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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後,刺耳的尖叫聲迴蕩在原本安靜的校園內。

  最先聽到聲響的是負責巡邏的笹川了平,等到他衝到那聲音傳來的地方時,只看到一個女生脫力一般的背對著他坐在地上似乎是在哆哆嗦嗦的在包里翻找些什麼,而裡面是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的渾身是血的山本武。

  那血流了一地,山本武整個人好像都是泡在血中,雙腿處更是觸目驚心,血肉模糊得令人恐懼。

  笹川了平整個人都是顫抖的,不過他還是記得趕快撥打急救電話,當他掏出手機時,一個似乎比他顫抖得還要厲害的女聲響了起來。

  “是中央醫院嗎?這裡是……”準確的爆出了具體位置,越往後越著急的樣子,最後幾乎是尖叫著,“求求你們!求求你們快點來!”

  哪怕只是聽聲音也能感覺出這個人馬上就要崩潰了。

  笹川了平咬了咬牙,還是衝過去想將那個女生扶起來,在他看來這個女生應該是被嚇傻了,所以儘快帶離才是最好的,結果他還沒有碰到那個女生,對方率先從地上爬了起來,回過頭來,是一張已經淚流滿面的臉。

  “你是……”笹川了平覺得這張臉好像很熟悉,這是潛意識當中的,他不記得那個未來的人,他只是覺得對方好像哪裡很熟悉的樣子。

  “笹川了平,彭格列,去聯繫,沢田綱吉,快。”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從這個還在不斷抽泣女生的嘴裡蹦了出來。

  笹川了平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他這才想起來得告訴其他人,於是趕緊掏出手機打電話,完全沒工夫再去想對方是什麼人。

  山本五月哆嗦著朝著躺在地上的人靠近,但是又不敢觸碰,害怕使對方的受傷程度加重,所以只能蹲在那裡嚎啕大哭,她想她真的要崩潰了,腦子裡亂成一團,她甚至一直想到了她是否真的能接受這樣的黑手黨,充斥著傷害與死亡,她害怕了,她真的害怕了。

  打完電話的笹川了平急忙過來用晴之火炎給山本武治療,不過傷勢太過於嚴重,沒有什麼效果。

  救護車來的很快,他們將山本武抬上了擔架,山本五月也跟著上了車,笹川了平似乎還想攔一下,結果換來對方的一句“我是山本武的妹妹”,頓時就想用頭撞救護車的玻璃,他的心裡滿滿的都是“完了完了完了竟然讓山本的妹妹看見山本受傷啊啊啊我簡直是極限的蠢啊”!

  坐在急救室外的走廊里,山本五月的眼睛都要哭花了,她沒敢出聲音,怕影響到醫生的治療,只是坐在那擦眼淚,旁邊擺著笹川了平沖護士要的紙巾,也正是這時候,她想起來了應該給父親打電話,連忙掏出手機強作鎮定的猛咽了幾口口水才開口說話。

  守護者們也已經趕來了,獄寺隼人聯繫了在九代目處的沢田綱吉,整個醫院走廊里都充斥著一股子低沉的氣息。

  這其中,身上還沾有一些血跡的山本五月顯得有些突出,除卻笹川了平大概所有人都不認得這個女生是誰,獄寺隼人用手肘撞了撞笹川了平,後者則是用口型示意了那是山本的妹妹,獄寺隼人無聲的罵了一句後就沒了動靜。

  誰也不敢出聲打擾,只因為那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又有一批人趕到了,是山本五月從未見過的人,不過她一直低著頭看著地面,根本不曾理會那些新來的人。

  走廊里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似乎是在交談,也似乎是是在爭吵,人的走動也變多了,好幾個人在前面踱步,直到有一個人從山本五月的面前走了過去。

  山本五月猛地抬頭,看到了一個面相看起來十分兇惡的人,她打量著那個人,眼中神色變幻不定。

  “你是誰?”山本五月的語氣強硬。

  對方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一個個子高挑氣勢逼人的女性,那個人皺了皺眉,問道:“這是誰?”

  “回答我,你是誰。”山本五月沒有理會其他人,只是瞪著眼睛看著那個人,強烈的殺氣涌了上來。

  如果只是十年前的山本五月,甚至是帶有前世記憶的山本五月,是絕對不會擁有這麼強烈殺氣的,但是她有著十年後的記憶,這一切又不一樣了,十年後的她,可絕對不是什麼普通人。

  “那是山本的妹妹。”獄寺隼人回應了鈴木愛迪爾海德的問題,“親妹妹。”

  鈴木愛迪爾海德皺了皺眉,沒有繼續詢問,只是給了那個男人——水野熏一個眼神。

  水野熏這才開口:“水野熏。”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要知道你的家族,職位,還有……武器。”

  鈴木愛迪爾海德沒有讓水野熏回答,而是直接截住了話頭:“抱歉,無可奉告。”

  “你打棒球,所以你和我的哥哥是什麼關係?”山本五月已經完全無視了鈴木愛迪爾海德,或許可以說,她現在整個人的注意力都在水野熏的身上,“我哥哥受傷的時候,你在哪兒?”

  走廊里一陣騷動,沢田綱吉和里包恩趕來了。

  沢田綱吉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朝著急救室狂奔而來,等到他馬上就要推開急救室的門的時候,被人擋住了。

  其實說是擋住,還不如是被人踢出去的,而始作俑者就是山本五月。

  “我哥哥在搶救,能不進去打擾他嗎?”

  搶救是在無菌條件下進行的,觀察階段也需要一個不會被打擾的環境,如果貿然的衝進去帶進去什麼細菌造成病情惡化,那無疑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所以山本五月內心再焦急,也不會去推那扇門,也更不會讓別人去推那扇門。

  沢田綱吉胡亂的擦了擦眼淚,坐在地上抬頭看對方,猛地睜大了眼睛:“你,你是!”

  西蒙家族的人則是用一種探究的眼光看著山本五月,剛才的速度,很快。

  這時候,水野熏終於主動說話了:“我跟他一塊兒進行傳接球,不過後來我就回家了。”這是在回應山本五月之前的那個問題。

  “是哦……”笹川了平也肯定水野熏的話,攤了攤手,“果然只是剩山本一個人的時候遭到攻擊的……”

  “那個笨蛋!怎麼這麼大意!”這是焦躁的獄寺隼人。

  “既然是足以打敗彭格列十代首領守護者的高手,那很有可能跟之前打敗稽古家族的人是同一個。”鈴木愛迪爾海德極為肯定的說道。

  “愛迪爾海德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是那樣,那還是不知道兇手是誰……”青葉紅葉也分析著。

  “嘖!”笹川了平。

  “可惡!”獄寺隼人。

  山本五月則是重新坐回到了長椅上,低著頭,一言不發,其實並不是她打消了自己的懷疑,而是在剛剛里包恩給了她一個眼神,示意她先不要出聲,所以她遮擋住了自己全部的情緒,直到里包恩將西蒙家族的人都打發走,這才將注意力收了回來,抬起頭看著里包恩。

  里包恩解釋了現場遺留下來的線索的含義,只是沢田綱吉不住的轉頭看向山本五月,欲言又止,但是又不敢打斷里包恩講話,顯得很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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