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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戟卻根本沒在意於瑩無禮的言語,只道:“朕也不要他喜歡朕,朕只要他在朕的身邊就好。”

  於瑩一時腦熱,又或許是之前的話左戟並沒有責備她的意思,一時讓這小姑娘膽子大了,衝口道:“這是亂倫!於理不容,對不起列祖列宗……啊……”左戟身後的侍衛在感到左戟身上的殺意時以瞬移的方式移到於瑩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左戟握著拳的一隻手隱在袖中,負手立於屋中:“看來,讓你入宮是對的。你若敢在宮中口無遮攔,哼……也許死了都沒人能發現你的屍體。”

  於瑩被掐著脖子,但因左戟沒有發話那侍衛也不敢作了斷。

  “我……不……嫁……你……”斷續而低聲的話從於瑩喉間擠出來。左戟卻轉身留去,絲毫未聞。

  龍農在得到那個消息時是很氣憤的!他原地走了個圈,有些不知所以的急燥模樣。

  “他他他……憑什麼騙我!”龍農一指院外似是指著左戟的鼻子一般。

  從雪不明白這之間的事情,她只是在聽說陛下要選妃的消息,而妃子便是於尚書的千金時八卦一下而已。

  “殿下,你怎麼了?”從雪小聲問道。

  龍農已近爆走:“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幹嘛當初否認現在一回來就要娶人家?!有必要騙我嗎?還一國之君呢說話跟放屁一樣不實在!”然而龍農哪裡真正了解自己心裡,到底是氣左戟騙他這點小事,還是對左戟結婚這件大事而生氣呢?!心裡所在乎的往往被表面的東西所蒙蔽了。

  一旁從雪姑娘聽得一驚,忙道:“哎呀,殿下,不可如此說,大不敬,大不敬啊!”

  龍農依舊大罵:“敬個屁,就他個小人!老子才沒這種兄弟!”

  趴院門邊一回來便去找左越顯擺自己在宮外買的玩具的龍潤看著龍農這邊對身後左越道:“不好,龍農發飆,危險係數太高,要立刻啟稟聖上。”小聲說完,調頭便走了。而左越和一群內宮侍衛依舊跟在龍潤身後,一路浩蕩奔慶陽殿去了。

  龍潤飛奔慶陽殿,正在大廳找左戟。

  “皇叔不好了,皇叔不好了,皇叔不好了。”

  龍潤這急吼吼奔過來,左戟看了看他身後跟著的左越和一群內侍,不明白怎麼回事,只蹲下|身問龍潤道:“怎麼了?你父王呢?”

  龍潤小短胳膊一邊比劃地手舞足蹈一邊組詞造句:“爹爹……吼,發飆,從雪姐好可憐……嗚嗚……”一邊又斜著眼去瞧左戟身邊桌案上的糕點,瞧著滿意的便順手牽一個:“皇叔快去救火……爹爹在罵你呢。”

  左戟自是聽得一頭霧水,抬頭看龍潤身後跟著的人時,眾人卻只把眼望別處,沒人敢把磬王殿下的話給重複給陛下聽。唯一敢說的人卻說不清楚,怎麼個從雪可憐了?怎麼個爹爹發飆了?怎麼又罵上他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左戟無奈,只好親自走一趟繁宇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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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到底誰是騙子 …

  左戟到了繁宇殿龍農休息的院子裡,屏退一干侍衛自己一人往院內走去。此時龍農正在書房裡坐著的,從雪給添了茶後便從書房裡退了出來,正轉過屋角便見左戟獨自一人往這邊行來,忙福了身道:“陛下。奴婢這就是告之殿下。”

  左戟一抬手:“不用了,他怎麼了?”

  從雪姑娘冰雪聰明,一聽左戟問起便知道準是剛剛這殿下發火的事被陛下給知道了,難道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個……”從雪當然也不好把龍農的話說給左戟聽的。

  左戟看了看書房門口,對從雪道:“他在裡面嗎?”

  從雪姑娘點點頭。

  “你下去吧。”

  從雪聽命退下後左戟才往書房那邊去了。

  龍農此時正在書房裡練大字,很大很大的字,一個字占了半張紙,一筆狂糙筆筆濃墨。左戟踏進門時,木門發出了吱的一聲輕響,龍農趴書桌上的腦袋便懶懶抬起看了門口方向一眼,見是左戟又拉了眼皮趴桌上無精打采。

  “怎麼了?”左戟信步走過去,到了桌邊時便俯了身去看龍農寫的字,一張紙被墨汁染得慘不忍睹。

  龍農也不理他,只一個人趴那裡繼續把墨汁染到紙上,紙上未乾那墨汁便又染到白底紫秀的衣袖上。龍農剛剛也想過了,自己這氣實在發得不像話,就算左戟喜歡於瑩沒說真話,那他也不用心裡難受啊。是的,心裡難受,難受得好似自己被背叛了一樣。莫不是弟弟要娶媳婦了,有種老娘要嫁女的心情?龍農心想好像也不是這樣子的啊……

  龍農沒理人左戟也不惱,把他衣袖下的紙拿了出來放到另一邊:“寫字哪裡是這樣寫的,讓人看見了還不笑話你這天下第一天才子?!”一邊把龍農從椅子裡拉了起來,把人拉到屋裡一旁放著的清水盆邊,一邊把龍農那雙染了墨汁的手放進水盆里一邊道:“瞧這洗不掉了吧?要困了的話去睡覺,趴書桌上像什麼話?”

  洗完手又去看龍農染成黑色的衣袖,看是洗不掉了,便道:“把衣服脫了讓人扔了。”

  龍農卻是一直看著左戟,心裡直感慨誰要嫁給左戟定是幸福的,這麼個會照顧人的男人,還是皇帝。這老天多不公啊,世上不可能有這麼溫柔細心的男人啊!龍農於是為了這樣溫柔的左戟心軟了,這麼好的人幹嘛不樂意人家有個自己喜歡的人呢?嗚嗚人家說兒大不由娘,他這是弟弟要娶媳婦不要哥了啊!這慶陽殿與繁宇殿連在一起的,改明兒左戟娶媳婦了他就出宮置府把這殿還給他,娶媳婦結婚什麼的都要大房嘛,這慶陽殿加上繁宇殿擴建起來一定很大了……嗚嗚……龍農才不管這皇帝寢宮是妃子不能住的呢。

  “戟,你要娶親了?”

  左戟不明白龍農心思,只點頭道:“嗯。”這皇帝納妃是古之大事還能有假?

  龍農低頭道:“哦,那恭喜了。”

  左戟看著低著頭焉焉的龍農,笑道:“今兒是誰惹你了?你兒子可去朕那裡告狀了。”

  龍農罵道:“那個吃裡扒外的,我是養了一白眼兒狼了,將來也不指望他養我,我孤獨終老算了。你好好的讓媳婦陪吧,幸福去吧。”一邊說著一邊往內屋裡去。

  左戟聽龍農這樣說話,跟著他也進了內屋,說道:“怎麼這樣想?”見龍農準備把髒了的衣服脫下來,左戟便上前幫忙,一邊幫龍農把衣服脫下來,一邊道:“龍潤很好,你還有朕。”

  龍農脫了外套,剛剛那話他當然也只是隨便說說的。龍農只著了中衣,站在左戟面前看著他道:“你也很好。”

  左戟看進龍農眸中,一時感動,能得你一句很好,他也知足了。

  三月初七,三喜降萬傾,舉國歡慶。

  一喜,聖上誕辰。二喜,聖上納妃。三喜,春汛已退後續事宜正順利進行。所謂一年之際在於春,這是個好兆頭。萬傾上下一時歡騰。

  夜宴至二更,歌舞正濃。

  龍農有上次教訓,這次只喝了一小杯便沒有再倒酒喝。只是不喝酒坐在位上能做什麼呢?也只能盯著那人,看他被萬人簇擁而已。一時卻怎麼也看不下去,抱了壇酒,只好狼狽離席。

  不能在那裡喝,他找個沒人的地方一個人喝總可以吧。有種英勇赴死的悲涼,龍農大步流星穿過樹林準備離開。

  “良辰美景,殿下走這麼急做什麼?”涼風一樣的聲音從一旁樹下傳來,龍農偏頭看去,卻是認識。

  “凌公子,裡面好酒美舞不看不品,跑這來吹什麼風?”語氣里竟是找茬的意味,好像在說,來啊來啊,有種罵過來,爺正閒得荒呢!最好別惹我,惹了爺讓你吃不完打破腦袋也給你灌下去!

  哪知凌修雲今日似乎心情甚好,笑眯眯向龍農走了過來,看了眼他手裡的酒罈,道:“殿下怎麼跑出來喝酒?一個人喝酒,那叫喝悶酒。”

  龍農看了凌修雲一眼,覺得這人很煩啊,不想理他轉身便走。

  “龍農。”

  龍農停下腳步,這人為什麼不叫他殿下了?一會兒叫名字一會兒叫尊稱到底想做什麼?!

  凌修雲走上前幾步,他知道龍農會停下來的。

  “龍農?這是殿下在外面的化名還是真名?”凌修雲漫不經心地問道。

  龍農惱火轉身:“當然是化名,你到底想做什麼?知不知道攔了本王去路,本王治你一個衝撞之罪。”

  凌修雲看著龍農,淡笑道:“是嗎?可誰不知左磬與凌修雲是知己好友,到是磬王殿下幾年不見對在下是視而不見。”

  龍農看了看凌修雲,問道:“你我是知己好友?”

  凌修雲仰首道:“仕子中無人不知。”

  龍農暗裡皺了皺眉,只好道:“以前的事我全忘了……”

  凌修雲點點頭:“我知道。”

  兩人隨後找了處無人處坐下慢慢聊,一壇酒也兩人分了慢慢品。

  凌修雲說:“今日陛下大喜,你我卻躲在此處獨飲,實在不給面子。”

  龍農並不敢多喝,一杯酒拿在手裡轉了又轉,到是灑出去了不少。兩人說話也多是凌修雲在說龍農聽著。

  “我猜陛下喜歡一個人,近在身邊卻不能有絲毫親密舉動。”

  龍農不高興道:“相敬如賓啊?”左右今晚都成親了,什麼賓都不賓了。

  不管龍農的冷諷,凌修雲道:“他當時問過我有什麼辦法可以不去喜歡那個人。”

  龍農頗為奇怪地看了凌修雲一眼:“他幹嘛這樣問?”

  凌修雲道:“我告訴他,喜歡就是喜歡了,阻止不了的。他說那個人是他不能喜歡的。”

  龍農問道:“什麼人是他不能喜歡的?”

  凌修雲道:“至親兄弟。”

  龍農愣住了:“呃……東候王!”

  凌修雲頗感疲憊地撇了眼龍農,他家槐雖木卻不呆,左戟也是命苦,明明不是親兄弟卻為此喜歡上了這麼個人還不能在一起。

  凌修雲站起身,對龍農道:“磬王殿下可以再發揮一下想像,東候王左右是不對的。”說完便走了。

  東候王不對?那是磬王?我?

  左戟喜歡我?不對啊,喜歡我那他現在在做什麼?一邊享受溫柔鄉一邊苦逼狀給別人看?不帶這麼拉人票的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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