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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即使學會了飛翔的技巧,那依然還是他的金絲雀。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來揭露一下之前的小彩蛋吧,也是幾個名字的靈感來源。

  奧菲利亞——莎士比亞《哈姆雷特》的女主角,落水而亡。

  貝蕾妮絲——愛倫坡《貝蕾妮絲》,病逝。【在她絕世無雙的美最粲然奪目的日子,我從來不曾愛她。——原文】

  莎法爾——克什米爾藍寶石,在1879年被發現,但到1889年其官方開採即宣告結束。由於蘊藏量十分有限,10年間已挖掘殆盡。

  ☆、第五十九章

  “知道嗎孩子, 愛是具有力量的。”

  霍格沃茲的校長室內, 阿不思·鄧布利多用這句話作為了這次談話的開頭。老人蒼老枯瘦的手指穩穩地端著一杯紅茶遞到了她的面前, 莎法爾將放空的目光重新聚焦, 放在了鄧布利多的身上,她沉吟一會, 接過了杯子。

  “我不敢相信你用這種話作為我們交談的開頭。”

  “如果我說我是因為聽到了你和你哥哥西弗勒斯·斯內普的談話,你會怎麼想。”

  “不怎麼想。”她抿了一口茶水後就把杯子放在一邊:“西弗勒斯·斯內普曾經覺得我不是他的妹妹, 雖然這個想法大概持續了還沒有來得及超過二十四小時就被他推翻了。”

  “我們經常會覺得原本無比熟悉的人特別陌生, ”鄧布利多回答道:“但是像你哥哥西弗勒斯這樣直覺覺得換人的,倒還是少數的少數。”白鬍子老頭的嘴唇張了張,帶動著他長長的、掛著可愛小蝴蝶結的長鬍鬚也跟著抖了一抖,“我猜可能是他最近學習太認真的結果導致有些草木皆兵……像是什麼複方湯劑之類的東西。”

  莎法爾並沒有聽老人的絮絮叨叨,低頭喝著杯子裡尚且還有些發燙的茶水, 放了過量的糖和奶, 有點膩了, 過量的厚重甜味反而在舌根處殘留下了乾澀的苦,待到最後一口咽下肚子, 莎法爾終於清了清嗓子, 抬起了頭。

  “為什麼是愛。”

  “……什麼?”

  老人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為什麼是愛。”莎法爾極為耐心地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她看上去與其說是不理解, 不如說是不在意,她對待這東西的態度比湯姆·里德爾更加讓鄧布利多心懷不安。

  “我猜你是想說,是所謂的‘愛’讓西弗勒斯覺得我還是奧菲利亞,就算我突然之間性情大變讓人覺得陌生不已, 但是西弗勒斯依然覺得我還是他的妹妹。”

  “人是不會看錯自己愛的人的,奧菲利亞——他們可能會有偶爾迷糊,但是他們不會永遠錯下去,他們的心裡會有一桿標尺,為他們恆定正確與錯誤。”

  鄧布利多如此回答。

  莎法爾安靜地望著他,抿起的嘴唇彎出笑弧,像是把薄薄軟軟的刀,但她很快就藏起了那點冰冷的鋒銳,“不是所有人都有愛的。”

  “當然。”鄧布利多點點頭:“這世界上存在著無法理解什麼是愛的人。”

  莎法爾若有所思的跟著點頭,對於這句評價深感贊同。

  愛這種玩意太複雜了,比如現在的她。

  之前面對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時候她有片刻的軟弱與逃避,不過她更寧願稱呼那種感情為阿賴耶的殘渣。

  莎法爾摩挲著手指,指尖上還殘留著一點滾熱茶盞上印下的餘溫。

  “鄧布利多教授,人類心中的‘這杆標尺’是哪裡來的?”

  老人抖抖鬍鬚,思考了一會莎法爾這句意味含糊的話:“你是指人們心中善惡的標準?”

  女孩托著下巴,“總得有人教不是嗎?”

  她現在思考的問題就是,是誰最初賦予了善惡的定義。

  莎法爾誕生於阿賴耶,而阿賴耶誕生於人類自身的意志力,可以說人類愛的定義並非阿賴耶賦予人類而是人類賦予阿賴耶,那麼最初在沒有阿賴耶的時候,又是誰指導人類得到了善惡的定義?

  阿賴耶只是世界的抑止力,並不具有獨立的人格與單獨個體化的思考能力,這是歷史、文明、人類意識的最終結晶體,1922年,人類側的抑止力擁有了一個理論上的名字,集體無意識。

  而提出“集體無意識”這個理念的榮格,在他的論述中,所謂的集體無意識是指遺傳保留的無數同類型經驗在心理最深層積澱的人類普遍性精神。

  他將人的無意識分為兩個,一為個體,二為非個體,前者只到達嬰兒最早記憶的程度,是由衝動、願望、模糊的知覺以及經驗組成的無意識;後者則包括嬰兒實際開始以前的全部時間,即包括祖先生命的殘留。

  如果說集體無意識——也就是阿賴耶——只是一種文化意識上的社會性殘留,是深刻於人類基因圖譜上的符號;那麼善惡的最初標碼也應當是由人類自身參悟而出並應用於自身社會並延續數千年的規則。

  阿斯加德開啟了莎法爾的視野,讓她得知地球、乃至於九界之外還存在著其他的高智慧生命體,可這一套善惡理論本該只屬於人類社會,並不適用於其他星球的生命體,最近在咫尺的例子就是魔法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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