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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尼吉爾早餐時說的話。如果一個人知道了別人什麼事,你想他應該說出來嗎?”

  “多笨的一個問題!這種事不能一概而論。你想要說出來,或者不想說出來的是什麼?”

  “是關於護照的事。”

  “護照?"瓦麗瑞驚訝地坐直身子。"誰的護照?”

  “尼吉爾的。他的護照是假造的。”

  “尼吉爾?"瓦麗瑞聲音顯出不相信的意味。"我不相信。這好象非常不可能。”

  “可是事實是如此。而且你知道,我相信是有問題——我想我聽警方說過,說席麗兒說過關於護照的事。假定她發現了而他殺死了她呢?”

  “聽起來非常戲劇化,"瓦麗瑞說,"不過坦白說,我一點也不相信。這護照是怎麼一回事?”

  “我親眼看見的。”

  “你怎麼看見的?”

  “呃,這完全是巧合,"珍說,"一兩個星期前,我在我的手提箱裡找東西,我一定是搞錯了,把尼吉爾的手提箱當成是我的手提箱。它們都擺在交誼廳的架子上。”

  瓦麗瑞有點不同意地大笑。

  “哪有這種事!"她說,"其實你是在幹什麼?調查?”

  “不,當然不是!"珍以恰倒好處的憤慨聲音說,"我從來沒偷看過任何人的私人文件。我不是那種人。只不過是當時我感到有點心不在焉,所以我打開那個箱子,我正開始找……”

  “聽我說,珍,你不能這樣說就算了。尼吉爾的手提箱比你的大多了而且顏色完全不同。當你在承認做了這種事時你最好還是同時承認你是那種人。好吧,你逮到了個查看尼吉爾東西的機會,而你利用上了。”

  珍站了起來。

  “當然,瓦麗瑞,如果你要這麼討厭,這麼不公平,不近人情,我……”

  “噢,回來,孩子!"瓦麗瑞說,"繼續說下去,我現在興趣來了,我想要知道。”

  “呃,裡面有本護照,"珍說,"在底層里,而且上面有個姓名。史坦福或是史坦利之類的,我當時想,'多麼奇怪,尼吉爾竟然擁有別人的護照。'我把它打開來看,裡面的照片竟然是尼吉爾!我不知道的是,我該不該告訴警方?你說我是不是有義務告訴他們?”

  瓦麗瑞大笑。

  “你的運氣不佳,珍,"她說,"事實上,我相信這有個相當簡單的解釋。派翠西亞告訴過我。尼吉爾繼承了一筆財產或什麼的,條件是他改個名字。他完全依法立下契據或什麼的,不過整個就是這麼一回事。我相信他的本名是史坦菲爾德或史坦利之類的。”

  “哦?"珍顯得十分懊惱。

  “要是你不相信我的話,去問問派翠西亞。"瓦麗瑞說。

  “噢——不——呃,要是像你所說的,那麼一定是我搞錯了。”

  “希望你下次運氣好些。"瓦麗瑞說。

  “我不懂你的意思,瓦麗瑞。”

  “你怨恨尼吉爾,不是嗎?你想讓警方找他的麻煩?”

  珍正色說:

  “你可能不相信我,瓦麗瑞,"她說,"不過我只想盡我的義務。”

  “噢,去你的!"瓦麗瑞說。

  她離開房間。

  有人輕生敲門,莎莉走了進來。

  “怎麼啦,瓦麗瑞?你看起來有點不高興。”

  “都是那令人噁心的珍。她真是太可怕了!你不認為,有可能是珍把可憐的席麗兒幹掉的吧?要是我看見珍站上被告席,我會高興地發瘋。”

  “這我跟你有同感,"莎莉說,"不過我不認為這特別可能。我不認為珍會膽子大到謀殺任何人。”

  “尼可太太的事你認為怎麼樣?”

  “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認為。我想我們大概很快知道了。”

  “我想她八成也是被幹掉的。"瓦麗瑞說。

  “可是,為什麼?這裡出了什麼事了?"莎莉說。

  “我真希望我知道。莎莉,你會不會發現你自己在看著別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看著別人?”

  “呃,看著而且心裡懷疑著,'是你嗎?'我有個感覺,莎莉,這裡有個人瘋了。真的瘋了。瘋得很厲害,我是說——不只是自認為他很沉著而已。”

  “這有可能。"莎莉說,她顫抖起來。

  “哎喲!"她說,"我的心裡直發毛!”

  “尼吉爾,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

  “呃,什麼事,派翠西亞?"尼吉爾正瘋狂地翻尋他的怞屜,"真搞不懂我他媽的把我那些筆記放哪裡去了。我把它們塞在這裡頭,我想。”

  “噢,尼吉爾,不要那樣亂翻!我剛整理過你就把它們弄地亂遭遭的。”

  “呃,去它的,我得找到我的筆記,不是嗎?”

  “尼吉爾,你必須聽我說!”

  “好,派翠西亞,不要這麼沮喪。什麼事?”

  “有件事我必須向你坦白。”

  “不是謀殺吧,我希望?"尼吉爾以他一貫輕率的態度說。

  “不,當然不是。”

  “好。呃,是什麼較清的罪過?”

  “是有一天我補好你的襪子,帶到你的房間來,把它們放在你的怞屜里……”

  “怎麼樣?”

  “那瓶嗎啡在裡頭。你告訴過我是你從醫院弄到的那瓶。”

  “是的,而你竟然為它大驚小怪!”

  “可是尼吉爾,它跟你的襪子一起放在怞屜里,任何人都可能找到。”

  “為什麼他們會來找?除了你之外其他沒有任何人會來動我的襪子。”

  “呃,在我看來,像那樣隨便放在那裡好象是件可怕的事,我知道你說過你贏了那場賭之後要把它處理掉,可是它還是擺在那裡。”

  “當然,我那時還沒弄到第三種東西。”

  “呃,我想那非常不對,所以我就把瓶子從怞屜里拿出來,把裡面裝的毒藥倒出來,然後用一些普通的重碳酸鹽蘇打來代替。外表看起來幾乎完全一模一樣。”

  尼吉爾搜尋筆記的動作停了下來。

  “天啊!"他說,"你真的這樣做了?你的意思是當我向雷恩和老柯林發誓說那東西是硫酸嗎啡或酒石酸嗎啡或什麼時,實際上只不過是重碳酸鹽蘇打?”

  “是的。你知道……”

  尼吉爾打斷她的話。他皺起眉頭。

  “我不確信,你知道,這不使得那場賭無效。當然,我沒想到——”

  “可是尼吉爾,把它放在那裡真的很危險,”

  “噢,天哪,派翠西亞,你非得老是這樣大驚小怪不可嗎?你把那些真正的東西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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