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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需要的是兒子,不是金錢,”巴里達札爾反駁道。

  “金錢大家都需要,尤其是象你這樣添丁的人,”

  “我要得到我兒子。你必須在狀於上寫到這一點。”

  “絕對不行!無論如何不行!”拉爾拉差不多是驚恐地反對。“從這點開始會把整個事情弄僵的。這一點只應當拿來做結尾,”

  “你究竟有什麼主意呀?”巴里達札爾間。

  “首先,”拉爾拉彎起一個肥大的指頭說,“咱們用最溫和的措辭寫一封信給薩里瓦托爾,通知他說,咱們知道他一切的非法手術和試驗。如果他不想讓咱們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的話,那未他必須付給咱們一筆相當大的錢。十萬。對,十萬——這是最少的了。”

  拉爾拉詢問地朝巴里達札爾看一眼。

  “其次,”拉爾拉接下去說。“收到指定的錢數之後一我們用更加溫和的措辭給薩里瓦托爾教授寫第二封信。我們通知他說,伊赫利安德爾的真正父親已經找到了,我們手上有無可爭辯的證據,父親希望得到兒子,即使要進行法律訴訟,也非要達到目的不可,想預先防止控訴,把孩子留在自己身邊,應當在指定的地點、時間,把一百萬比索交給指定的人,”。

  但巴里達札爾不聽。他一把抓起酒瓶,想猛力擲到律師的頭上。

  “別生氣,不要這樣,我開玩笑罷了。放下酒瓶吧!”

  “你呀!……你!……”怒不可遏的巴里達札爾嚷道,“你建議我出賣親生兒子,難道你沒有心肝嗎?你根本不知道父親的情感!”

  拉爾拉嚷起來,輪到他生氣了……我有五個兒子!五張嘴!你別發脾氣。稍微忍耐一下,聽完我的話。”

  巴里達札爾安靜下來。“唔,說吧!”

  “是這樣吶!薩里瓦托爾付給咱們一百萬比索。這是給你伊赫利安德爾的一筆財產。嗯,我也該有一份,總得有十萬元,他一付錢……”

  “我們就向法院控訴。”

  “還要稍微忍耐一下。我們向最大的報業康采恩發行人和編輯們要求付給我們,晤,比方說,二三萬元,作為我們告知他們一件駭人聽聞的罪行的酬報,那時候,請上法庭去,為你的父親情感呼籲吧,使你的愛子投入父親的懷抱里。”

  拉爾拉一口氣喝乾一杯酒,洋洋得意地朝巴里達札爾瞧了一眼。“你有什麼意見?”

  “我吃不下,睡不著。你卻建議把事情無限期地拖延下去。”巴里達札爾說。

  “這為的是什麼呀?”拉爾拉暴躁地打斷他的話。“為的是什麼呀?為了幾百萬比索!幾——百——萬!難道你不明白嗎?你沒有伊赫利安德爾也活過了二十年了。”

  “是活過了。但是現在……總之,你寫狀子吧。”

  拉爾拉明白繼續反駁是沒有用處的了。他搖窯頭,拔下腰間口袋的自來水筆。“

  過了幾分鐘,控訴薩里瓦托爾非法占有和殘害巴里達札爾的兒子的控訴狀寫好了。

  “我最後一次說:好好地考慮一下吧,”拉爾拉說。

  “給我,”印第安人說,一面伸手拿訴狀。

  “交給總檢察長。知道嗎?”送行時拉爾拉對事主說,同時低聲哺哺地咕嗜著:“但願你在樓梯摔跤,跌斷一條腿!”

  水陸兩棲人--二十七 神聖法庭

  水陸兩棲人--二十七 神聖法庭

  二十七 神聖法庭

  一位稀客拜訪了檢察長。這客人是當地大教堂的主持,胡安·德·哈爾西拉索主教。

  主教的臉孔瘦削蒼白得驚人。主教勢力很大,他喜歡放下宗教事務,去指揮複雜的政治遊戲。他向主人間過好,很快就把談鋒轉到啟己來訪所要談的話題上。

  “我想知道,薩里瓦托爾教授案件的情況怎樣了?”

  “哦,原來大入關心這樁事!”檢察長殷勤地揚聲道。“這是一件獨特的案子!根據佐利達的告密,我們到薩里瓦托爾教授那裡進行了搜查。對動物奇特手術一點已得到充分工實。花園是個不折不扣的畸形動物工廠。這真了不起。”

  “結果我在報紙上看到了,”主教溫和地打斷他的話。“他被捕了嗎?”

  “是的,他被捕了。此外,我們把、個名叫伊赫利安德爾的青年人送到城裡來,作為物證和原告方面的人,那青年就是‘海魔’。目前鑑定人和大學教授們正在研究所有的這些怪物。伊赫利安德爾安頓在法院的地下室里。”

  “我更想知道的是薩里瓦托爾的命運,”主教還是那樣小聲他說。“他應該受哪一條條文的制裁呢?他會被定罪嗎?”

  “薩里瓦托爾案是少有的特殊案件,”檢察長答道。“老實說,我還沒決定這種罪行屬於哪一條條文,自然啦,最簡單的是控訴薩里瓦托爾作非法的活體解剖和使這個青年變成殘廢……”

  主教開始皺起眉頭。

  “那麼說,充其量薩列瓦托爾僅僅是被控違犯醫學法規?”

  “也許還為了他造成殘廢。這已經是從嚴處理了。但有一種複雜情況,正常的人連想也不會想到這樣的手術——薩里瓦托爾象精神病者那樣,是沒有責任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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