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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當然——”安迪克特先生皺起眉頭。

  “尼吉爾來往各地。任何他以前認識的朋友可能知道他現在自稱夏普曼,不過他們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在那家學舍里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姓是史坦利——不過席麗兒突然吐露她知道他的雙重身份。她也知道瓦麗瑞-何皓絲,至少有一次,用假護照出國。她知道太多了。第二天晚上她出去跟他在約好的某地見面。他請她喝一杯咖啡,裡面家了嗎啡。她在睡夢中死亡,一切安排得看起來像自殺而死。”

  安迪克特先生蚤動起來,一股深深痛心的表情掠過他的臉上。他喃喃低語了一句什麼。

  “可是這還沒完,”波羅說,“擁有連鎖學舍和學生俱樂部的那個女人不久之後在可疑的情況之下死亡,最後,最後一件最殘酷無情的罪案發生。派翠西亞-蘭恩,一個深愛著尼吉爾,而他也真的喜歡她的女孩,不明智地牽扯進他的事情里,更進而堅持要他在父親去世之前跟他重修舊好。他對她撒了個謊,不過心知她的固執可能促使她在第一封信被毀掉之後真的再寫第二封信。我想,朋友,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從他的觀點來看,這件事會這麼要命。”

  安迪克特先生站了起來。他走向一個保險箱,打開來,手上帶著個長信封走回來。信封背面有道被拆裂的紅封蠟。他怞出兩樣東西,擺在波羅面前。

  “親愛的安迪克特。你將在我死後拆開這封信。我希望你去找我兒尼吉爾,看看他是否犯了任何罪行。

  “我要告訴你的事實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尼吉爾的性情一直令人非常不滿意。他曾經兩度偽造我的姓名開支票。每次我都認了,不過警告他我不容他再這樣做。第三次他偽造的是他母親的姓名。她訓斥他。他哀求她不要張揚出來。她拒絕了。她和我已經談論過他的這種行為。她明白地說她要告訴我。就在那個時候,在拿安眠藥給她時,他把藥量加多了。然而,在發作之前,她到過我房力量,把一切告訴了我。當第二天早上,她被發現死亡時,我知道是誰下的手。

  “我指責尼吉爾,同時告訴他我打算把一切真相告訴警方,他絕望地哀求。如果是你你會怎麼辦,安迪克特?我對我兒子不存任何妄想,我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那些既無良知又無同情心的危險分子之一。我沒有理由要救他。不過想到我心愛的妻子,我的心裡就動搖了。她會希望我主持正義嗎?我想我知道答案是什麼——她會想讓她的兒子免除酷刑。她會像我一樣怕破壞了我們的名聲而退縮。不過又有另一個顧慮。我深信一旦成了兇手,便一直是個兇手。將來,可能會有其他受害人。我跟我兒子約法三章,究竟我做的是對是錯,我不知道。他得寫下一份自白罪狀書,交由我保存。他得離開我的屋子,永遠不要回,自力更生。我會再給他一次機會。屬於他母親財產歸他。他已經受完了良好的教育。他有的是過好日子的機會。

  “但是——如果他犯下任何罪行,那麼他留下來給我的自白書就交給警方。我為了自保想他說明即使我死了也是一樣於事無補。

  “你是我最老的朋友。我把重任託付你的肩頭,不過我是以一個也是你的朋友的已逝婦人的名義要求你承擔。去找尼吉爾。如果他的記錄清白,那麼把這封信和附上的自白書毀掉。否則——就讓正義伸張。

  你深愛的朋友

  亞瑟-史坦利

  “啊!”波羅長長嘆了一口氣。

  他打開附件。

  我藉此鄭重自我承認我在一九五——年十一月十八日以過量可溶性肥羅那謀害我母親致死。

  尼吉爾-史坦利

  (二十二)

  “你該已相當明白你的處境,何皓絲小姐。我已經對你提出警告——”

  瓦麗瑞-何皓絲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我在幹什麼。你已經警告過我,我所說的都將用來作為證詞我已經有了準備。你控告我走私。我無話可說。這表示長期的監禁。另外一個意思是我將被控以謀殺從犯的罪名。”

  “你願意自白的話可能對你有所幫助,不過我不能做任何保證,或作任何勸誘的表示。”

  “我可不在乎。在陰沉的監獄裡待個幾年把一切了結也無所謂。我要自白。我或許是你所謂的從犯,不過我可不是殺人兇手。我從沒打算殺人也不想殺人。我可沒這麼傻。我想要的是尼吉爾的案子明明白白地起訴……”

  “席麗兒知道得太多了,不管我有辦法應付。尼吉爾不給我時間。他把她約出去見面,告訴她他會坦白承認背囊的事和墨水事件,然後偷偷在她的咖啡里加了嗎啡。他拿到了她早先寫個休巴德太太的信,撕下了有用的‘自殺’句子。他把那個空嗎啡瓶子(他假裝要把它丟掉其實並沒有的那個)放在她床邊。我現在明白了他對這項謀殺行動已經考慮了一段時間了。後來他來告訴我他所做的事。為了我自己的緣故我不得不跟他站在一條線上。

  “尼可太太一定也是這樣死的。他發現她喝酒,她越來越不可靠——他設法在她回家途中跟她在某地見面,在她的酒里下毒。他向我否認——不過我知道是他這樣乾的沒錯。再來是派翠西亞。他到我房間去,告訴我出了什麼事。他告訴我我得怎麼做——如此他和我兩個人才能都有牢不可破的不在場證明。這時候我已經陷進網裡去了,毫無退路……我想要是你們沒有逮到我,我大概已經出國到某個地方去。重新生活。可是你們逮到了我……現在我只關係一件事——確定那殘酷、笑裡藏刀的傢伙被處絞刑。”

  夏普督察深吸一口氣。這一切都非常令人滿意,這真是難以置信的好運;然而他困惑了起來。

  警員恬恬鉛筆。

  “我不太明白。”夏普說。

  她打斷他的話。

  “你不用明白。我有我的理由。”

  赫邱里-波羅非常輕柔地開口說話。

  “是因為尼可蒂絲太太?”他問道。

  他聽見她倒怞一口氣的聲音。

  “她是——你母親,不是嗎?”

  “是的,”瓦麗瑞-何皓絲說。“她是我母親……”

  (二十三)

  “我不明白。”阿金邦伯先生哀愁地說。

  他焦急地看著那一頭紅髮人又看看另一個紅髮人。

  莎莉-芬奇和雷恩-貝特生正在進行阿金邦伯先生發現很難聽得懂的對話。

  “你認不認為,”莎莉說,“尼吉爾有意讓我受到懷疑,或者是你?”

  “我想,兩者都是,”雷恩回答說,“我相信他實際上是從我的梳子上弄到那些頭髮的。”

  “我聽不懂,拜託,”阿金邦伯先生說,“那麼跳過陽台的人是不是尼吉爾?”

  “尼吉爾可以跳得像貓一樣輕巧。那個距離我跳不過去。我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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