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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阿嚏。」蘇槐打著哆嗦說:「今天不,不怪越沉,我把他,拉下水的。」

  「不可能,他那個輕功,十個你都未必拉得下去。」祁玲瓏不信,覺著越沉又在欺負人。平時惡作劇就算了,但那洗劍池的水是真的很涼,萬一給人凍生病了怎麼辦。

  「咳,今天真是不小心。」越沉目光描摹著蘇槐被水浸透的衣衫:「分心了。」

  祁玲瓏順著越沉的目光看去,蘇槐半濕得衣服貼在身上,勾勒出漂亮的肌肉線條,挽起的青絲濕了幾縷,貼在側臉上,或許是因為冷,蘇槐眼裡帶著點茫然無措的神色,看起來格外——誘人。

  祁玲瓏一陣無語,越沉能因為什麼分心,不用想都知道。可是明明當年大師兄和蘇槐用的是同一個殼子,可大師兄就是不穿衣服站在越沉面前,這廝也只會沒心沒肺地夸一句,師兄皮膚真白。怎麼換了個芯子,就什麼都不一樣了呢?

  越沉不理會祁玲瓏的目光,轉身對蘇槐囑咐道:「你先回去把濕衣服換下來,等會燒好熱水,我給你送一桶過去。再喝些薑糖水,小心著涼。」

  蘇槐哆哆嗦嗦地點頭:「麻煩了阿,阿嚏,別站著了,你也乾淨回去換身衣服吧。」

  ☆、第 27 章

  山中學武的日子,過得平淡又充實,竟不覺時光流逝。等到某日看到後山的梧桐葉子已經落光,才驚覺時間已入了深秋,也到了下山為觀逸賀壽的時候。

  「這個箱子是什麼,蘇槐看著越沉手裡個頭不大卻頗有分量的木箱,問道。」

  「幾本殘卷,是給觀山長的賀禮,他老人家最喜歡研究這些。」越沉將木箱放進包裹,一起背在背上。

  「我們怎麼去,用輕功飛嗎?」蘇槐收拾好行李,在山上待得久了,一想到要下山,還有些期待。不過蘇槐主要期待的是山下的吃食。於伯伯手藝雖然不錯,但只做一日三餐,蘇槐想吃點心糖果,又不好意思麻煩別人。

  「輕功?」越沉笑起來:「輕功快是快,但天劍門在北,鳴鶴書院在南,中間隔著上千里路,你覺得你能堅持多遠?」

  「哦。」長時間的相處,蘇槐已經習慣了越沉這種帶著揶揄的說話方式,也看出對方就是喜歡捉弄他,但平心而論,對他還是不錯的。所以也不惱,又問:「那是坐馬車嗎?」

  「馬車太慢,我們騎馬。」越沉想起什麼似的看向蘇槐:「會嗎?不會我可以帶你。」

  祁玲瓏正在幫他們準備路上的乾糧,聞言瞥了越沉一眼,在心裡腹誹道,請柬老早就送來了,現在才想起來問人家會不會騎馬,說不是故意想和蘇槐同乘一騎,我反正是不信。

  「會啊,我學過。」可惜越沉的算盤註定要落空了,蘇槐曾經在一個古裝戰爭劇里演過將軍,為了演出騎馬打仗時的英姿颯爽,他特意在馬場特訓了三個月馬術。別說騎馬遠行,就是在上面舞個槍都沒問題。

  祁玲瓏偷笑一聲,有些同情地看向越沉:「二師兄,人家學過,不用你費心了。」

  「嗯,放心吧,肯定不會拖慢行程。」蘇槐保證道。他才不想跟人同乘一騎,那種前胸貼後背的感覺,想想都讓人頭皮發麻,何況是忍受幾天。

  「哎,那走吧。我們的馬已經在山下等著了。」越沉輕輕嘆了口氣,將包袱甩到背上,腰間挎著長劍。蘇槐跟在他身後,鏤月劍被他放在包袱里,身上同樣挎一把普通長劍。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難走,陡峭的石階,崎嶇的山路。可蘇槐卻已經不是上山時對功法一竅不通的小白。他緊隨著越沉的身影,朝山下飛掠而去。

  南下的路同樣路過京城,行至山中,蘇槐憶起自己上次在這裡被山賊攔路的經歷,忍不住跟越沉感嘆道:「我跟你說啊,我上次路過這邊山林的時候,遇到過山賊。還好我早有準備,從森羅堂買了點趁手的暗器,不然可能就要被人抓去賣錢了。不過我今時已經不同往日了,要是再遇到那群傢伙,一起上我都不慫,全給他們捆了送官。」

  「是嗎?那接下來就辛苦你了。」越沉看向路東側,仔細聽了聽:「來了,聽腳步有十七人,都是精壯的青年,身上帶著武器。」

  「真的假的,這也能聽出來?」蘇槐驚訝道,隨即想起自己剛剛大言不慚的吹牛,有些心虛道:「那啥,我沒和人真刀真槍打過,等會一起唄?」

  「放心大膽地上,我幫你掠陣。」越沉老神在在地坐在馬上,半點沒有想要幫忙的意思。

  樹林裡橫穿出兩根繩索,朝著馬上的蘇槐和越沉頭頂套來。同時斜飛出幾隻□□,朝著兩人身下的馬射過來。

  蘇槐翻身下馬,躲開套來的繩索,快速拔劍,挑飛射來的□□,揚聲道:「出來吧,都是熟人,就別藏頭露尾的了。」

  「真他娘的晦氣,怎麼又是你小子。」樹林裡走出一群人,將他們圍住,為首的正是上次見過的山賊大當家:「不過也算受你啟發,寨子裡打了一批□□。這次就算你帶了暗器,你們才兩個人,我們這裡可是有十八個人。你敢動一下,就讓你變成刺蝟。」

  「大當家別緊張。」蘇槐笑著朝前走了兩步,活動著拿劍的手腕:「我這次沒帶暗器。」

  大當家忌憚地看著至今穩坐在馬上的越沉,心裡萌生出幾分退意。能躲開鎖套,擋住□□,說明對方功夫不弱。但更讓他疑惑的是,他記得蘇槐是不會武功的,怎麼現在也一副成竹在胸的江湖高手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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