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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緒也不知道飄到哪個神仙廟裡去了,謝溫玄靈光一閃,有了。

  “豆芽兒。”

  豆芽兒淚眼朦朧地應了一聲,濃重的鼻音嚇了謝溫玄一跳,她趕緊在豆芽兒轉過來之前收拾一下表情。

  輕咳一聲,謝溫玄一本正經:“多大了?”

  “我?”豆芽懵懵地看她一眼,歪頭想了一下,“十八吧……”

  這還要想……謝溫玄有點兒崩潰,瓜娃子連自己多大都不知道啊?真想一巴掌呼她腦瓜子上。

  不行不行,謝溫玄告訴自己要忍住,不能壞事。她假正經地嗯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又故作苦惱地看看她。

  豆芽兒被她看得心慌慌,心合計別是又讓她去跑圈。最近天頭冷穿得多,可不像夏天能跑的起來。

  正忐忑,謝溫玄道:“該嫁人了。”

  此話一出,長秋宮連半個出氣的都沒了。主僕二人一個暗自慶幸,一個五雷轟頂。

  謝溫玄美滋滋,給瓜娃子找個好人家,倆人都安心,多好啊。可她想得美,豆芽兒倒是要哭了。

  她家主子不想要她了咋辦?急,在線等!

  不待她回答,謝溫玄已經一溜煙兒跑出門了,後面兒跟個眼生的小丫頭。邊走還邊回頭跟她說:“你在這好好想,相中哪家了等我回來跟我說。”

  大家閨秀謝溫玄頭回燎得比兔子還快,跑到慈安宮的時候還把謝太后嚇個正著。

  “我滴個祖宗餵你再快點兒我這慈安宮都要被你戳出洞了。”

  謝太后剛吐槽這麼一句,然後就石化了。

  懷裡這個軟乎乎還蹭人的玩意兒是啥?!

  打死她都不信謝溫玄主動撲到她懷裡撒嬌,她這個侄女兒的冷淡可是有名的很。

  於是一巴掌拍她屁股上,“吃錯藥啦?還是昨晚兒皮皮沒餵飽你,今兒個改吃我這塊老豆腐了?”

  謝溫玄長這麼大還沒被人打過,謝太后這老頑童還在笑嘻嘻,看她的眼神頗為調侃。謝溫玄又惱又羞,一把將謝太后推開三尺遠,怒道:“不知羞!”

  謝太后可不生氣,托著腮幫子打量著她,邊思索還邊點頭。

  皮皮這孩子不錯,不僅能把大冰塊子捂化,還能讓她釋放本性,得賞。

  只是沒想到大冰塊子化了以後是這麼個樣,有點兒意思,謝太后詫異歸詫異,好笑倒是占了更多。

  看來以後有得玩了。

  相比之下,謝溫玄可是鬱悶地不得了。

  她不就突然抽個風麼,咋把謝太后嚇成這樣,然後抽得比她還厲害?!居然還說那種話!她謝溫玄都不敢說的!

  細細一琢磨,謝溫玄摸出點兒門道來。要說這宮裡誰最浪,可不就數自家那隻黃色生物麼。

  那隻又浪又慫顏色也很重的小媳婦。

  姑姑喜歡她,說不定就是被同化了。謝溫玄有些氣,心裡盤算著回去怎麼收拾人。

  “想啥呢,”謝太后抬腿踢了謝溫玄一腳,“差不多到點兒了。”

  誒喲喂居然還學會踢人了,謝溫玄又惱怒又惶恐,想了想姑姑她老人家的身份地位,頓時覺得要糟。

  皮咖篍有她謝溫玄管著,可誰管得了謝太后啊!謝溫玄思來想去,把小時候在謝府發生過的事好好捋了一遍。

  聽說她這姑姑,自打會走了就沒消停過,一歲抓周騎馬,三歲揪人頭髮,六歲盆摔碗打,八歲下河摸蝦,十一上房揭瓦,十四帶媳婦回家,破瓜被人回抓,桃李嫁入大夏。

  謝太后喜歡過一個女孩子這事被塵封在謝家地下三尺,所有下人都被勒令封口不得外傳,這一丁點兒消息還是謝溫玄求著謝太后的奶娘講的。

  總之,謝太后的一生唯四字可與之匹配:

  可了不得。

  當然了,每次謝太后鬧事之後,心甘情願給她擦屁股的也只有一個人,那就是謝溫玄她老爹。

  抓周騎馬不下來,老哥給哄的;揪人頭髮不鬆手,老哥給勸的;摔盆打碗要挨揍,老哥阻止的;下河摸蝦快溺水,老哥給救的;上房揭瓦窮嘚瑟,老哥拽下的;帶人小姑娘回家,老哥……

  哦,謝溫玄想起來,奶娘說她老爹只打過謝太后一次,就是謝太后抓著人家小姑娘窮追猛打到家裡的那次。

  聽說謝老爹揍得謝太后屁股快開花。

  後來也是謝老爹把因此出逃的謝太后逮回來,好說歹說勸了一通,這才給謝太后勸進宮裡。

  謝溫玄感嘆:姑姑真是不好惹,還是老爹好使。她決定等問安結束,回頭給老爹寫封信好了,讓他管著點兒這熊妹妹。

  姑姑的事先放一邊兒,到時候自然有老爹收拾她,當務之急還是孫穎兒。

  想到這,謝溫玄又開始笑得邪性了,這回連謝太后都被嚇了一跳。謝太后心裡是想日狗的,大冬天的,小兔崽子是想把慈安宮變成冰窖麼!

  這邊正抓狂,那邊小白蓮孫穎兒低著頭,柔柔弱弱走進來,半點兒毛病都挑不出。謝太后瞥了眼謝溫玄。

  謝溫玄才不管那些。

  靠身體和男人上位的人,總是會挑出理的,實在不行就弄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好了。

  多簡單啊。

  作者有話要說:  沒錯,我就是那個說要勤更文的懶蛋。

  空了一天,生理期打滾兒來著,順便給家裡魚接生。兩條魚,三天生了快70條吧,還是大魚邊生邊吃來著,心疼死我了。沒準兒明天還要接生,最近應該還有一條孔雀和一條黑瑪麗待產。

  破瓜:姑娘十六歲。

  桃李:姑娘二十歲。

  (怎麼都是水果)

  ☆、早會?

  慈安宮。

  謝溫玄巡視一圈,決定先跟大伙兒嘮個家常。

  “快到年節了,天兒越來越冷,各宮裡炭火可還都足份?”

  底下人紛紛低頭應是。

  謝太后瞥了眼謝溫玄不說話,心裡狠狠把人笑了一番。

  喲呵,直來直去的冰塊子會演戲了,還知道尋個由頭把事兒引出來,比以前進步不少嘛。

  然而冰塊子並不想理她,甚至還有點想笑。光是想想謝太后被老爹揍的模樣,謝溫玄就覺得面部肌肉不自覺上揚了。

  不行,得分散一下注意力。謝溫玄眼一閉,再一睜,目光直戳孫穎兒。

  該開刀了。

  “聽聞有人不守規矩,無視宵禁令,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此話一出,底下都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都在小聲討論這個不守規矩的人是誰,麻將四人組倒是十分安生,該幹嘛幹嘛。

  “孫婕妤。”謝溫玄開口道,“昨兒晚是不是過了亥時還在外頭?”

  慈安宮唰的就安靜了,大家心裡都明鏡兒似的,知道皇后要拿孫穎兒下手了。孫穎兒約莫是知道謝溫玄脾氣的,大大方方就承認了,這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其實她忐忑著呢,生怕否認了謝溫玄罰的更狠。

  反是謝溫玄一挑眉,不慍不火,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你明知戌時三刻過後不得外出,為何還要違反宮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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