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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侍衛們朝皇太女單膝跪了下來。

  皇太女揮了揮手,示意免禮。

  “朕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麼條例。”皇太女站得遠遠的看著昭清,“倒是覺得敬忠職守,當賞。”

  侍衛們隨即擲地有聲的回答:“謝陛下!”

  昭清怔怔的看著皇太女,皇太女身穿著五爪金龍的黃袍,看起來有些陌生,一時不敢開口說話。

  兩人不虧是父女,長得還是有些相似,要是有人敢仔細觀看,定能從眼眉處看出兩人有血緣關係。

  “陛下……”昭清終於反應過來,想起了自己應該說什麼,“我是你的親生父親!”

  不能將他關在這個鳥不拉屎的霜泉宮,應該把他接出去,封他一個太上皇才是!

  可惜昭清夢還沒做完,就被皇太女打斷了。

  “若你敢以朕的名頭狐假虎威,以律例輪處。”皇太女不欲與他談什麼父女親情,直截了當的說,“在玉碟上,朕已是太上皇的女兒了。”

  “你是在怕明玉是嗎?”昭清激動的大喊,“你都已經是皇上了,你還怕她?”

  昭清還想要用激將法。

  不過皇太女根本沒有反應,冷冷的說:“妄言太上皇,以宮規該如何處置?”

  身旁熟讀宮規的宮女立刻回答:“宮規中雖無妄言太上皇這一例,但奴婢想,應該與妄言陛下相同,應當拔舌。”

  皇太女闔上了雙眸。

  宮女心領神會,讓手底下的人去按出昭清,拔出他的舌頭。

  “你!你竟敢!”昭清還以為是嚇唬他的,可真當自己的舌頭被人蠻橫的扯出的時候,才露出了驚恐之色。

  這些年他雖被關在霜泉宮,但還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沒受過一點皮肉之苦,沒想到皇太女一上來就要動刑。

  就在昭清感受到舌頭上的痛楚時,皇太女睜開了雙眼。

  “算了。”皇太女說,“下次再犯,直接論斬。”

  昭清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確定了舌頭還好好的待在應該待得地方,才連連搖頭,表示再也不敢了。

  皇太女也有些疲倦,吩咐身邊的下人,“放恭順侯出宮。”

  時隔數年,昭清再一次獲得了自由。

  他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以為自己會放聲大笑或者是淚流滿面,可他什麼都沒做,只是迷茫的看著人群。

  那些人沒有一個人為他駐足,也沒人好奇他為什麼要站在街頭,連個眼神都沒收穫到。

  昭清站了許久,這才慢慢的走入了人群中。

  皇太女臉面上的功夫做的極好,為昭清早早就安排好了恭順侯府,並賜下了若干僕從照料。

  昭清走的方向並不是恭順侯府,身後跟著的侍衛也沒有阻攔,沉默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不知道為什麼,昭清第一個所去的地方竟是安國公府。

  他與方言璟相處了多年,重獲自由後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他了。

  安國公府的守門人早就認不出昭清是誰,還以為是上門來打秋風的窮親戚,不耐煩的打發道:“去去去,侯爺不在,夫人也不在。”

  昭清的脾氣已經被磨得一乾二淨,好聲問道:“方言璟在嗎?”

  “什麼?”守門人還愣了一下,一時間想不起是誰,“哦,方言璟啊,早就送去鄉下莊子裡面了。”

  “什麼莊子?”

  “不記得了,好像是山東那邊的莊子,可遠了。”

  昭清只得到了一個模糊,他抬頭看了眼陌生又熟悉的安國公府的牌匾,走向了下一個目的地。

  鎮北王府。

  鎮北王府還是昭清賜下的,親力親為的選址,即使這麼年過去了,他還記得是在哪裡。

  昭清走在路上,心中有些忐忑,幻想著如果遇到方瑜該怎麼辦?是該道歉,還是該痛哭流涕的認錯?

  在霜泉宮的無數夜晚,昭清常常夢到過去發生的事情,總是在假設若是當初他做了另外的選擇,是不是故事的結局將會完全不同。

  “他會原諒我嗎?”昭清輕聲自問道。

  可這次昭清還是撲了個空,聽鎮北王府的奴僕說,方瑜很少回京城,都是待在江南,只有過年的時候才偶爾回來。

  昭清又去了忠王府與敬王府,想要見一見兩個兒子。

  而他等了許久,得到的消息都是僕人恭恭敬敬的說,王爺正在忙,若是恭順侯想要留在府內,王妃可以安排恭順侯住下,自然會孝順的奉養恭順侯。

  此時正是年關,路口傳來的是各種食物的香氣,遠行的旅人也一個個的歸來,迎接他們的是一張張的小臉。

  昭清一個人走在路上,身後跟著的只有監視看守他的侍衛。

  在最後,他失去了皇位,失去了方瑜,失去了兒女,連方言璟都失去了。

  他回首望去,看見的只有一片寂寥,什麼都沒有。

  第62章 婚後日常

  江南多風流。

  此處最為出名的花樓是雲上天, 雲上天里的頭牌花娘名為小雀娘。

  聽說一把嗓子如同小雀兒婉轉動聽,令人一聽便魂不守舍。

  多少才子為她寫下詩篇, 多少外地的旅人慕名而來,想要一睹小雀娘的真容。

  可一位從外邊遠道而來的商人,在雲上天樓下張望了許久, 都未能見到小雀娘出現。

  “小雀娘怎麼不出來了?”商人疑惑的問道, 按照雲上天的規矩,每一位花娘都會在夜間出現, 挑選客人。

  旁邊的人聽到了商人的問話,曖昧的笑了笑:“公子是剛來吧。”

  用的卻不是疑問句。

  商人拱手回答:“正是剛到此地,為了做生意而來的。”

  “那就對了。”那人毫不吝嗇的和別人分享八卦, “小雀娘是在等著江家商行的少爺,看不上我們這些凡夫俗子。”

  商人來江南正是為了與江家商行做生意, 乍一聽聞合作對象的消息, 不免心中好奇, 讓小花娘端來一壺好酒, 與那人一起坐下慢慢交談。

  那人有座有酒, 說起話來自然是親近了一些, “那江家商行的少爺可不是一般人……”

  江家商行本是南寧城中的富商。

  生意做的不大, 恰恰好能當一個富家翁。

  可江家這一輩的獨子江容安是一個經商之才, 在他手上, 江家的產業不到三五年的功夫就翻了個翻。

  這位江家少爺,不僅坐擁萬貫家產,更是相貌出眾風度翩翩。

  前些日子在雲上天和人在談生意, 招了小雀娘過去唱歌助興,這小雀娘別的沒做,唱了幾首歌,就將芳心交付在了那位江家少爺身上。

  現在都不願意接客了,只在閨房內痴痴的等著江家少爺而來。

  不過神女有心,襄王無意,怕是江家少爺根本不知道有這號人在。

  可憐媽媽面對這一顆搖錢樹,打不得罵不得,只能好好的哄著休息兩天再照常接客。

  一壺酒下肚,那人話多了幾分,說完了小雀娘,又說起了另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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