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那人只是微笑著搖頭,手指微彈,就化解了力道。

  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他說。

  在你的眼裡,利益永遠比感情重要,你願意付出一切的只是這如畫江山,這睥睨天下的權勢。他說。

  像是透析一切的犀利目光,完整無缺滴水不漏的措辭,東華夜闌聽在耳里,卻只想大笑,抑或是苦笑,該說些什麼呢,原來這麼多年,我們從未了解彼此,如同我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麼,你一樣不明白我執著權勢的原因,這樣的我們,還談什麼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腦海里忽然浮現這樣一句話,是不是所有感情的陌路,都是遺忘?

  回過神來,那人已經開始闡述四人之間的利害關係,明明是身在局中,卻清明地像是旁觀者,抽絲剝繭,水落石出,帶著不同往日的漠然,待他說清楚一切,東華夜闌只是攔住他問一句,我有預感,你這次回來恐怕是跟這宣涼皇宮最後的聯繫,雖然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不過如果有需要,可以開口。

  那人只是微微笑著拒絕了,轉身的姿態,是秋風中隨風漂浮的落葉,像是下一瞬間,再找不到追尋的痕跡。

  離開,這一次,是永遠的離開了吧。

  番外之無痕 (惡搞篇)

  話說某年某月某日,某隻在杳然威逼下看完整篇《殘念》,情緒激昂,堅決要求無痕的番外,於是有了以下對話

  某隻:杳杳啊,也拖了那麼久,什麼時候給我無痕的番外

  杳然:一頭霧水  我什麼時候說要寫無痕的番外?

  某隻:歇斯底里狀  絕世大反派居然沒有番外?

  杳然:誰說他是絕世大反派

  某隻:?

  杳然:無痕那麼可憐,你居然說他是大反派!

  某隻:??他害死那麼多人,你居然說他可憐?

  杳然:不是說過因果循環嗎?是那個臭佛陀的錯,跟聰明伶俐可愛的無痕有什麼關係?

  某隻:?他不是那個什麼煙雨樓主嗎,什麼時候聰明伶俐可愛過?

  杳然:大怒  回去複習去,沒有認真看的小孩無權發表議論

  某隻:~~~~~~~

  飄回~~~~~~

  一天後

  某隻:杳杳啊,無痕好可憐的,給他一篇番外吧

  杳然:考慮

  某隻:不過有個人好奇怪的,叫無嗔的,跟無痕的名字好像喔

  杳然:握緊拳頭  我忍

  某隻:還有那朵幽曇花,莫名其妙出現在文章里,對了,淵祭到底穿到哪裡了?

  杳然:我忍  我涵養好

  某隻:對了,離情不是喜歡祀風的嗎?為什麼那麼花心,又勾搭上岑寂?

  杳然:忍無可忍  一腳踢飛

  一天後,某隻對月傷神

  某隻:唉,也不知道要等多少年,無痕才會等到離情。

  杳然:?

  某隻:繼續自言自語  肯定是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

  杳然:什麼時候離情和無痕摻合在一起了?

  某隻:你在結尾不是說,離情轉世了嗎?

  杳然:茫茫然點頭

  某隻:那肯定是跟無痕在一起啊,你說是不是年下攻啊,肯定很刺激

  杳然:石化中

  PS:杳然提及三魄會合,可能有人不大看得懂,三魄,指早期的淵祭,慕韶華,葉安然 ,葉離情其實是三者的合體

  淵祭的力量被封,所以沒有那段回憶

  慕韶華當初服食忘塵,大部分意識不在了,只有殘留的念想,也是三生三世殘念的一部分

  葉安然,來自現代,借著時空空隙,來到本應屬於他的時代,才有了後來的一切

  封印解開那一刻,所有的回憶都回來了,除了昔日天界之上那一段回憶,那是被無嗔所奪去的,也是對淵祭來說至關重要的一段

  所以後來,淵祭在再次魂飛魄散時,那一份執念化作三生殘念,穿梭時空,明白了當初的一切

  呼呼,好累

  應該解釋清楚了吧,因為文章安排的很緊密,所以有些細節如果錯過了,內容就聯繫不上,請大家稍安勿躁

  番外之謝騫一

  飄香劍雨,飛星橫渡,一柄掩日斷水,顧盼間,便是修羅地獄。

  謝騫凝視著只左手,那隻給他帶來無數讚嘆與咒罵的左手。

  指腹與虎口上覆著厚厚的繭,那是五年苦練所得,記載著所有的榮譽和艱辛。

  煙雨樓上,神明一般的所在告訴他,樓中從不為廢物留下位子,要讓樓中的人認可,唯有用性命來一場賭博,堂下精剛鑄就的籠中,一隻飢餓了數天的獅子正焦躁地徘徊,時而嘶吼出聲。

  那時他剛由一場任務回來,右手經脈盡毀,樓中藥師告訴他,從今以後,那隻手再也無法負起任何重量,再也無法將那柄天地同輝的青鋒擎住,作為一名劍客,這個結果,無疑是滅頂的打擊。

  而他,只是站在籠前,輕描淡寫地說,生命原本就是一場賭博,只是換了地方,又有什麼不同。

  隨即低頭進了籠子。

  意料中的結局,人類有時在面對危險時,所爆發出來的潛力總是超出想像的,就像是失去了右手,依舊可以徒手力敵的謝騫。

  傲然屹立,身上處處淌血的傷口,仿佛戰士的勳章。

  清脆的掌聲在清冷的大堂中迴響。

  從這一刻起,你就是飛星閣的閣主,統領六堂。

  話音落地的時候,標槍般的身子頹然傾倒,所有的隱忍漠然在那時剝離。

  一閣之主並不好當,尤其是在煙雨樓內,尤其是在,失去大半功夫之後。

  煙雨樓向來信奉的是強者為尊,時不時的明槍暗箭,交代任務時旁人的暗中阻攔, 謝騫一笑作答,事事做得完美。

  一年後,雪谷一戰,猶如繁星皓月,左手劍客謝騫一夜之間名揚江湖。

  綺雲閣中,陸晚照擁著千嬌百媚的花魁,看著一臉雲淡風輕的謝騫,笑得詭詐,說是一同飲酒作樂,每次來了都只是一旁自斟自飲,謝閣主莫非有隱疾不成?

  回答他的是一隻夾帶內勁的酒盅,謝騫挑眉,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來者不拒的,說是慶功,到最後還不是自己想過來,勸你還是悠著點兒,別忘了身上還有任務。

  陸晚照伸手接過酒盅一飲而盡,一手輕佻的抬起美人的下巴,軟玉溫香在前,誰還記得任務?

  花魁螓首半偏,眼中波光流轉,似據還迎的樣子真真是魅惑眾生,謝騫看了一眼,笑了笑,倒真是個尤物,也怪不得你甘願沉醉在這溫柔鄉裡頭。

  怎麼,動心了?陸晚照眨眨眼。

  謝騫微笑著搖頭,美是美已,沒有神韻。

  陸晚照哀嘆,別又跟我說什麼秋水為神,翠竹為骨,皓月為形,清風為影,照這樣子說,那還是人嗎,天上的神仙也不過如此吧?

  謝騫站起身,有是有的,不過能不能遇上,就看緣分了。

  陸晚照徹底無語,直到看見他走向門口,才回過神,喂,這麼快就……

  銀子我已經給了齊媽媽了,謝騫沒有回頭,你也早些回去吧,遲了我怕我是擔不了太多了。

  晴嵐精舍,謝騫四面望了下,看見陸晚照的身影,鬆了口氣,暗笑自己緊張過頭,怎麼說也是一堂之主,這點兒分寸還是有的,遲君彥照例是最後一個到,一屋子的堂主閣主大氣不敢喘一聲,聽著訓誡。

  臨到謝騫這兒,吩咐下一樁任務,說難不難,不過是尋一個人。

  長長的畫卷展開,謝騫有些愣神,這不是前些日子關在樓中的沈軒之嗎,煙雨樓歷來戒備森嚴,從未聽說逃逸事件,怎麼會?

  遲君彥低沉的聲音傳過來,打斷他的思路,找到他,無論用什麼方法,要活的。

  是,謝騫單膝點地,雙手接過畫卷。

  派了人手出去,不過兩三個時辰就有了回音,線索是斷在寧安城,自是從那裡找起,別了樓里的人,跟著陸晚照車馬奔波到寧安,已經是五日後,打聽出來的消息是近年來沈軒之收了入室弟子,雖說依他六親不認的狠辣個性,這個弟子可能不大重要,不過好歹有個頭緒。

  鬧市街頭設了局,看他乖乖往裡鑽,原是嚇嚇他,再尋一個相識的契機,未料到他會奮不顧身去救那個孩子,末了還愣愣地站在路中央,眼見四蹄生風的駿馬風馳而去,身子似乎是早於理智做了決定,那一刻,忘了自己來此的任務,忘了彼此敵對的立場,滿眼裡只看見那人無助地站在路邊的身影。

  攬他入懷時,那人似乎有一瞬間的訝然,隨即莞爾,清瘦修長的身體在掌中有一種異樣的契合感,像是長久以來缺失的東西終於有了圓滿的結局。

  那人是謙恭而有禮的,會淡淡道謝,會淺淺地笑,只是笑意到達不了眼底。

  那雙眼睛像是一口封住了的深井,湮滅一切情緒,看得久了,會讓人的心微微疼痛。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