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我自己的事自己最清楚。快走吧,不然遲到啦!”

  “嗯,真的不要太勉強啊!”佑子再三提醒。

  她總有莫名的不祥預感,這種感覺有點可笑,不過,佑子的確想過向公司請假的事。

  可是,今天有別人無法取代的工作在等著她。

  佑子帶著不安的心情去公司。

  一名同事病倒了,那天的工作比預期的忙碌。途中想過打電話回家。然而一直抽不出時間。

  七點左右,工作終於做完。離開公司之前,她打了一個電話回家,沒有人接。

  父親的工作室有電話,但不換掣就接不通。大里經常忘記換掣的事。

  希望父親叫外賣回來吃就好了。佑子下班後直接踏上回家的路。

  家裡沒有亮燈,冷颶颶的。小屋的窗口有燈亮看。

  佑子先點了火水暖爐,出到院子,前去叩小屋的門。

  “爸爸,我回來啦——爸爸,你睡了?”

  沒有回音。

  “爸爸……”

  佑子轉動門鈕,嚇一跳,上鎖了。

  “爸爸!怎麼啦?爸爸!”

  佑子拼命叩門。

  就當此際,玄關方面傳來說話聲:“有人在嗎?”

  佑子跑出去一看,呆立在那兒。

  草田俊一站在那裡。

  “我姓草田。你是——大里先生的干金?”

  佑子默默地點頭。

  “請問——大里先生在嗎?”

  “應該在的……只是門打不開。”

  “哦?”

  “請你幫一幫忙。”佑子說。

  草田使勁地拉小屋的門。

  “這樣不行。從窗口進去吧!”他說。“打破窗口可以嗎?”

  “嗯,這樣空手不能成事。”草田繞到窗口那邊,撿起一塊就近的石頭,打破玻璃。但窗簾被拉上,看不見室內情形。他從裂口伸手進去開瑣,窗口嘩啦一聲打開後,他越過窗框爬進屋內。

  “大里先生!”草田喊。“小姐!快來!”

  草田從裡頭開了門,佑子急急衝進去。

  大里趴在書桌上,閉起眼睛,臉色灰白。早已失去活氣。

  “爸爸!”

  “我來打一一九。是不是這個電話?”

  “這是換掣式的。”

  “啊。接通了,我聽見發訊聲音。”

  佑子一邊聽著草田聯絡一一九,一邊替父親把脈,脈博已經完全停止了。

  一眼看出,大里死了。

  “爸爸……”

  佑子連眼淚也流不出來,父親一個人孤零零地死在這種地方,真是說不出的憾事。

  突然,她的視線落在父親頭底下的稿紙上。

  那裡一片空白,一個格子也沒寫字。

  (2)

  “來,請休息一下。”

  我把冷飲端到展望院子的涼台椅子上。

  “對不起。”

  大里佑子說畢,輕聲嘆息。

  對一個陌生人說明某件事,是項不易的工作。

  “好漂亮的房子。”大里佑子眺望著庭院說。

  “父母遺留下來的。”我說著,在白椅子坐下。“快有秋天的跡象啦。”

  “嗯。好快,先父過世也半年多了。”

  我以嫉羨的心情觀察大里佑子。

  在像我這樣二十歲少女的眼中看來,二十七、八歲女性的穩重和女人韻味是令人羨慕的。也許從她看來,我的年輕也是可羨的事。

  不過,屬於知性美女型的大里佑子,並無受同性排斥的“刺”。

  “說起來,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

  我叫鈴本芳子。我和一個名叫大川一江的同齡少女一同住在這幢大房子裡。

  入夜之後,我就回去離此不遠醫院的第九號樓。我也說不上是“回去”那邊,總之進去時,都會喊一句“我回來啦”。

  那邊有福爾摩斯、劍豪達爾坦尼安、挖隧道專家丹提斯等“名人”,一點也不寂寞。

  我的“偵探事業”雖未被公認而能成立,全拜第九號樓那班傑出夥伴所賜。

  “我聽說這裡對於已經解決的案件,可再作調查以澄清真相……”

  就當這時,大川一江走過來。

  “小姐,福爾摩斯先生來了。”

  “哦,那就請他稍等一會吧。”

  “是。”

  一江走開後,大里佑子問:“你有外國來的客人?”

  “嗯。”我含糊地說。

  總不能說是謝洛·福爾摩斯。

  “結果,令尊的死因是什麼?”

  “心臟病發作,即是自然死亡。”

  “你的意思是……死因無法理解?”

  “對……怎麼說呢?事情很複雜。總之,先父的書桌中,找不到他所寫的原稿,一張也沒有。還沒有一張原稿到達出版社的人手中,最奇妙的就在這裡。”

  我點點頭。

  “其次是先父上了鎖,那個房間是從來不上鎖的。這點也令我在意。”

  “你認為他是被殺的?”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