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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知道是誰,雖然不敢直面開口質疑,但是前半句話詞,還是說了出來。

  “怎麼,你們這是不相信我麼!”薩拉丁不怒自威,或者說,也是給別人一種很踏實的感覺,其他貴族,看到薩拉丁這幅『『mō』』樣,也在下意識中,願意相信薩拉丁能解決大馬士革的問題。

  說起來,他們不相信薩拉丁,還能相信誰,難不成真的去相信真主?

  “不,不,相信,相信,自然相信。”一眾貴族連忙附和道。

  先不說薩拉丁確實是一個睿智英明之主,即便不是,這些貴族可是一直依附於王權之下的,這個時候,顯然薩拉丁是要動真格的,他們哪敢再胡『『luàn』』答話?

  “好了,你們先下去吧,我現在需要清靜。”薩拉丁說完這句話,其他貴族也像是得了赦令一般,趕緊離開這裡了,因為誰都知道,大人現在正在氣頭上,阿迪勒還好些,他生氣從來都是表現在臉上,可薩拉丁生氣,從來都不表現在外面,但越是這樣,這些貴族就越得賠小心。現在既然大人發話,那他們這些貴族自然有多快走多快。

  “阿迪勒,你留一下。”其實沒有薩拉丁的這句話,阿迪勒也是不打算離開的。因為不光是因為他的身份在這裡擺著,而且也是因為在座的所有人中,只有他一人,是身邊最親密的人被那些奴隸俘虜了。

  “怎麼樣,侄『『nv』』那裡,有什麼確切些的消息麼。”薩拉丁問道。

  整個大帳中,正剩下他們兩個人,連『『shì』』衛都沒有,自然有些話就能問出口來。

  阿迪勒這時臉『『sè』』鐵青,可也知道,即便是要生氣,也不是現在,也不是對著薩拉丁,這時間不對,人也不對。如果可能的話,薩拉丁現在一定會把奴隸軍的那些個主事的人,挨個親手絞死。

  “沒有,只知道她也被失陷進去了,生死未卜。”

  “你也不要太難過,事情說不定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這話說出來,與其說是在安慰阿迪勒,倒不如說是薩迪了自己在安慰自己“他們如果只是為了自由,那麼早就應該和守城軍官達成協議,可是看傳來的信上所說,這些個奴隸並沒有想和我們談判的誠意,這就說明他們所圖非”

  “您的意思是?”阿迪勒低聲問道。

  “既然他們所圖非小,那也就意味著,他們並不是想單純地報復我們,既然如此,那麼侄『『nv』』在他們手裡,也不一定會受到虐待。”薩拉丁這句話倒是真真正正在安慰阿迪勒,可是,他連自己也不相信,就憑他侄『『nv』』的相貌和地位,那些奴隸怎麼會放過她?

  “真主保佑,但願如此吧。”但是事到如今,即便薩拉丁分析的不對,阿迪勒也願意當成對的去聽,畢竟,滿是漏『『dòng』』的安慰,也比血淋淋的現實要強,而且,阿迪勒也知道自己的身份,總不能一味糾纏在自己『『nv』』兒的安危上,現如今,他們阿尤布家族,也是需要他來承擔一部分責任的。

  “那他們到底是在圖什麼?”阿迪勒接著問道,他明白,薩拉丁專『『mén』』叫自己留下來,總不是單單為了安慰自己,也是要為整個埃及做考慮的。

  “我也不清楚。”薩拉丁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為力,他又不是先知,怎麼可能知道別人到底是如何想的——在自家的親兄弟面前,薩拉丁還是可以做回“正常人”的,可在下屬面前,有意無意間,薩拉丁總是要扮演那種全能的模樣。

  “我怎麼覺得這件事情透著蹊蹺?”冷靜下來的阿迪勒,頭腦並不差,越思索,越覺得發生在大馬士革的事情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可具體是什麼,他怎麼也想不明白。

  這也很正常,要知道,柏舟那還是和奴隸軍們在一起,也共事了一段時間,即便這樣,要不是藍讓的無意提醒,柏舟也猜不出他們到底要幹什麼,也不會知道他們這一**玩的如此之大。

  而現在,離大馬士革如此之遙遠的阿克里,薩拉丁和阿迪勒只能憑藉著書信中所傳達出來的有限東西來揣測奴隸軍的真實意圖,如果即便這樣,他們還能猜地出來,那十字軍這仗也就不用打了,因為他們面對的是能掐會算的神仙,而不是凡人。

  “是透著蹊蹺,可我們現在明知道那裡蹊蹺,也必須得抓緊時間處理大馬士革的事情,否則的話,時間拖得越長,對我們就越不利。”薩拉丁說道。

  “是啊,幸好這支奴隸現在只是安心守在角斗場,守備軍官也已經控制了那裡的局勢,要不然的話,對我們這裡的影響,只會更大。”阿迪勒接腔道。

  人員的調整,比如說那個倒霉的軍需官,薩拉丁在知道這個奴隸暴動後,便立馬回信,做出了調對於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包括它的後勤體系,都不會因為一個人的失職而徹底崩潰的——雖然肯定會手忙腳『『luàn』』一段時間,但薩拉丁相信,只要他的這份信到了大馬士革,那麼前線的後勤補給就會恢復正常,而實際上,由於他們是備足了一個月分量的糧糙,所以這個軍需官被抓的影響,對埃及軍隊來說,已經算是比較小的了。

  所以,對於薩拉丁來說,現在大馬士革還在他們埃及人的掌握之中,這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但那個角斗場,包括角斗場中的奴隸,就好像魚刺一般,橫亘在大馬士革與阿克里之間,這個魚刺必須得清理掉,否則的話,萬一再出現紕漏,讓奴隸對大馬士革再造成什麼影響,那可就不是單純的人員調整就能解決的了,而那時的影響,很可能就直接算是致命的了。

  “這樣吧,阿迪勒,你回到大馬士革,全權負責處理這件事,那裡暴動的奴隸人數還不足千人,而我留下了五千正規部隊,還有那麼多的貴族『『sī』』兵,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只是大馬士革缺乏一位足夠分量的將軍,所以才顯得非常棘手。”薩拉丁半是命令,半是商量地說道。

  “可是……”阿迪勒面『『lù』』難『『sè』』,具體因為什麼,薩拉丁也知道。

  “沒關係,這件事你無論怎麼處理都可以,但我只要時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否則的話,我們在阿克里的防禦,很可能就會功虧一簣。”薩拉丁扶住他兄弟的肩膀,似乎是希望通過這個動作,來給他增加勇氣。

  “怎麼處理都可以麼?”阿迪勒少有的有些顯得底氣不足。

  “自然,我們都是阿尤布家族的人,無論出現什麼後果,我都會幫你承擔著,但是,我只要時間。”薩拉丁面『『lù』』果決,雖然他明白,因為侄『『nv』』的原因,可能阿迪勒並不是處理這件事的最佳人選,但薩拉丁同時也明白,首先,大馬士革城內的那些貴族和守備軍,除了信服自己外,也不信服什麼人了,阿迪勒,勉強也能算是一個;其次,這件事,如果『『交』』給阿迪勒以外的人去辦,萬一出現了那個自己最不想看到的結局,這後果,只能是阿迪勒恨自己一輩子。

  薩拉丁不想那樣,所以,才會這麼對阿迪勒說著。

  “我明白,我會爭取每一分鐘的時間。”阿迪勒看樣子也明白薩拉丁的苦心,深深地朝著他拜了一拜。

  “去吧,快去快回,這裡還要不少惡仗需要你來打呢。”薩拉丁笑了笑,對著阿迪勒擺了擺手,故作輕鬆。

  可實際上,面對著如狼似虎的十字軍大軍,他這一段時間來,從來都沒有真正輕鬆過,連覺,也沒有睡的安穩過。

  ……

  ps五千字,最近開始補過。

  *

  -------------------【第九十一章】-------------------

  第九十一章

  可同樣,十字軍那邊,又有誰能安安穩穩睡個踏實覺?

  說起來,十字軍的眾位主將,比之薩拉丁還要疲累十倍,如果說薩拉丁是宿夜勞累,白髮漸生,而十字軍那裡,多的是人一夜白了頭的。器:無GG、全文字、更

  畢竟,即便雙方在天時、地 利、人和三方面不相上下之時,單憑現有的兵力和將領,那勝負之數最多也就是四六開,誰也不敢輕易言勝,可如今,這三者幾乎全被埃及人占著,要不是十字軍的眾將現在還算齊心協力,而且士兵數量著實高出薩拉丁一籌,否則的話,這仗也就不用打了,十字軍直接認輸回家便好了。

  自柏舟被俘之後,還沒過多少時日,十字軍便重新沿著阿蘇夫—雅法—阿克里一線,繼續進行征伐。

  這其中,不得不提到勃艮第『nv』公爵貞德和法王查理七世。要知道,原本法王是不太同意繼續興兵征伐的,更別說親自打先鋒了,可沒辦法,以往他自己在宮中的時候還沒有這麼真切的察覺,這一出來,他才更加意識到,自己在軍隊中的影響力和威望,遠遠不及貞德的十分之一,好多中低層將領在與貞德的部隊會合後,大有“獨立”之勢,而且由於貞德和沃爾夫岡因為西秦的原因而『交』好,且賽普勒斯又實際上是掌握在神聖羅馬帝國的手中的,所以以至於貞德部眾的糧糙補給數額是僅次於沃爾夫岡的,自然更加能吸引這些遠道而來的,原本屬於法王的士兵。

  法王無法,除非他決定自己帶著撐死不過五千之數的還算忠心的士兵灰溜溜地撤回法蘭西,要不然,他就只能跟著貞德行動,以顯示他對手下的萬餘士兵,還是有很強大掌控力的。

  面對法王的自欺欺人,貞德洒然一笑,也沒有多說什麼,雖然她本人對於法王十分討厭,可也明白,查理七世畢竟代表著法蘭西,而自己,是地地道道的法蘭西『nv』子,沒有必要在外人面前,太過駁了法王的面子。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單純質樸的『nv』孩兒,哪怕她現在也手握一地生殺之權,歷經戰火,也遭受過背叛,可她仍然在心中以法蘭西為重,而她心中始終認為,能代表法蘭西的,也只有法王查理七世,所以,哪怕貞德再厭惡查理七世,可表面上,是不會太為難他的。

  但貞德不知道的是,如果說原本,法王查理七世對自己當初的做法還有些愧疚,甚至說有些自責的話,可當之後貞德被西秦人救走,還得了勃艮第一地,查理七世的愧疚之心就淡了下來,轉而有些嫉妒——沒辦法,這是人之常情,誰讓當時英格蘭人、日耳曼人、西秦人都不想看見一個完整的法蘭西呢,所以,當時那個提議,是除了法王不滿意之外,所有人都滿意的提議。

  而現在,自打在賽普勒斯島,法王自己的部隊和貞德的部隊匯合後,又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法王現在越發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麼的“睿智”,這個貞德,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自己的統治地位,雖然他在心底也明白,貞德是不可能篡取他的王位的,但是,面對一個比自己還受士兵愛戴的貴族,法王是不可能沒有別的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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