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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修的手僵在半空,忽而兩指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出奇的大,飲落怎麼也掙不開。

  “飲落,我到底有哪裡值得你這樣討厭?我和景烈是一個娘生的,聲音相貌所差無幾,為什麼偏偏你就是親近他?”

  飲落不答話,只是狠狠地瞪著景修。

  從前,卻最是喜歡他這副肆無忌憚的眼神;如今卻是恨他的這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那麼恨。

  眼裡/data/k2/ftEkmpng

  漸深,來不及思考,低下頭就是胡亂吻了一氣。

  侵略蠻橫的吻,像極了他這個人。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飲落自知掙扎無用,像是木頭一樣躺著。

  最先敗陣的卻是景修。

  頹然的嘆氣,鬆開鉗制飲落的手,抹乾淨嘴角上因為飲落舌頭重新撕開的傷口而沾染上的血跡,起身整理自己的袍子,“你在這裡總比外頭安全些。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已經請父皇下旨,讓夢北的六公主成為我的正妃。”

  飲落猛的坐起來,瘦弱無力的手,狠狠地抓著景修的衣擺。景修也不掙開,只管冷笑:“你也別想著尋死。我得不到我想要的,自然要毀去。毀去的意思就是——你的所有!”

  他或許就是傳說中的修羅轉世吧。

  不然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狠毒的人呢?

  第四十一章(1)

  少見的大雪連同內懲院的戾氣都去了幾分……

  李大人見景修來了,連忙迎了出去:“殿下來了。”

  “飲落怎樣?”見李大人面色有些難看,腳下的步子快了一些,“熱度還是退不下去麼,你們有沒有按照太醫的法子在竹籤上抹藥順著xue位刺?”

  原來那天的酷刑不過是太醫的吩咐,說是只有這樣,要才能深入肌理,治癒手指的夾傷。

  他離開,不過是不忍心聽飲落的慘叫——那麼心疼。

  李大人唯恐這狠主子怪罪,連連答道:“下官是按照殿下的吩咐,就連負責刺得人都是專門從太醫院請來的。熱度也已經退了,只不過······只不過飲公子是個直性子,他咬舌自盡了。”

  景修聽罷。只覺天崩地裂,滿腔怒氣幾乎生吃了眼前這個內懲院總管。

  “蠢材!”景修眼裡冒著火:“怎麼不早點稟報?”又忽然想起,這內懲院既然可以安排進自己的人,只怕別的人也是有的,連忙斂去怒色,平靜的問道:“現在怎麼樣?”

  李大人只見景修臉上怒氣全去,心裡也猜到他是勉強按捺,態度越發小心:“力道太小,沒有大礙。太醫先前看過了。”

  “是哪個太醫請的脈?”

  “張思道,張太醫。”

  景修步子一滯,冷道:“換胡太醫來。外傷他熟。”

  “可是殿下,內懲院裡的規矩······”

  “規矩?”景修眉毛半揚,似笑非笑的神情:“李大人,煩請你回答一個小問題——你說,沒有兒子的妃子能不能做太后?”

  “這······”

  景修語氣一轉,森冷無比:“李大人,這內懲院的規矩怕是不包括受賄吧。這次,元妃給了你多少好處呢?”

  李大人雙膝一顫,直接跪在雪地里。背上冷汗直冒。

  景修不再理他,直接離開。

  過了好半響,李大人才悠悠的從雪地里站起來。這個二皇子,果真是個人物。

  想從他眼皮子底下渾水摸魚,只怕是比登天還難。

  元妃早上派了張太醫過來,自己也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飲落啊,看來想要你死的人還真不少。

  景修一進門,就看見正在裝睡的飲落。

  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景修嘴角一彎挨著床邊坐下。

  “你要裝睡也隨你的便,我來不過是告訴你,烈明天就要去封地了。沒個三年五載的,只怕是回不來了。”

  飲落猛的睜開眼睛,嗚嗚啦啦說了一堆。他舌頭受了傷,語不成調。

  景修卻是奇蹟般的明白的:“你是不是想說,去封地的路上危險啊?你放心,你不是常勸他船到橋頭自然直麼?”

  飲落又是嗚嗚啦啦的說了一堆。

  景修眼睛裡都盛了笑意,“飲落,我知道現在是危機四伏。只要你答應我,和我在一起,我就保證他不會有事,不過這京城烈是不能再呆的。”手指輕輕的在飲落因為蒼白顯得越加晶瑩的臉頰上打轉。

  飲落聽罷,微微愣神,卻是馬上醒悟——臉輕輕一偏,眼裡漸漸浮上一層恨意。

  景修的手僵在半空,忽而兩指捏住他的下巴,力道出奇的大,飲落怎麼也掙不開。

  “飲落,我到底有哪裡值得你這樣討厭?我和景烈是一個娘生的,聲音相貌所差無幾,為什麼偏偏你就是親近他?”

  飲落不答話,只是狠狠地瞪著景修。

  從前,卻最是喜歡他這副肆無忌憚的眼神;如今卻是恨他的這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那麼恨。

  眼裡yuhuo漸深,來不及思考,低下頭就是胡亂吻了一氣。

  侵略蠻橫的吻,像極了他這個人。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飲落自知掙扎無用,像是木頭一樣躺著。

  最先敗陣的卻是景修。

  頹然的嘆氣,鬆開鉗制飲落的手,抹乾淨嘴角上因為飲落舌頭重新撕開的傷口而沾染上的血跡,起身整理自己的袍子,“你在這裡總比外頭安全些。再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已經請父皇下旨,讓夢北的六公主成為我的正妃。”

  飲落猛的坐起來,瘦弱無力的手,狠狠地抓著景修的衣擺。景修也不掙開,只管冷笑:“你也別想著尋死。我得不到我想要的,自然要毀去。毀去的意思就是——你的所有!”

  他或許就是傳說中的修羅轉世吧。

  不然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狠毒的人呢?

  第四十章(最終回)

  景修登基的那天,大赦天下……

  飲落卻是依舊被關在內懲院裡。

  元妃成了太后。

  先帝的兒子七零八落,獨剩了七皇子和小皇子,七皇子封了將軍,遠赴漠北;小皇子封了個

  閒散王爺,也不回封地,就在京城裡。

  三個月後,夢北國的六公主——芸夕,成為了聖元的第一任皇后。

  飲落永遠也不會忘記芸夕第一次來內懲院見到自己時,眼裡的驚慌失措。

  人還沒有撲進他的懷裡,眼淚已經淌成一片。

  “哥哥!”芸夕狠命的扯著那些鎖著飲落的軟筋繩,“怎麼會這樣,他怎麼可以這麼狠毒?”

  飲落笑著抬手輕輕為她捋順微亂的髮髻;“沒關係的,這些都是軟的,不打緊的的。”像是

  出手證明,忽然想起手上的傷,急忙向後一縮。

  芸夕眼疾手快,一把抓住。細細端詳一番。

  這還是他的手麼,還是那雙xiu插ng的白玉掌麼?

  扭曲的指節,像是乾枯的虬枝;乾燥的皮膚,像是缺水的橘皮;觸目驚心的還是上面雖已淡化的斑駁交錯的傷痕。

  那是怎樣的一種痛苦?

  芸夕眼淚直往下掉,一滴一滴的直直砸在他的手背上。

  “哥哥!”芸夕顫著聲音:“你······你還痛嗎?”

  飲落寵溺的攬她入懷,像是小時候那樣:“早不疼了。這幾天在宮裡還住的慣麼?他對你好不好?”

  芸夕無限嬌羞的點點頭,蚊子般的說了句:“好。”

  飲落見狀,笑說:“這樣哥哥再怎麼樣都沒關係了。芸夕,你記著,要是受了什麼委屈只管和哥哥說,有哥哥在,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恩。”芸夕半躺進飲落的懷裡,在耳邊和飲落分享著心裡的秘密。

  “芸夕。”飲落像是猛下了什麼決心:“你有沒有見過小王爺?”

  “小王爺?”芸夕偏頭想了想,忽然笑道:“就是那個一整天咋咋呼呼的和哥哥一般大的?”

  飲落點點頭,急忙問道:“他最近過的好不好?”

  “很好啊。他喜歡熱鬧,太后也很寵他的。他雖在外面置了府,卻還是在宮裡來去自由,這是皇上許的特權呢。”

  飲落寬心的點頭,“他過得好就行了。”

  芸夕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忽然笑道:“那天我去給太后請安,就見著他正在發脾氣呢。哥哥你猜,他為什麼發脾氣?”

  “你這小東西,我怎麼可能知道。”

  芸夕調皮的吐吐舌頭,“太后讓他娶宰相家的三小姐,他偏說人家是張柿子臉,死活鬧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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