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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真沒嚇到你。”

  狗屁,她已經被嚇到了好不好。

  “爺真愛開玩笑,怎麼可能沒嚇到。”

  已故雍正爺——某四正抱著自己的小女兒,神情頗是柔和,“這丫頭一定不能教成錦繡那樣的。”

  “錦繡那樣其實挺好的。”耿綠琴實事求是的說。

  胤禛瞪了她一眼,“好什麼?像匹拴不住的野馬,讓她到京里來看看朕都死活不肯來。”

  那還不是怕您興致一來給扣到宮裡圈養麼,你們皇家太愛干圈養這事了,擱誰不怕啊。

  “爺,您那自稱還是改改吧。”耿同學良心建議。

  “嗯。”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揚州。”

  “春喜他們呢?”耿綠琴被嚇散的神經恢復正常想到了最重要的事。

  “老八他們跟咱們一道出來的。”

  這下,耿同學放心了。

  “當時您不是身子不大好,怕病氣過給奴婢,所以不讓我去請安問好的嗎?”這是有預謀的,八成是怕她看出點貓膩,所以某四選擇了最保險的方式——隔絕!

  丫的,真黑!

  她眼巴巴盼了這麼多年,結果臨了臨了還是被人裝布袋裡了。

  捶胸頓足的恨吶!

  “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您應該瞞到底。”別讓我知道啊,咱們就各自活著得了。

  “你是必須要瞞著的。”這是某四的說辭,然後就再沒下文。

  耿綠琴內牛了。

  內牛的還有京城和親王府的主人——弘晝,怎麼能這樣呢?額娘怎麼能就這樣不辭而別呢?

  等到第二天和親王將此事密奏於乾隆爺他四哥時,內牛的隊伍持續壯大,額娘怎麼能扔下他們就走了呢?難道錦繡弘安是她的孩子,他跟弘晝就不是了?

  結果沒幾天,拽著自己丈夫到處得瑟的錦繡格格深夜潛入和親王府找母親時,發現額娘沒了,直接踹開五哥的門興師問罪了。

  於是,宮裡的小四四,宮外的和親王平衡了。

  原來額娘拋棄不止是他們。

  就不知道哪天讓他們知道拋棄他們不止他們額娘一個人時,介時他們的表情是如何模樣了。

  “五哥,你怎麼連個人都看不住。”錦繡格格很是鄙視地看哥哥。

  “早說不讓額娘出宮的,你偏推波助瀾的,現在把人看沒了吧?”這是當了皇帝的小四四說的。

  “我以為額娘就算動心眼也得出了月子啊,誰知道她還沒出月子人就跑了。”小五同學覺得很冤枉。

  “不,不對。”乾隆猛地站起。

  “怎麼了,四哥。”錦繡眼睛睜大。

  乾隆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然後看著弟弟妹妹說:“這件事從皇阿瑪薨天開始就不對勁,皇阿瑪走得急,據高公公說只留下了不許額娘前去拜祭守靈的旨就去了。”

  當時太亂,皇帝薨天,就跟天塌了一樣,許多疑點都來不及細察,現在想來漏洞實在不少。

  “來人吶,傳高勿庸。”

  沒多久,傳旨的小太監回來了,高勿庸卻沒來。

  “高公公投井自盡了。”

  “屍體呢?”

  “沒找到。”

  兄妹三個對視一眼,明白了。

  皇阿瑪您這手太不地道了!

  第149章 胤禩番外——那一縷幽香盈懷

  一樹煙綠的樹下,一身素淡的旗袍,兩把頭上的髮飾簡單得近乎樸素,甚至於臉上都找不到胭脂水粉過多的痕跡,她就那樣清清淡淡如一縷輕煙般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這位爺,能麻煩您幫我把小鳥放回窩裡嗎?”她這樣對我說,言笑晏晏的樣子隨性中透著幾分可愛。

  看她的裝束便知她是哪府的內眷,看模樣還有些面善,但我卻一時想不起究竟在哪裡有見過她。

  我讓侍衛幫她將小鳥放回樹上,然後離開。

  卻沒想到在跟四哥告辭的時候會看到她迎面走來——原來她是四哥的女人。

  而十弟的話也喚醒了我的記憶,她是那個耿格格!

  當初那六個秀女烏龍去四的事件讓人印象深刻,而她也因那件事而被指給了四哥。

  隔天,九弟從四哥莊子那邊回來後,神秘兮兮地對我說:“八哥,我算知道上次四哥進獻給皇阿瑪的屏風出自誰手了。”

  “誰?”

  “耿格格啊。”

  我訝然,“她?”

  “是呀,很驚訝吧,我剛看到她的畫時也很驚訝。”

  “你今兒碰到她了?”

  “嗯,我路過四哥的莊子外面遇到她跟自己的丫頭玩鬧,差點摔跟頭,順手搭了一把,然後就看到了她手邊的畫冊。”

  原來是這樣啊,原該如此的,那樣氣質的一個女子合該是讀過書的。

  沒多久我就親眼看到了她作畫,到四哥家小酌,沒料到會遇到在花園假山旁筆走龍蛇的她。

  我們一行人誰都沒有出聲,因為她畫的實在太過專注,那樣的神情那樣的目光讓人不忍打擾屬於她的那一方天地。

  那畫不是大家熟悉的畫法,反而像極了西方畫師的筆觸,但很立體,仿佛畫上的人隨時可走出來一般。

  等到四哥讓她當眾作畫時,她便改了畫法,筆墨揮灑之間立時便將園中景色入了畫,進了心。

  四哥言辭之間對她頗有回護,我們心照不宣,這樣的女子換了我們也是要放在心上的。

  只是沒有料到她會做出那樣膽大妄為的事情來——跑了!

  我們都想這樣的行為被抓回來之後,她的下場一定很慘。

  但是,所有人都沒料到皇阿瑪會插手,會回護,甚至欽點了她隨駕塞上。

  途中她失足落車,但卻反應敏捷迅速,看得出是有幾□手的。

  她言談隨性且大膽,調侃起十四弟來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詼諧的言談讓人不禁會心而笑。

  到了塞上的她顯得很快樂,喜歡四處走動,她的臉上永遠會帶著那樣一種明媚而又讓人羨慕的笑,對她身邊的丫頭親昵得像是姐妹一般。

  讓人沒料到的是,我跟她會避雨到同一個蒙古包。而她為了避嫌,竟然要冒雨回營地。

  既然要回那便一起好了,她一個女人都能冒雨回去,爺身為男人也不能落了下風。

  可惜,我高看了自己的身體,第二天,她活蹦亂跳我卻臥床不起,她還登門慰問表達了關切之意。

  因為我的病,皇阿瑪讓她暫時禁足不許離開營地,可即使這樣,她仍然很自得其樂,整天領著那個□喜的丫頭和兩個侍衛總是折騰著。

  月下吹笛,本是抒遣情懷,卻與回帳的她不期相遇,而她對樂理顯然並不白擅精,聽得出生疏許久,但等她慢慢熟悉之後,輕快的調子便飄散在了夜空中,讓人的心情也不禁隨之開懷。

  接下來的日子她隨侍在皇阿瑪的身邊,時不時地就惹得皇阿瑪開懷大笑,也不知道她哪來那麼大多的樂子。。

  那一年的五台山之行,皇阿瑪遇險,而我也負傷。

  當她扶著我在山林間疾步而走時,我突然很想讓那一刻永遠停滯不前。

  如此與眾不同又蘭心惠質的女子,卻是四哥的女人,我嫉妒四哥,嫉妒得發狂。他一直都比我強,比我幸運,就連身邊的人他也得天之眷。

  她看似嬌弱,實則柔中帶剛。

  面對兇狠的刺客,她當斷則斷,殺人的恐懼她深藏在心卻又很好地自我消除隱憂。

  她與寺中的方丈有過幾次語意不明的對話,似乎只有他們兩個彼此心知肚明,而她對於老方丈似頗有不滿,卻又莫可奈何。

  她好像特別喜歡調侃十四,那嬉皮的話隨口就說出來,把十四整的愣是一點脾氣也沒了。

  後來,我發現,她跟老九更是百無禁忌。

  及至老九的福晉生辰,我看到她送老九那一柄摺扇才頓悟,也許是因為她是懂老九的,“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看似多情風流的九弟內心其實就像那畫中的身影孤寂清冷。

  她對老九的調侃頗富新意——“知道你過得不好,我也就安心了”,讓所有人為之失笑。

  老九與她之間很有幾分損友的味道,如果她是男兒身,只怕真的會與九弟結成莫逆之交,可惜她不是。

  這也許正是九弟的扼腕之處吧。

  皇阿瑪偏寵她,偏寵得光明正大,而她卻顯得有些避之惟恐不及。

  她從四哥身邊逃了兩次,這我們心裡都是清楚的,只是誰也沒想到,這第三次會是皇阿瑪指使領導的。

  是的,她跟皇阿瑪離京了,只有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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