法!”

  男人的另一隻手開始探進他的衣襟中,緩緩地揉搓胸前的兩點突起,並輕咬著他的耳垂,慢慢地挑逗他的感官。漸漸的,念硯也感受到了一絲酸麻的感覺,那種帶著危險的快感開始滲入大腦。

  “可是殿下對那個人的迷戀過深,這會毀了他的!”

  那人神情激昂,但對黑屋裡的兩人卻毫無影響。

  男人的手順著那柔韌的肌膚一點一點地往下移,直到念硯的男性象徵,並一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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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一定是得病了,怎麼會覺得這個男人好呢,不過,他為什麼摟著我,身體為什麼這麼酸疼,尤其是腰和……那裡……

  “啊!”

  念硯終於回神,想起了密室里那狂亂的一幕幕。

  “醒了?”男人惡質地笑,並且別有用心地撫摸他的腰。

  “你……啊!”念硯想奮力掙扎卻險些掉下馬去,反倒讓對方把他摟得更深了。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男人有什麼好,而且我還是你兒子!”

  “事到如今再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些?我從未將你當成親子對待,而你也從不認我這個父親,怎麼這會倒拿這個說起理來了。”

  念硯一雙眼睛瞪大了像見了鬼似的看他,崔殷澤的思想是在太令人匪夷所思,與正常人比起來,根本就像腦子裡塞了銅鐵一般堅硬而怪異。

  不過,更讓念硯感到羞憤的是那個yín盪的自己,身為一個有妻室的男人,竟然可以在親身父親身下達到高cháo,如果被別人知曉,不知道會用什麼眼光看待自己。

  “想起來了?”男人輕輕的往念硯的頸間吐出純陽性的呼吸,“那時候,你真的很熱情。”甚至主動擺動自己的腰枝——當然,這句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那樣會觸動他心愛的人脆弱的底線。

  念硯不再看他,臉已經燒成了熟透的蝦子。不過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是橫著坐在馬上,然後靠在崔殷澤懷裡,這樣的姿勢很彆扭,於是,叉開腿想跨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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